第28章

第28章

“別不信啊, 野哥!玄學這事兒吧,就那麽一回事,信則有不信則無。”邢川怕他不信, 還特地舉了一個例子,“就比如說,上周我左眼皮一直跳,就一直暗示自己, 左眼跳是好事, 下午的時候, 我随便買了張彩票就中了十塊錢。”

“你說神奇吧?”邢川頗為得意地說。

聽到這個例子, 江知野挑了一下眉,随口問他:“中了十塊,買彩票花了多少錢?”

還真有問這個的, 邢川猶豫了一下, 不自覺地張了張嘴,小聲地說:“二十。”

江知野一時無語。

二十塊錢的彩票,中了十塊錢, 真不知道該說他幸運, 還是要說他不太幸運。

“其實沒有全輸,就還是幸運的。”邢川弱弱說了一句。

江知野扯了扯嘴角,無奈地搖搖頭,送他一句:“你快樂就好。”

邢川暗自一笑, 踩了一腳油門。

越野車開到攝影棚的時候,差不多是九點二十。

品牌方的宣傳團隊以及對接江知野的品牌公關已經等候多時。

“知野,好久不見。”品牌宣傳團隊的負責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士, 穿着一身經典的OL套裝,妝容十分精致。

“李姐, 好久不見。”江知野點點頭,跟她打了一聲招呼。

一行人開始往裏走,日常的寒暄問候一點不少。

“知野最近工作應該很忙吧?”李蕾笑着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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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野挂着笑容,淡淡地說:“不算很忙,前面的劇剛殺青,最近在休息。”

李蕾跟江知野合作過很多次,對他冷淡的脾氣也有了解,并沒有生氣,轉而跟他說起了這次拍攝的方案。

“Dela夏秋兩季的男裝,與之前推廣的側重點不同之處,這兩季主推的設計理念是速幹和輕薄。所以考慮到這一點,作為品牌方,更期待這次的廣告中可以加上外景拍攝。”

“也就是,今天拍一組室內的圖,明天再去露天體育館拍一組圖。”

江知野聞言,腳步一頓。

邢川作為助理,對行程這類事情也更敏銳一些,直接就問:“Dela之前幾次拍廣告都是一天的時間,而且這一次并沒有提前告知過要延長拍攝的事情?”

行程這種問題,一個有變,後面都得變化。

“是這樣的。”李蕾面對他的質疑,一點也不慌,“之前Dela已經将續約的合同遞給你們的楚總了,Dela續約的新合同中,在廣告拍攝時間一方面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變。”

“續約合同?”邢川有些驚訝,“野哥在半年之前,就已經跟公司說過,不再進行任何代言合同的續約,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有看過新合同。”

李蕾皺了皺眉。

江知野不知想到了什麽,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很快又消失不見,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李姐,新合同我确實沒見過。”

他一說,等同于坐實不續約合同這件事。

品牌宣傳團隊裏的其他人也很意外,彼此用眼神交流起來。

——什麽情況啊,江知野要跟Dela續約,他本人竟然不知道?”

——Dela在江知野代言這兩年時間,知名度以及銷售額一直都還不錯,失去江知野這個代言人的話,恐怕也不太好吧。

——江知野跟Dela續約的合同不是趙總親自定下的嗎,聽說因為這件事情,趙總下個月就要升到公司總部了。

幾個人面面相觑。

李蕾迅速反應過來,立刻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知野,是這樣的,你跟Dela續約的合同是上一周我們公司的趙總親自去跟先鋒傳媒的楚總談下來的,我們公司內部也是在這一周知道這件事情,才調整了你的拍攝方案。”

“具體在新合同傳達的過程中,楚總跟你們的溝通情況,我們确實是不太清楚的。”她的态度很真誠。

說實話,她并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跟江知野這個人鬧不愉快,畢竟公司可以跳槽,人脈才是自己的。

對面這樣一坦誠,江知野倒是也沒生什麽氣,這件事情究竟誰是罪魁禍首,他也心知肚明。

“沒事,這一次的拍攝計劃就按照原計劃進行吧。”他也并不想讓對方的人為難。

只是假如明天還要拍攝,就還是不能陪稚稚…他有些心煩,不免又在想,聞徹能不能照顧好稚稚。

*

“阿嚏!”聞徹打了一個打打的噴嚏,趕緊抽了一張紙擦了擦鼻子。

“聞叔叔有病啦?”坐在他對面的江稚稚咬着炸雞翅,關心他的身體。

聞徹聽到她這樣的問法,差點又打一個噴嚏出來,又抽了張紙糾正她:“稚稚,關心一個人,應該問他生病沒生病,而不是有病不有病。”

江稚稚捧着小手,嗦了嗦雞翅骨頭,擡起頭沖他眨眨無辜的大眼睛,那眼睛好像在問:有什麽不同嗎?

聞徹放棄了解釋,伸手掐了一把她臉頰上的肉,對她說:“算了,我跟你一個沒上過幼兒園的人計較什麽呢!”

同時,他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對于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他怎麽能要求她能夠分清生病跟有病的區別呢,對于這樣的小崽子,當然是越不識字越好玩啊。

咳咳。

怎麽可以這樣想,聞徹又譴責了一下自己。

“什麽叫做幼兒園啊?”江稚稚嗦完了雞翅,舔了舔胖胖的手指,瞪大了眼睛問他。

“幼兒園?”聞徹臨時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對她說,“幼兒園就是一群像你這樣的小朋友們玩耍的地方。”

一群小朋友?

江稚稚立馬聯想到了一群小狐貍玩耍的場景,然後嫌棄地搖搖頭:“稚稚已經是個大朋友了,就不去幼兒園和他們玩啦。”

聽一個三歲的小朋友說自己是個大朋友,還真是莫名有些搞笑,聞徹開心地笑了笑。

江稚稚聽到他的笑聲,以為他不相信,豎起三根手指,一臉嚴肅地對他說:“稚稚已經一百三十歲啦,不是小朋友。”

聞徹一聽,只以為小團子在開玩笑,佯裝詫異。

“小稚稚竟然一百三十歲了嘛?”

江稚稚迫不及待地點點頭。

聞徹強忍着笑,繼續說:“那稚稚知道叔叔幾歲了嗎?”

叔叔幾歲?

江稚稚搖搖頭,好奇地看着他。

“叔叔已經四百歲了。”聞徹随便編了個一下數字。

江稚稚沒說話,兩只大眼睛骨碌碌地轉,盯着他看了半天。

就在聞徹以為小崽子被吓到的時候,江稚稚張大了嘴巴,嘆了一口氣。

“叔叔怎麽比我爹爹還老?”

聞徹:?

不是,他說句四百歲,還真信啊?

“跟叔叔比,稚稚還小。”江稚稚又補上一刀。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聞徹終于閉上了嘴。

沒有旁人時不時的騷擾,江稚稚吃得更專注投入。

只留聞徹暗自郁悶。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聞徹意興闌珊地用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下,選擇接通。

電話那頭,聞勳伸了一個巨大的懶腰,才懶懶散散地喊了一聲“哥”。

聞徹又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看到上面的來電提醒才又把手機放回了耳邊,對着那頭沒好氣地說:“有事說事,沒事挂斷。”

聞勳一聽他這樣說話,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生氣地說:“哥,咱們倆之間的兄弟情呢?至于你一上來就這麽無情嗎?”

“不說正事就挂了。”聞徹才不受他這一套。

“別別別。”聞勳趕緊說正事,“是這樣,哥,上次劉管家開你的車去接我,然後阿淮的東西被我忘到你車上了,現在來找我要來着,我聽管家說一大早就出去了,你現在在哪,給我發個地址,我去找你取東西。”

聞徹沒多想,吐槽了他一句記性差,應了下來。

“等下,我發你微信上。”

挂了電話,聞勳得意得笑了笑。

“聞勳,徹哥要是知道你是去調查他,不會生氣吧。”程毅昭略覺不安。

“生氣什麽生氣,他行為這麽鬼鬼祟祟,被人調查一下,不是應該的嗎。”聞勳說着,還有些嘆息,“你們是不知道,我哥他在他屋子裏面藏了些什麽?”

程毅昭十分配合,問:“藏了什麽?”

聞勳做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看了看江知淮,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沒有配合到位,他不想說。

程毅昭見狀,伸手推了推江知淮的胳膊。

江知淮漫不經心地擡起頭,冷靜地掃了聞勳一眼。

“切水果難道還沒有聽聞徹的八卦新聞有趣嗎?”聞勳卻被他那一眼看得受了傷。

“知道你還問?”江知淮纖長的手指繼續在屏幕上劃。

動作看似随随便便,實則游刃有餘。

一局游戲結束,江知淮準備點‘繼續’的時候,手機被八卦愛好者程毅昭搶了去,對他說:“等聞勳說完徹哥的八卦,你再打呗。”

論有一個熱愛八卦的朋友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無可奈何,江知淮被剝奪了‘游戲權’,只能配合着當起了觀衆。

觀衆就位,聞勳的傾訴欲就來了,清清嗓子,開始講:“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程毅昭打岔:“講重點。”

“昨天晚上回來,我看到聞徹偷偷摸摸藏了一個東西,然後重點來了,你知道他藏了什麽嗎?”聞勳咳咳兩聲,提起他們的注意力,等兩個人雙雙看過來的時候,把藏在懷中抱了半天的東西露了出來。

“wc。”程毅昭被吓了一跳,“這個是什麽玩意?”

只見聞勳懷中抱着的俨然是一個長發的理發模具,那飄逸的長發,再配合那亂飛的五官,怎麽看怎麽奇怪。

“理發模具。”江知淮給他解釋。

聞勳咿了一聲,似乎是在好奇為什麽江知淮能夠認出來這玩意是什麽。

江知淮扯扯嘴角,勉強解釋了一句。

“這東西跟芭比娃娃不是一個道理嗎?”

芭比娃娃?

程毅昭似乎沒搞清楚這東西跟芭比娃娃有什麽關系,再說了,為什麽他感覺江知淮好像對芭比娃娃還挺了解的呢。

江知淮或許知道他在想什麽,冷冷地看他一眼。

程毅昭急忙收回思緒,把事情放到眼前,問聞勳:“就算徹哥買了一個發模又怎樣?有可能徹哥萬一只是心血來潮想學學理發呢?”

說完,他又覺得肯定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聞勳一口否定了他的猜想,又踢出來一個箱子,“學理發,還拉着知野哥一起學,是我哥瘋了,還是知野哥瘋了。”

江知淮一下子從旁觀者變為了當事人。

“而且我哥最近經常早出晚歸的,回來身上還有一身奶味。”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被懷疑的時候,任何一處都有可能成為指證他的證據。

“奶味?徹哥背着你偷偷喝牛奶了?”程毅昭懵懵地問。

聞勳對他無語,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小孩子身上的奶味,懂嗎?”

這次程毅昭反應特別迅速,眼睛瞪得賊大,驚訝地說:“你是是想說,徹哥有孩子了?”

江知淮瞬間想到了上次打游戲碰到的那個小女孩,但是他隐約記得,當時那個小女孩應該是問徹哥叫叔叔的吧。

思及此處,他才開了口,皺着眉頭說:“也不一定就是徹哥的孩子吧,我——”

“想什麽美事呢?”聞勳打斷了他的話,“怎麽可能是我哥的孩子啊。”他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程毅昭松了口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聞勳自顧自地分析了起來:“這個小孩肯定跟他們三個有關系,野哥就算了,生活在被狗仔環繞的世界,私生活肯定是很透明的,排除他;我哥吧,空有美貌,實則缺乏內涵,認識的異性屈指可數,排除他;最後就只剩垚哥了,垚哥換女朋友換得勤快,而且能同時能讓我哥跟野哥都幫忙掩飾,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孩子就是垚哥的孩子。”

“也就是你——程毅昭的侄女。”

噗——程毅昭一口水直接噴到了聞勳的頭上。

江知淮平白無故遭受了池魚之殃。

聞勳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

江知淮抓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面色沉了下來。

程毅昭:“……”

其實他也很無辜。

*

等人順便逛商場。

聞徹帶着江稚稚把整個二層逛完了,手裏的購物袋大袋小袋拎了一堆。

“biubiubiu~”江稚稚拿了一把玩具水槍在鬧着玩。

“啊!”聞徹配合得捂住胸口,佯裝中槍的模樣。

看到他這麽配合,江稚稚笑得更燦爛了。

兩個人往一樓走。

經過樓梯的時候,江稚稚不知看到了什麽,忽然站着不動了,過了一會兒,指着上面的牌子,大聲說:“哥哥!”

聞徹笑容一僵。

“哥哥!”江稚稚以為他沒聽到,又指着廣告牌說了一遍。

“對,是哥哥,沒錯。”聞徹不能再裝聽不到,擡起頭看着江知野的廣告牌苦苦一笑。他逃避了這麽久的問題,還是出現了。

“聞叔叔,找哥哥。”江稚稚扯扯他的袖子。

聞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對她說:“但是,稚稚還記不記得,叔叔跟哥哥的時候,不小心跟丢了。”

江稚稚眨眨眼睛。

“所以,叔叔得等其他人告訴叔叔,哥哥的在哪裏,之後叔叔才可以帶稚稚去找哥哥,好不好?”其實,這也算是他沒料到的地方,品牌方行程定得匆忙,具體拍攝地點不太好查。

他也不能直接問江知野,說:我把你妹妹帶出來找你了,你把你地址發給我一下。他覺得這樣直接問,迎接他的只能是狂風驟雨。

想想就慫得慌。

“那好吧。”江稚稚點點頭。

“稚稚真乖。”聞徹把手裏的東西放了下來,騰出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江稚稚仰着頭,把玩具水槍換到另一只手,踮了踮腳,伸出右手拍了拍聞徹的胳膊,對他說:“叔叔也乖。”

奶裏奶氣的模樣,讓聞徹一瞬間心都化了,再次含淚在心中嫉妒江知野一千遍,怎麽可以有這麽可愛的妹妹。

然而,心化了沒多久,下一句話就讓他再次封心鎖愛了。

“叔叔乖,叔叔請稚稚喝可可樂樂。”

聞徹:?

好像很乖,但是不多。

但是,誰能拒絕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崽子索要喝的呢?

不過考慮到才吃過一頓炸雞可樂,聞徹只能轉頭帶江稚稚去了一家奶茶店。

奶茶店裏各式各樣的奶茶,一下子就吸引了江稚稚的目光。

店裏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他們。

“先生,要點些什麽呢?”店員客氣地跟他打招呼。

聞徹把江稚稚抱了起來,指着點餐臺上的東西,問她:“稚稚,想要哪個?”

江稚稚圓溜溜的大眼在餐臺的菜單上掃了一個遍,然後轉過頭來,對他說:“稚稚不知道。”

店員聽到她的話,體貼地給出了建議。

“小朋友的話,我們更推薦喝酸奶哦。本季推出的新品有枇杷粒粒酸奶,還有櫻桃芋圓酸奶,兩個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聞徹倒是痛快:“那就一樣來一杯。”

店員點點頭,問了他其他要求,點了單子,兩杯酸奶很快做好。

聞徹點了單還沒走。

店員一愣,又問:“先生,還有可以為你服務的嗎?”

聞徹撓撓後腦勺,尴尬地對她說:“我還沒點……”

“哦?”店員把目光轉移到一旁的江稚稚身上,只見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抱着兩杯比她臉還長的酸奶,左吸一口,右吸一口,而就在這幾十秒內,兩杯酸奶基本上都只剩了一半。

她有些懵。

聞徹沒注意到她的表情,徑直問:“有什麽推薦的奶茶嗎?”

店員猛地回過神來。

“呃——”

“叔叔,稚稚喝完啦。”江稚稚舉着空杯子,大聲地說。

聞徹只頓了一下,然後接受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店員說:“再來兩杯吧,不,再來四杯。”

店員:……

聞徹還想着帶江稚稚再逛逛別的地方,可是,手上确實沒有能拎東西的地方了。

這個想法暫且作罷。

走了一會兒,遠遠看到商場裏擺着一個像城堡一樣的東西,聞徹瞬間激動起來。

“稚稚,那邊好像有個玩游戲的地方?”

江稚稚吸了一口酸奶,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東西。

遠處是一個充氣的城堡,被一個大網子圍了起來,裏面倒了各色的海洋球,旁邊站着一個拿話筒的主持人。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孩子的玩樂城堡,大人的休息天堂。今天在商場消費購物滿一千,便可以獲得随機玩樂時間獎券,讓孩子盡情地玩耍。”

聞徹耳朵一動,自覺加快了腳步,急忙跟主持人确認:“滿一千就可以抽獎嗎?”

主持人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專心喝奶的江稚稚,然後對着聞徹點了點頭,講解了一些規則:“滿一千可以抽一次獎券,最長六個小時,最短一個小時,一個人最多只能抽十張。”

聞徹點點頭,然後蹲下來,指着城堡,問江稚稚:“稚稚,你想去裏面玩嗎?”

江稚稚喝着酸奶,看着沒有見過的充氣城堡,眼睛亮了亮,對他點點頭。

“行。”聞徹非常有自信,心想:不過只是抽十次獎而已,爽快地遞出購物賬單。

然而。

非酋就是非酋。

“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知道這位先生能不能抽中?”主持人故作神秘地說。

聞徹深吸一口氣,将手指慢慢移開,獎券上露出‘謝謝參與’四個大字。

“這位先生又沒有抽到!”主持人幾乎忘記了還在主持的事情,笑得十分開心。

圍觀群衆紛紛也笑出了聲。

江稚稚不明所以,但察覺到周圍人在笑,也開心地把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聞徹:……就是說非常尴尬。

這種對于自己非酋的認知,甚至讓他連震動的手機都沒顧上。

樓上,聞勳挑了挑眉放下了手機,對後面的兩個人說:“沒人接電話。”

程毅昭不太安心,問他:“會不會是徹哥知道了你的計劃,故意不接你的電話。”

“不可能吧。”

兩個人相視一眼,轉頭一起看向了江知淮。

“阿淮,你在看什麽呢?”

江知淮手扶着欄杆,望着樓下那個兒童城堡的位置,勾了勾唇,對他們說:“再聽一個非酋的故事。”

兩個人一頭霧水。

這時,樓下的廣播中再次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這位先生,不要為難自己了。”

“小朋友這麽可愛,這樣吧,如果小朋友可以給我們表演一個才藝,我們就直接贈送給你們一張獎券怎麽樣?”

聞徹很想大聲地說一句:士可殺不可辱,直接贈送給他們獎券是對他手氣最大的侮辱。

但是吧,他又很清楚的知道,非酋真的就是非酋,手氣這種東西改不了。

所以,猶豫來猶豫去,他還是點了點頭,然後跟江稚稚商量了一下。

“稚稚,叔叔對不起你,現在只有一個機會,你可以進裏面玩,但是需要你表演一個才藝可以嗎?”

江稚稚咬着吸管,皺皺鼻頭,甜甜地問:“什麽叫做才藝啊?”

“就是稚稚最擅長最厲害的東西。”聞徹解釋了一下。

江稚稚想了一下,然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主持人見兩個人溝通過了,輕咳兩聲,把話筒對準了喝奶的江稚稚,問她:“小朋友,給大家表演一個什麽才藝啊?”

江稚稚看着主持人,想了想聞叔叔剛才說過的話。

最厲害的就是才藝,那麽,她最厲害的當然就是吓人啦。

然後,對着話筒,惡狠狠地“嗷“了一聲。

主持人一愣,然後飛快地說了一聲:“謝謝這位小朋友表演的撒嬌,真可愛啊。”

江稚稚懵懵地眨眨眼。

為什麽他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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