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狐朋狗友(03)
我的心并不落寞,也希望找個伴侶來陪,而且我是個生理上沒有任何問題的正常人,但自我封閉根本行動不起來,不主動不代表沒有戀愛的想法。
如果不能擁有金錢、容貌、身材、名望,給我自由也好,至少可以翺翔在形而上學的天空。阿星比我可惡一百倍,他一直認為我沒交過女朋友,所以每次去的場合都有明确目标,而我總是不給他長臉。
原以為那些女人只認錢,關于感情不疼不癢,倘若真跟哪個帥男在一起了,天荒地老不敢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白頭偕老。她們的經濟來源多半是在回頭客身上獲取利益,阿星最近總是吃大蒜和韭菜,所以蓉蓉沒約他,而是約了我。
我的想法很簡單,娛樂唱歌無所謂,就怕思想不單純,這樣的女孩很任性,倔強不失可愛,野蠻不失溫柔,誰都害怕寂寞。
不會表達愛的人更适合單身,也只有單身才更引起異性的注意,那個始終坐在角落裏不易被發覺的女孩看起來像是濫竽充數,但她是我頭一次看女孩看順眼的人。
不是她長得好不好看的問題,而是在特殊的時間裏給了我別人給不了的感覺,雖然不至于一見到她就流口水,但我知道,全身熱血沸騰的感覺比深情地說“我喜歡你”更有說服力。
女孩自我介紹時說她叫沫沫,帶着鄉音的腔調裏夾雜着誘人的沙啞,她像是個沒有感情的人,此時的她不擅長跟任何人打交道,而是在拾掇着自己的短裙。
假名字是這一行的規矩,我的家庭背景熏陶着我,一旦遇到心儀的姑娘,腸子立馬會不自主的打上死結。我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唱歌時很誠實的獻了醜,扯着索命的嗓門跟她套近乎,沫沫皺着眉頭忍到半夜才決定讓我送她回家。
我觍着通紅的臉想去她家坐坐,沫沫拒絕了。通常來說圖謀不軌的人都會有這種想法。上樓之前她深深向我鞠了一躬說,“謝謝,你是我來到這裏接到的第一個客戶。”
我興沖沖的送她回家,然後抑郁的走回自己的家,這是幸運,也是命運,我向阿星要了蓉蓉的電話,又跟蓉蓉要了沫沫的電話,可能害怕太粘人會被厭煩,所以,我忍住頻繁聯系沫沫的沖動,雖然發了信息沒有回,但後來她打電話過來問,“你是何方神聖?”
我耐心的說,“我是阿卡,就是昨晚送你回家的那個帥哥。”
沫沫誨我一頓長篇大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唱歌毀鼓膜的家夥,人品怎麽樣先不說,但你是第一個讓我聽到時而不靠譜時而不着調的人,淺唱低吟時好似楊柳岸曉風殘月,豪放粗犷時仿如大江東去浪淘盡,以後放棄唱歌吧,悅耳與你無緣,說是狼嚎都把狼給侮辱了,癞□□知道嗎,就是渾身長疙瘩的蟾蜍,不咬人,膈應人……”
她還在不停地說着,我慢慢挂了電話,我尋思了很久,這個女的應該沒到更年期的年齡。
隔了一天沫沫又打來了電話,原本不想接聽的我,一想到她水靈的臉蛋,便情不自禁的按下了接聽鍵,我要讓她知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道理,我用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問她,“你是何方神聖?”
話筒裏傳來了懶洋洋的呢喃聲,“親愛的,我在上班,你不來找我嗎,我突然想你了。”這應該是約客的統一話術。經得起誘惑只能說誘惑還不夠誘人,她的容貌和聲音早已觸碰到我的底線,收拾好心情直接打車去了那裏。
選臺時我點了沫沫,伴舞搖呀搖,摟摟又抱抱。那天玩的很開心,情窦初開的我以為她對我有好感,要是這樣,真不能保證一輩子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孩,別人會認為我太膚淺,感情方面我也不是她的對手。
阿星跟我說,沫沫以前在別的店上班,有個客戶給了她大把的錢讓她□□,沫沫死活不願意,客戶的面子沒地兒擱,一生氣把她的衣服撕成了“涼粉”,扇了幾個大嘴巴子,從此沫沫離開了那裏,并對男人失去了希望,聽說這家酒吧實力雄厚,所以選擇到這裏發展。
別人的眼裏看到的,未必是我心裏所想的,即便阿星把牛皮吹得多麽清新脫俗,也沒必要從他口中去認識一個人。情感是很奇妙的東西,左右人的記憶而且抹它不去,剛一分開,我給沫沫打了電話,“在做什麽?”
沫沫平靜的說,“正在泡澡吶。”
我幾乎咧出一個心花怒放的笑容,沫沫妩媚的容顏在我的幻想裏更能顯出她傲人的身姿,想要擁有還需付出行動,我鼓起勇氣說,“沫沫,我挺喜歡你的,做我女朋友吧。”
如此簡單的表白她每天會聽到無數次,從她的語氣中就感覺得出來,“小子,別太天真,咱倆身份不一樣,我是坐臺的小姐,你是消費的客人,在店裏當然要伺候你了,出了酒吧的門,誰又認識誰?”
沫沫笑着挂了電話,她不會輕易對客人有感情,就像阿星說的一樣,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但沫沫每次約我去酒吧,我沒有弄清到底誰伺候誰?
面對沫沫的拒絕我是天真的,時間越長我越想她,思念是最可怕的□□,最好永遠不要有,雖然不會控制人的身體,但會通過身體蔓延到心裏的每一個角落。
阿星說,“有的人因為太重要,于是選擇做朋友,朋友永遠比戀人走的遠,就你目前這個狀況一定要受得住敷衍,忍得住欺騙,忘得了承諾,放得下一切,把傷痛留給自己,把故事忘在昨天,這毒誰也治不了,只有沫沫才是你的解藥。”
當一份愛情不再屬于我的時候,它沒有一丁點兒價值,我盡量不去認為這是一種損失。
如果阿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就不會打電話告訴蓉蓉我現在的狀态。好不容易給阿星長了臉,卻把我的熊心豹膽扼殺在此刻,阿星天生是個演員,他在比喻我尋死尋活的樣子時,讓人只想說一句:真他娘的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