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狐朋狗友(05)
我的表白是認真的,她的表情是天真的,我很想把她的頭扳起來看着我,“那我們在一起吧。”我立刻漏出拉勾宣誓的表情,這樣的失态讓我變得沉穩許多。
顯然覺得實是在太丢臉所以沒笑出來,沫沫抹去了眼淚苦笑,“阿卡,咱們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故作驚訝,“千萬別這麽說,黑燈瞎火的我害怕。”
沫沫連忙解釋,“我是說我比你大三歲,到了你風華正茂之年,我已經老了,我等不起,跟你也玩不起。”
說的這叫什麽話,聽別人說,愛情是不分界限的,那些沉澱了上千年的故事,至今依然被人們所傳誦,時間證明,真愛并不是花哨的形式或是壯烈的宣言,它是最質樸的言語也是最平凡的陪伴,往往充滿着蕩氣回腸的柔情。
神話裏的畜生成了精都能跟人類愛的轟轟烈烈,難不成我還不如一只畜生,實質上我現在的想法确實不如一只畜生,我說,“雖然我暗淡無光,可咱塊頭兒大,我也知道一個男人該擔負的責任,只要你不嫌我沒出息,不嫌我沒錢就夠了,現在一無所有不代表将來會怎樣,我會努力的。”
我說有點兒酸楚,因為那樣的淩亂來自一個她根本不了解的男人,我開始暗暗嘲笑自己,這種信誓旦旦的話誰都會說,可做起來是難上加難。
可以說,沫沫在我的眼神裏根本看不到希望,只能看到眼屎,她願意選擇相信我是因為內心不夠堅強,更不願意去接受那些出乎意料的痛。而我所說的這些承諾早晚會成為累贅,愛與不愛都經不起來來回回的辜負,更扛不住反反複複的背叛。
沫沫一字一句的說,“你要知道我有過男朋友,一個不嫌棄貧窮的女人一旦對男人死了心,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坐臺小姐在這一行裏是男人公認的膚淺生物,即便你願意,可家人允許你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嗎?我知道你想睡我,這一方面我是絕不會同意的。”
我很是不解的問,“光顧一下你的生意,給錢都不行?”
沫沫決絕的說,“不行,你是好人,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看笑話的永遠比在乎的人多。”
就算是個好人也不被信任,我的目光是貪婪而不是好色,因為我想在同一時間內,把她從眼裏收進心裏。
睡她是我接近她的一個目的,而此時我的心裏像狗撓一樣,生活對于她來說是另一種顏色,當想到那些有錢人給她錢都不出臺,再加上之前所經歷的事況,我暫時放棄了這一想法,我想一生一世的保護她,至于是不是膚淺的生物,這只是沫沫的片面之辭。
我低下頭,不願意被這樣一個人的目光穿透,更不想看她因此而泛出勉強的笑容,我背對着她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深沉,吐出一口憂傷,她在身後拽了拽我的袖子,而我此時想殺了我自己。
沫沫細聲細語的自責道,“對不起,剛才我說的話有點兒過分了。”
我沒有回頭看她,“過分就過分吧,愛情怎麽是會死,生活怎麽都得活,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塊兒,把人折騰的半死不活,你不接我電話時,我就已經擔心得不到你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再發呆,慢慢把她扶起,就算是個偷情者也要見好就收,但是我成功的失敗了,世界沒有那麽好,也并不是那麽糟,我所要做的只不過是在環境允許的情況下,善意對待我身邊的所有人,在環境不允許的情況下,保護好我真正在意的人。
把她送回去以後,到家已經淩晨兩點了,我發了條信息:沫沫,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從不輕易選擇,一旦選擇了會堅持到底。
她回過來一條信息:睡吧,明天有事跟你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條充滿期待的信息會使我失眠,所以徹夜我沉浸在胡思亂想裏。次日,我沒有提前告訴沫沫就打車去了酒吧,可過了十二點她也沒有出來,打電話給她,接聽電話的是另外一個女的,“沫沫在廁所裏哇哇吐。”
昨晚我只是對她抱了抱,不可能造成懷孕,猜想一定是她喝多了。直到沫沫被一個姐們兒扶出來,沫沫已經醉的不成樣子,把她扶上了車的這段距離,雖然天氣冷,但我流着汗。
很近的距離,沫沫直直地瞪着我,揉着太陽穴支吾道,“你怎麽來了?”
我示意司機開車,轉頭看了看沫沫,“我只是想送你回家。”沫沫捂住嘴,又想嘔吐的樣子。
沫沫嘴巴不動,但能發出聲音,“我不想回家。”
我問她,“那我們……你想去哪兒?”
沫沫說,“你說去哪就去哪,我跟你走。”
我的腦子裏立刻冒出一個想法:帶她去開房。而且我覺得這個決策是何等英明。
我扶着沫沫,覺得她輕飄得不行,而沫沫讓我覺得弱得不行,上了高速公路我把沫沫攬在懷裏,司機從反光鏡裏也意識到她要吐,不得不提醒道,“別吐車裏呀,相當不好打掃。”
我掩飾不住我的憤怒,“那趕緊停車啊。”
司機雞頭白臉的左右張望,“停不了,高速路上停車罰兩百,扣六分。”
他一邊尋找下高速的路口,一邊起勁地罵着,“最不想拉你們這些喝了酒的客人,不是吐在車上就是不給錢,真他媽煩人。”
我不再看他,轉向正對着沫沫蒼白的臉,随口說了句,“那也不能吐我身上啊。”
眼看沫沫就要吐出來,司機趕緊起哄,“吐他身上吧,吐他身上吧。”
這時候車裏氣悶,在它轟鳴的同時沫沫開始嘔吐,我看到沫沫皺着眉頭嘀咕道,“阿卡,對不起了,我想……哇!”
我日!
看着沫沫一瞬間吐得天翻地覆,我一動不動的等着身上長滿草,那嘔吐物裏的成分多半是乙醇,并不是我看得細致,而是我在太意這件襯衫,那些沒消化完的食物順着我的襯衫飛流直下,一直淌到褲子上,我對着司機怒吼道,“混蛋,給我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