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颠沛流離(10)

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發現身邊已經空了,我緊張起身在房間搜尋不到沫沫的倩影。後來在桌子上,發現沫沫留下的一張紙條:小賣部很好,可填不飽咱們的肚子,我去找蓉蓉了。

沫沫總是那麽清醒,即使被騙的遍體鱗傷,她的理智一直提醒自己要面對現實。我仿佛看到沫沫對着鏡子化妝,眉筆來回在眉頭婉轉勾勒着,輕輕抹上一層粉,略施粉黛永遠那麽美,但現實的生活扇醒了陷入美夢的我。

一切看似平常卻也不平常,整日吃喝玩樂等死的日子,沒有生存的意義,沫沫找到蓉蓉重新開始了坐臺的工作,阿星依舊四處找女人,如果沒有那個叫茉莉的女孩來過渡回憶,我們不曾會想起那段逃命的時光。

阿星給我打電話,“阿卡,來唱歌啊。”

我迅速穿好褲子,“等我!”

搖晃着的紅酒杯,烈焰紅唇,絲襪短裙,這是令人躁動的夜生活,阿星格外喜歡這裏,在這裏只要有錢,美酒大口喝,靓妞随便玩。

等我到的時候,阿星早已是左擁右抱,不同的是阿星的左邊雖然是個老女人,但她在二十幾歲的女孩叢中更有風韻。

“你不等我也好,我遲到也好,總之我先自罰一杯。”我拿起酒開始往肚子裏灌,阿星拉着老女人為我介紹,我得知那人叫夢茹。

第一次看見阿星正式地向我介紹女人,夢茹對我颔首,我不得不多打量她一眼,渾身上下的名牌服飾顯現出她高貴氣質的一面,我不得不承認欣賞與教育無關。

在知性的女人面前,我盡量表現的含蓄一些,我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我叫樊卡。”

夢茹的紅唇放在紅酒杯上,像是一只飲血的妖姬,“知道的,常聽海星提起你。”

我主動地問夢茹,“我這樣子沒讓你失望吧。”一般來說,這種女人玩的套路太深。

夢茹搖搖頭,似笑非笑的問我,“你猜阿星都對我說了什麽?”

我看了阿星一眼,“只要不損我,就算是我的福分了。”想起阿星說過的一句話,追女孩的手法不需要太聰明,但離開她的手法必須要絕頂。

阿星得意大笑,“那當然了,你除了有顆知識腦袋還有什麽。”

他一邊哈哈大笑揉着發痛的肚子,一邊抹平臉上的笑紋,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絲毫沒看清迎面而來的一杯紅酒。

整杯的紅色液體潑在阿星的臉上,酒水順着他的頭發往下滴,夢茹生怕弄髒她的服飾,快速的躲到一邊。

“你騙我!”阿星的髒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這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早已消失的茉莉出現在這裏,她那個狂勁兒也許是過于幼稚,但做種傻事也許就需要幼稚。

阿星沒有說話,只是胳膊上瞬間多了幾道撓印,阿星珍惜地用嘴吮了吮傷口,也不知道是珍惜自己的血,還是珍惜那幾道傷痕。

驚訝之餘,我幫阿星問她,“你怎麽在這?”

“我沒那麽堅強,只是知道不管我再怎麽的去妥協,再怎麽的好再怎麽改變,你也不可能喜歡我,我努力不讓自己成為你愛情的乞求者,僅此而已,你騙了我卻以為我很堅強。”茉莉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快把阿星撕碎了,她突然抱住阿星的胳膊說,“為什麽騙我,你說,你為什麽騙我?”

阿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嘀咕:倒了血黴啦!

我一看情況不妙,趕緊上去解圍,“怎麽回事?是你摸了他,還是他摸了你?”

阿星壓着嗓子,焦急的給我解釋,“誰也沒摸誰。”

我松了口氣,“那還好,誰都沒吃虧。”

阿星甩開茉莉,呼出來的氣沖擊着鼻翼,我知道當他打算把誰往死裏揍時就會是這種表情,但不至于摳眼珠子,他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改行了吧。”

茉莉忽然一咧嘴,“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你改一個我看看。”

看着茉莉跟這厮膩歪,而夢茹背起她昂貴的小包,以居高臨下的姿态看着阿星說,“我先走了,等處理好你的事再來找我!”

茉莉看着夢茹扭着腰肢離開,眼神裏藏不住鄙夷,“老女人,原來你好這一口,嬌嫩的小花兒滿足不了你是吧?”

失去愛情得到金錢,這是阿星所認為同等價的交換,可他頓時語塞,索性甩開茉莉的手,“求你了,放過我吧。”

頭一次看見無可奈何的阿星,我不得不說一句,“你要栽跟頭了。”

茉莉嘴角一揚,“淑女什麽的,才不屑呢。”

見我要走,阿星攔住我,“去哪兒啊,歌還沒唱哩。”

我對茉莉眨了眨眼,“回家伺候老佛爺去咯,歌兒就留給你和茉莉妹妹唱吧。”

茉莉對我一笑說,“哥,你真懂事!”

擁有了再失去,好過沒有過機會,剛過一天,阿星在電話裏的話讓我感覺不真切,“我覺得我是個壞蛋。”

我哼哼着,“可別侮辱壞蛋了。”所有的心安是因為覺得理所當然,我是這樣,阿星是這樣,人都是這樣。

“出來喝一杯吧。”聽完阿星的話,我小心翼翼的挪開沫沫搭在我脖子上的手,起身走出屋外大罵,“你有病啊,大早晨喝酒。”

阿星低沉地說,“實在不行你喝豆漿,我一個人喝酒。”

我被阿星吓到了,“你在哪兒,千萬別想不開,遺言要寫在紙上,我記性一向不好。”

阿星說,“老地方,不見不散。”

挂掉電話,看時間還早,我跑去先給沫沫買了早點,然後留了字條就出門了。如果寂寞,找個女人就好了,如果孤單,千萬個女人都幫不上忙,這話是阿星說的,他正坐在早餐店喝酒,“酒好啊,醉了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我砸吧着嘴喝着豆漿,“我可沒帶錢。”

阿星就着油條喝了口酒,“我不是人。”

“別說了,這事誰不知道。”我回答的雲淡風輕,豆漿的細膩順着喉嚨流下去,有說不出來的爽勁。

“就在昨天晚上,我把那個小丫頭給睡了。”低沉的聲音沒有了以前的豪爽,我一口豆漿噴出好遠。

阿星遞來紙巾擦去我嘴邊的豆漿,“準确來說是她把我給睡了,這丫頭是個雛兒,抱着我睡其實并沒有別的想法,可你了解我,一男一女在一個鋪上根本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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