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前段日子俞千齡派人在隴西地界組建了一支強軍,如今已小有規模,她需親自前往視察,這一走起碼要七日才能回來。時懷今在朝中任職也不能陪同前往,加之事務繁忙,明日也不能相送。
“這些日子我回來的晚,也不知道你準備的如何了,東西都帶齊全了嗎?隴西那邊天涼,多帶幾身衣服。”時懷今走到衣櫃前,将厚些的衣服挑出來。
俞千齡也算常年行軍在外了,這種事情自然有人打理:“哎,你就不要操心了,早就打理好了。”她伸手把他拽過來,摟進懷裏,在他胸膛蹭了蹭,“我明日就走了,你就沒點表示嗎?”
夫妻這麽久,俞千齡一個動作,時懷今也知道她想做什麽,且必定是些下流事,故作不知的模樣道:“明日一早出發,今晚就早些歇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俞千齡聽了一口咬他脖子上,呲着牙道:“裝,你再裝!”
時懷今嘶了一聲,無可奈何的笑了。其實越是相處,時懷今越覺得俞千齡其實是個有點幼稚的烈犬,看着兇其實很多地方可愛的緊。
他環住她的腰,一用力将她抱了起來,俞千齡訝異睜大眼睛,摟住他的脖子,眼睛裏光彩熠熠,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時懷今抱她到床邊放下,繼而傾身壓了過去,将她壓在床榻上,顯得比平時主動了不少。
俞千齡有點激動地撅噘嘴:來呀來呀!不要對我憐惜!
時懷今看着她小豬似的嘴撲哧一笑,輕啄了一口:“明日你要遠行,需保存體力,就不……”
俞千齡還沒聽完呢,摟着他脖子搶話道:“我沒事!我能行!來嘛來嘛!”
時懷今低笑了幾聲,揶揄她道:“瞧你急的,我是想說你就不要耗費體力了。”他壓低身子,離她更近了一些,唇瓣附在她耳側,呵氣道,“我來就好。”
溫熱的呼吸噴在頸側,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進耳朵裏,俞千齡身子都要酥了,吞了下口水有點迫不及待:“聽你的,都聽你的!你個小妖精!”
時懷今聽了用嘴封住她的唇,省得繼續聽她胡說八道。
有了時懷今的主動,這一晚俞千齡過得相當滿意,心裏卻越發不舍得她驸馬了,一早起來又補了一次,嘆氣道:“真是越發離不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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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懷今雙眸中還含着情|欲過後的氤氲,伸手理了理她的額發,有些柔情蜜意道:“那你早些回來,我等你。”
俞千齡聽了一樂。揪着他又親了一通,直到時懷今不得不去早朝的時候才分開。
時懷今走後不久,俞千齡也啓程了,心裏念着早些回府與她驸馬團聚,便行的很急,過了午時才停下來生活燒飯。這次她把陳謙和陳讓都留給時懷今了,怕他出點什麽危險陳謙一個人應付不來。
現下身邊的幾個人是她參軍,讀書多忌諱也多,不敢坐她太近。俞千齡也不覺得怎樣,照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聊。
這時有個小兵模樣的端着食籃蹲到她面前,一一取出裏面用精致碗碟盛着的食物:“殿下,這是小人臨出府的時候準備的,一路上都溫着,還熱呢。驸馬說您有些忌口,令我好好照顧您的飲食,不能在外吃壞了肚子。”
俞千齡這才仔細看這個小兵,他顯然不是她軍中的,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一看便是養尊處優,那帽子下的臉更是美的精致,乍一看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驸馬讓你來的?”
那人點點頭:“小人叫風翎,女子随軍不便,小人是男兒身,便奉驸馬之命前來伺候殿下衣食住行。”
俞千齡看了他腰間一眼,确實別着驸馬府的腰牌,虎着臉問他:“怎麽沒見過你?”
風翎一點也不怕她,答道:“小人來了不久,之前未能得幸在殿下跟前伺候,殿下自然沒見過我。”說罷淺淺一笑,笑起來的模樣竟與時懷今有幾分相似。
俞千齡看他一眼,哦了一聲,拿過一碗米飯又夾了些菜拌了拌:“我吃這些就夠了,其他的分發給幾位将軍吧。”
風翎看了眼她碗中,似乎覺得有些少,但也沒多說什麽,應了聲将飯菜一一放回,提着籃子起身去分發。
俞千齡見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問道:“腳怎麽了?”
風翎聞言回過身,面色有些發紅,低着頭道:“讓殿下見笑了,小人平日裏疏于鍛煉,随軍走了一上午,腳底磨破了,習慣就好了……”
俞千齡眯眼看着他臉紅的模樣,問他道:“會騎馬嗎?”
風翎搖搖頭。
俞千齡沉吟半響,道:“一會兒行軍的時候,你坐到拉貨的板車上吧,既然是驸馬派的人,怎麽的也得照顧着些。”
風翎聞言立刻行禮謝恩,有些喜悅的模樣道:“多謝殿下。”
俞千齡擺擺手:“去吧。”
風翎一瘸一拐的提着籃子去分發飯菜了。
旁邊幾個參軍見他走了,用暧昧的眼神看向俞千齡:“大将軍真是豔福不淺,驸馬體恤大将軍,還給帶了一位佳人伺候左右,真是賢夫。”
俞千齡聞言笑笑:“那是,你們羨慕不來的。”說罷低頭吃飯。
晚上在郊外紮營,俞千齡正準備卸甲睡覺,外面風翎喚了一聲:“殿下。”
俞千齡停了手,應道:“進來。”
風翎端着一盆冒熱氣的水彎腰進入帳中,将水盆放在她腳邊:“殿下這一日勞累了,小人燒了水給殿下泡腳,多少能緩解下乏累。”
俞千齡看着他,沒說話,風翎被她盯得臉色漲紅,支吾道:“小人做錯了什麽嗎?”
俞千齡這才笑道:“沒啊,挺好的,你有心了。”說着将铠甲脫了扔在地上,繼而坐上去當凳子,又毫不避諱的将鞋襪脫了泡在裏面,“不錯,水溫正合适。”
風翎彎腰跪在她面前:“小人學過些足底按摩的技巧,給殿下按按?”
俞千齡點點頭,風翎取出帶來的胰子,打濕搓成泡泡,,一股淡淡的香味便四散開來。
俞千齡道:“這胰子還挺香的。”
風翎擡頭一笑:“小人有個兄弟,對調香有幾分造詣,這胰子是他做的。”說罷雙手捧住她一只腳,小心揉搓。
俞千齡低頭看他:“他也在府中?”
風翎點點頭:“在呢,只是我們兄弟二人身份低微,都沒能到殿下面前伺候過。”
俞千齡哦了一聲:“那真是可惜,回府以後一定也要見見你的兄弟,想比你兄弟和你一般,都是個妙人。”
風翎聞言抿了抿唇,顯得有幾分羞澀的模樣:“我們都是殿下的人,自然聽候殿下差遣。”
俞千齡嗯了聲沒再說話,低着頭看他。這尋常士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寬大,衣領的位置也好像故意敞開了些,她一低頭便能看到他袒|露一半的胸膛,幹幹淨淨很白皙,有水珠蹦到他胸膛上滾落下去,看這分外惑人。
她突然問:“你熱嗎?”
風翎聞言擡起頭,一臉的不解,似是不明白她為何這麽問。
俞千齡努努下巴,示意他低頭看。
風翎低下頭,似乎這才發現自己袒露在外的胸膛,他慌忙扯上,倉皇跪拜道:“方才燒水時小人覺得有些熱,便敞開了一些,一不小心污了殿下的眼,請殿下恕罪。”
俞千齡笑的很可親:“怎麽會呢?挺養眼的。好了,把水端出去,你也去歇息吧,一早還要啓程呢。”話說完,她将腳收了回去。
風翎忙取了手巾給她裹上,将水擦拭幹淨才端了盆站起身,猶豫半響道:“殿下要小人留下來伺候嗎?”
俞千齡脫去外袍,眯眼看他:“怎麽,你還侍寝?”
風翎忙擺手,有些惶恐道:“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是想問殿下要不要人守夜,晚上好伺候殿下……”
俞千齡一笑,似乎并未在意,道:“我身邊不需要這種伺候,你退下吧。”
風翎聽了有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下頭乖乖退出去了。
他走後,俞千齡眯起眼睛,眸色深深:這般體貼入微的安排……是誰安排的?
作者有話要說: 年紀大了感覺自己不能熬夜了,一過十二點困成狗 要寶寶們親親抱抱才能起來碼字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