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047章

不得不說,世事真有些無常,前一秒你讨厭的人,說不定下一秒就成了你喜歡的人。

此刻對于蘇姚來說,正是在合适不過了,雖然她對于此人并沒有到了那種喜歡的程度,可她也不能否認,自己初見他第一面,心裏就隐隐有了好感。

那邊慶玉興致勃勃的問起來:“沈将軍,看你這去路,難不成也是去三清觀的?”

沈安哲颔首點點頭:“不錯,方才回京,聽聞三清觀香火鼎盛,鐘靈之地,所以趁着上巳節前去看看。”

他們在戰場上的,雖說不計較那麽些,可從戰場上回來,滿身煞氣,能去觀衆洗滌洗滌,也算是不錯的。

再個,他如今回京,卻是對皇帝提出了一個鉗制世家的法子,只是如今朝堂上風雲暗湧,皇帝特意讓他先暫時蟄伏一段時間,否則的話,怕是要掀起滔天波浪。

他雖未曾上過朝,可作為一手被皇帝提拔起來的人,自然也不是個蠢的。

他心知肚明自己手中那東西要是宣發出去,會引起如何的波瀾,自然也不會強硬選在如今這樣一個時機了。

慶玉聞聽,不由眼眸一亮,笑道:“我們也是去三清觀的呢!”

蘇姚眉毛動了動,卻未說話,蘇绾作為她姐姐,自然是時時刻刻注意着她的情緒。

見狀,略略一思,想到方才自家妹妹的反應,不由有了個主意,笑道:“即使如此,那不若,沈将軍便與我們一同前往錦山頂罷?”

怕沈安哲拒絕,又道了句:“這一路人多擁雜,我們一群弱女子,雖說有護衛家丁,可哪兒能比得上沈将軍你這般上過戰場的人。”

沈安哲聞聽,也覺得有理,下意識的看了眼默默無言的蘇姚,颔首點頭:“既如此,那便就這樣吧。”

如此一來,衆人便高高興興的上路了。

一衆人驅車前行,沈安哲則帶着兩個副将打馬在側,剩下的路上倒也沒有什麽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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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一群人說說笑笑,倒也暢快。

蘇姚坐在馬車內,并不怎麽說話,只間隙拿眼掀起簾子去看了看旁側的沈安哲,那馬背上的人就好似後腦勺長了眼睛般,每次她剛望去,他便恰好轉過視線來,與她正正相對。

蘇姚看了幾次,也頗覺不好意思,笑着沈安哲閑聊起來,問詢起他邊疆戰事等等之類。

蘇姚出身世家大族,見多識廣,又刻意迎合了沈安哲,後者毫無察覺,只覺與此女郎相談頗有趣味兒。

一時間,蘇姚在與他的交談中,倒是不動聲色的打聽了許多東西。、

比如說,他今年多大,尚未娶親,喜歡黑色,按照他的說法,經髒,蘇姚聞聽不由笑出聲來。

又得知他喜歡吃什麽小食等等之類,不知不覺就到了三清觀。

等到下了馬車,蘇姚笑着與他道別:“一路舟車勞頓,辛苦沈将軍相護了。”

沈安哲客氣道:“女郎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罷了,算不得什麽。”

蘇姚便道:“沈将軍将在此處多久?”

沈安哲想了想,朝中事情怕是沒那麽快平息,自然也沒必要回去那麽快,因此道:“估摸着,也有個四五日吧……”

四五日,蘇姚細細思索着,笑了笑,與他道:“那也是巧了,今日太過勞累,也不好做其他。待改日都歇息好了,我這邊做宴,邀請沈将軍同往可否?也好以此聊表謝意。”

沈安哲雖覺蘇姚太過客氣了,可想想人家出身高門,怕也是不想随意欠人人情。

而且被她那雙眼睛看着,他也莫名說不出個拒絕的字來,只能颔首道了聲:“求之不得。”

正在此時,邊聽旁側傳來‘喲’的聲,轉頭看去,便見的那渾身都寫滿了清冷不凡的王文茹帶領着一幫女郎走了過來。

剛剛開口的,正是王文茹的頭號狗腿子張季燕,她先是盯着蘇姚看了看,随即道了句:“蘇二娘子,你也是心大,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有心思出門踏青?”

她身後衆人聽罷此言,看着蘇姚的眼神都帶着異樣。

蘇姚還沒說什麽,慶玉已是皺眉,斥道:“張季燕,就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這麽喜歡碎嘴,小心那日給你拔了那根碎嘴舌!讓你亂嚼舌根子!”

面對這個郡主,張季燕有幾分忌憚,卻也不怎麽看在眼裏,畢竟她的後臺是王文茹:“郡主,我又沒說你,你生什麽氣呢。”

又‘啊’的聲,才想起來似的:“也是,說起來,三皇子也是郡主你的表哥,蘇二娘子也是你的手帕交,你急也是該的。”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慶玉大怒,想上前好好教訓她,被蘇姚攔住。

蘇姚冷冷的看了眼張季燕,勸慰慶玉道:“何必跟她生氣,沒得作踐了自己。”

一句話,那濃濃的不屑和低視讓張季燕滿臉漲紅,還咬牙想說什麽,被王文茹輕飄飄的看了眼,不甘心的住了嘴。

王文茹這才看向旁側不遠處的沈安哲,見着其人好似是跟蘇姚他們一同上山似的,她那雙清眸中略略閃過絲危機,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蘇姚,心下蹙眉,暗道此人當真不安分,才招惹了三皇子,如今就又看上沈将軍了不成?

如此一想,更是覺得緊迫,生怕自己晚一步,沈将軍就被人搶走,如此想着,她清冷的臉上露出絲絲笑容:“原是沈将軍也在此,真是巧了,自上次一別,已是許久未能見面了,沈将軍,別來無恙。”

這話一出,其他人臉上神情也紛紛精彩起來,隐隐若有所思,暗道:原來王大娘子竟早就與沈将軍見過面了麽?

衆人心頭閃過這個念頭,一時間,紛紛都是又羨又妒的。

沈安哲并不知道他們争論的是什麽,他雖然知道最近朝廷不太平靜,卻因着方才回京,又入了營中述職,這些天來對京中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清楚。

不過他人就是這樣,即便他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麽,可終究與他不相幹,輕易他也不會随随便便攪合進別人的事情裏去。

此刻聽了王文茹的話,又盯着他看了眼,細細一想,才起來,原來這人是大司馬家的千金。

他方才回京那日,因述職緣故,與大司馬做過交接,也是因此有過一面之緣。

他淡淡颔首,應道:“王小姐好。”

王文茹并沒有因他的冷淡态度而感到傷心或是生出退卻之心,反而面上神色更加友好,道了句:“真是可惜,若是早知沈将軍也要來三清觀,那茹兒說什麽也要讓我大兄前來一趟的。自從上次一別,我大兄對沈将軍可很是仰慕,一直還想着有機會一聚呢。只是可惜,将軍貴人事忙,我大兄近來也忙着朝中事務,沒曾想,這陰差陽錯的,竟彼此錯過了。”

沈安哲并沒有被她話語中的遺憾打動,只點點頭,淡聲道:“這卻是不礙的,我往後在盛京述職,彼此都有的是時間相聚。”

王文茹也笑了笑:“沈将軍說的是。”

沈安哲這才道了聲:“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又對着蘇姚衆人看了眼,最後視線落在蘇姚身上:“我等着女郎的宴請。”

衆人見狀,不由訝異不已,沒想到,那個冷冷淡淡看起來生人勿進的沈将軍,居然還會開玩笑?

蘇姚本來視線在他與王文茹之間轉動,暗道此二人如此熟稔,怕是有些關系的。

轉眼便又見沈安哲如此,不由心下好笑,暗道:管他那麽多,之間又不是他什麽人,何來這些擔憂。便是真個有意,她也是不懼的。

她轉念既過,露出了自從與三皇子事情發生後這幾日來的第一個微笑:“好,沈将軍放心,我定早日準備。”

沈安哲聞聽,颔首點點頭,便現行離開了。

王文茹看着二人互動,眼眸微微一凝,心中的危機感更重了。

她仿若不在意的問了句:“蘇二娘子怎的與沈将軍一道上了山?”

蘇姚本無意回她的,可想到她先前故意在衆人面前仿若宣示主權似的說出那番話,便又改了念頭,淡淡的回了句:“上山時遇見了點小麻煩,幸得沈将軍相助,這才一路結伴上山,一路上雖無大事,卻也相談甚歡。”

王文茹聞言,臉色好似不自覺更冷了些,她‘哦’了聲,不輕不重的回了句:“看蘇二娘子這模樣,想來是并未受到前幾日那事的影響了?如此也好,我還念着蘇二娘子若是一蹶不振,往後怕是少了對手,甚感無趣。”

她王文茹什麽樣的人,會關心自己?

蘇姚都懶得去拆穿她這虛僞的面孔,提了提唇:“有勞王大娘子心憂了,不過我便有事,自有家中長輩排解,還無須他人在旁慰勞。”

不鹹不淡的回刺她一句鹹吃蘿蔔淡操心,蘇姚不再多話,轉身與蘇绾等人入了觀中。

王文茹盯着她的背影,唇角卻是閃現絲絲冷笑,不由想到方才蘇姚與沈安哲的談話。

設宴是吧?那倒是好,我倒要看看,我設的宴,你是來不來?

張季燕還想着對王文茹吹幾句耳旁風,好好貶低一番蘇姚,便見王文茹猛地回眸盯着她。

“少給我作弄你那些歪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要跟她鬥,你還不夠格。老老實實認識清自己的位置,否則他日闖了大禍,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說完,王文茹冷哼一聲,甩袖離去,留下滿臉僵硬的張季燕在原地。

我的新坑:《奈何卿卿動人心》

蘇呦本是名門之女,冰肌玉骨,姿容天成。

一朝兵變,家破人亡,她更被發賣進了勾欄院。

老鸨将她奉為掌心明珠,只為賣個高價,她卻不甘于此。

那日,京中的萬花魁鬥會,新朝攝政王從此路過。

她回眸望去,懸空的绫綢驟斷,好懸不懸掉入那攝政王的懷中。

衆人大驚,下意識要為這朵國色嬌花暗呼可惜。

便見那傳聞中暴戾兇狠,偏執陰冷的攝政王,竟淩空将其穩穩接住。

待她那雙夾雜着驚恐無助的盈盈水眸擡起看來,萬年不改色的攝政王臉容頓動,心底猶如冰雪消融,如履雲間。

所有人都道蘇呦走了狗屎運被攝政王看中,她要星星,攝政王能給她摘月亮。

她要春天的花,絕不給秋天的果。

直到某日,攝政王痛心沉聲問:要怎樣,你才願意留在我身邊?

蘇呦眼波流轉,盈盈笑語指着高高在上的王座:我要這大殷,改朝換代!

攝政王眼神寵溺:好,我給你。

郎心本應鋼似鐵,奈何卿卿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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