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怼王夏瑾瑜

怼王夏瑾瑜

蘇琴也不躲,只冷冷的看着她,幽深漠然的眸子讓人渾身發寒,身旁幾人見狀連忙将李嬸子拉開。

李嬸子癱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圍觀的村民都忍不住為她掬了一把同情淚。就在大家紛紛安慰李嬸子的時候,蘇琴忽然笑出了聲,

“活該!”

“啥?”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詫的看着她,仿佛沒聽懂她的話。

蘇琴繼續冷笑着,

“我說她活該!我十歲進了李家,這麽多年當牛做馬伺候你們母子倆,甚至還為你們老李家生了個兒子,可你們呢?你們怎麽對我的?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李嬸子擡頭紅腫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蘇琴...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當牛做馬?這麽多年你下過幾次地?家務活你又幹了多少?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樣又缺你的了?你喪良心啊!”

她抹了把眼淚,想到了死去的兒子和孫子,只覺得胸口疼,

“山子是你男人,虎子是你兒子...你怎麽...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蘇琴不說話,靜靜看了她良久後丢下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你們又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幹的!”

她的背影潇灑利落,像是甩脫了包袱一般,腳步都比以往輕快了不少。

在場衆人被她那句話震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是啊,他們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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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子又是一陣痛哭,幾乎要暈過去了。村民們也搖頭嘆息着勸她節哀,唯獨秦桑看了眼屋檐下背陰地方站着的當事人-李山。

此時的他雙眼空洞無神,臉色慘白,腹部染着大片鮮血,紅的刺眼。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走遠的蘇琴,似乎想要追上去,但因為正午的太陽灼熱,只能放棄,

“你在看什麽?”

徐雲雲湊過來,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只望到空無一人的陰暗一角,不知怎的,她身上汗毛刷的立了起來,渾身溫度驟降,如墜冰窖。

秦桑拍了拍她的肩膀,徐雲雲這才仿佛回過神來,趕緊別開眼睛。

村民們幫忙把李山的後事準備了一下,而蘇琴自走後再沒有回來過。李山看着哭暈了好幾次的李嬸子,滿眼愧疚,可又有些不知所措。

深夜來臨,所有人圍坐在靈堂,李嬸子坐在燒紙錢的盆邊一言不發,此時的她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沒有白天那麽強烈的太陽,李山也終于能自由活動了,他走到李嬸子面前蹲了下來,想安慰她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大家昏昏欲睡時,李嬸子忽然又哭了起來,

“兒子啊,你死的冤啊~你放心,媽絕對不會讓蘇琴那個賤人好過的,媽一定給你讨個公道。”

夏石運看到她那時不時飄來的眼神後,心裏明白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只是,這事如蘇琴說的那樣,沒有證據啊!

于是,下意識的他又看向了秦桑。

忙活了一整夜的秦桑強撐着坐在這,要不是不合适,她早就倒頭睡過去了。

“秦大師,這事...你看...”

看什麽看?

“這事得找警察啊,我又不能給她定罪。”

秦桑倒不是不想管,只是除了抓鬼,算命她實在不擅長別的。

“撲通”一聲,李嬸子拽住她的褲腿跪到在她面前,聲淚俱下,

“大師,我求求你啊,求求你幫幫我兒子吧,他死的冤啊,我能感受到他還沒走。你說...你說他是不是也不甘心?”

冤死鬼大多身上會冒紅氣,可看看李山,幹幹淨淨,就是個普通的短命鬼,下一步就是該投胎去了。

啧!難辦!

“大師,我看不如就幫幫他們母子吧,多少錢我出!”

嗯!這財大氣粗的模樣,她喜歡。

不過...唉!難辦!

再看看李山,周身還是幹幹淨淨的,要不是那繡花鞋墊過于明顯,她怕是也要以為李山是短命鬼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蘇琴制造出來的問題還得找她才行。

秦桑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然後讓李嬸子将李山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丢進火盆裏燒掉。

“能留在人世間的鬼多多少少都有點冤孽,這對他們之後轉生輪回是非常不利的。把這張符燒給你兒子,最少能保證十天之內他可以在人間自由行走。而他和蘇琴之前的債,我們誰都管不了,必須要他自己去解決。”

“蘇琴在哪兒?”

“東南方向,回江城了!”

秦桑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小心掉落的紙灰繼續說道,

“明天我們也必須要走了,十天之後,這事自然會有個了結,等着你兒子的消息吧。”

丢下這句話後轉身便回了西屋休息,別問,問就是真的熬不住了。

靈堂裏大家互相看看也各自散去,只剩李嬸子一人獨坐在火盆前落淚。李山看看她,咬咬牙轉身也離開了。

他不會放過蘇琴這個女人的,對她,他已經徹底死心了。

……

第二天一早,夏石運十分熱情的要帶他們一起回去,其他人本想推辭一下,誰知秦桑毫不客氣的應了句,

“好啊!”

說完大搖大擺的坐上人家汽車後座,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

夏石運大笑兩聲,也坐了進去。

“從這裏到江城開車要大半天的時間,夏先生可以好好跟我聊聊你...小兒子。”

嗯!沒錯,只是聊聊,沒別意思,她沒有觊觎任何人的美色!

夏石運本來就想問問這件事,如今秦桑主動開了口,他自然非常開心,只是一想到半死不活的夏瑾瑜,他就忍不住嘆氣。

“這件事說來話長,都怪我不好,太慣着他了...”

夏瑾瑜,夏家的小兒子,雖然母親去世的早,但是從小到大他并不缺愛,相反,夏家人對他還過分的溺愛。

夏石運的想法和很多老父親一樣,沒了媽的孩子可憐,那我這個當爸的自然要竭盡全力補償他了。

于是長大後的夏瑾瑜性格張揚放肆,甚至是頑劣。但好在知道分寸,倒也沒弄出什麽難以收場的事情。

可就在去年夏天,夏家人受邀去參觀一處古宅。那宅子是座老的大宅院,據說前幾任主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要麽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麽腰纏萬貫,富可敵國。

如此一講解,這宅子的身價自然順勢翻了幾番。大家都是生意人,能有什麽不懂的?

當即,夏瑾瑜就笑出了聲,一雙桃花眼眨巴着滿是嘲弄,

“我說吳老板,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這宅子還沒我家老宅大呢,這占地滿打滿算也就三百多平,歷史上哪個位極人臣,富可敵國的會住在這兒啊?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吳老板當即漲紅了臉,又氣又尴尬。心裏暗搓搓罵起了夏瑾瑜。但表面上卻又不得不恭恭敬敬,

“小老板說的這是什麽話,這古人啊他注重風水,這裏周圍臨山傍水,生機盎然,是個靈氣充裕的聚寶盆地。在這裏住的人想不成龍都難啊。”

看着一旁已經不自覺點頭認同的親爸,夏瑾瑜再次嗤笑出聲,

“四面環山繞水就叫聚寶盆啊?那住在山窩窩裏的豈不全成金鳳凰了?哪裏還有那麽多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寒門子弟?哪裏還需要國家不斷幫扶?說話前也不過過腦子,還聚寶盆?我看就是個囚籠吧!”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氣氛不禁又尴尬了幾分。

夏石運和夏景楓此時心情都十分複雜,恨不得拿膠帶粘住他的嘴,唉!不該帶這貨來啊。

而被再度打臉的吳老板只能咬牙吐出兩個字:

“呵呵!”

夏瑾瑜繼續四處打量着這個已經有幾分衰敗跡象的宅院,越看越覺得自己那個親爹腦子簡直是被門擠了,這院子有什麽好的?

瞅瞅那臺階上的青苔,這說明什麽?說明這裏濕氣大,陽光還不怎麽樣,這要是住久了,怕還沒位極人臣,富可敵國,就先老寒腿,風濕病了。

他又瞟了眼夏景楓,再次忍不住嫌棄了一把,果然兒子肖爹,一樣的沒腦子!

沒腦子二人組:你不是親的?

一行人前後院落花園晃悠了個遍,最後來到了前廳,廳上還擺着十分有年代感的楠木桌椅,過了這麽多年依舊古樸典雅。

一進門吳老板的眼神就瞟向了夏瑾瑜,似乎是找回了場子,神情帶上了幾分得意,

“小老板看不上之前那些東西,我能理解,但是先前我說的話絕對半點不摻假。您看看這前廳的擺設,僅僅只是待外客的前廳就用的是全金絲楠木的家具,再看看這幾根柱子,那也都是金絲楠木的,這些東西加起來現在值多少錢應該就不用我說了吧?”

夏瑾瑜眼睛一瞥,依舊十分不屑,

“庸俗!銅臭氣!”

“……”

就你*******高尚!(此處省略吳老板的一萬句髒話!)

夏石運輕咳兩聲,看着夏瑾瑜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責備,

“什麽都不懂就少說兩句!”

“我不懂?是,我是不懂,我不懂這破地好在哪兒了,也不懂它怎麽就能聚寶了。但我懂你以後肯定會有風濕骨病,腰腿疼痛,老寒腿,骨質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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