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李山回家

李山回家

林漫容跑到男生宿舍樓下等了一上午才等到賀強之前的室友,一問才知道賀強早在一周前就搬出去住了。而且人家和蕭敏月末就要訂婚了。

林漫容聽到這個消息後便沉寂了很久一段時間,直到賀強訂婚前夕,她才在江大堵到了來這裏陪蕭父辦事的賀強。

賀強和她糾纏不清,怕被人看到引發誤會,于是便帶她上了頂樓。林漫容再次以死相要挾,要求他和蕭敏分手,賀強自然又沒答應,林漫容見狀直接跳樓自殺。

看完全部資料,秦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怨靈不肯投胎肯定是一股怨氣沒發洩出來,那林漫容的怨氣是什麽如今一目了然。

可現在賀強大四,學習成績優異,一家三口也生活的幸福美滿...

秦桑嘆了口氣,将資料放在一旁打算好好勸勸她。

“那個...林漫容...”

“不是那樣的。”

“啊?”

“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我是被推下來的,陳月不是看到了嗎?”

沙啞的女聲中難掩恨意。

秦桑和路漫漫的不約而同的看向陳月,陳月也有些懵,她看到啥了?哦,好像是看到了。

“那個黑影?”

“嗯!”

“那黑影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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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繼續問道。恕她直言,那麽黑的地方她真沒看清。

“賀強!蕭敏也在場。”

陳月愣了一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忽然明白了。

“我是賀強?蘇琴是蕭敏?那個黑影...其實是我自己?”

“嗯。你為什麽把我拖下水?我...哪裏招你惹你了?”

陳月想到那幾天的事就有這委屈,她一直以為自己被通緝了,躲在那破房子裏都沒敢出去。結果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幻覺,回來後還因為沒請假按曠課處理,不但全校通報批評,扣了學分,還要被罰打掃一周操場,想想眼淚就止不住。

“你身上有賀強的氣息,我已經一年多沒感受到了。”

話音裏似乎還帶着一絲眷戀。

陳月低頭看了看自己,賀強?

“我從來沒去過江城師範啊,怎麽會接觸過賀強呢?”

“你遇到我的那天晚上,我才感受到的。”

陳月眉頭微皺,路漫漫忍不住開口提醒她,

“你不是去肖哥那兒了嗎?是不是路過江城師範了?”

陳月依舊搖搖頭,

“江城師範離這兒好幾公裏呢,坐公交車都要半個多小時,肖哥那兒離這兒才多遠啊,怎麽也不會路過那兒啊。”

秦桑站起身裝好資料,

“看來得去趟肖哥那兒了。”

“現在嗎?”

“嗯!現在,白天還要上課呢,我可不想期末挂科!”

這話說的,跟上課睡覺期末就能過一樣。

不過如今人命關天,她也想趕緊送走林漫容。

樓下阿姨依舊跟人邊嗑瓜子,邊唠嗑,看到她們要出去,依舊要求寫下名字。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又順利。

出了校門沒多久,一個男人騎着摩托車竄了出來,對方扒拉下頭盔後才發現竟是蘇琴那位不知道算不算男朋友的現任林浩。

看到他出現,三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這貨不是瘋了以後被關進精神病院了嘛,怎麽會在這兒?因為前不久在學校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兩人對他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蘇琴說她要走了,讓你們去看看她。走吧,我帶你們去。”

林浩僵硬的笑容讓路漫漫一瞬間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不,她打死也不去。

“秦桑...”

秦桑擡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直接讓她過來找我們吧,我們要去肖騰那裏。”

說完不等他回答便直接走了。

路漫漫回頭看了看,确認離遠了才再次說道,

“這林浩怎麽跑出來了?我聽說神經病會到處傷人的,這也太可怕了吧。我們要不要去報警,把他重新抓回去。”

秦桑搖搖頭,

“不用了,天一亮他自己就走了。”

“那蘇琴是什麽意思啊?她幹嘛不自己來找我們?偏偏讓林浩來傳話。”

“他不是說了嘛,蘇琴要走了,應該是不方便吧。”

三人一邊聊,一邊走,拐了兩個彎,在距離肖騰臺球廳還有一條街的地方遇到了蘇琴。

蘇琴現在沒有燈光的角落裏靜靜看着她們走過來。

秦桑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下意識擰起來,手中的符紙也在指頭中間随時準備打出去。

“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來跟你們道個別。”

蘇琴快步走過來,身上沒了以往的強勢和鋒利。

見她姿态突然放的這麽低,陳月下意識警惕起來,

“你別是又想幹什麽吧?”

“沒...沒有,就是打個招呼。順便...道個歉,這陣子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尤其是秦桑,謝謝你,要是沒有你也沒有我的今天了。”

秦桑不說話依舊皺着眉頭,蘇琴似乎有些怕她手裏的符紙,一直沒敢上前,在距離她兩三米的位置上說着話。

“秦桑,我沒別的辦法了,我媽還在家裏等着我回去呢。她年紀大了,身邊不能沒有人看着,蘇琴她...你是了解的,所以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我保證...保證僅此一次,我就只想給我媽養老送終。”

說着蘇琴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

陳月和路漫漫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有些不敢相信。兩人怔怔的現在一旁,什麽也不敢說。

良久後,秦桑嘆了口氣說道,

“起來吧,不過這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地府那群人不會放過你的,你以後回了地府下場可不會太好。”

“我明白,我明白,只要你不收我就行。謝謝,太謝謝了!我今晚就走,在我媽離世之前我會一直待在她身邊,不會出來給你惹麻煩的。謝謝!謝謝...”

“蘇琴”從地上爬起來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望着她遠去的背影,路漫漫沒忍住問道,

“她...是李山?”

“嗯!”

秦桑收好符紙,又是一聲嘆氣,她能幫的也就這麽多了。

“我去,他怎麽變成蘇琴了?她搶了蘇琴的身體那蘇琴呢?死了嗎?”

“算是吧。”

三人沉默下來。這件事說不上誰可憐,只能說蘇琴有如今的下場都是她自己作的。

李山摸着挂在胸口處的符紙,連夜趕着火車離開了江城,回到他思念已久的家。

這麽多天了,他頭七都過了,也不知道他媽怎麽樣了?

火車上人擠着人,他難得搶了張坐票,雖然被死死擠在牆角無法動彈,但心裏仍舊開心。

他到達江大的那天晚上,有去大宅見過秦桑一面,秦桑告訴他,人死後會在地府和人間的交界處游蕩一段日子,等到第七天,家裏人給立了牌位,上了供,焚了香後才算有個去處。

頭七這天死去的人會回家看望家人最後一面,然後便會被地府的人接走。如果頭七這天沒有離開的話,就只能留在人間做很長一段時間的游魂,等到下一次機會。

但是亡魂留在人間屬于違反規定,除非特殊情況,不然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像李山這樣明知故犯還搶奪生人身體的行為,在地府屬于重刑。秦桑給他的符紙能保證的了一時,卻保證不了他下去後的安危。

不過此時的李山并不在乎這些,他現在只想回家。

下了車,穿過小路,看着熟悉的村子,還有看着他長大的村民們,李山有種重生的感覺。

“江嬸子,三姨奶,我回來了。”

看着格外熱情的“蘇琴”,兩人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呸!什麽東西,你還有臉回來?我們老李家都讓你個喪門星害得家破人亡了。你倒也笑的出來!真不知道你們老蘇家怎麽生的孩子,心腸夠歹毒的。”

“可不是嘛,還嬸子?誰是你嬸子?晦氣,呸呸呸。不要臉的東西,放到過去都該沉塘。”

兩人的話非但沒讓李山生氣,反而心裏更開心了。

只是如今他頂着蘇琴的身體,這副模樣難免讓其他人忍不住多想。

“蘇琴,你有啥可笑的?你男人跟你孩子死了你就這麽開心?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別讓我等會兒動手,我跟你說。”

想到自家外甥媳婦病的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她就更生氣了。擡手拾起手邊的石頭就朝他臉上砸過去。

李山不敢多呆,趕緊跑了,邊跑邊說,

“我這次回來就是專門照顧我媽的,以後我都不走了,就留在家裏照顧她。”

“呸!誰信吶。就她那樣的,不出兩天就得跑。不行,我得回去跟我家老頭子說說去,這女人別是回來坑錢的。喪良心啊!”

李山跑回家,家門緊閉,院子裏傳來一陣陣咳嗽聲,聽他的心裏發酸,擡手敲敲門,喊道,

“媽,我回來了。”

聲音是蘇琴從來沒有的溫柔。

院子裏強撐着喂雞的李嬸子聽到這個聲音後愣了好大一會兒,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媽,你開開門,我回來了,你的山子回來了。”

李嬸子起身,開門的手都是顫抖的,就算不看臉,聽聲音她也知道是誰。

《從通貨膨脹後穿到七零年代》

盧念念做了個夢,夢裏有個不太讨喜的機械聲音說要送她一個億,而她嗤笑一聲,十分不屑的嘲諷他寒酸。

“一個億?油條都漲到十萬一根了,你看不起誰呢?”

聲音聽後很生氣,叫嚣着要讓她吃苦頭。

于是……

七零年代的寒風裏,頭頂着漏風茅草屋,家裏盆光碗淨,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身旁還有倆孩子!至于老公?不好意思,沒見過。盧念念跪地痛哭,

“神仙,大佬,我錯了,一個億還能給我嗎?”

方青山挖水庫回來後,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往家裏趕,打開門後有些傻眼,只見自己那有些敗家的媳婦兒正将破棉襖往兒子身上套,邊套邊說,

“出去可別跟人家說咱們是億萬富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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