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林漫容複仇
林漫容複仇
老張看着一臉虛弱的小姑娘實在忍不下心把她碰在這兒,于是又看向蕭國良,
“老板,你看這大晚上的,把她扔在這兒不太好吧。”
蕭國良上下打量着女生,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他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尤其是頭發半遮臉的時候...
“老板,這...天太晚了啊!她又崴了腳不安全。”
老張帶着懇求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蕭國良點點頭,
“讓她上後面那輛車吧!”
一聽他松口,老張也跟着松了口氣,趕緊把人扶上第二輛車的副駕駛。
重新回到車上,這次開的十分順暢,僅僅拐了一個彎就看到了黑夜裏醫院房頂的紅十字。
李紅又想罵人,但被蕭國良制止了,有那時間罵人還不如趕緊把閨女擡進去呢。
“老張,趕緊去喊人。”
“好嘞!”
将車停在外面後他趕忙下車往裏跑,後面蕭國良抱着蕭敏和李紅快步跟上。再後面跟着兩個人擡着賀強,最後是柔弱的小姑娘。
進了一樓門診,喊了大半天也不見有醫生出來,牆上的時鐘還在不停的走着,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一個小錘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打在他們心上。
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慌讓李紅和蕭國良同時有些煩躁。
“人呢?都死哪去了。老張,你還愣着幹什麽啊?趕緊去那邊喊一聲,看看值班的醫生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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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嘞!”
老張嘆了口氣連忙朝裏走,今天一晚上挨得罵比過去一年都多,就算他們不說,他明天也不想幹了。雖說現在年紀大了,不好找工作,但他這些年賺的錢足夠他做個小本生意顧着吃喝。
夫妻倆把蕭敏放在醫院安排的長椅上,後面是賀強。兩人依舊昏迷不醒,這時小姑娘上前伸手探了探蕭敏的鼻息笑嘻嘻的說道,
“哎呀,我以為她死了呢,沒想到是個活人啊!”
李紅一聽怒了,要不是蕭敏還躺在她腿上她早跳起來打人了。
“你個死丫頭怎麽說話呢?”
小姑娘聽到這話笑的越發開心,越發詭異,她咧着嘴看着她,仔細看眼珠中間似乎還有些泛白。
死魚一樣的眼珠子瞪得李紅心裏發毛,
“你怎麽知道我是死~丫頭啊?”
“啥...你說啥呢...”
李紅忍不住往旁邊躲了躲,醫院裏的溫度開始降低,燈泡也開始忽閃起來。
蕭國良虎着臉,上下打量着她,沉聲道,
“不知道姑娘從哪兒來的,我老婆說話不中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明個兒天一亮我給你燒些紙錢權當賠罪。我女兒這會兒身體虛,受不了你這麽沖撞。你高擡貴手,我蕭某人也念你一個好。”
小姑娘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尖細刺耳的笑聲好像一只被掐着脖子的雞,讓人毛骨悚然。
“還是不要了吧,我怕你會把我像那個姐姐一樣釘在地底下。”
說完沖他們晃晃手,轉身一蹦一跳的走了。
她手腕上的白色綁帶十分刺眼,那是醫院太平間才會有的。
李紅害怕,蕭國良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句話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兩年前的林漫容...
一個激靈,他回過神來。
只見老張站在他面前彎腰擔心的喊他,
“老板,老板?咱們好像來錯地方了,這家醫院沒人,咱們走吧!”
一聽到“走”這個字,蕭國良連忙點點頭,
“走,是得趕緊走。”
他起身準備叫上其他人,卻發現此時急診樓大廳裏只有他和老張兩個人。
他猛的往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搞得老張有些摸不着頭腦,
“老板,你...你這是咋了?咋這樣看着我?是我哪點兒又做的不對了嗎?”
還是往常那副惶恐的樣子,連緊張時喜歡拽衣角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如果是鬼應該不至于這麽了解老張吧。
不過作為一個生意人,哪會這麽輕易放下自己的戒備心,他試探着說道,
“老張啊,還是你貼心,我決定不辭退你了,你前幾天不是說你兒子談了對象要結婚但沒房子住嘛,正好我在陽市有套小房子,正好送給小兩口當新婚禮物了。”
老張撓撓頭,一副不是很理解的樣子,猶豫半天問道,
“老板,我先前跟你說過的,我兒子跟那個女孩兒分手了,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用不上。”
聽他這麽說,蕭國良徹底放下心來。
“老板,你這是咋了?”
“沒事,老張趕緊...趕緊帶我去找李紅跟我女兒。”
“她們不是在裏面看病嗎?”
老張更莫名其妙了。
“什麽?你不是說這裏沒人嗎?”
蕭國良剛放下一半的心,瞬間又提了上來。
“我沒說過啊,是太太讓我來叫你進去的。不信你看那門口擺手的是不是太太。”
蕭國良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話。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實是李紅,只是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
“走啊!大小姐都醒了。”
“醒了?”
聽到自己寶貝女兒醒了,蕭國良連忙上前,李紅看着他朝自己走過來,眼神中透着幾分絕望。
蕭國良走進第一件病房,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背對着她站在屋內的病床前,而床上的蕭敏瞪大眼睛滿是恐懼。
“別怕,死不了的。”
她扭過頭沖他笑笑,蕭國良驚在原地,那脖子...
“好久不見啊,蕭老板。”
“你是?”
蕭國良有些恍惚,只覺得這張清秀的臉分外熟悉,可一時間怎麽也想不起來。
“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我看你們一家四口也都湊齊了,不如我來給你回憶回憶吧!”
“不,不用了...”
病床上的蕭敏顫抖着聲音求饒。
“還是回憶回憶吧,不能只讓我這個受害者記得這些事情啊。祝你們好運。”
在她絕望的眼神中,林漫容慢悠悠退出病房,關上門。
一剎那,整個房間陷入黑暗,當蕭敏恢複視線後,她人已經來到了陽臺。面前站着還未完全清醒的賀強。
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
“賀強,你為什麽出軌?為什麽背着我和蕭敏在一起?”
賀強被她的厲聲控訴吓得蒙了一會兒,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熟悉的讓他害怕。賀強聽到自己說,
“話別說的這麽難聽,什麽叫出軌?我和蕭敏再過一個月就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漫容,你別怪我,誰讓她爸是蕭國良呢。她跟我保證了讓我一畢業就能就在城裏的大學當老師,我實在不想回那個破地方了。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能滿足你一定會盡力滿足,咱倆好聚好散,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
蕭敏心又涼了一下,他跟自己在一起原來是因為她爸爸嗎?
她又聽自己說道,
“賀強,你有沒有心啊,我都把我自己給你了,你這樣就是在逼我去死。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跟蕭敏分手,不然我豁出去也要讓你在學校裏待不下去。”
聲音裏透着的狠厲讓賀強有些不耐煩。
“你有病吧?咱倆在一起難道不是你情我願嗎?林漫容,你別鬧了行不行?蕭敏她家裏人都在這兒呢,我得趕緊回去才行,沒時間和你掰扯。你自己想好了就來找我,要錢還是要別的,只要不過分我都會盡量滿足。”
蕭敏聽到自己嘲諷的笑聲,
“錢?你有嗎?你一個山溝裏來的窮學生哪來這麽大的底氣說這種話。哦,我忘了,你如今不一樣了,你是蕭家未來女婿,哪裏還會缺錢呢!”
“林漫容,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尖酸刻薄了?我沒時間跟你糾纏,我警告你,趕緊離開,以後也別出現在蕭敏面前,不然...”
“不然怎麽樣?賀強,你有沒有心啊?”
蕭敏咆哮着,眼淚模糊了視線,慢慢滑進嘴裏,苦澀味蔓延在舌尖,她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壓的她喘不上氣。
她邁着不受控制的身體沖到天臺邊上,滿眼恐懼的向賀強求救,嘴巴裏仍不由自主的說道,
“賀強,我不也想跟你扯太多沒有意義的問題,我就問你跟不跟蕭敏分手?”
“不可能!”
賀強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斷往後退的動作有些慌了。沒人比他更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感受到自己轉身要離開的腳步,身後蕭敏仍在喊,
“你不準走,你要是走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那你去死好了。”
蕭敏更加害怕了,她不受控制的往後又退了兩步,在她以為自己要掉下去時,腳步又停了下來。
兩秒後徑直沖向要下樓的賀強,
“不準走,我才不會傻到去死然後成全你和蕭敏那個女人。賀強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咱倆的事告訴蕭家人,我想蕭國良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負心漢吧!”
賀強停下腳步,良久沒說話,周圍安靜的讓人心慌。
大概過了兩分鐘,賀強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說道,
“我覺得你先前說的話是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什麽?”
“我願意成全你!”
蕭敏聽出了他語氣中隐藏的殺意,她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大力拽着手腕往前走,她害怕的想叫,可嗓子卻像被人摘了聲帶一樣,怎麽也叫不出聲!
“去死吧!”
話音落下,蕭敏感覺身體失重,緊接着便重重摔在地上,五髒六腑瞬間移位,痛的她恨不得立馬斷氣。
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實在承受不了了。
“這就認慫了?看你平時挺橫的,沒想到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林漫容嘲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緊接着不遠處的路上出現了一個白色身影,帶着嘲諷,憤恨朝她走過來。
身後的教學樓門口很快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推她下樓的賀強來了。
只聽不遠處的林漫容驚訝的說道,
“賀強,她...她是怎麽回事?”
賀強冷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她以死相要挾逼我跟你分手,被我直接拒絕後跳了樓。唉,漫容太沖動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驚慌憐憫的女人瞬間變臉,
“什麽!她怎麽能惡毒,死了活該。”
“怎麽回事?”
蕭國良和李紅匆匆跑來,兩人身體同樣身體不受控制,可腦子卻清醒的很。看到地上躺着,只露了半張臉的蕭敏,一眼就認了出來。
李紅又怕又心疼,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轉。可嘴上卻髒話連篇的質問着賀強為什麽要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
在賀強勉強解釋清楚後,她聽到自家老公說了句,
“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最近盯着蕭家的人太多了,這會兒鬧出命案,新到手的地皮怕是都保不住。”
“那怎麽辦?你看她到現在都瞪着眼,別是要記住咱們吧?要不...找個大師給看看?”
李紅聽到自己問。
“我看行,先把她收拾好帶回去吧!”
蕭國良感受着自己的言行舉止,悔不當初。
畫面一轉,來到了施工現場,恰好趕上學校節日放假,他直接派人封了施工的教學樓。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模樣十分文雅,只見他拿出一把符紙撒在被扔在地上的蕭敏身上,符紙一落下便跟她貼的緊緊的,仿佛黏上去一樣。
“大師,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蕭國良問。
大師揮揮手讓人搬來一個古樸的盒子,打開後裏面是四枚非常大的鋼釘。
“把她面朝地放在地基正中間,再用這四枚鋼釘釘住四肢,我保證她再也跑不出來。”
蕭國良眼淚也止不住了,可此時身體不是他說了算,他只能看着蕭敏受折磨。
蕭敏也是苦不堪言,心底尖叫無數遍求放過,到這一步她已經要絕望了。
她看着林漫容站在她從前的位置上笑的開心,而她身旁站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對方此時滿眼讨好,眷戀。
就在她認命的時候,畫面一轉,她又回到那個晚上,面前站着的依舊是賀強,只是這次兩人身份互換了...
《從通貨膨脹後穿到七零年代》
盧念念做了個夢,夢裏有個不太讨喜的機械聲音說要送她一個億,而她嗤笑一聲,十分不屑的嘲諷他寒酸。
“一個億?油條都漲到十萬一根了,你看不起誰呢?”
聲音聽後很生氣,叫嚣着要讓她吃苦頭。
于是……
七零年代的寒風裏,頭頂着漏風茅草屋,家裏盆光碗淨,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身旁還有倆孩子!至于老公?不好意思,沒見過。盧念念跪地痛哭,
“神仙,大佬,我錯了,一個億還能給我嗎?”
方青山挖水庫回來後,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往家裏趕,打開門後有些傻眼,只見自己那有些敗家的媳婦兒正将破棉襖往兒子身上套,邊套邊說,
“出去可別跟人家說咱們是億萬富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