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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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左第二天上午沒有事,便去看了蘇惜日之前推薦的那部電影,确實如她所言,是一部難得的好電影。

本來想着晚上一起打游戲的,但是徐左臨時有事,只能上線先跟她說了抱歉,等事情解決完回來,徐左也沒有再跟蘇惜日說,而是看她直播。

看到徐左臨時有事的信息,蘇惜日就自己玩了單而排,

『老菜今年的海豚盛典,你會去嗎?』

『你應該會去吧,畢竟海豚一姐,你不去不合适吧。』

“今年不是還沒有開始嗎?”蘇惜日問,她去年也沒有去,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現在那麽火。

“每年舉辦的時間都差不多,今年不是也快了嗎。”

“我還沒有收到消息,不過去的可能性不太大。”蘇惜日是一個非常注意把網絡世界和現實分開的一個人。

『這是海豚難得的盛事,基本上所有的主播都會去,你不去不太好吧。』

『老菜,你為啥不去呀,你不會真的是個三百斤的胖子吧?我心裏還是有些幻想的。』

『直播從來不露面,微博也從來不發照片,你們還抱什麽幻想?』

『就連聲音,我都覺得她是開了變聲器。』

『前面是哪來的黑子在這蹦跶,那有時候陳沫也會說話好吧,帶節奏瞎說也要長點腦子吧。』

『就是,老菜本來就不是顏值主播,不去也沒有啥吧。』

蘇惜日看着彈幕上已經吵了起來,忍不住說:“怎麽這還能吵起來?我去不去都還不一定呢,還說了又不是明天就舉辦了,這麽着急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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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理會那些人,好好看老菜打游戲吧。』

蘇惜日晚上十點鐘就下播了,忍不住跑到陳沫的房間裏問她這個問題。

陳沫五指快速在鍵盤上翻飛,一邊打字一邊說:“這有啥好糾結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這群網友,如果你去了,他們說不定會要求你露臉直播呢,你永遠都不可能滿足他們,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慣着他們。”

“你說的很有道理。”蘇惜日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去了。”

說完微信響了一下,蘇惜日打開一看。

徐左:今天去看了你說的那部電影,伏筆很多,情節也不錯,而且演員演技都在線,确實是近年來難得的一部好電影。

說到那部電影,蘇惜日有種安利成功的喜悅,忍不住就坐在了陳沫的床上,回起了信息。

蘇惜日: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看,有幾個鏡頭還挺吓人的,比如說男主回憶棺材揭開,上面都是抓痕的那個場景。

徐左:我倒覺得母女倆埋屍那邊,被小女孩看見那個鏡頭有點吓人,這段是精神上的直接反饋,讓觀衆都忍不住為後續情節發展揪心。

蘇惜日:确實有點,不過你說的伏筆是什麽?

徐左:男主前面的網線安裝,暗示了後來的屍體轉移埋藏地。

蘇惜日:等等,屍體難道不是被轉移到了佛廟裏嗎?

徐左:是男主裝網線的那家用戶裏,他當時看着那個坑,應該就已經起了轉移屍體的念頭。

蘇惜日:我還以為是佛廟裏。

徐左:還有小女兒吃飯的時候用力劃桌子,暗示也許她聽見了或者說感受到了男孩的掙紮和求救,對應棺材上的抓痕。

蘇惜日看到他發來的這段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沫沫,給你看個東西。”蘇惜日把手機遞給陳沫,她覺得這樣說有些牽強,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編劇有可能真是這樣設計的。

陳沫看完幾段對話之後,忍不住搓了一下胳膊,“媽呀,這才是真正的細思極恐,真的,不能細想,快快快,手機拿走,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也是。”

蘇惜日:不聊了不聊了,怪滲人的,再聊下去我怕我待會睡覺害怕。

徐左:別怕,只是一部電影而已。

蘇惜日:你一唯物主義者當然不會害怕,我可是浪漫主義下的唯物主義,忍不住會亂想的,算了算了,不聊了,我要睡覺了。

徐左看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

蘇惜日發完這句話,看了一眼還在更文的陳沫,說:“沫沫,今晚我跟你睡吧,我現在有點害怕。”

“行,我這一章就要完了。”

蘇惜日趕緊爬上陳沫的床,躺在被窩裏,睡前看了一眼手機。

徐左:晚安,做個好夢。

蘇惜日一看趕緊把手機扔在桌子上,不不不,千萬不要做夢,請讓我一覺到天亮。

自從在直播裏表示自己有可能不去海豚盛典,便有些蘇惜日的黑子或者是對家的粉開始在網上造謠,當然這些事蘇惜日還不知道。

連續跟徐左打了兩天游戲之後,可能是徐左的修養或者是出于對女士的照顧,使得他正常的言行加上他的聲音,往往又會讓蘇惜日想多,可她又知道對方并沒有這個意思,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的自作多情冒頭,蘇惜日又叫上了一個人。

“等會兒,我還叫了一個人。”蘇惜日說:“三個人可以玩四排。”

『是不是天總?』

天總指的就是上次跟蘇惜日玩的那個新人主播,對方全稱是天界杠把子,蘇惜日戲稱他為天總,然後這個名字便叫開了。

不一會兒房間裏又多了一個人。

『這麽一看,哥哥居然還是默認的系統人物,對比一下天總和老菜,屬實有些寒酸。』

『我們哥哥根本不講究這些好吧』

『老菜和天總穿的好像情侶裝呀。』

蘇惜日給他倆互相介紹了一下,便開始游戲了。

一到素質廣場,就聽見隊友問用英語問:“嗨,請問可以說話嗎?”

“可以。”蘇惜日說完在直播間裏說:“這是女生還是男生呀?”

因為對方的聲音非常年輕,既像是女生,又有點像處在變聲期的男生。

『感覺是個女生。』

“是個妹子呀。”李承說。

“咱們跳哪?”看了一眼飛機航線,蘇惜日問。

話剛說完,地圖上便出現了兩個不同顏色的點,一個是徐左标的,一個是李承标的。

因為之前跟蘇惜日兩個人單獨玩的時候,蘇惜日一直讓他标點,所以這次她問,徐左就标了。

蘇惜日看了一下兩個點,這兩個點離的還是有些遠的,“你們倆統一一下。”

“3號來自哪裏呀?”李承用他高中水平的英語問。

兩人說話的聲音同時響起,甚至蘇惜日的聲音有些稍稍被蓋下去了。

“烏克蘭。”

“烏克蘭?烏克蘭的妹子都是美女呀。”李承說。

飛機航線已經快要到第一個點了,圖上還是兩個點,蘇惜日正要再說一遍,徐左的點就消失了。

一下地,所有人便開始搜東西。

徐左本來跑向一個房間,剛進去便看見三號跳窗戶進來,于是他又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槍響,同時伴随着三號的聲音,“這邊有個人打我,我被打到了,快來救我。”

蘇惜日看了一眼小地圖上四個人的位置,她離的有些遠,離她最近的是徐左。

“等等,我過去了。”李承雖然英語不是很好,但也勉強聽出了她的求救。

徐左走到對方所在的二樓,把人救起來之後問道:“有藥麽?”

“沒有。”

徐左丢下一瓶藥,說:“躲好,有人過來了。”

妹子乖乖躲到一旁,徐左走到樓梯旁,準備守株待兔,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有人上來,徐左順利一殺。

“nice shot ”妹子說完便上去舔包,徐左便直接從二樓跳下,繼續搜東西。

“你是英國人嗎?”三號問。

“中國人。”

“那你英語說得真好。”妹子繼續誇。

“謝謝。”

『感覺哥哥好高冷呀。』

『有妹子一對比,便更加覺得哥哥對老菜不一般。』

『不要這樣說了吧,上次都尴尬一次了,人家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也許就是跟老菜熟一些,甜菜它不香嗎?』

『以前看天總和老菜鬥嘴還覺得香,但今天一看天總這個二狗子對烏克蘭妹子的殷勤勁,我瞬間覺得不香了。』

『我也是,尤其是在哥哥的對比下,我不管,反正我就磕這對。』

蘇惜日看着彈幕上的話,因為第一次跟徐左打游戲匹配到女生,蘇惜日也是剛知道他對別的女生是這種态度,縱然對他沒有什麽想法,老實說,蘇惜日仍舊感受到一種虛榮的愉悅。

這大概就是人的一種劣根性吧,蘇惜日不免有些唾棄自己,所以不得不把目光轉向游戲,開始認真搜東西,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蘇惜日從小到大,見過不少差別對待,在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被偏愛的哪一方,縱然沒有見過他本人,但就蘇惜日自己的感受來說,她認為他在現實生活大概率也是一個優秀的人,所以才會讓她産生這種愉悅。

“毒來了,趕緊找個車吧。”李承說。

可能是因為徐左救了她又或者是語言交流的流暢,烏克蘭小姐姐對徐左比其他人更親近。

“我找到一輛車。”烏克蘭妹子到車上,開到路邊說:“二號你要不要開?”

二號是徐左。

『我發現他們現在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生物鏈。天總→烏克蘭小姐姐→哥哥→老菜』

『所以老菜才是最後贏家是嗎,哈哈。』

徐左沒有說話,他跟李承同時上車,默認他跟蘇惜日坐在了後排,而烏克蘭小姐坐在駕駛位上,坐他旁邊的是李承。

“你們誰來開,我開車技術不是很好。”

“我來開吧。”李承說完标了個點,“去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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