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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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過了父母,蘇惜日以為徐左很快會跟自己求婚,但看徐左的樣子,他似乎并沒有那個意思。

但很快,她就沒有時間糾結這個了,因為陳沫要結婚了。

陳沫的老家在G市,蘇惜日跟徐左前一天就已經趕過去了,因為男方是軍人,這場婚禮比起普通人多了幾分莊嚴。

到敬酒環節的時候,蘇惜日作為伴娘,被灌了不少酒,徐左坐在其他位置,雖然心裏擔心,但是并沒有上去阻止,左右有自己在,她不會出什麽事。

“茜茜,你別喝這麽多。”蘇惜日長的漂亮,那些人總想找些借口灌她,陳沫覺得她已經有些迷糊了。

“沒事,今天你結婚,我高興。”蘇惜日的臉紅紅的,說這話還吸了吸鼻子,看起來莫名有些嬌憨。

“好了好了。”陳沫攬着她,沖坐在一旁往這邊看的徐左招了招手。

徐左見狀趕緊過來,蘇惜日的酒量很小,但今天是陳沫的婚禮,他實在不好說些什麽,只好時刻看着她。

“你先帶她過去歇歇,緩一緩。”陳沫說。

徐左沖兩人點了點頭,攬着蘇惜日坐到旁邊,徐左把她安置好,便去給她倒了杯熱水,遞到她的唇邊:“來,喝點兒茶。”

蘇惜日并沒有醉,只是有些迷糊,就着徐左的手,喝了半杯茶,意識便清醒了,“我過去了。”

徐左雖然無奈,可也沒有阻止。

“不是讓徐左帶你去休息的嗎?怎麽又過來了?”因為有其他的伴娘在,陳沫只能小聲的問蘇惜日。

“今天是你人生重要的日子,作為伴娘,我怎麽能躲在一邊躲懶,放心,沒事。”蘇惜日沖她眨眨眼,語氣輕快的說。

陳沫無奈的笑了笑,小聲的叮囑:“那你少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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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日酒量不好,婚禮結束之後,果不其然蘇惜日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但不像其他喝醉的酒鬼,蘇惜日喝醉之後非常安靜,被徐左攬着,乖乖的靠在他懷裏。

跟陳沫說了一聲,徐左就帶着蘇惜日回了酒店裏。

把人放在床上,徐左拿出她的一些卸妝的東西給她卸了妝之後,又拿毛巾給她擦擦臉。

徐左怕她中間會吐,給她擦完臉之後,就一直坐在旁邊看着她。

蘇惜日安靜的睡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哭了起來。

“怎麽了是不是想吐?”徐左把蘇惜日扶起來坐着,憂心忡忡的問。

蘇惜日雖然哭了,但是并沒有睜眼,一聽到徐左的聲音,忽然哭聲停了,睜眼定定的看着他。

“怎麽這樣看着我?”徐左摸了摸蘇惜日的頭發,寵溺的笑着問。

蘇惜日忽然抓住徐左的領帶,把他拉至自己面前,“沫沫結婚了,嗚嗚,就剩下我自己了。”

領帶被她拉着,兩人鼻尖挨着鼻尖,徐左看着蘇惜日委屈的小臉,笑:“沒事,不是還有我嗎?”

徐左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蘇惜日的小臉陡然變得兇狠,“徐左,你怎麽還不向我求婚?你還在等什麽呢?”

聽了蘇惜日的控訴,徐左忍不住笑了,實在是這個樣子的蘇惜日實在是太可愛了。

事實上,求婚的鑽戒早就準備好了,他在等一個好的時機,只是沒有想到,蘇惜日已經等不及了。

看徐左不說話,蘇惜日越發的急了,抓着徐左領帶的手又緊了緊,“說,你到底什麽時候跟我求婚?”

“鑽戒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

“那你還等什麽?”徐左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蘇惜日打斷了,她松開徐左的領帶,把他往後推,急吼吼的說,“快,現在就求。”

“開始什麽?”被她一推,徐左只好站起來。

“求婚呀?鑽戒呢,快點!”

徐左哭笑不得的看着不斷催促的蘇惜日,臉上滿是無奈,鑽戒他确實帶了,只是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麽個情況下跟蘇惜日求婚。

求就求吧,她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徐左轉身去找行李箱,鑽戒就放在裏面。

看徐左去找鑽戒,蘇惜日也趕緊從床上下來。

等徐左回來,就看見蘇惜日一臉嬌羞的站在那兒等他,她這個表情不常見,徐左走過來,站在她面前。

關于求婚,徐左曾設想過很多個不同的場景,這次跟蘇惜日過來參加陳沫的婚禮,收拾行李的時候,他突然決定把鑽戒也帶着,現在已經忘了當時是怎麽想的,但在此刻,徐左卻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

雖然此刻蘇惜日的意識可能還不太清醒,也許明天早上她會忘記,但既然她想,那徐左就做。

徐左吸了口氣,看着蘇惜日,單膝跪下,把手裏的鑽戒盒打開,仰頭看着蘇惜日,笑着說:“十年前,我們都還年少,你是我求而不得的人,十年後,我們再次重逢,我修哲學,信奉馬克思主義,但唯獨這點,我覺得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我早就為未來做好了準備,願意照顧你一生,茜茜,你願意嫁給我嗎?”

縱然讓徐左求婚是出于醉意,但這個時候,蘇惜日看着真摯的徐左,眼眶微熱,笑着沖徐左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給自己把戒指戴上。

徐左把蘇惜日的手放在手心,取出戒指緩緩套在她的手指上,戒指戴上,蘇惜日沒有急着看它的樣子,而是笑着說:“起來吧。”

這求婚來的倉促而又突然,但是兩個人誰都沒有介意,蘇惜日醉意朦胧,還沒有忘記撩徐左,她媚眼如絲的親了一下徐左,然後笑盈盈的說:“我先去洗澡。”

徐左看她走路搖搖晃晃的,忍不住跟着走了兩步扶着她,“你還能站的穩嗎?”

蘇惜日聞言點了一下徐左的胸膛,可愛的皺了一下鼻子,然後笑着調侃,“你是不是想幫我洗?我才不要,我就要自己洗。”

她眼中的笑意太明顯,徐左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等她。

那是個單人沙發,一個人坐剛剛好,但是徐左人長得高大,兩條腿着地,撐着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洗好了。”蘇惜日一出來就看他這個樣子,覺得賞心悅目之餘,還不忘催促他,“你快去洗,我在床上等你喲。”

真是醉了都不忘撩人,徐左笑着把外套脫下扔在沙發上,轉身去洗澡。

蘇惜日吹好頭發,便先坐在被窩裏,一開始還睜着眼等徐左,但不到兩分鐘不見徐左出來,她就撐不住了睡着了。

徐左出來看見蘇惜日已經睡着了,一點兒也不意外,幫她把擱在外面的胳膊放進被子裏,便在她旁邊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蘇惜日醒來的時候,徐左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徐左。”蘇惜日揉了揉額頭,宿醉讓她頭疼不已,揉着揉着便發現手上不對勁。

“我手上怎麽有個戒指?”蘇惜日看着手上憑空出現的戒指陷入了沉思。

“徐左,你怎麽還不跟我求婚……”

“你是不是想幫我洗……”

“你快去洗,我在床上等你喲。”

“我的天哪。”蘇惜日抓狂的把自己的頭窩進兩個枕頭了,“我到底幹了什麽,丢臉丢到家了。”

“醒了?”徐左帶着早飯推門進來,“頭疼不疼?”

蘇惜日不動,窩在別窩裏躺屍。

“還沒醒嗎?”徐左把給蘇惜日買的粥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沒進門前,他明明聽見她的聲音的。

裝不下去了,蘇惜日起身坐着,看着徐左含笑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虛。

“你剛才去哪了?”蘇惜日故意找話說,“我醒來之後沒有看見你。”

“怕你醒來胃不舒服,出去給你買了點粥喝,快起來喝吧。”看出她的尴尬,徐左笑了笑,沒有提昨晚的事情。

“哦。”

雖然怕徐左提起昨晚的事,但他一直不提,蘇惜日倒先忍不住了,“那個,昨晚……”

“昨天怎麽了?”徐左笑。

“某人昨晚跟我求婚了?”蘇惜日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參加沫沫的婚禮,你怎麽把戒指一直帶在身上?”

徐左彎唇:“你還記得嗎?需不需要我再求一次?”

蘇惜日擺手,昨晚她雖然醉着,但是意識還算清醒:“我昨晚又沒有醉,都記着呢。”

“沒醉?”徐左笑,“那你還記的我為什麽忽然跟你求婚嗎?”

蘇惜日尴尬,她還真記得,但見徐左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語氣就不免羞惱起來,“不是你主動跟我求婚的嗎?難道還有別得什麽原因?”

徐左笑着點頭附和她,“是這樣沒錯。”

“咱們什麽時候回去?”看他配合的承認,蘇惜日趕緊轉移話題。

“你要不要在這裏玩幾天?”徐左問她,畢竟她跟陳沫好久沒見了。

“還是算了,李彥假期有限,我還是不耽誤她的時間了,讓他們小兩口好好待在一起吧。”

徐左說:“如果你想在這裏玩,我們就自己玩,不影響她們。”

“還是回去吧,被沫沫知道我在這裏玩不叫她,回頭肯定又要念我了。”

“那行,等你休息好了,跟他們說一聲,咱們就回去。”

一說要回去,蘇惜日又開始不舍起來,“這次回去,下一次見陳沫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徐左笑,“我們結婚的時候,她肯定也會過來的。”

蘇惜日聽完沒說話,只看着徐左甜甜的笑。

看她這樣,徐左便知道她對于結婚這件事,并不排斥,或許還有些期待。

也是,他的茜茜對于這方面向來直來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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