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少爺和他霸總爹38

第38章 少爺和他霸總爹38

卡羅林夫人安排了專機, 司若塵、司元洲還有長生一同去看望艾莉娜。

“你不是想買私人飛機,可以觀察一下內部結構。”司元洲對生活品質沒有太高的要求,覺得手續繁瑣, 從來沒有想過要買私人飛機。

如果司若塵喜歡,等他年齡到了,再去考駕駛證, 考到證了之後,司元洲可以考慮買個同款。之所以要考慮, 是因為對司若塵不太放心。

在地上都已經足夠驚險了,再去天上, 他完全不敢想象。

比起私人飛機的娛樂設施, 司若塵對其內部結構更感興趣, 但不方便直接拆開飛機, 就拿着一本小手冊開始翻看, 裏面有一些關于飛機發動機和性能的介紹。

“你明年就高考了, 想好要學什麽專業了嗎?”司元洲問。

司若塵看着手裏異常精細的零件圖,搖頭。他還沒有作出選擇, 沒有特別的偏好。

“對這些感興趣可以學航天工程, 或者學飛行技術。”司元洲涉獵廣泛,各自簡單說了說。

他們很少像現在這樣一起去某個地方,司元洲純粹只為他和他同行。

這次還帶上了長生。它并不是坐飛機的第一匹馬,但長生原來那個世界裏,馬是絕對沒有機會在天上飛的,因此它一直好奇的盯着窗外的世界,連最愛的蘋果都顧不上吃。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 他們終于到了。

卡羅林夫人親自來接,比起上次見面, 她瘦了很多,即使精心妝扮也遮掩不住她的憔悴:“司先生,您好。”

“你好。”司元洲與她握手,一觸即分。

“一直很想見到你,謝謝你帶着孩子,不遠萬裏來到這裏。”

“請諒解我遲來的感謝,從馬場離開之後,我帶艾莉娜體檢的時候,發現她患上了嗜血細胞綜合症,因為發現及時,通過治療可以延長她的生命。”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尋找合适的骨髓配型者,最近總算有了希望,她很快就能去做手術了。”

“你的孩子救了我的女兒,救了兩次。我不知道要怎樣感謝才能表達我內心的感激,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我會帶艾莉娜上門拜訪。”

“事情已經過去了。”司元洲現在想起那時的事仍然覺得驚心動魄。

她的孩子是孩子,他的兒子也是孩子。司元洲始終不希望司若塵讓別人的生命高于自己的生命。

“是的,我為他備好了謝禮。”

“是一處位于F國的葡萄酒莊,那裏還有馬場,非常适合那匹黑色的駿馬,如果覺得太遠,也可以換成你們國內的馬場。”

卡羅林夫人看向司若塵,語氣真摯:“我始終相信你的世界并不會限制在一個國家以內,你一定會在世界上大放光彩。”

“任何時候你來F國,都是卡羅林家族最尊貴的客人。”

“謝謝你的禮物,但我家有合适的馬場,而且它應該不會經常出國。”

“希望你的女兒早日康複。”

司若塵看向有氣無力的長生,這匹馬暈機。

一開始它還很興奮,後來就開始嘔吐,專機上的獸醫檢查後給它吃了藥,止住了吐,但它精神還是不太好。

“那這次來做客,就盡情帶它在馬場好好玩吧。”卡羅林夫人想,以後在司若塵需要的時候,她可以施以援手,這樣的謝禮,比具體的産業更好。

“羅西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你長大了很多,與過往大不相同。”

卡羅林夫人看向紹修明,自從上次在馬場見面,紹修明已經很不一樣,沉穩了很多。

羅西是他原有的姓氏,紹修明只是他在國內使用的名字。

“卡羅林夫人,為上次的意外,我很抱歉。”

紹修明再次代替紹旸向她致歉。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探望艾莉娜小姐。”

“我會問問艾莉娜,她喜歡每一個探望她的人。”卡羅林夫人說。

就如她所言,病床上的艾莉娜看到司若塵,非常高興,幾乎要忍不住從床上下來。

“乖孩子,你現在還不能動,針沒有打完。”

卡羅林夫人抱住她。

上次在馬場的時候,艾莉娜還是一個活潑可愛的金發小天使,今天再看,她像一朵枯萎的花,臉色是一種很不健康的黃白色,還有些發灰。

嗜血細胞綜合症,多發于兒童,死亡率很高,血液系統會被侵蝕,凝血功能異常,還伴随着多種并發症。

即使治療,也難以保證未來的存活時間,預後較好可能活三四十年,預後差可能只有短短幾個月。

“你好,艾莉娜。”司若塵還沒來得及學其他語言,但用英語溝通是沒有問題的。

“你好,見到你真高興。”艾莉娜看見司若塵的瞬間,眼睛都亮起來了,她始終相信他是“守護天使”,也真正看到過光裏的翅膀。

“艾莉娜,這是長生送你的禮物。”

“長生,是那匹馬的名字。”

司若塵将一片漂亮的貝殼挂在窗沿上。貝殼經過消毒,穿線,被做成一個小小的捕夢網。

“長生?”

“我喜歡這個名字。”

艾莉娜笑起來。

“這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她又有了活力。”

卡羅林夫人并沒有打擾他們相處。

艾莉娜是個非常體貼的小天使,她在意每一個人的感受,為了讓父母不要擔心她總是笑着,但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偷偷在被子裏哭。

見到司若塵之後,艾莉娜眼中真正有了光彩,好像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以這種狀态做手術,成功的希望也會大一些。

“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司元洲寬慰道。

“我們在這件事上沒有絕對的勝算,疾病襲來的時候,任何人都一樣脆弱。”

“誰都想不到意外會什麽時候發生,只能盡可能珍惜生命中每一個美好的時刻,珍惜你愛的人。”卡羅林夫人說道。

司元洲心中莫名有了一點緊迫感,同時決定以後盡量多空出時間,和孩子相處。

即使如卡羅林夫人,也只能盡全力為艾莉娜提供更好的治療條件,無法真正讓她擺脫死亡威脅。

“司先生,你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

“是沒有休息好嗎?”她問。

“可能需要倒時差。”司元洲也覺得最近時常有些疲憊,有時工作時間太長還會頭暈、耳鳴,但對于一個即将四十歲的人來說,這種體質漸漸變差、精力不如以往的情況很正常。

“可以在這邊做個體檢,為了給艾莉娜治病,我們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這裏也有最專業的設備。”卡羅林夫人建議道。

“好的,謝謝。”司元洲每年都會定期體檢,今年本來會在年底檢查,但既然卡羅林夫人邀請,他也不會拒絕。

司若塵原定在這邊留三天,得知艾莉娜的手術時間在一周之後,又決定多留幾天,等手術結束之後再回國。

長生就在卡羅林家族的莊園玩,這裏散養着好幾匹馬,長生很快就和他們玩到一起,成為其中的頭領。

有時,艾莉娜會坐着輪椅,被卡羅林夫人帶出來曬太陽。她看着陽光下飛馳的高大駿馬,眼睛不自覺散發光彩。

“我以後還能騎馬嗎,媽媽?”她問。

“當然,等你做完手術之後,身體就會好起來。”卡羅林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為了便于治療,艾莉娜的頭發已經被剃光了。

“那真是太好了。”艾莉娜笑起來。

“我可以摸一摸長生的尾巴嗎?”她問司若塵。

長生的馬尾漆黑明亮,質感極好。

比最好的頭發還要好。

“長生——”司若塵叫了一聲。

它飛奔過來,在距離小女孩越來越近時,停下來馬蹄,連絲灰都沒帶起來。

上次這孩子還肉嘟嘟的,今天看着就像要死了,它小心翼翼的,噴氣都不敢大聲。

司若塵:“她想摸你的尾巴。”

長生沒說話,走了兩步,讓馬尾垂在小孩能抓到的地方,不就被拽幾根尾巴毛呗,它不介意。

艾莉娜用指腹輕輕摸了摸,幾乎沒有碰到,又收回手,卡羅林夫人幫她消過毒後,又重新帶她回病房。

長生扭頭看着小孩的光頭,又看看司若塵。

晃了晃自己的尾巴。

“你想分她一點?”司若塵懂了它的意思。

“昂——”長生噴氣。

“好。”司若塵與卡羅林夫人說過之後,長生的尾巴就短了一截,稀疏不少。

“艾莉娜也喜歡黑色的頭發。”卡羅林夫人讓人編出一頂适合小孩子的假發,等艾莉娜手術之後,身體恢複再戴。

“我有點害怕……”

進手術室之前,她拉住司若塵的衣角。

“你會好起來。”司若塵告訴她。

這一次,艾莉娜真正看到了他身上的光,一種淺淡的、溫暖幹淨的白光,但下一刻就看不見了,她身體好像輕松了一點,沒有那麽害怕了。

手術過程比預料的要順遂很多,艾莉娜如果後續恢複得好,也許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健康。

卡羅林夫人聽說這個消息,異常高興,她與她的丈夫再三向司若塵表示感謝。

艾莉娜接下來要在無菌室中住一個月,不便與人見面,司若塵與她道別之後就與司元洲、長生一同離開。

司元洲出國後仍然很忙,非常忙,甚至比以前更忙,有種奇怪的緊迫感。

他去了一趟司家在這邊的分公司,又與紹修明的父親約見,每天不見人影。大概是忙得太厲害,司元洲眉目間始終有種揮之不去的疲憊。

“有時間可以多陪陪你父親。”

卡羅林夫人送他的時候這樣說。

“我會的。”司若塵覺得司元洲近來确實有些異常,但他們真正交流的時間仍然很少。

司元洲看起來是個不需要陪伴的人,司若塵與他共處時,兩人多半在忙各自的事。

回國仍然是專機,長生這次比上回好了一點,暈得沒那麽厲害。

紹家已經将馬場修好了,還有适合長生的馬廁所,長生一開始有些高興,後來發現那個黃毛沒有再過來,有點郁悶。

好在這段時間也并沒有持續太久,司若塵已經說好,今年八月帶它去草原參加賽馬比賽。

回國之後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司若塵仍然只在大型考試的時候去學校,老師對此很寬容,每天固定下幾盤棋,再刷刷題,學習一些新知識。

他已經将高中的內容全部學完了,嚴啓航正要在今年六月參加高考,撺掇着司若塵一起參加。

司若塵覺得可行,提前一年高考可以省出一年時間,雖然還沒有決定以後學什麽,這個暑假應該可以作出決定。

對此,司元洲沒有任何意見,只和學校提了提。老師讓司若塵參加高三的模拟考試,他仍然考了第一,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

一中的學生頓時有種狂風過境的感覺。

從上次期中考試司若塵考第一開始。

他們還沒來得及質疑,每個班就人手一套司若塵的試卷複印件,當做答案來講。

祁望開始參加各科競賽,學的內容越來越艱深,而司若塵本人,更沒出現在學校裏,只能偶爾聽到相關傳聞,他已經出國了。

等他再次回來,就将提前參加高考。

将一中學生驚得說不出話來,轉而又覺得正常,以他的水準,參加高考肯定也很穩。

“想好以後填哪裏的學校了嗎?”

司元洲問他。

“沒有。”司若塵在幾個專業之中猶豫,航空航天工程專業、天文學、或者醫學。

“高考之後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晚。”司元洲忽然問,“你以後對繼承公司有興趣嗎?”

“如果要接手公司,就要學工商管理,或者金融學。選擇什麽專業是你的自由,但我要根據你的選擇來做未來規劃。”

“我對經營公司沒有興趣。”司若塵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留多久,如果按照原主的生命進程來看,他還有五年。

原主大學畢業回國一次,很快出國,最後在國外病逝,他身體狀況那麽差,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從不在意,飲食作息都很亂,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根本沒想着治。

司若塵目前沒有發現身體有任何問題,非常健康,或許可以活更久。假如生命是有限的,他只想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關于專業選擇,司元洲也問過原主同樣的問題。

但那時原主才傷過人,在拘留所被司元洲保釋出來,态度非常尖銳,同樣拒絕了繼承家業,然後就被司元洲送出國,砸錢塞進國外一所頂尖大學。

“那我以後會委托職業代理人,讓你當股東拿分紅。”司元洲也看出司若塵對繼承家業興趣不大。

“你生病了嗎?”司若塵問。

忽然有種司元洲在處理後事的感覺。但原主大學畢業回國的時候,司元洲看起來狀态還不錯,應該不至于在這段時間出事。

“沒有。”司元洲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只是恰好想到這個問題。”

“不要總加班,對身體不好。”司若塵十分養生,每天都會帶着嚴啓航幾人鍛煉身體,司元洲完全是個負面典型。

“我知道了,以後會少加班的。”司元洲點頭,還是第一次說這種不愛工作、願意休息的話。

司若塵詫異地看他一眼,司元洲反而笑了:“很奇怪?”

“嗯。”司若塵點頭。

司元洲說少加班,确實很奇怪。

“只是覺得你們都長大了,等你和小航高考完,就有了自己的路,以後會離家越來越遠。”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我會抽出時間,多和你們相處。”司元洲道。

“好。”司若塵了然。

等他和嚴啓航準備叫上司元洲一起去古鎮時,才發現最近司元洲自己單獨玩,根本沒想着帶他們。

司元洲和他那群朋友一起去放松,連錢都來都知道的事,司若塵和嚴啓航反而不知道。

“這個、這個也不能怪司叔叔……”

“我爸爸說,每次他們組局都要問帶不帶孩子,一聽要帶孩子去,就各有各的事,都開始忙起來了。”

話裏的“孩子”,顯然主要單指司若塵。

錢都來有些尴尬的解釋,他覺得司若塵挺好的,和他一起多開心,怎麽就不能繼續組親子局呢?

“舅舅他變了。”嚴啓航嘆息。

轉而又怪到其他人身上:“是不是玩不起?”

“這麽點承受能力,還怎麽做生意啊。”

“白槿萱最近在幹嘛,她妹妹怎麽樣了?”錢都來上次也聽說了這件事,但他幫不上什麽忙,只知道小孩帶回來了。

“小孩吓壞了,說不了話,在治療。”

說到這裏,嚴啓航還是很生氣,白家那幾人真的沒人性,完全不管小孩的死活,相較而言他爸都像個人了。

“白槿萱正在當練習生出道,過段時間,你就能在電視上看到她了。”嚴啓航想到欠了一屁股債的白槿萱,感覺這條路還挺适合她。

雖然因為人情往來沒花太多錢,最終給參與救援的人一千多萬酬金,白槿萱短時間拿不出來,寫了欠條,約定分期歸還。

以她的能力想賺大錢,除了娛樂圈沒有別的路可走,她也确實适合。

長得好看,有辨識度,高學歷,學過鋼琴、畫畫、跳舞,都學的不差。臉皮厚,演技也有一點。

她現在徹底放下了以前大家小姐的架子,幹什麽都豁得出去,有種歇斯底裏發瘋賺錢的氣質,和一群練習生住在一起,每天打歌練舞,網上人氣挺高。

哪怕是為了她妹妹,她也會努力的。她早該想到這條路了,一個按照聯姻花瓶培養的人,做什麽生意啊,沒賠光算她有本事,直接去娛樂圈,早就賺到錢了。

“那還挺好的。”

“希望她妹妹早點好起來。”

錢都來嘆了口氣,論治安、社會環境,肯定是國內比較好,國外有些地方實在是太亂了。

“紹修明怎麽樣了?”

“他在那邊還适應嗎,安不安全?”

他開始擔心另一個朋友。

“安全,他本來就在那邊長大的好不好,能有什麽不适應?”

“以後咱們出去旅游,就讓紹修明這個地頭蛇接待。”嚴啓航拍了拍錢都來的肩膀,又問司若塵:“對了,高考完咱們去什麽地方玩啊。”

“我最近都快學吐了。”

“就等着高考完再出去旅行。”

“你想去什麽地方?”司若塵問。

“我想去爬珠峰,去馬來西亞潛水,再去雨林探險,去非洲大草原看獅子,去南極看企鵝,去北極看北極熊……”嚴啓航暢想道。

“現實一點。”司若塵拍醒他。

即使他們能去,司元洲也不會同意,而且天南地北,僅規劃路線就很麻煩,八月他還要帶長生賽馬,去不了這麽多地方。

“那就去爬珠峰,這個在國內,近得很。”

“六月去,遇上天氣好的時候可以準備登頂。”嚴啓航覺得這個比較實際。

“我也想去,但要上學。”錢都來嘆息。

他今年才高一,沒法跳級,六月要上課。

“等你高考完還想爬,我們再去一次。”

“到時候有經驗了還能帶帶你。”嚴啓航笑道。

“就指望你了,若塵,你好好考。”

“考第一了再去找舅舅,他一定會答應的。”

嚴啓航早就看出了司元洲對司若塵的縱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未來。

舅舅只是工作忙,別的地方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哪怕司元洲對此頗有微詞,只要司若塵開口,最終司元洲一定會答應的。

六月,考前最後的幾天司若塵回學校刷題。

這次他的教室換到了高三,教室裏的氛圍十分緊張,有種冰層在熾熱的陽光下,即将徹底融化的感覺。

“大佬,這道題怎麽解啊?”

同桌小心翼翼問他最後一題。

司若塵接過試卷,用空白草稿紙演示運算過程:“這樣可以理解嗎?”

“我知道了,謝謝大佬。”同桌茅塞頓開之後繼續寫題,司若塵見周圍的人蠢蠢欲動,直接開口:“可以來問,不要問重複的題型。”

頓時,他周圍站滿了人。

維持着一種穩定、快速、高效的講題秩序。

即使一直覺得司若塵很有距離感,在這一刻,他們也覺得他和教室裏所有學生都一樣,大家在為同一個目标而努力。

六月七號、八號。

司若塵與嚴啓航在同一天進入考場。

他們的考場在兩個不同的學校,司元洲先送嚴啓航去考場,再送司若塵去。

“好好發揮。”司元洲一人勉勵一句。

其實他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嚴啓航現在總分穩定在五百以上,任何一所大學都可以去。

司若塵更不用擔心,他學會的題型就不會再出錯,有種超出尋常的穩定性。

考完之後,嚴啓航便開始計劃着去珠峰。

同時決定敲敲邊鼓,看看司元洲會不會答應。

“舅舅,你覺得雪山好看嗎?”嚴啓航在司元洲空閑的時候問。

“你們想去?”司元洲一眼就看出他的小心思。而且還不是普通雪山。

司若塵:“珠峰。”

司元洲沉默:……

所以是要看這座雪山嗎?

“舅舅,我和若塵的身體肯定沒問題,也不一定要這次登頂,就是考完了想體驗一下,爬不上去就下來,下次再試。”嚴啓航一臉乖巧。

“我和你們一起去。”司元洲見他們都有些詫異,從手機裏找以前的照片,找出一張照片:“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去爬過,大學期間。”

“哇!”嚴啓航驚嘆,完全沒想到。

“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登一次山頂。”司元洲幾乎忘記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原來他年少時,也做過一些挑戰極限的事。

“肯定可以,你放心吧,我和若塵,就算是拖也把你拖上去。”嚴啓航拍拍胸脯。

“你要和我們同行,現在就要開始鍛煉身體。”司若塵在想一些實際的步驟。

“好。”司元洲頓了頓,“我的體力和你們不能比,也沒想過一定要爬上去,可能爬三四千米就會返程。”

“真正通往頂峰的路,你們兩人自己去。”

“還沒開始就打算放棄了?”

“舅舅你自信點,你和我們看起來差不多好不好,沒大幾歲,堅持堅持,咬咬牙爬到頂。”

司元洲瞥了他一眼。

嚴啓航立刻安靜下來。

即使不一定要登頂,他們也要做相應準備,提前吃一些提高血氧的藥。

司若塵去公司找司元洲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問人:“我可以吃這種藥嗎?”

“吃是可以吃,這珠峰你是非去不可嗎?”

被問的人穿着便裝,眼神異常明亮銳利,此刻有些無奈,勸道:“雖然你的血壓、心髒、心肺功能都在正常範圍內,但我覺得能不去還是不去吧。”

“若塵來了。”

“這是高醫生,我以前的朋友。”

“我在咨詢他一些關于爬珠峰的藥物準備,到時候還要帶防止高反的藥。”司元洲介紹道。

高醫生本來有話想說,最終在司元洲的凝視下保持緘默。離開前他特意對司若塵說:“你們年輕人想試可以大膽去試,讓他走兩步就下來吧,現在年紀大了,和以前不能比。”

“我和嚴啓航去就可以了,珠峰太高了。”司若塵對司元洲不太放心。

“但我想去。”司元洲坐在那裏,姿态強勢。

司若塵:“……”

忽然覺得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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