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舞會（上）
舞會（上）
“她到底好了沒有？”達米安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他們和伊妮德同時換裝，等他們穿好衣服，整理好一些必要的小道具，又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個小時後，伊妮德還沒弄完。
她的衣服是現扯布料做的嗎？
提姆專注的坐在沙發上處理之前公司堆積的公務，聽到達米安的抱怨之後，頭也不擡的回複道：“等待是紳士的必修課。”
“你是上個世紀的老古董嗎？這個時代，效率是生命。”達米安從不吝啬他的嘲諷，“如果我當初做事都是她這個速度，早八百年前就埋土裏了。”
阿福适時端上一杯茶，“達米安少爺，效率不是生命的全部，等待也是生命的一種存在形式。況且，學會等待淑女換裝，是教養的體現，也是制勝的法寶。”
達米安不服氣的反駁：“你們不是總講平等嗎？那“淑女”是不是也應該學會不要讓別人等那麽久！”
“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屁孩，離開竅早着呢。”提姆接過阿福遞來的茶，喝了一口，皺着眉頭詢問，“我能換成咖啡嗎？”
阿福的回應是一個禮貌的微笑，沉默代表着拒絕。提姆聳聳肩，又喝了一口茶，提神效果雖然不如咖啡，但聊勝于無吧。
聽了提姆的“小屁孩”論調，達米安的死亡目光鎖定了他，“德雷克，你是想打架嗎！”
布魯斯無奈放下手中的報紙出面調和，“好了，今天誰都不許打架，如果被我發現了，禁足一周，且不許參加夜巡。”
家裏的男孩子們都有一種“兩句話內吵起來，第三句話直接開打”的能力。而且好像詛咒一樣，總有孩子在青春期，或者即将步入青春期。
青春期的孩子真的很難管教，蝙蝠爸爸心好累。
“達米安，耐心一點沒有壞處。”
又過了十分鐘，終于，在達米安耐心耗盡之前，聽見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
所有人都從沙發上站起來，到樓梯口迎接伊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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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之前是完全沒見過伊妮德的禮服長什麽樣的，只是聽設計師提了一嘴，說很有設計感，但是不太适合商業舞會。不過布魯斯覺得衣服嘛，只要孩子喜歡，穿着高興，至于适不适合其實無傷大雅，就沒再管了。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粉嫩嫩，且閃閃發光的“芭比公主”。
伊妮德穿着一條Ａ字版型公主裙，剛剛及膝，裙子下面還層層疊疊壘了三四層紗，讓整個裙擺都蓬了起來，上衣是複古收腰的設計，一字肩，點綴了很多的亮片。腳上穿了一雙6厘米的高跟鞋，看起來不太穩。
最吸睛的是她背後的超大蝴蝶結，讓她像長了翅膀一樣，但是一個人占了三個人的位置。而且為了搭配這套衣服，她還把頭發暫時染成了粉紅色。
其實這套衣服伊妮德穿出來還是挺可愛，如果放在生日聚會或許就不那麽突兀了。
達米安現在整個人面無表情，對着布魯斯說：“我要自己一個人開車走。”
提姆則反射性的接話：“別傻了，你沒有駕照。”
布魯斯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花了不到兩秒就接受了這個造型，笑着迎了上去，稱贊道：“伊妮！Ｍy sweetheart，you look stunning！（你看起來美極了！）”
聽到爸爸這麽說，伊妮德懸着的心也放下了，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爸爸，我也很喜歡。一開始我還害怕太誇張了。”
“當然不會，伊妮德小姐，這條裙子把您襯得容光煥發。”阿福是真的很喜歡伊妮德的打扮，也不覺得誇張，可能年紀大了，對事物的接收程度也大大提高了。
“他們都瞎了嗎？”達米安自言自語。然後下一秒就接到了爸爸的眼神警告，無奈的閉上了嘴。
當伊妮德挽着布魯斯出現在舞會場地外的紅毯上時，毫無懸念的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長槍短炮對準伊妮德就開始閃，晃得她睜不開眼。
伊妮德被布魯斯護着進入了會場，她睜開眼睛，卻看到大家都穿得很寡淡，不禁有些失望，“為什麽他們都穿成這樣？”
“因為今天的主角是你，他們是客人，當然不能搶了主人的風頭。”布魯斯只能這樣安慰，畢竟韋恩企業雖然家大業大，但也不能強制別人穿什麽衣服。人家肯配合穿同色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那個小蛋糕就是計劃核心嗎？”托尼端起酒杯擋住嘴，悄悄和寇森交流，“她看起來挺正常的，沒有翻白眼，沒有掉頭發，不像要變成僵屍的樣子。”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那些資料，她的血液裏有一種魔法元素，可以讓死者複活。但是複活的人無一例外，都變成了活死人。”斯塔克任性不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也是神盾局基本上只找他和娜塔莎和斯塔克對接的原因。其他的同事大多被斯塔克“折磨瘋了”，大家寧願被子彈打死，也不想去鋼鐵俠身邊做任務。
“哦，所以她是某種女巫之類的。”托尼上下掃了一眼伊妮德，不覺得這麽可愛的小孩有什麽危險，“怎麽做？晚上咯吱咯吱笑着往熱可可裏面丢青蛙嗎？”
這事兒也不能怪托尼不認真，他昨晚剛想看那份資料就被警報打斷了，等處理完突發狀況回來還沒怎麽休息，又被佩帕“威脅”處理公司的事情。臨上車前看了幾眼，但是那份資料居然是紙質原件的掃描版，關鍵字塗得跟摩斯電碼一樣，看的他眼睛疼。
“斯塔克，你只需要取她一點血就可以了。”寇森打斷了斯塔克的臨時“脫口秀”，跟他說話只會被繞進去，得抓緊時間幹正事。
想要接近伊妮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布魯斯在舞臺上介紹完伊妮德的身份之後，就帶着她去和一些重要的合作夥伴社交。
雖然布魯斯給伊妮德準備的信托基金，以及遺産配額足夠伊妮德揮霍到下下輩子，但是他還是想多教她一些東西，畢竟多學一點總是好的，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除了布魯斯寸步不離的跟着，會場裏還有兩只小鳥也在時刻注意着伊妮德的情況。托尼本身也很顯眼，要是貿貿然接近，一定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在大庭廣衆之下采集樣本，難度系數還是挺高的。
不過很快他的機會就來了。
伊妮德長時間穿着高跟鞋，腳被磨的不行，加上長時間皮笑肉不笑，整個人都變得很疲憊。提姆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個狀況，于是走過來帶伊妮德去休息區休息，本想拿點吃的陪着她，卻又在放下盤子後被其他人擋住了腳步。
伊妮德舉着叉子，吃了蛋糕之後跟提姆擺擺手，示意他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
提姆走後，到是有些想要攀關系的人試圖讓他們的孩子來接近伊妮德。但都被站在離伊妮德不遠處的達米安吓走了。
雖然不太想承認這個姐姐，但伊妮德好歹也是父親的孩子，感覺又沒什麽腦子，作為父親的接班人，韋恩家的一切将來都會是他的，相應的，他也會承擔家庭的責任，不讓伊妮德出事。
托尼于是趁着這個空檔派出一個小型偵查機器人，果然，最小的小鳥就被蟲子吸引走了。
他順勢悄悄坐到了伊妮德不遠處。
“Hi，cupcake！（你好，小蛋糕！）”
伊妮德早就感應到有人過來了，但她以為也是過來休息的人，就沒有在意。直到那人開口說話，她才舉着叉子擡頭，“你是在叫我嗎？”
“這裏還有哪個小姑娘像你一樣可愛嗎？”托尼說着話，稍微挪動了一下，又離伊妮德近了一些，“自我介紹一下，或者不用，誰又不知道托尼·斯塔克呢？”
伊妮德放下叉子，看着他：“你是鋼鐵俠，全世界都知道了。”
然後她眨眨眼，微笑着說道：“我喜歡你的配色，但大多數時候我們比較崇尚野性、自然的東西，科技對我們來說還是有點超前了。”
托尼也不在意這個，沒有法律規定一定要喜歡鋼鐵俠，他很自然的轉移話題，“你看起來不太喜歡這個舞會。”
伊妮德有些喪氣的靠在少發靠枕上，“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辦舞會和開party一樣，大家是來一起玩兒的，結果現在他們都只顧着談生意。”
托尼贊成的點點頭，“是啊，真的很無聊。參加舞會還談工作，不如在公司找間辦公室開會好了。”
他就這麽和伊妮德開始閑聊，找的話題都是小孩子喜歡的，又會順着孩子的話提出自己的看法，偶爾還會講些笑話逗樂，很容易就贏得了伊妮德的好感。
托尼一邊和伊妮德聊天，一邊操縱小機器人從後面悄悄靠近伊妮德，準備取一點血。
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一把小刀不知道從哪裏飛了出來，将機器人死死定在了沙發背後。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想幹什麽。”
達米安冷漠的盯着斯塔克，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他渾身緊繃，蓄勢待發，像一頭正在捕獵的黑豹。
托尼毫不懷疑，如果他不能立馬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下一秒那把刀就會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伊妮德還一臉懵逼，達米安已經走到她的身後，一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一手取下小刀，用腳把機器人一點點碾碎。
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托尼身上，渾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伊妮德汗毛豎起，身體也不自覺的坐直了。
“離她遠一點。”達米安再次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