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倒黴的大哥
倒黴的大哥
紐約之行讓伊妮德收獲了一個很聊得來的朋友，兩個話痨相見恨晚，一個星期的聊天記錄可以湊成一部短篇小說。這還沒算上在游戲裏的交流。
家裏的人對這件事反應各異。
阿福欣慰于伊妮德交到了好朋友，這麽活潑的孩子天天憋在家裏，要是再沒一個說話的人，他總擔心會憋出病來。
達米安則是無所謂，只要不霍霍他的動物，他才不管伊妮德和誰交朋友。
只有布魯斯和提姆感覺不自在。不過區別在于，布魯斯是作為爸爸，天生的對女兒身邊的異性朋友有防備心。哪怕對方還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
反觀提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自在的點在哪裏。之前伊妮德有什麽事情都會和他分享，比如新聞八卦，今天的天氣，達米安又幹了什麽惹她不高興了之類的，提姆聽到這些也不厭煩，反而樂在其中。
伊妮德仿佛有種魔力，只要你待在她身邊，就會被她的快樂感染。
而現在她分享的對象變了，提姆覺得自己有些被冷落了。
布魯斯的神盾局之旅也有收獲，在與尼克·弗瑞“讨價還價”一番之後，他用蝙蝠俠的一次“顧問咨詢”機會，交換到了“活死人黎明計劃”剩下的資料，但他仔細對比之後，發現計劃依舊不完整，而這種東西，缺失的地方往往才是關鍵。
同時，神盾局還“友情贈送”了一個消息，有人在重啓這個計劃，并且已經産出了一批成果。
黑市上最近在流通一種藥劑，據說喝下之後能讓人和神靈溝通，并且這個神還能滿足你的任何願望。黑面具羅曼·西恩尼斯通過這種藥劑成立了一個神秘組織，吸納了很多社會底層的游民。
“聽起來就像一個騙局，現在還有人相信這種東西嗎？”提姆有些不可置信，如果把關鍵詞摘出來，再去掉神秘的部分，整個就是一個大型聚衆XX組織。*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喊着金湯匙出生的。”通訊內線突然多了另一個聲音，“對于那些最底層的人來說，只要能得到一點點的解脫，哪怕是裹着糖衣的毒藥，他們都能吃下去。”
是大紅！提姆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開車的蝙蝠俠，沒有說話。傑森和布魯斯的關系他一直有點看不懂。說融洽吧，他們有時候能打的不可開交，雖然一般是傑森主動挑頭；說不融洽吧，布魯斯又允許傑森随時切入夜巡內線，分享情報。
達米安被迫坐在後座已經很不爽了，尤其是身上還系着安全帶，他現在處于一個看誰都不順眼的狀态，“紅頭罩，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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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你也在啊，蝙蝠爸爸終于肯在車上裝兒童座椅了？”傑森騎着他的機車，疾馳通過哥譚大橋，他身後有人在跟蹤，目的不明。得找個辦法把他們解決掉。
聽着內線裏傳來的呼呼聲，提姆打開定位系統，發現傑森的行動路線有些不對勁，“大紅，出什麽事了？”
“有幾個蟲子跟着我，不是什麽大事。”說罷，一個制動轉向，拐進了東區的一條小巷裏。
達米安插話：“話別說的太滿，小心閃到舌頭。”
蝙蝠俠分神看了一眼定位移動的方向，直覺不妙，于是按下蝙蝠戰車的變形按鈕，提醒道：“坐穩。”然後原地起飛，直接調轉路線，180度大轉彎，朝着傑森的位置駛去。
抄近道就是比較快，今天哥譚上空也沒有其他的飛行器，所以不過幾分鐘，他們就找到了傑森和他後面的蟲子。
東區的建築很雜亂，地形也比較擁擠，蝙蝠俠只好把蝙蝠車停在了一棟樓層稍微高的大樓樓頂。一行人快速下車，使用鈎鎖去到傑森身邊。
跟蹤傑森的人發現蝙蝠俠和羅賓的到來，互相對視一眼，幾個轉彎之後，四散而去，融入大大小小的巷子裏。
提姆和達米安正想分頭去追，卻被蝙蝠俠攔住，那些人一看就是專業的殺手，分開追的危險性太大，寧願放棄一次機會，也不能冒這個險。
傑森也停下了，于是三個人快速來到他身邊。
“你們怎麽來了。”傑森邊說邊取下頭盔，露出他标志性的紅腦袋，漫不經心說：“我本來打算在下一個巷子裏把他們解決掉的。”
蝙蝠俠嚴肅道：“你輕敵了，剛才的那些路線看似是你自己選的，實則是別人計算好的。”
“不管你怎麽走，最後都會被逼到法爾科內的地盤裏。”
“被人當羊放了，紅腦袋。”達米安抱着手臂嘲笑到。
提姆難得接下達米安的話茬，調侃道：“廢這麽大勁兒，派了那麽多專業牧羊犬趕你過來，目的絕對不簡單。”
傑森不以為意，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不如直接一點，“那就看看是牧羊人技高一籌，還是小羊先踩斷他的肋骨。”
說罷，戴上頭盔，發動機車，揚長而去。
提姆看着他的背影，遲疑的開口：“他不會就這麽去找法爾科內了吧。”
蝙蝠俠搖搖頭，“不會的，他做事一向很有章法。”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很僵了，貿然再插手，他怕傑森會更加抵觸。況且他會時刻關注傑森的狀況，确保一有不對勁就馬上支援。
“但他泡過……之後，經常，嗯，不走尋常路。”提姆盡量委婉的提示。
蝙蝠俠沉默，應該，不會吧？
不是很确定。
那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韋恩莊園
深夜，伊妮德剛結束了一把游戲，準備去廚房找點宵夜吃，一下樓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房子裏多了很多泥巴腳印。
韋恩莊園在一座單獨的小島上，四周種了許多的樹，和灌木叢，加上哥特式的建築風格和哥譚常年陰暗的天氣，到了晚上一看，還是有些恐怖的。
特別是莊園裏住的人很少，顯得更加空曠了。
伊妮德心裏很是慌張，下意識就想轉身，狂奔回房間。但是想到阿福還在莊園裏，她至少先找到阿福，再談其他。
本來她打算把鐵藝燈架拆下來，但又怕動靜太大，于是環顧一周，把走廊上花瓶裏的花和水小心的倒在地上，拿起花瓶擋在身前，放輕腳步，準備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如果是人倒還好說，就怕是什麽非人類的東西。都怪貝西妮姨姥姥，小時候老是給她講什麽水裏的長發鬼，沼澤裏爬出的怪物之類的故事，導致她現在也非常害怕這些東西。
伊妮德只能不斷安慰自己，“沒關系的，或許只是小偷之類的，如果是小偷，你一個人也可以對付的，對方不是你的對手。”
“你只需要把花瓶拍在他臉上，然後用爪子使勁撓他，對！使勁撓他！讓他看看你的厲害！”
腳印越來越淡，最後來到了廚房，倒是跟伊妮德的目的地一樣。
伊妮德慢慢走進廚房，警惕的環顧四周，剛剛她明明聽到了一些響動，現在卻無比安靜。但是她可以肯定，那個東西還在廚房。
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嗨！”
伊妮德發出尖叫，一個轉身把花瓶拍了過去。随着花瓶破裂，被砸中的東西發出一聲痛呼：“嗷！”
随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等那東西沒了動靜，伊妮德才稍稍冷靜下來，她的夜視視力其實很好，只是剛剛受了驚吓，現在緩過來了，她終于看清地面上躺着的是個人。
頭發亂糟糟，臉上青了一塊，額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正在流血，身上穿着一件連體黑色制服，胸前有一只藍色的張開翅膀的鳥。
關鍵是那張臉她并不陌生，“迪克！？”
“天吶！”伊妮德趕忙過去查看，但對着滿頭是血的迪克，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幹什麽。
伊妮德的尖叫很有穿透力，在蝙蝠洞做後勤的阿福聽到之後，連忙上樓查看情況。等他趕到廚房，也有點被當下的情景吓到了。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快步走過去，蹲下檢查迪克的狀況。迪克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是有些暈暈乎乎。
阿福小心的把迪克周圍散落的碎片清理到一邊，又對一旁驚慌失措的伊妮德說道：“伊妮德小姐，可以麻煩你去客廳的櫃子裏把急救箱拿過來嗎？”
等伊妮德拿來急救箱，阿福給迪克做了個簡單的清理和縫合，又問了幾個問題，确定他意識沒有問題之後，就和伊妮德一起把他搬到了蝙蝠洞裏。
這還是伊妮德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但此刻她也沒心情關注這些。她很擔心迪克，當時太過慌亂，用了多大力氣她自己也不知道，萬一迪克就這樣被她打死了，那伊妮德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好在治療倉掃描之後，只是輕微腦震蕩，多處挫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診斷結果，伊妮德終于長松了一口氣，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夜巡結束，跟了傑森一路結果無功而返的蝙蝠俠帶着兩個兒子回來，正好撞見伊妮德守在治療倉旁邊大哭。
蝙蝠俠快步走過去，檢查迪克的情況，發現沒什麽大礙之後，才開始詢問伊妮德發生了什麽。
提姆也跟在一旁，安撫伊妮德的情緒。
而達米安看了看躺着的迪克，又看了看哭的滿臉鼻涕的伊妮德，奇怪的問了一句：“格雷森死了？”
伊妮德哭的更傷心了。
這時，從治療倉裏傳來迪克虛弱的聲音：“小D，你可太傷哥哥的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