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噩夢前奏
噩夢前奏
神盾局其實一直在跟進“活死人黎明計劃”，雖然哥譚向來是灰色地帶，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纏繞其中，加上其本身的排外性質和蝙蝠俠，幾乎算是“三不管”地帶。但是這次的事件經過評估，只要擴散開來，波及的範圍可不止一個哥譚，神盾局不得不插手其中。
“B，這邊發現兩具屍體。”先一步趕到的攪局者史蒂芬妮發現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之後，選擇遠遠觀望，沒有貿然靠近。
她之前了解過關于“活死人黎明計劃”的一些信息，知道那些被襲擊的人可能會産生變異。
蝙蝠俠和羅賓停好蝙蝠車緊随其後。
攔住想要靠近的羅賓，讓他和攪局者都帶上過濾器之後，蝙蝠俠選擇一個人上去查看。
他的腳步很輕，走到兩具屍體旁邊，從腰帶裏拿出一雙橡膠手套，戴上之後才去翻動檢查。
“已經死亡，不會變異了。”
這兩個人，一個應該是變異者，看身體的腐爛情況，至少已經一個多月了，頭部被箭矢射穿;另一個衣服還很新，根據傷口的新鮮度，應該才被咬不久，頭部被利器刺穿。
下手的人幹淨利落，落點都在頭部，看來腦袋是這類怪物的弱點。
而且這個手法，對方不是特工就是殺手。
“還有第三個人。”羅賓蹲下身，看着地面上雜亂的痕跡，其中有一串腳印，延伸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返回。
“神谕，調出附近的監控，輻散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麽行蹤詭異的人。”
“收到！”芭芭拉調出電子屏，手指上下翻飛，代碼一行行閃過。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B，監控有問題，被人動了手腳。”對方的手段很高明，沒有直接替換監控片段，而是采取了先抽幀再填補的方式。這樣既能掩蓋原來的畫面，又不至于一下子被人看出端倪。
可惜碰上了最熟悉哥譚監控的神谕，還不是分分鐘被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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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蝙蝠俠微微皺眉。
芭芭調出監控畫面，快速對比畫面差異，手上的動作一頓，“3分鐘之前。”
“還沒走遠，要追嗎？”羅賓迅速起身，有些躍躍欲試。時間差只有3分鐘，說不定那人還沒走遠。
蝙蝠俠模拟了一下弓箭射出的角度，非常刁鑽，便微微搖頭，“不行，對方的能力在你之上。”
羅賓顯然不甘心，“不試試怎麽知道。”
攪局者盯着那射穿了的腦袋，啧了幾聲，“這力度和準頭，沒個十年八年是練不出來的。你總共活了有沒有十年啊，怎麽跟人比。”
自古弓兵都是全能ADC，近戰遠攻不在話下，羅賓雖然從小接受精英訓練，但是難免在年紀和經驗上有些吃虧。
小小鳥氣鼓鼓，“至少比你強！”
攪局者一個翻身從集裝箱上跳到羅賓面前，掃了一眼他的身高，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大概吧。”
羅賓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好了。注意場合。”蝙蝠俠的手搭在羅賓的肩膀上，制止了他想要拔刀的手。
孩子之間的摩擦，爸爸也不太好管，只能調停。
蝙蝠俠掐滅兩個孩子打架的苗頭之後，大步走向了被破開的集裝箱。早在他靠近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聞到了一大股臭味。
只不過因為這裏是碼頭，平時也會堆放許多海産，導致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被注意到。
集裝箱裏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遭。
沒有完整的人，全是殘肢，散落在箱子裏的各個角落，被啃食，丢棄，腐爛，中間還夾雜着動物的屍體，看起來像是老鼠，蟑螂之類的。
“需要通知戈登局長嗎？”即使史蒂芬妮戴着過濾器，這裏的味道仍然讓她忍不住想吐。
“不，這裏，由正義聯盟接管。”蝙蝠俠的語氣聽起來相當沉重，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他撫摸着集裝箱上的編號，G-019，字母和數字的組合，看起來不像是代碼，反而像是實驗序號。
這裏存放着19號，那其它的呢？
蝙蝠俠難得感到背脊發涼，“神谕，一定要找到那個目擊者，确認他有沒有感染。”
否則這樣一個人混入哥譚，會像流感一樣，快速感染其它人，但殺傷力卻比流感強太多了。
哥譚的上空籠罩了一層散不去的陰雲，而紐約這邊就大不一樣了。
一派安靜祥和的景象。（并沒有）
提姆快恨死托尼了。
在複聯大廈吃過飯之後，想着也沒什麽事，就暫時留在那裏，正好有人幫忙看顧伊妮德，提姆也可以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小總裁人走到哪裏，工作就跟到哪裏。特別是之前有事耽擱之後，公務都快堆成山了。
伊妮德變小了以後，托尼比以前還喜歡逗她。在用盡了各種方法都無法吸引伊妮德的注意力之後，托尼采取了任何一個小朋友都無法拒絕的零食大法。
他成功的用冰淇淋和甜甜圈俘獲了伊妮德的芳心，甚至在提姆要帶伊妮德離開的時候，小崽子還有些戀戀不舍。
吃了太多甜食的後果，并不是拉肚子，畢竟伊妮德的身體素質并不能以普通人的标準來衡量。
我們都知道，甜食中的糖分在進入人體之後，會分泌打量的多巴胺，這種物質可以刺激神經，從而讓人産生快樂、亢奮的感覺。
小孩子=興奮的集合體，小狗=鬧騰的代言人，甜食=刺激開關。
小孩+小狗+甜食的集合體=沒辦法睡覺的提姆
是的，距離他們從複聯大廈回到聖殿已經過去了12個小時，現在的時間是淩晨四點，亢奮的伊妮德，沒有選擇睡覺，而是選擇在房間裏“跑酷”來折磨提姆脆弱的神經。
要知道這兩天他合眼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兩個小時，中間還參與了驚心動魄的逃亡和反抗。
可是無論提姆怎麽哄，伊妮德的眼皮子就是沒辦法合上，提姆腦子裏甚至閃過一個危險的想法，就是給她來上一點鎮靜劑。好在小總裁雖然神經衰弱了，理智還沒有下線，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于是第二天，也算不上，大概就是四五個小時之後，傑森聯系提姆的時候，發現他的怨氣比鬼都大。
“小紅你是沒睡好嗎？”看着提姆視頻時眼睛都睜不開，傑森還有些詫異，小紅鳥很少困成這樣，雖然他在家的時候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提姆強打精神，有氣無力的回應道：“不是沒睡好，是根本沒睡。”
小崽子是真能折騰，臨近天亮才有一點睡意，提姆趕忙給她蓋上被子，傑森的視頻通話就打過來了。
他真的要撐不住了，必須睡一覺，否則就要猝死了。
“大紅，你有事嗎？”
“對，我有個事情想問你。”提姆看上去離原地去世只有一步之遙了，傑森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老頭子資料庫裏關于伊妮德的記載裏，有沒有提到一個叫蘇珊娜的人。”
提姆打了一個哈欠，仔細回憶了一下，“蘇珊娜，你是說蘇珊娜·林奇嗎？她是伊妮德母親的好友，也是一個很強大的魔法師，伊妮德身上的禁制魔法就是她刻的。怎麽了？”
傑森沉默了幾秒鐘，似是在思考些什麽，“我在收件箱裏翻到了一封信，署名就是蘇珊娜·林奇。”
“信上寫了什麽？”提姆的腦袋又重新被強行喚醒，這下不知道又要熬多久。
“信上讓我三天後帶伊妮德去哥譚碼頭，否則她就會有生命危險。”傑森雖然有點懷疑內容的真實性，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又有些不确定了。
“為什麽不告訴B？”
傑森微微嘆了口氣，“因為信的背面寫着你的名字。”
提姆感覺自己腦子開始混亂了，“你是說，我和這個蘇珊娜一起寄了一封信給你，讓你帶着伊妮德去哥譚碼頭？”
“可是B明明讓我帶着伊妮德來紐約，在他沒有給信號之前不讓我們回哥譚啊。”
更何況，他根本不認識這個蘇珊娜，資料庫裏也沒有她的照片。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下是徹底睡不着了。
08年泰坦基地
傑森看着提姆花大力氣送出去的信，不禁搖頭，“就算我拿着信找到了你，也改變不了伊妮德的結局。”
三年前的提姆是不會讓傑森帶走伊妮德的。
“你也相信宿命嗎？”提姆的聲音聽起來悲喜莫辨，好像在問自己，又好像在找理由說服自己。
提姆和布魯斯做的一切，傑森都看在眼裏，他明白他們的痛苦，感同身受，卻不代表能理解他們的做法。
時間是一張網，一變則多變。你無法通過當下所做的決定去影響過去的你，如果能夠做到，那麽當下的決定是你獨立做出的，還是受到改變後過去的影響做出的。
“我不相信宿命，我相信的是自然法則。如果死亡可以被随意更改，那麽活着将毫無意義。”
提姆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通紅的雙眼怒視着眼前的人，“那你呢！你也是死過一次的！為什麽伊妮就不可以！為什麽！”
傑森看着他歇斯底裏的怒吼，聯想到布魯斯的種種行為，嘴張了幾次，也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達米安聽到動靜趕來，恰巧聽到提姆的話，看他如此狼狽，終于還是将那句傑森沒能說出口的話點了出來：
“她也早就死過一次了，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