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夢非夢
010是夢非夢
全班鼓掌。顧北檸講完，就不會再有其他人被老師點名。顧婷婷氣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手指無意識地揉着英語課本角落，那一處已經被她揉的破爛。
顧北檸，顧北檸！為什麽你要這麽優秀！
從小到大，什麽都比她好，父母也比她好，家世也比她好，功課比她好，長相也比她好。顧婷婷氣紅了眼，暗暗将一腔怨氣壓下。
下課時間結束，溫知意去上了個廁所，久久沒等到同桌回教室的顧北檸離開座位去找人。才走出後門，就看到走廊另一頭的溫知意被人攔住，對方笑嘻嘻地說道：“喲，咱們學校什麽時候有這樣好看的女孩子了？”溫知意最近瘦下來的樣子與之前相比确實順眼上許多。不過也只瘦下來二十來斤，臉上的肉倒是瘦下去不少，乍一眼看還真的變化挺大。
“溫同學，我喜歡你，給個意思呗！”黃偉是出了名的差生，塞錢進來的插班生。只要不鬧大事情，學校管不着，這就是這所學校校園暴力橫行的其中一個原因。現在出現在這裏，怕是又有什麽壞點子。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溫知意瞥了一眼，看到顧北檸就在黃偉身後不遠處，怕顧北檸誤會，繞過黃偉就要離開。
“別介呀，再聊會天呗！”對方連忙拉住溫知意的手，雖然論個頭，還是溫知意比較大，但是論手勁，女孩子還是抵不過一個男生的力氣。空有大個頭的溫知意被黃偉緊緊抓住了手腕。
溫知意見掙不脫，死死盯着黃偉：“給我放手！”她話裏帶着狠意，生怕顧北檸看到她和黃偉之間有什麽不清不楚的産生誤會。
“哎呦，我是不是聽錯了？她居然兇我！”黃偉賤兮兮地向身邊人委屈道。明明是他抓着別人姑娘的手不讓對方走，委屈的樣子倒好像是溫知意纏着他不放似的。
“溫知意，雖然你以前的樣子是挺讓人勸退的，但是沒關系啊，你就瘦下來那麽一點，那好看不全都冒出來了。那再說了，你性格又好，我現在選你當女朋友。那不是有句話，胖子都是潛力股。趁着你還沒完全變漂亮，先當我女朋友呗！”黃偉家境不錯，不然也不能在學校裏橫行霸道。仗着家裏有點臭錢，騙了不少小姑娘上當受騙。
溫知意冷笑：“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喜歡上你？”她手腕用着力，整條胳膊都被抓紅了。
“就憑除了我，沒人喜歡你這個肥肉亂飄的死胖子。”黃偉嘲諷一笑，周圍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這種情況，想必是黃偉跟人打賭輸了才會這樣，話裏話外嫌棄着溫知意，卻又硬要別人當他的女朋友。估計嘴上說着輕巧，轉頭就把溫知意甩掉了。
“我就喜歡。”顧北檸從後頭小跑着上來，捏住黃偉的手腕企圖分開兩人，“從今往後，這個人，我罩了。給我放開她！”
“好學生？”黃偉不以為意，不就一個只知道讀書的女流之輩。只是沒有得意多久，他的手腕便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顧北檸的手勁大的吓人，迫使他不得不松開右手。
“走吧，要上課了。”顧北檸牽住溫知意的手，拉着她往教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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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知意一落座，呼吸仍舊不平，小臉燒的滾燙。被顧北檸摸過的地方，都十分灼熱。
“下次再遇到這種人，你就大聲喊，叫不來老師你就叫我名字，在學校他們還不敢太放肆。”
“嗯呢。”溫知意抿着唇，假裝攏了攏耳側的碎發，偷眼看顧北檸。她剛剛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只是就那麽一眼，溫知意感覺自己心裏的小鹿就快要跳出來了。
顧北檸翻開書本：“我們好好學習，考上好的大學才是硬道理。”
溫知意看着眼前一門心思全在學習上的少女，心裏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失望。
晚上顧北檸躺在黑暗中，回憶着白天自己說過的話。怎麽能這麽中二呢！白天倒還好，可是到了晚上，白天發生的一切就像回放一樣一遍遍出現在腦海裏，尬的顧北檸睡也睡不着。不過有一點，溫知意，卻是很像很像，也難怪她會喜歡上。
晚上做夢，又夢到了她失蹤二十年的前女友。對方當時說是死在了海上，但是顧北檸不肯相信，她始終堅信對方只是失蹤，因為哪有人會故意選在大風的日子出海，哪有什麽風景可看的？
而此時，夢裏的溫知意卻向她緩緩走來。顧北檸看到自己伸出手将對方緊緊擁住，像往常一樣，互訴衷腸。因為這一遇見，她實在是等待了太久太久。
對方不斷滑落衣物露出白皙的皮膚，霧氣氤氲地瞳眸，眼裏全是顧北檸這個人。
顧北檸很想問，溫知意，這些年你去哪裏了？可是對方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只是無聲将顧北檸擁入了懷裏，用無盡的缱绻，代替了語言。
……
次日一早，溫知意慌亂中從夢中驚醒。她昨晚，真是做了個不得了的“美夢”，真想把這個夢儲藏起來。
至于顧北檸，實在是做了個“噩夢”。大概是因為夢裏這樣那樣，夢醒前的一刻卻看到自己抱着的此溫知意非彼溫知意，因為那兩手抱不住的腰圍，讓顧北檸意識到了換人。還好是夢！幸好是夢！最好是夢！
早上顧北檸到的時候，溫知意正蹲在地上收拾自己倒掉的課桌，裏面的作業課本散了一地，還被潑了水灑了粉筆灰，全程沒有一個人幫忙收拾。
顧北檸雙眉微蹙，眸色一沉，自然猜到了背後真兇是誰，可是教室裏的監控形同擺設，真要到了看監控的地步，總會有各種理由壞掉。
溫知意見顧北檸走近，将對方進座位那段距離的書本全都收拾在一起，好讓開一條路。顧北檸蹲下身子，幫着溫知意收拾課本。
“算了吧，今天你先用我的。”顧北檸将地上的書本拍了個照片，發送給了秦天，順便打了五百塊錢過去。都這種情況了，等書幹了也沒有用了，還不如重新買過。顧北檸冷着眼，這群人也就這種伎倆。
胡志美走進來的時候，溫知意的課本都曬在外頭，見狀什麽話也沒說，照常上課。然而有些人卻偏要攪和一下渾水：“老師，溫知意的化學作業沒交。”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顧北檸順着聲音看去，正是化學課代表丁靈，也不知道她哪來的“正義感”，居然站在“正義”那邊。
老巫婆直接無視，像這樣的情況，一看就是幾個有錢不怕事的學生做的。真要追究，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她今年的績效考評。
“老師，溫知意同學的作業是被人惡意損壞的。”顧北檸伸手報告。
“知道了。”胡志美整整課本，開始準備上課。
“老師你不查一下監控找一下兇手嗎？”顧北檸繼續說道。
老巫婆将教案重重打在講臺上：“顧北檸同學，雖然你學習成績好不用聽課，但其他同學還是要好好學習的，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耽誤大家的學習，有什麽事，下課再說。”
“也就是說，只要學習成績好，老師就會幫忙查監控找兇手？”顧北檸眼神逐漸變冷，嘴角勾起輕蔑的微笑。
周圍同學一聽，這是要溫知意變成“好學生”的節奏。但大家都知道，溫知意長得醜成績差性格軟家裏還沒什麽錢，是最好欺負的對象。真要是什麽成績好的學生，也輪不到他們欺負，畢竟好學生是學校為了升學率的重點保護對象，然而溫知意什麽樣的成績，他們一群人能不清楚嗎？
雖說剛考進來的時候溫知意的成績還算中等，但沒過多久就一直處于墊底的水平，一直沒有什麽起伏。也就最近好了那麽一點，但要進入“好學生”行列，還差的遠呢！
溫知意悄悄湊近顧北檸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阿檸，我考不到的。”
顧北檸轉頭給了溫知意一個漂亮的微笑，眼裏波光流轉：“我信你。”
大課間跑操，顧北檸請了假到校門口等着秦天，對方一收到消息就去了新華書店，好在學校發的課本都是些書店裏能買到的，順着檢索找起來也快些，還用剩下的錢買了個帶輪子的小推車。
“大姐大，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秦天揮舞着拳頭，“要不要我找人揍他一頓？”
顧北檸頂着門衛大叔異樣的眼光，将秦天拉到一邊：“是你大嫂被人欺負了，不對，是溫知意，是我同桌被人欺負了。話說回來，你那邊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大姐大不愧是大姐大，我聽你的買的那幾支股都開始漲了，到年底說不準能翻兩番。”秦天一臉崇拜地看着顧北檸，他重生還能遇到大姐大真是太棒了。
不止，顧北檸想着重生前聽過的那幾家公司名字，要不了多久，她們手裏的錢就能變成四倍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