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醋發酸
018吃醋發酸
顧北檸自從溫知意死後，做事向來不心軟，一群人既然能主動上門找茬，剛好又有一群小弟靠山，直接就讓人将找茬的幾個混混全都揍了一頓。
沒個幾天幾夜好不了的那種。
她敢肯定，溫知意搬出她家，跟她媽媽有關系。
只見溫知意媽媽跛着腳，一瘸一拐地推着三輪車離開，連聲道謝也沒對顧北檸講。
似乎是對眼前的畫面十分厭惡。
“大姐大，要不要我們送送阿姨？”秦天屁颠屁颠跑過來。這感覺，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後和大姐大叱咤風雲的日子。
“不用了。”溫知意擺擺手。
溫知意媽媽肯定是不想她們跟着的。
膩子粉跟油漆桶都沒有了，還怎麽去補課桌。
時間也很晚了，估計校門也已經關上了，顧北檸放棄了去學校的計劃。
撥開手機照片，問着一群人道：“有沒有這樣的桌子賣？”
有人看了眼，直接道：“大姐大，這樣的桌子網上多得是，下個單隔兩天就能到。”
這種簡直就跟廢話一般，顧北檸會不知道網購嗎？她只是想要在明天上課之前能将桌子上刻着的字抹掉。
秦天撞了撞那個小弟的肩膀，輕聲說道：“你覺得大姐大會不知道網購？”
那個人一聽，立馬慌亂閉上嘴巴，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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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有人認出來，說道這個在某家快倒閉的木工廠見過，前些日子還開着，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顧北檸立馬決定去那個工廠。
晚上十點多，已經到了入睡的時間，顧北檸解散一衆小弟，只留了秦天一個人一同去木工廠。
到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已經關門，門上還貼着工廠倒閉，低價轉讓設備跟場地的。
門口倒是堆放着許多殘次桌椅，有些是壞了腳，有些是壞了靠背的。
顧北檸急用，撥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需求後對方很快就到了，想來最近缺錢，能賺一點是一點。
“老板，我記得你們家做這個生意有個十幾年了吧？”顧北檸四下看着，問起了話。
老板雖然對買主是兩個高中生有點困惑，但只要給錢，什麽問題都沒有。
“時代在變，我們這幫人，跟不上喽！”
“怎麽個變法？”她想起來自己曾經催過類似的一家廠子，制冰的，專供海鮮冰塊。
上下員工三十多個人，每天都要拉出去好幾車冰塊，但最後還是倒閉了。
“還不是原價上漲，物價上漲，但是賣又沒有人買，早些年我們還能接點學校的生意做，現在啊，都去做塑料桌子喽！”
老板哼哧哼哧搬出兩張完好的桌子，問道可以嗎？雖然有點小瑕疵，顧北檸還是收下了。
雖說用木頭桌子費時費力，但是卻是最好回收的，大塊小塊的只要車成碎木料，又可以繼續做成木夾板。有些碎木還可以變廢為寶，做成菌菇的培養包。還可以賣給造紙廠和發電廠，但是光靠買木頭加工，确實很難繼續營生下去。
顧北檸想了想，覺得這樣一個地方，可以作為她生意的起步基地，就是錢方面有點難題。
她問了問轉手的大概價格，一個廠子面積有兩千平，一平月租兩元，整租還帶二層，面積不大，五百平。
也就是說，一個月只要四千元就可以租到面積兩千五百平的場地，簡直不要太劃算！
看着眼睛發着亮光的大姐大，秦天實在不懂顧北檸心裏在想什麽，但他知道，只要大姐大決定做什麽，就一定能做成功。
果不其然，顧北檸在猶豫片刻後便問了老板最近有沒有買家，如果沒有，可不可以先将場地租給她幾個月。
一般這樣的場地都是押一付十二，一租就是一整年，還要押一個月押金。顧北檸要求只租幾個月，老板自然不會同意。
顧北檸又說道：“老板，你看，你早點出租晚點出租結果都是一樣，不如先租給我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要是付不出錢，我就搬出去，我要是能付得起錢，我就跟你續年，怎麽樣？”
老板有點動心，确實如同小姑娘所說，早點晚點都一樣，反正他這裏已經倒閉了，就靠着這點租金還工人的工資。
他咬咬牙，提出需要預付半年的租金，對方爽快地答應了。
顧北檸雖然手頭沒錢，但她卻有一筆教育基金一直存着，存折一直在她手中，重生後就偷偷将裏面的錢全部提了出來拿去炒股，之後遇到秦天，更是将這些事情交給秦天去做。
可以說，盤下一年都行。
顧北檸現在，腦裏只是有個構思，如果把錢一直拿去炒股，翻倍是沒有問題，但沒有根基，很可能因為什麽動蕩就顆粒無收。但做實業不同，只要有銷路，就不怕賺不了錢。
她确實有點想重建帝豪當年的盛況。
只是，野路子不能再走了。
盡管當年一大半的錢都是從高利貸那裏來的。
提前預付了一萬二，草拟了一份合同并錄了像，剩下的一萬二等正式合同簽約再支付。兩張桌子也約好了明天一早就送到一九班的門口。
木工廠想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從一個高中生手裏收到了錢，還是當場跟着去24小時取款機那裏取的錢，對方甚至未成年。
他有點擔心，但是一萬二的重量在手上可一點也不輕飄飄。
對方還要他聯系之前的工人，想要繼續上班的，暫時沒有工資，但之後會補發，包住。
住宿就是直接在廠房裏辟開一塊空地作員工宿舍，有很多人是從外地來到這裏打工的，大部分人也是住在和廠房差不多的出租集裝箱板房裏，那樣的地方雖然小，但住一個人也剛好，六平米的小板房，月租只需200元。
所以搬到廠房裏住與在集裝箱住沒什麽差別，不如說搬過來住還能省下兩百元。
顧北檸有了想法，回家的路上跟秦天簡單聊了方案，将工廠全部交給秦天負責，還熬了一晚上夜，做了個四十多頁的未來企劃。
……
溫知意第二天早上到校的時候，課桌被人換成了新的，她跟顧北檸兩個人的舊課桌都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好久沒開過門的校長辦公室門口，多了兩張刻滿字的課桌。
只是顧北檸卻請了假，一上午都沒有來。丁靈好幾次走到她跟前又走開，似乎是想問溫知意顧北檸的事情。
但溫知意自己也不知道。
“啧，也不知道她瞧上你哪點。”丁靈啧啧道。
她實在想不通，顧北檸會因為一個溫知意而跟自己生疏，明明當時跟溫知意只坐了兩個月的同桌。
她來得早，看到有人送課桌到她們教室，問顧北檸跟溫知意的課桌是哪兩張，班級裏的人幫忙點了點，對方看到後還愣了愣，似乎很不開心。
丁靈卻認出了對方是誰。
正值正午，太陽當頭，顧北檸勉強從家裏找了把雨傘遮陽，不僅是把格子傘還透光，但已是擋掉不少陽光。
臨近學校，顧北檸在外面買了速溶咖啡，泡了濃濃一杯全喝完才進的校門。
看到售貨員身後的一面香煙牆，她有點動心，但最後還是放棄。
重新活一次，繼續念書是沒錯，但念完書以後呢，考大學，考研讀博，嫁人生孩子，沒一個是她真正想做的。
唯有賺錢，将金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她才安心。
喝完咖啡，将紙杯狠狠揉碎丢在垃圾桶裏，顧北檸沒忍住罵了髒話。
草他媽的狗屁生活。
她想和溫知意在一起，但生活不能只有愛情，更需要柴米油鹽，只有自己賺了錢，兩個人才能打破世俗放心的在一起。
誰要是敢說一句女人和女人不能在一起，她就甩那個人一臉錢，用硬幣砸，說一句砸一把，總會拿錢砸死人的。
進校的時候門衛打電話給了班主任，要不是顧北檸成績好，早被老巫婆罵的扣在辦公室裏，但只是輕飄飄幾句不痛不癢就放回了教室，順便宣布一個月後學校即将舉行校運動會，讓班上的同學都準備下，盡量半數以上的人報名參加。
昨天還有些愧疚的溫知意，再見到顧北檸來學校上課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哼了一聲。
她難不成欺負了溫知意？難道她并不是自願搬離她家的？難道她希望自己昨晚攔着她？
顧北檸不明所以然，但還是從溫知意後方的小縫裏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冷哼一聲的溫知意，只是吃醋有丁靈這樣的人喜歡顧北檸。
……
“我勸你趁早打消對顧北檸的心思，她是屬于我的。”丁靈按住溫知意的課本，對着她的臉一字一句說道。
溫知意默不作聲，輕輕将被壓住的課本從對方手中抽離。
丁靈見說不動，急了眼：“你根本不懂顧北檸，就算只是一點，她也會對人千般好萬般好回報，你這樣的，不配！”
溫知意冷着眼回道：“我知道。所以你是喜歡顧北檸，在跟我宣戰嗎？”
“那不好意思，我贏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