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徐嬌坐在車裏歪頭看金伍開車,金伍的五官其實是很硬朗的那種,只不過膚白唇紅,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妖氣。

徐嬌盯着金伍瞧了半天,金伍臉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扭頭看她,徐嬌趁機說:“伍哥,你到底有多少輛車啊?”

金伍聽了失笑,“怎麽?想事先打聽清楚我的財産看能不能嫁?”

徐嬌輕笑了一下,想起剛才說:“你今天夠肉麻的。”

金伍淡笑,“不肉麻能哄你開心?”

徐嬌心裏暖洋洋的。

嘴上說:“這麽直白。”

“不直白你能跟我?”

徐嬌笑笑。

晚上,金伍帶徐嬌去了帝都,這是一家皇城娛樂場所,人還未走近,金碧輝煌的氣勢直沖過來,徐嬌“呵”的一聲,金伍歪頭瞟她,“怎麽?來過?”

“沒有。”

“那你呵什麽?”

“不是感嘆它壯觀嘛!”

金伍:“.....”

什麽奇葩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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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嬌問,“我們來這裏幹嘛?”

金伍接話,“你忘了早上某人說要來喝酒。”

早上是氣話,經過金伍高調的表白之後這會不想了,徐嬌撇嘴道,“随便說說你還當真了。”

金伍笑笑牽起徐嬌的手,冬日裏她的手凍得冰涼,金伍用自己的大手給她捂,溫度一點點的傳過去,聲音也跟着溫柔了下來,“當然得當真,而且一點都不能馬虎。”

徐嬌心裏甜絲絲的。

兩人剛到門口,那邊已經停了八九輛清一色的法拉利,一幫人穿着西服身子斜靠在車旁,用眼睛打量着牽着手走過來的兩人。

魯衛濱先走過來将領帶松了松,瞅着兩人吊兒郎當語氣輕佻,“我說怎麽我怎麽追都追不上呢,原來是為了等我哥啊!”眼神又轉向金伍拿胳膊蹭了他一下,“我說哥夠能裝的啊!”

金伍一本正經,“我說什麽,徐嬌不讓我說。”

魯衛濱吃味,“我操!早就好上了?!”

秦銘下車将耳套和圍巾摘下扔進車裏,秦鐘則是将自己拾掇好了才下車,金伍瞧見拉着徐嬌走過去迎上秦銘說:“沒病吧你倆,大冬天開敞篷車不知道打車頂的。”

“打車頂那還叫敞篷車嗎?”秦銘回了一句,眼睛投向徐嬌,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同時手伸了出去,“這是我嫂子?”

“......”徐嬌低頭笑笑。

金伍摟緊徐嬌,彰顯他男主人公的身份,“這可不就是你親嫂子嗎?”又低頭對徐嬌說:“這我親表弟。”

“哦哦,”徐嬌恍然大悟,手伸了出去,“表弟你好!”

秦銘輕輕握了一下徐嬌的手松開,眼睛瞅着金伍,問他,“哥,我嫂子哪人?皮膚這麽白。”

金伍說:“M市。”

秦銘點頭,“M市好,江南水鄉。”

然後扭頭問徐嬌,“嫂子你身邊還有美女沒?給我也介紹一個。”

“有啊,看你想找什麽樣的。”

“漂亮,能玩一起的。”

金伍聽不下去了,轟他,“啓開,少拿你嫂子開涮。”

秦鐘走了過來,一身儒雅,氣質出衆宛如漫畫裏走出來的男主角,看見徐嬌淡淡笑了一下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聲音微微低沉,“你好,秦鐘!”

徐嬌有些被秦鐘的氣勢吓到連忙伸出手去,微微含腰,“久仰大名。”

幾人寒暄了幾句上樓。

熟門熟路上了三樓開了間大豪包,裏面的裝修風格奢靡霸氣,一看就是有錢人來的地,金伍點了酒水和果盤。

KTV的小哥和公主們将果盤和酒水一趟趟端上來,秦璐跟在最後出來了。今天她穿的特別正式,一身掐腰的西服,闊腿褲将腰線拉的極高,一眼看去腰以下全是腿!

秦璐一進門視線就往人堆裏瞄了一眼看見徐嬌在繼而轉投大家,“看來今天表白很成功啊。”

魯衛濱搶白,“那怎麽能說是很成功,那是相當成功!”話一出其他人都笑了,秦璐随手抓起一把軟糖砸過去.....

哥幾個玩撲克牌,徐嬌和秦璐兩個女生頭歪在一起點歌,魯衛濱紮出頭來問徐嬌,“徐女神玩牌嗎?想跟你玩。”

幾個男人都同時看向徐嬌,金伍點了根煙,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秦璐伸手胳膊搭在徐嬌的肩上,将人半攬在懷裏,語氣不善,“幾個大男人玩牌寂寞了是吧!”

徐嬌笑笑,站起身拉着秦璐走過去,幾個大男人圍坐在一起,煙蒂瓜子皮散落了一地,并沒有因為他們高貴的身份而整齊多少!原來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沒有因為窮的富的有多大的差別。

金伍拉住徐嬌讓她坐自己旁邊,金伍咬着煙,一低頭煙霧飄下來熏得人夠嗆。徐嬌仰頭單手撤下他嘴裏的香煙,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棒棒糖塞進了金伍的嘴裏,金伍輕笑了一下,閉嘴含住。

秦銘見狀奚落金伍,“你不是說誰不讓你吸煙就跟誰沒完嗎?今天怎麽這麽聽話了。”

金伍吸着棒棒糖似乎很受用,“老婆大人都發話不讓吸了,我還不得聽着。”

“哎呦,伍哥~”

“哎呦呦,我哥轉型标準好男人了。”

“哎呦,我去!”

一衆人開始瞎起哄,徐嬌羞得臉都沒地擱了。

金伍望着徐嬌微紅的臉頰很受用,淫|意的畫面在腦海裏惡補了一會,出聲控制場面,“哎哎哎,大家別跟着瞎起哄了,別看你嫂子臉都紅了嗎?”

徐嬌狠狠瞪他一眼,誰臉紅了!

場面終于控制住了,魯衛濱洗着牌擡眼問徐嬌,“嫂子玩不?”

徐嬌:“嗯,玩會。”

魯衛濱看徐嬌是新手不玩難得,就平時簡單的玩法,出聲,“打雙扣會玩不?”

徐嬌:“馬馬虎虎!”

秦璐說:“算我一個!”

魯衛濱:“玩這個輸了要喝酒,你不上班了?”

帝都是秦氏産業,秦璐在這家酒店當副總,今天正好值班,幾個人表白完開車直奔了過來。

秦璐拿牙簽戳了一塊芒果塞進嘴裏,嘴裏含糊不清,“喝酒就喝酒,我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

大家夥沒啃聲,秦璐的酒量确實很厲害,單挑幾個男人沒一個能拼過她酒的。

魯衛濱洗好牌,打雙扣四個人:秦璐、魯衛濱、徐嬌和秦銘。秦鐘坐在一旁觀戰,金伍坐在徐嬌身後給她當作戰軍事,順便萬一徐嬌輸了幫她代酒。

牌剛揭起來,金伍幫徐嬌瞅牌,魯衛濱不幹了,“伍哥你怎麽能這樣?你這不是慫恿我嫂子作弊呢嗎?”

徐嬌扭頭對金伍說:“你別出聲,我會打!”

牌揭好後,金伍瞅了徐嬌的牌一眼,惆悵!

心裏已經做好了幫忙代酒的準備。

沒想到一圈打下來魯衛濱叫的最慘,“我了個去!伍哥你媳婦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五個主都能打贏!”

秦銘和徐嬌一組,高興的豎起大拇指誇她,“嫂子是真人不露相。”

秦璐也扭頭看徐嬌,“嬌嬌你這級別明明跟我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啊。”

徐嬌笑笑,“沒有啦,剛才只不過副主好。”

金伍沒想到徐嬌會贏,低頭在徐嬌軟乎乎的臉頰上親出一個響亮的“啵~”

衆人又叫喚直了。

“不帶這樣的,随時随地撒狗糧啊。”

“欺負我們沒對象是吧。”

“肉麻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徐嬌臉頰微紅。

金伍身體懶懶的斜靠在沙發上,聲音淡淡的灌了下來,溫潤的氣息噴在徐嬌的耳後,癢癢的。

“你們也不看那是誰媳婦!”

“哼!”

“切!”

“酸!”

三人統統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輸了的一方喝酒,秦銘很高興将桌子上擺的十個空酒杯統統倒滿酒,滿臉的得瑟樣,“來來來,趕快喝酒,你們是一個人幹呢?還是兩個人喝交杯酒?”

秦璐瞪魯衛濱一眼,抓起其中的一杯酒喝的一幹二淨,“誰跟他喝交杯酒!”

魯衛濱攤手,“看看看,人家還不樂意。”

十杯酒秦璐一口氣喝了三個,魯衛濱攔住,“剩下的我來。”

十杯酒下肚,兩人喝的翻白眼,喝啤酒不容易上頭就是撐的人肚子疼。

幾圈打下來,徐嬌和秦銘成功打到了A子,魯衛濱和秦璐還在2上原地未動,兩人酒倒是喝了不少,都有些醉意。

徐嬌站起來,看着東倒西歪的兩人說:“要不不打了,我們唱會歌。”

秦璐打着酒嗝伸手把徐嬌往沙發上拽,嘴裏嘟囔,“來來來,接着打,今天不打到A誓不罷休。”

魯衛濱也叫嚷,“就是就是,我倒要看看嫂子能有多厲害。”

徐嬌望了兩人赤紅的臉,心裏糾結,還是別打了吧!當初在村裏他爸跟人打牌就沒輸過,而她又是她爸一手教的。

徐嬌不想打扭頭看金伍,金伍領會到意思,輕咳了一聲說:“那個秦璐你今不是上班嗎?別喝多了。”

秦璐搖頭,“不行,我一定要打贏嬌嬌。”

金伍勸不動秦璐,舔舔後牙槽有些無奈!

這時候坐在一旁一直觀戰的秦鐘突然發話了,眼睛看向秦璐,“小璐,你先休息一會,我玩兩圈。”

金伍挑眉看了秦鐘一眼,對方一臉儒雅,表情雲淡風輕。

秦璐喝的有點多,大着舌頭拉住秦鐘說:“哥,你要幫我報仇!”

秦鐘笑笑。

秦璐搖晃着身體站起來,被兩個小服務員攙扶着往外走,頭重腳輕,一陣眩暈!

葉逸丞車開到帝都附近,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遠看去帝都幾個猩紅大字“休閑娛樂中心”如彈幕一般在長方格中來回滾動,華燈初上,帝都這座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被小明燈勾畫出雄偉豪氣的輪廓來,各種花式燈盞将帝都裝飾成一個名副其實的不夜城!

那裏燈光酒色,令人目眩神迷!

葉逸丞望了一眼,将車開進帝都的地下車庫。

帝都不同于別的大型酒吧,即使進入你也不會感到不适,清雅的音樂,精巧的裝修風格,如果不是看到門口明晃晃的大字會讓人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不過這樣也好,很适合低頭喝悶酒倒苦水!

葉逸丞找了個角落坐下來,馬上有侍者過來搭讪,“先生請問你點什麽酒?”

葉逸丞沒看單子,随口報上,“來瓶蘇格蘭伏特加。”

小孫愣在原地,觀望了葉逸丞一眼,四十來歲人看着很沉穩,眼睛投向他手腕上的手表,暗淡的燈光将原本淡黃色的表盤襯着折射出金黃的微光,黑色的表帶隐在袖口間,襯的他手腕的皮膚有些蒼白。

這是款瑞士限量版手表,侍者又将目光投在葉逸丞的臉上,看他隐忍不耐的表情,此人絕不是尋常之輩!

“先生,您考慮好真的要點這款酒嗎?”小孫小心詢問。

葉逸丞煩躁,望向小孫時眼神冷厲,吓得小孫縮了縮脖子,低沉的嗓音冷笑出聲,“怎麽?貴店沒有這款酒嗎?”

“那倒不是,只是這款酒.....”小孫話還沒說完就被葉逸丞煩躁的打斷,“既然有,哪來那麽多廢話!”

小孫吓的禁了聲快速離開。

小孫走到後臺,将剛才葉逸丞點酒的事跟一起的同事描述了一遍,而且還強調了他手腕上帶的名表。同事聽了沉吟了一下說:“要不還是打電話跟副總彙報一下吧,萬一那人心情不好喝了酒出事,我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小孫點點頭。

秦璐從小酒量就好,可今天喝的實在有點多,這會上吐下瀉的,好不容易吐完了覺得舒服了點趴在床上睡着了。

手機扔在一旁響了好幾聲都沒聽見,人難受睡也睡不踏實,翻了個聲手剛好碰在手機上面,四四方方硬硬的一塊秦璐抓在手裏,拿起來鈴聲驟然大了起來,秦璐睜開眼瞧了一下,是大堂小孫。

“喂,小孫。”秦璐喝了酒語氣顯得有氣無力的。

小孫站在門廳打電話,廳子大再說來往有客人,音樂聲,腳步聲,說話聲集在一塊,小孫沒聽來秦璐的聲音有什麽異常。

“喂,秦總,剛才來了一位客人,點了一瓶蘇格蘭伏特加,我想問下您,這酒咱們上還是不上?”

秦璐喝了酒頭痛欲裂,一邊聽電話一邊揉着發脹的太陽穴,根本就沒聽清楚什麽酒只聽到說客人點酒問給不給?

“當然給了,小孫你要記住,我們的遵旨就是費勁一切心思滿足客人的需求。他再要點什麽都給他。”

“好的秦總。”

挂了電話秦璐将電話仍在床上,嘴裏嘟囔,“底下的員工都怎麽了,這麽簡單的事情還要請示老總.....”話還沒說完,一個酒嗝打上來,秦璐捂緊嘴巴撒丫子往廁所跑。

小孫挂了電話将蘇格蘭伏特加拿給葉逸丞,人未敢走遠而是默默站在了他的身後,葉逸丞今晚心情本就很不爽,看見小孫這樣更是煩上加煩,側頭皺眉問她,“你還有事嗎?”

“額,...沒有。”小孫瑟縮道。

葉逸丞眼神淩厲的瞪着她,小孫直覺後背一陣冰涼,丢下一句“那您慢用”逃了。

會所音樂漸起,有人去舞池跳舞,葉逸丞坐在光線略暗的角落裏,拔開瓶塞咕咚咕咚給自己倒滿一杯酒,頭一昂半杯酒下肚,一陣火辣辣的疼在胸腔裏竄延開來,順着食管一路向下直達胃部。

葉逸丞咂了下嘴努力壓下酒勁,一股熱流只往頭上湧,腦袋脹轟轟的疼,臉和脖子就跟火燒着了一般滾燙。

葉逸丞冷笑一聲,這酒真他|媽的烈。

酒勁上頭葉逸丞有點暈乎,杯中的液體變的一片血紅,紅的觸目驚心。他哥躺在血泊裏,臉色煞白,黑紅的血液如潺潺流水永不止息,慢慢地,一點點的擴大,渲染,然後将他哥的身體沁透....

葉逸丞搓了把臉,眼睛赤紅。

五年來這樣的場景一直在他的夢裏出現,就像一個符咒怎麽也擺脫不了,那是一種心魔,親眼看着自己的親哥哥在自己面前血流幹枯而死!

那是怎樣的一種悲涼。

日萬更就到這了,明天恢複正常更,更新時間應該還是零點,争取讓小夥伴最早讀到。麽麽噠,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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