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秦璐找了個離葉逸丞最遠的沙發輕輕坐下來,室內的氣氛很沉默透着古怪,兩人思量了很久同時說:“我會負責的。”

說完同時又一愣。

秦璐思想到底開放一點突然笑了,葉逸丞的臉根本繃不住,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總之很別扭的那種。

秦璐解釋,“我昨晚喝醉了沒把你怎麽着吧?”秦璐知道她晚上睡覺不老實。

葉逸丞聽了嘴唇一哆嗦,出聲,“我也是。”

秦璐沒太聽明白,葉逸丞他的那句我也是到底是在承認他也喝醉了還是他也晚上睡覺不老實。

“以後有事你說話。”秦璐偏頭點了根煙。

葉逸丞一怔,這件事搞得他很被動,眼前的這個女人膚白貌美,典型的白富美,抽煙的姿勢有點糙,看起來有點野。

話卡在喉頭剛要說,電話的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電話裏劉嬸的聲音充滿慌亂和恐懼,“先生,你快來啊,弟妹喝藥了。”

葉逸丞的心一驚挂了電話臉色都變了。

“怎麽了?”秦璐瞅出葉逸丞不對勁。

“家裏出事了。”

葉逸丞站起身抓起外套拔腿就往外走,秦璐也站起來跟了出來,兩人之前都喝了酒,秦璐說:“我讓秦鐘開車送我們過去。”

秦鐘對酒精過敏,項來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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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逸丞點頭。

秦璐給秦鐘打了電話簡單的說明了原因。

劉媽在家就打過120 了,此時他們這波人直接往醫院趕。

秦鐘一起,驚動秦銘和魯衛濱,金伍和徐嬌一溜人都起來了,七八個人開了三輛車朝醫院奔去。

到了醫院李萍已經推進去搶救,劉媽守在外面等,葉逸丞看見拔腿跑了過去拉住劉媽問,“人怎麽樣了?”

劉媽拉着哭腔,“還不知道,正在搶救呢。”

“喝了什麽藥?”

“安眠藥。”

葉逸丞皺眉,“家裏怎麽會有安眠藥?”他依稀記得安眠藥屬于處方藥,藥店一般不可能買得到。

劉媽吓得大氣不敢出,瑟縮着脖子過了會小聲說:“是我晚上老睡不着覺醫生幫我開的,前兩天弟妹因為小曼的事晚上也睡不着我就想把那藥給她拿過來試試,沒成想.....”

葉逸丞聽明白了,皺眉問,“你怎麽會有那麽多安眠藥呢?”

劉媽:“前段時間身體好點了,晚上也能睡着,我就沒再吃。”所以藥片都攢下來了。

葉逸丞沒再出聲。

秦璐湊過來問,“吃了多少?量不多的話洗洗胃應該沒事。”

劉媽舉着個空瓶子,哭道,“小半瓶見底了。”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您也別急,我想人應該會沒事,安眠藥只要及時洗胃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秦璐上前輕拍了下劉媽的肩膀給予安慰。

劉媽擡眼看眼前的小姐,漂亮有氣質,不覺對她影響很好。

葉逸丞眼睛依然紅的厲害,酒勁還完全沒有過,再加上聽到這樣的消息整個人處在奔潰的邊緣。

秦璐扭頭看葉逸丞,“你先坐椅子上休息一會,人出來我叫你,應該沒什麽大事。”

葉逸丞“嗯”了一聲默默坐在了椅子上。

秦璐說這一切顯得很自然,秦家的兩兄弟和金伍徐嬌都覺得秦璐今天很奇怪,都默默的看向秦璐,一夜之間,她怎麽突然跟葉逸丞的關系這麽好了?

秦璐這會根本沒空理他們,又轉身去車裏取了條毛毯蓋在葉逸丞上身,站在一邊等結果。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醫生出來了,摘下口罩問,“誰是家屬?”

秦璐跟過去說:“我是。”

所有人都狐疑的看向秦璐。

葉逸丞聽見拔步跟了過去,出聲說:“醫生,我是。”

大夫看了看秦璐又看看葉逸丞,說:“哦,你倆是兩口子是嗎?”

身後的衆人一臉石化。

葉逸丞:“不是。”

醫生說:“病人現在沒什麽大礙了,休息一會可以回家了。”

“哦,那謝謝醫生。”葉逸丞握住了醫生的手。

醫生眼神有些躲閃掙紮了一下最終說:“不過病人剛醒不能受刺激,你們最好照顧點她的情緒。”

“好的。”

醫生走後秦璐追了上去,“哎,李彬。”

那位醫生站住轉頭,眼神詫異,“你認識我?”

“上學時你不坐我後桌嗎?”秦璐笑道。

李彬望着眼前笑眯眯的美女打量好半天,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你,你是不是秦璐?”

秦璐笑,“可不就是我嘛。”

李彬:“啧啧,二十年沒見你變化真大,都成了大美女根本沒認出。”

秦璐:“都說女大十八變,再說那會我們才多大,七八歲的樣子。”

“是啊!”李彬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啊。”

秦璐不是來找李彬聊天的,直接奔入主題,“哎李彬,剛才你說病人不能激怒,怎麽她跟你說什麽了?”

李萍這邊被護士從急救室推出來,劉媽上前哽咽,“弟妹,你怎麽那麽想不開呢?”

李萍掙紮着哭道,“別管我,讓我去死,沒有曼曼我也不活了。”

葉逸丞緊繃着臉站在旁邊。

護士斥責,“你們這些家屬怎麽搞得,說了不要激怒病人的情緒。”

劉媽吓得禁了聲。

葉逸丞一言不發。

幾個人和護士将李萍推到觀察室,護士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李萍躺在床上哭天抹淚的,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說自從葉小曼爸爸走後她一個人把葉小曼拉扯大多麽多麽不容易,說葉小曼從小沒吃過苦,如果關進監獄會受什麽樣的苦,又說一個女孩子家家如果真的坐了牢這一輩子就毀了,等等。

說的徐嬌心裏一陣難受,徐嬌拉着金伍出來站在樓梯口商量,“要不把案子撤了吧。”

金伍:“你心裏能舒服?”

“可人家都要坐牢了。”

金伍:....

其實他也不想,但一想起來徐嬌所受的折磨,心裏就發狠了的難受。那個女人如果不給她點教訓,就很難制服。

金伍沒答應。

這邊李萍還在那哭訴,秦璐進來将人一把拉起來,語氣不善,“咱回家吧,別在這裏丢人現眼了。”

衆人疑惑的看着秦璐。

李萍臉色變了變,哭的更大聲了,“你們這幫人怎麽見死不救啊,我還病着呢。”

秦璐冷笑,“別裝了,人大夫都說你根本就沒喝藥。”

“沒喝藥?”劉媽驚叫。

葉逸丞的眼神轉冷,其他人看李萍的眼神都透着一絲不耐,這女人真是.....

秦璐見李萍不起來,所幸拉着葉逸丞和劉媽往外走,“我們走,不管她!”

李萍以為他們炸她,躺在床上大聲叫喚,叫喚了一陣發生人真的走遠了,才發覺瞞不住了,溜下床撒腿往外追。

車子拐到福寧路,秦璐跟秦鐘說:“哥,你和秦銘先回去吧,我有點事完了就回去。”

秦鐘和秦銘開車先回了,秦銘一臉蒙逼問他哥,“小璐這什麽情況啊?”

秦鐘輕笑,“看來這姑娘是留不久了。”

秦銘:.....

秦璐将車停到院內,和葉逸丞劉媽還有李萍進屋。

李萍坐在沙發上,秦璐雙手環胸站在她對面,一臉正氣,秀眉微皺,“阿姨不是我說你,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能做出這麽幼稚的事呢?還喝藥?問題倒是你真喝啊,沒那勇氣是吧,沒勇氣咱就踏踏實實的等女兒出來再好好教育她不就是了,現在整這處幹什麽?”

李萍是鄉下人被秦璐的氣勢吓到。

“還有這件事我覺得你掌握的信息有誤差,你知道人家為什麽要把你女兒告上法院嗎?你女兒不但打了人家,還夥同另外一個男人羞辱她,扒她的衣服,給她身上潑紅墨水,那已經不僅僅是打架這麽簡單了,已經構成了犯罪你知道嗎?”

李萍愣住,她不知道,因為她不懂法。

“犯了錯誤不要老想着別人怎麽救你,先救救自己吧,把女兒管好就是你最大的自救,不然以後還有你們娘倆受的。”

李萍低垂着頭,手指攪着衣襟。

葉逸丞看着秦璐若有所思。

劉媽是最興奮的一個人,她不知道先生是從那找來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姐,說話真是太講理了,人看着也特別精幹。

劉媽看看葉逸丞再看看秦璐,好希望先生能娶秦小姐進家門做這家的女主人,這樣即使以後葉小姐再來鬧她也不怕了。

葉小曼的案子最終判下來了,以故意傷害罪辱罵毆打造成當事人身體和精神上不同程度的傷害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曲紹傑參與毆打警方順藤摸瓜發現他兩年前還參與一起綁架案,情節極其惡劣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罰金10000萬。

自從上次金伍在公司門口高調表白之後,徐嬌現在已經是整棟樓的紅人,又因為人長得好看,走到哪都能引來別人羨慕的眼神,尤其是剛畢業和徐嬌一般大小的年輕女孩,茶餘飯後就拿徐嬌的例子做為人生逆襲的典範。

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一下子從童話走到了現實,這讓很多現實版的灰姑娘又驚又喜,有了徐嬌的例子,有人每天無時無刻都在等人生的逆襲。

周五下周,又到了一個讓人又驚又喜的日子,天氣漸冷,能出去玩的地方已不多,徐嬌整理好文件準備下班。

小薇爬在桌上懶洋洋的曬着太陽,自從徐嬌和金伍在一起後小薇等下班明顯沒那麽興奮了。今天也是,即使連徐嬌這樣下班有拖延症的人都開始下班了,小薇還是沒動。

“小薇,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小薇看徐嬌一眼,無精打采的說:“沒有啊。”

“那怎麽看你最近幹什麽事情都興趣缺缺的樣子。”

小薇從桌子上爬起來說:“我是想你下班就可以去約會,像我這種沒男朋友的下班都不知道該幹嘛。”

徐嬌笑笑,原來是嫌自己沒男朋友啊。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真的?”

小薇立馬又雞血滿滿生龍活虎的纏住徐嬌,“女神,你要給我介紹什麽樣的呀?”

徐嬌:.....

感情人家真等着讓她介紹啊。徐嬌想了想,想起那天秦銘跟她看玩笑的話,随口說道,“秦家二公子怎麽樣?”

“二公子呀!”小薇眼裏的喜色漸漸暗了下去,手松開她棉質的衣服吶吶的說:“我還以為你要給我介紹大公子呢。”

徐嬌笑笑,這姑娘眼光夠高的呀。

徐嬌拉住小薇的手,“二公子也不錯啊。”

“....呵,是不錯。”就是有點讨厭。

小薇想起上次去秦家時,她看中一塊好吃的蛋糕剛要吃,被人從身後拿走了,一轉身就看到站在身後的秦銘。

秦銘長着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笑有種小狐貍的狡猾勁,小薇伸手要拿蛋糕被秦銘舉得老高,小薇夠不着蹦了幾下也沒夠着,決定放棄了誰知秦銘來了句,“想吃?”

小薇氣道,“當然了。”

秦銘打量着小薇圓滾滾的身材,眼裏盛滿了嫌棄,“這麽胖還吃!”

“胖要你管,又沒吃你家的。”

秦銘指指蛋糕,“難道這不是我家的嗎?”

小薇:.....

秦銘走後,小薇咒罵,“小氣鬼,這麽大的家業吃你一塊蛋糕會死啊。”

誰曾想秦銘根本就沒走遠,聽見話人又折回來,“這麽可愛的小姑娘罵髒話可就不可愛了。”

小薇怼回去,“不可愛也不叫你管。”

秦銘:“小心嫁不出去。”

小薇:“嫁不出去也不嫁你。”

結果秦銘直接過來将小薇抵在牆角,高大的身體強壓過來,頭半低嘴唇湊的很近,語氣輕佻,“你想嫁我啊~”

小薇想到這裏身體就不自覺打了個冷戰,那眼神真....可怕。

徐嬌望着小薇古怪的神情問她,“你臉怎麽突然紅了?”

“啊,....有,有嗎?”

徐嬌點頭,“有啊,确實挺紅的。”

小薇捂着臉跑去衛生間。

金伍的電話打來了,徐嬌按了沒接,轉身對小薇喊,“小薇,那我先不等你先走了啊。”

金伍等在樓下,徐嬌上前将包扔進車裏,随口問,“我們去哪裏?”

金伍:“先吃飯,明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兩人吃飯的地是徐嬌選的,一個夜市的大排檔,外面一個搭棚裏面放着四五張桌子,雖說簡陋但還算幹淨,金伍也沒嫌棄一屁股坐下去問徐嬌,“我們吃什麽呀?”

“海鮮。”

“好,你說吃海鮮就吃海鮮。”

菜端上來,結果是滿滿一大盤幹鍋蝦,金黃金黃的看起來很有食欲,徐嬌喜歡吃蝦,百吃不厭。

徐嬌笑,“又花你好幾十萬。”

金伍低笑,“希望下次老婆能賞臉多花一些,少了不好報銷啊。”

這話還是上次打牌從魯衛濱那裏學來的,魯衛濱喜歡把一塊錢以萬做單位。

叫了幾次圈裏人都開始這麽叫,聽着怪新鮮的。

徐嬌吃蝦金伍帶了手套幫她撥,金伍手指白皙修長,指甲修剪的短而幹淨,剝蝦時眼神專注認真,和她說話時偶爾擡頭看她一眼,眼神充滿寵溺。将撥好的蝦剃成一小團一小團鮮嫩的白肉來,夾起一塊喂進徐嬌嘴裏,柔聲問,“好吃嗎?”

徐嬌一嚼蝦的香味溢滿嘴巴,昂頭朝金伍惠心一笑,“好吃。”

旁邊的小姑娘瞧見了也讓她媽給她撥着吃,她媽懷裏還抱着另外一個小弟弟,騰不出手來給她撥于是哄她,“叔叔給阿姨剝蝦是因為阿姨最近做了很好的事情獎勵她的,如果星星也獨立做好一件事情媽媽就給星星撥。”

小女孩邁着小短腿跑到徐嬌那桌睜着一雙忽閃的大眼晴歪頭問他們,“阿姨是這樣嗎?”

徐嬌微笑着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發頂說:“是這樣啊,阿姨剛剛沒收了叔叔的銀行卡。”

金伍聽見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來婚後沒好日子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伍就過來,徐嬌看他一身休閑打扮,問他,“今天我們去哪?”

金伍賣乖,“一會你就知道了。”

徐嬌也換了運動服,跟金伍出來。

外面停着一輛純黑霸氣的越野車,線條粗狂,輪胎很粗,一看就是适合走山地的那種。

“我們要去野營?”

“差不多。”

金伍将徐嬌的衣服和包放進後座,然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将徐嬌讓進去坐好,自己坐上主駕出發。

車行駛到主幹道,徐嬌吃着金伍為她買的早餐,聽着音樂,望着路邊一閃而過的風景,壓抑了将近一個月的心情終于放空,第一次覺得有假期真好,和心愛的人去旅游更好。

車子一路前行,開了三四個小時終于到了,一下車香味襲來,空氣中飄散着濃郁的花香,游客來來往往不太多,低沉悅耳的鐘聲一下一下的從遠處傳來。

徐嬌站在原地,對面空谷幽靈,青翠蒼茫,大喊一聲回音久久徘徊不停息。而靠近她這邊的是一座小山丘,山上開滿了粉紅色的桃花,鮮豔奪目,異常清香。

徐嬌深深吸一口氣,空氣都是甜的。

金伍從車上拿了兩頂帽子下來,一頂戴在徐嬌頭上一頂自己戴,拉起徐嬌的手說:“走,去看看。”

兩人手挽手一路向前,桃花豔豔,穿梭在其中美不勝收,那樣嬌嫩的花瓣在陽光下粉的耀眼,徐嬌瞧見一朵最美的鼻子湊上去輕輕聞了聞,“好香啊。”

“嗯,早上帶露珠的花瓣是最香的,有股清甜的香味。”

徐嬌陶醉其中,突然悠悠來了句,“你說古代的人沒有香水是不是都用花瓣洗澡啊?”

金伍看她,“或許吧。”

金伍拉着徐嬌說:“你跟我來。”

徐嬌:“去哪?”

金伍:“去了你就知道了。”

徐嬌跟着金伍兩人穿過香味四溢的桃花林,下了小山坡有一條清泉的小溪,流水潺潺,打在石頭上泉水叮咚。

跨過小溪對面的景色引入眼簾,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一顆很大的古樹,下端枝桠枯竭,上端頂着幾束綠枝,樹上挂滿了紅絲帶。

金伍瞧見輕笑,“有沒有熟悉感?”

徐嬌一怔,随即叫道,“這,這不是上次我在胡錦瑞朋友圈看到的那個地方嗎?”

金伍和她并排站着深吸一口氣,“對,就是這個地方,這裏叫桃花山。”

“你怎麽會知道?”

“你忘了上次我們去打球你點開它在看。”

徐嬌一愣所以他記下了,徐嬌以為他只是匆匆一瞥根本就沒看見,沒想到都過了這麽久連她自己都已經忘了而他竟然替她記着。

徐嬌側頭看金伍,金伍和她并排而立,他的側臉硬挺好看,眼睛看着前方,唇角輕輕昂起,似是很享受現在的一切。

徐嬌心裏一動,手指不由的握緊金伍的,金伍似是感覺到了什麽,回望了她一眼臉上帶着笑意伸手将她的腦袋摁在他的胸口,沉沉的聲音從胸前傳來,“傻瓜,這樣就感動了?”

徐嬌吸吸鼻子,眼淚嘩嘩的點頭,“嗯。”

徐嬌想說不光是這些,還有之前很多事。

金伍嘆了口氣,将徐嬌攬的更緊,聲音低沉好聽,“既然選擇了你,就要給你最好的。”

眼前的這個大樹是顆集福樹,聽說只要買一根紅絲帶挂在樹上,然後虔誠集福,今後的人生就可以福運滿滿。

有好多人過去集福,金伍拉着徐嬌也過去,向師傅買了兩根紅絲帶,金伍上了布希,然後兩人拿了把紅絲帶挂在樹梢上雙手合十站在樹下虔誠禱告。

回來的路上徐嬌想起上午在樹下集福的事,随口問金伍,“伍哥,你集的什麽呀?”

徐嬌集的是讓父親的病情快快好起來,很好奇金伍集的是什麽。

金伍想了想說:“集的是以後陪你到老。”

以後....

這個問題有點深沉,徐嬌說:“伍哥,你說兩口子以後誰先走會比較幸福。”

金伍:“當然是先走的那個。”

徐嬌:“為什麽?”

金伍:“先走的那個一輩子都不會孤單。”

金伍想,百年之後,如果兩個人非得先走一個,那麽我希望先走的那個人會是你,說好要陪你一輩子的,當然一分鐘都不能少。

徐嬌想,兩個伴侶,失去一個,另一個留在世上該有多孤單寂寞。

夜色沉沉,徐嬌望着金伍,突然有點想哭,到時候如果非得先走一個,我希望那個先走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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