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我和昨天有些不一樣。”妲朗月今天只在公司呆了了一上午就翹班了。“你看出來了嗎?”

南曌坐在樹蔭下給最近入駐莊園的自來熟小貓剪指甲,聞言松開小貓手,認真的看了妲朗月一會兒。“是頭發嗎?”

妲朗月漂亮的紅發長得很快,隔兩個月就要修剪一次。

“猜錯,還有一次機會。”妲朗月走過來,三花小貓仰面躺在南曌的腿上,即使南曌松了手也沒有離開,散漫的不行。

“一般不都是給三次機會嗎?”南曌笑着為自己争取。

“才不。”妲朗月坐下來,揉揉小貓耳朵,“怎麽突然給它剪指甲?”

“打算收編它,院子裏鳥很多,它抓來玩有些破壞生态。”貓可是自然界裏的高端獵手,跟狗不屬于一個量級,尤其這只還是個矯健漂亮的三花母貓。

小貓樂得被人伺候,完全沒意識到等待它的下一步就是絕育注射。

現在的動物相關都有很多人在做,注射絕育也是其中一種,園林機器人也會儲備此類藥劑,用以控制動物種群數量。

“好啦,有沒有發現,哪裏不一樣。”妲朗月揉捏小貓的腳墊,漂亮的側顏專注。南曌又将人上下巡視一番,說實話,真的什麽都沒發現。

“我只能看出來,你一天比一天光彩奪目。”南曌委婉認輸。

“你呀,這都看不出來。”妲朗月猛捏南曌的腮幫子,大度的附到南曌耳邊揭開謎底。“你說,她會不會繼承你的黑色眼睛?”

“什、什麽。”南曌被驚到。

明明有好好的戴着措施環!怎麽會?

妲朗月理直氣壯,“我關閉了它啊。”在南曌生日那天,妲朗月就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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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她擅自決定的,并沒有通知南曌,所以選擇了自己來做媽媽。

“可、可。”南曌還是很震撼,張了幾下嘴,難得的慌亂。不知所措的把小貓從腿上挪開,拉着草地上的妲朗月站起身,“不能,不能坐草地,太涼。”

南曌對于新生命的到來算得上接受良好,只是心裏細細算起時間,又覺得真實感不多,傻了幾秒,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

南曌只以為生日那天被妲朗月抓着領證就是禮物驚喜了,沒想到更大的在這等着自己呢。

妲朗月勾着她的脖子磨蹭幾下。“信息素,多一點。”

她知道南曌不會抗拒這個孩子,心安理得的擅作主張,孕育了這個小生命。

一般來講孩子會繼承媽媽的發色和瞳色,但也有特殊情況,某些情況下也會發生突變,紅發也會變成金發或者銀發棕發,都是概率問題。

“你有沒有不舒服。”南曌順從的釋放氣味,濃濃的木質香将妲朗月包裹的嚴嚴實實,幾乎是手腳并用的扶着人進入屋子。

小三花貓也跟着進來,不客氣的跳進啪嗒的狗窩,鑽進啪嗒下腹處的毛,一起窩成球繼續睡覺。

“你都不關注這個小玩意嗎。”妲朗月摸摸肚子,見南曌不敢碰,大大方方的扯過她的手也覆蓋上去。“怕什麽。”

南曌說不上來,她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受精卵形象,但是手心附上去的時候,南曌還是有些可愛的輕聲詢問,“她多大了?”

“十七天了。”也就是二月的那個易感期裏,小家夥就已經誕生了。

說實話,妲朗月也沒想到可以這麽快,今天光腦顯示她身體激素變化才想起來去醫院一趟,一檢查,小家夥都落戶兩周多了。怪不得最近生.殖*打不開了,還以為是南曌不努力,原來是已經有人入駐了。

“這麽大了!”南曌黑眼睛瞪得溜圓,蹲下身耳朵貼過去,一副想要靠外力捕捉小家夥高速分裂的天真模樣。“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妲朗月也沒什麽經驗,她摸摸肚子,一點異常也沒有。現在的阿卡西社會上,人們孕育的苦已經減輕很多。

醫療的進步是一方面,基因方面導致的體質改善也是一方面。總之,阿卡西社會對于懷孕的風險與帶來的後續影響都是透明公開的,高中就有專門課程講解。

在方方面面的政策保護下,孕育是絕對自由自主的。

“好歹有你的基因,她應該會很乖吧。”妲朗月語氣不太确定。

雖然知道生孩子就像抽盲盒,但妲朗月覺得南曌這個神奇姑娘與自己化學反應這麽好,想必能抽到特等盲盒吧。

特等盲盒=美麗廢物(不是)

南曌也不太确定,她想了想自己小時候,雖然話少,但是也挺讓媽媽頭疼的。不是拆了電視就是拆了洗衣機,用零部件做奇奇怪怪的試驗什麽的...額,這個還是別告訴朗月了。

南曌維持着清冷矜貴的外殼,矜持的點點頭,順着妲朗月的話,“應該會很乖吧...”

有點心虛。

南曌想了想又補,“調皮也很好。”

調皮當然很好,野蠻一點也很可愛,只要不是什麽喜歡肢解小動物的變态狂魔都好吧。

南曌和妲朗月統一了腦回路,靠在一起一起發散思維。

一會兒是短短紅頭發的酷酷小拽妹跟啪嗒在草地上亂跑。

一會兒又是長長紅發像個小美人魚一樣的,充滿潮濕水汽的小姑娘嬌氣的要抱抱。

一會兒又是寸頭小崽兒眼神靈動光着腳丫爬樹追貓。

一會兒又是高傲話少的英氣小姑娘爬上颠颠的馬背。

怎麽辦,都好可愛。

妲朗月捂臉,這就是孕激素嗎?

“好喜歡。”妲朗月的情緒波浪起伏,最後歸于平靜,她溫柔的摸摸肚子,總算有了一點成為母親的實感。

南曌感同身受,她蹲在地上,頭伏在妲朗月的膝上,“會茁壯成長的。”

尚瀚文最近又心煩了,尚式最近出了幾個醜聞,壓都壓不下去。

首當其沖的就是尚瀚祥早幾年與人出入酒店的視頻被人翻出,每一次都能清楚看出女伴并不是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按照時間軸看,每一個都是他趁着妻子孕期時出軌的事實。

其實開放式關系在現在的阿卡西社會很多,問題就在于,尚家這一陣大力推崇男德,反複強調了專一與深情。

這一睡粉證據抛出來可是啪啪抽了尚式的公關運營兩個響亮耳光。

再有就是某尚式二線小生,片場以追求為名,騷擾女主,被反複拒絕後仍不死心,借着醉酒死纏爛打,幹擾了女主的生活不說,還侵犯了對方的隐私權。

再有某歌手,表面上是溫柔大度的前輩,實際在某個私密群體線路中披着馬甲大肆意淫同行。

一樁樁一件件,堆在一起看的尚瀚文人都麻了。

尚翰楷解決不了,只能來找大哥,辦公室裏尚翰楷憤憤不平,“二哥怎麽是這樣的人!他怎麽對得起嫂嫂!”

他年紀比尚瀚祥還小了不少,對家中事務摻和不多。整個尚家只留一支來繼承暗地裏父助會的相關活動,另外不少人是被蒙在鼓裏,做最好的防護層。

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他們做出的反應都是最真實的,也是最好的掩護。

尚翰楷從小被教育尊重待人,管好自己,從未接觸過社會和公司的陰暗面。尚家需要絕對幹淨的角色,尚翰楷就是這一代孩子中這個角色的備選。

他也确實謹遵家訓,為人做事刻苦虛心。大哥尚瀚文在他眼裏是最好的榜樣,翩翩公子,性格和善,做什麽事都游刃有餘。

二哥雖然胡鬧,但與嫂嫂相敬如賓,侄子侄女們也都活潑可愛。

可如今,二哥孕期出軌。

公司裏他覺得是榜樣的前輩們也有各自各樣的私德不修,天真大男孩只覺得厭惡痛恨,世界觀差點崩塌。

還好,大哥是正直的,人就是這樣,有好也有壞的。是前輩們的問題,不是男人的問題。尚翰楷對各種各樣的負面信息只能努力的自我說服。

“他們該去坐牢!”尚翰楷割席的比誰都快。

“小楷。”尚瀚文語重心長,“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人們這一生做的事情不能公私夾在一起混為一談。”

“可是明明有波波卡,有合理的渠道去纾解,為什麽二哥要...二哥...”尚翰楷說不出口。

“男人的欲.望不是有合理渠道就可以解決的。”尚瀚文對尚翰楷的感情更深,也願意多說幾句,小楷年紀小還有些少年人的天真和莽勁兒,他不想太早催熟孩子,只能意味深長的說。“人是具有動物性的,不被馴化也許是好事。”

尚翰楷張張嘴,想反駁,但又怕哥哥再給自己說出什麽更不能接受言論,他深吸一口氣,沒有遺忘此次的主要目的。“哥,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就像你表現出的。”尚瀚文靠在辦公椅上,悠哉的點起一根煙,“明面上,我們要與他們割席。”

這就是有僞裝的好處。

他們隐藏的那麽好,尚式尊重他們并不幹涉隐私,誰知道他們竟然是這樣的人,尚式也是受害者啊。

你看,我們第一時間就做出措施,解約的解約,下架的下架。

順便賣一波慘,惋惜的在鏡頭前表達,作品是一個團隊的心血。

尚式絕不容許任何有污點的男性污染這一切,會加大投資,自覺将可以挽救的作品重新制作,不辜負任何團隊成員也不辜負任何一位喜愛作品的觀衆。

至于被抛棄的這些人,正好,尚瀚文冷酷的笑起來。

正愁拿誰給上庭那群人。

現成的電池養料送上門了,沒有人會在意這些醜聞纏身之人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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