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第 57 章
“咔嚓”一聲, 江鹿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
江鹿愣了好幾秒鐘，紅着臉去撿蕾絲碎布條，嘴裏還在叨叨：“你扯我衣服幹什麽呀, 這衣服好貴的——”
江鹿柔軟的唇被結結實實地封住。
顧準修長的手臂攬住少年的後腰，他啞聲在少年耳邊說：“撕碎了……就再給寶寶買。”
江鹿正要罵罵咧咧顧準是不是敗家呀, 裙擺就被顧準掀起來了。
***
房間熱意漸升。
江鹿臉上覆着薄薄的細汗，眼尾眉梢都帶着昳麗漂亮的紅。
他抱着顧準的脖子, 聲音很軟很甜：“老公……要抱抱。”
“喊我什麽呢？”
顧準眼睛都紅了, 他的呼吸聲很重, 張唇咬了下少年綿軟的臉蛋。
江鹿被弄得耳垂紅得能滴血。
花了很久的時間才餘出一點兒力氣攥着顧準的衣領, 嗫喏地喊着：“主人……”
“嗚，不要懲罰了。”
顧準卻只是很輕地笑了下，眸子裏滿是餍足。
線條淩厲的唇貼上江鹿白皙的天鵝頸, 溫柔情深的吻密密麻麻。
顧準聲音沙啞至極：“寶寶……這樣待着真的好舒服。”
聽聞，江鹿羞恥得都要哭出來了, 他暈乎乎的，不停地喊顧準的名字。
“叫老公。”顧準有點壞地欺負人。
江鹿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氤-氲出薄薄的水霧, 他的鼻頭也粉嫩嫩，看上去好不可憐。
最後還是只能依顧準的話, 軟聲喊：“老公。”
顧準心裏軟得不成樣子，特別是當江鹿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裏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這樣的喜歡太讓人動然。
“寶寶, 你這樣看我, 我都軟了。”顧準垂着眼眸，黑眸裏滿是深情。
“嗚，哪、哪裏軟了, 你騙人。”江鹿迷迷糊糊地說。
濕潤的額發貼在雪白的臉頰, 他張開嘴巴, 在顧準肩膀上留下一個齒印。
顧準喉結滾了下：“……”
旋即唇角揚起一個很明顯的幅度。
江鹿真的太可愛。
顧準又親了江鹿好幾下，怎麽都親不夠似的，他覺得江鹿身上的味道很香。
他都還沒離開江鹿，就一把把江鹿抱了起來。
“老公帶你去洗澡。”
完全沒想到顧準突然走動，江鹿整個人都有點懵，深不可測的感覺更是蔓延到四肢百骸。
江鹿淺栗色的頭發輕輕地抖，他有點委屈地喚：“顧、顧準……”
“老婆真乖。”
顧準寬闊灼-燙的掌心攬住少年，抱着江鹿推開房間的門。
想要泡澡的話，只能去客廳外面那間配有浴缸的衛生間。
途徑寬敞的客廳，江鹿扭頭看向窗外。
天色漆黑，城市亮着璀璨的光亮，窗簾都沒拉上。
“顧準，要是對面有人……”
江鹿一想到這，渾身就因為羞赧泛起漂亮的緋-紅。
“都沒開燈，就算有人看也一片黑暗，外人看不見。”
顧準親了下江鹿的唇角。
江鹿卻還是緊緊地抿住唇，只是發出一聲抗議的嗚咽聲。
“好吧，是我沒考慮好，錯了。”
顧準路過沙發的時候，順手拿起挂在沙發椅背上的外套，蓋在江鹿身上。
感覺到一點兒溫暖，江鹿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沖鋒衣外套，慢吞吞地松了一口氣。
熱水很快就放好了，直到這個時候，顧準都還很壞地沒離開……
他和江鹿一起進了浴缸，躺下。
少年身上黑白蕾絲衣服布料輕薄，遇到水濕了，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江鹿清瘦的身形輪廓。
顧準掐着江鹿纖細的腰身，密集的吻落在江鹿的鎖骨上。
一個個粉色的痕跡印在江鹿的頸間。
水面輕晃，熱水滴滴答答地漫到了地面上，流水潺潺聲模糊了江鹿的輕哼。
……
***
“寶寶，喝點水潤下喉嚨。”
顧準腰間只圍着一件松垮的浴巾，流暢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他很貼心地把溫水遞到江鹿的唇邊。
江鹿整個人陷在柔軟的棉被裏，懷中還抱着一只軟乎乎的咖色玩具熊，他并不是躺在那裏，為了身體舒服點，他趴在枕頭上休息。
尖尖下巴擱在蓬松的枕頭上，細軟的頭發在剛才就被吹幹了，這會兒正随着主人的晃動而輕輕地顫着。
“噢……”江鹿聽話地喝了兩口水。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由先前的輕薄女仆裝變成了柔軟保溫的冬日睡衣。
上衣是帶紐扣的，衣領最頂端那顆紐扣沒系，露出精致的鎖骨，鎖骨折線深刻，像一片凸起的小山巒。
左邊鎖骨上還留着顧準咬出來的痕跡。
“要是寶寶累的話就早點睡覺，要是餓的話，我去煮點吃的？”
“或者想不想喝奶茶，我給你點外賣。”
“無事獻殷勤……”
江鹿把水杯還給顧準，他用淡淡的眼神說：我什麽都不需要。
他現在只想睡覺。
顧準把水杯放好，這才換下浴巾穿上舒服的睡衣，上床抱着江鹿一起睡覺。
江鹿親昵地靠在顧準的懷中，一想到剛才的事情，臉蛋就忍不住紅。
他紅着臉，顧準卻懷疑江鹿是不是發燒了。
他摸了下江鹿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好像不應該在浴缸裏……那樣太冷了。”
“我沒發燒啦，也沒有不舒服。”江鹿握住男生的手腕，塞到了自己懷中。
“老公，你安靜一點兒，我要睡覺了。”
江鹿身上蓋着被子，只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燈光下，江鹿的皮膚顯得很細膩，帶着一層淺淺的光澤，顧準甚至能看見江鹿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好，我陪寶寶一起睡。”顧準用腿夾着江鹿，憑借寬闊的胸-膛，直接把江鹿包裹起來了。
江鹿再一次認識到顧準的黏人程度。
……
天氣越來越冷，江鹿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羽絨服。
每次出門，顧準都會給江鹿圍上一條厚重又保暖的圍巾。
“我覺得再多穿一點兒，我都要被裹成熊了。”江鹿今天穿了件純白羽絨服，衣服拉鏈從腳拉到喉結，江鹿挺了下自己的腰，下半張臉都還埋在圍巾裏。
“你看我這樣像不像一只北極熊。”江鹿渾身保暖，臉蛋紅撲撲的。
“就算是北極熊，也是最可愛的北極熊。”顧準親了下江鹿的臉。
江鹿眨眨漂亮的眼睛，腦門冒出一個大問號。
“我又沒問你我可愛不可愛。”
顧準只是很輕地笑了下。
和江鹿相比，他雖然也穿着款式相同的黑色羽絨服，但裏面穿的少，身高腿長，看上去就沒那麽臃腫，氣質一如既往地淩厲。
兩人是一個專業的，上的課程都一樣。
選修課當初也是顧準一起報名的，在學習上幾乎能做到同步。
冬天天氣冷，每次下了課，除了要去上廁所，江鹿基本待在位置上。
要是想喝水了，就讓顧準去外面給他接。
課間十分鐘，專業課老師懶懶地說：“還是把書拿出來，我給大家劃一下重點吧。”
整個班級的同學都發出驚訝的歡呼聲。
主要是大家都沒有想到，他們的老師會這麽大方地劃重點。
還以為像燕大的學生到了期末都是自己默默複習功課。
“為了我們能過一個歡樂的好年，楊老師太為學生考慮了。”張挺對此表示感動，沒想到平日裏看上去嚴肅古板的中年教師這會兒居然主動提出劃重點。
“我也是……”
“還以為這次肯定只能自己準備。”周舟說。
江鹿看了眼教室門，顧準還沒有回來，估計要多耽誤一會兒。
冬天，走廊外的熱水是稀有資源，要是下課後沒有接到第一波熱水，就需要排隊再等新的水燒開。
“顧準都還沒回來诶。”江鹿喃喃自語。
張挺：“他就算不在也無所謂啊，顧準應該也不需要所謂的重點，不過你在也一樣，你劃了就等同于他也劃了。”
“嘿嘿，也是。”江鹿很甜地笑了下，順便攏了攏蓬松的圍巾。
老師說着頁數，學生們跟着翻課本，一時間，教室裏只有學生們翻書和劃線的聲音。
顧準把保溫杯接滿水，回來的時候，楊老師已經把該勾畫的重點說了一遍。
“報告。”顧準站在門口輕聲地喊。
他身穿純黑羽絨服，看着講臺上的老師時，側臉輪廓棱角分明，修長的手指握着水杯。
其實還沒有上課，顧準并不需要喊報告。
不過老師還在上面，教室裏的氣氛也還有點嚴肅，顧準就這麽比較尊重地喊了。
“進來吧……”楊老師對這個高個子男生有點印象。
平時交上來的作業都做得比較完美，在有一些修改程序的作業裏，他寫的東西邏輯鏈也更加有條理、清晰。
這麽帥在這個學校裏也還算比較少見。
“對了，我才把重點說了，你有什麽不清楚的，就問你男朋友吧。”
話音落下。
顧準沉默了，唇角繃得有點緊，黑眸掠過一絲詫異。
坐在板凳上的江鹿吃驚地張大嘴巴：“！”
老師居然知道他和顧準的關系！
張挺、周舟和其他同學們更是不由自主地發出噓聲。
“這有什麽……我又不是看不見。”楊老師樂呵呵地笑着，緩和了教室幾分尴尬的氣氛。
顧準神情也沒什麽變化，淡定地回到了座位上。
他把保溫杯放到江鹿胳膊旁邊，淡淡地說：“熱水。”
周圍還有眼光源源不斷地投來，江鹿趴在位置上，臉頰燙得都能冒煙了。
……
這堂課上完，江鹿都還沒能從老師都知道他和顧準在談戀愛的事裏回過神。
他握住保溫杯，喃喃低語：“老師是怎麽知道的呢……”
“楊老師居然知道，不會其他老師全都知道了吧。”
“知道就知道了吧。”顧準以為老師平日裏那麽忙，按理來說也不會關注這些小問題。
“诶，其實我也不覺得有什麽。”江鹿和顧準在一起後，也從來沒藏着掖着。
不僅僅在燕大，其他周圍好幾個學校的學生都知道，燕大分校區有一對顏值逆天的Gay。
“就覺得還蠻神奇的。”江鹿擰開熱水喝了口。
顧準把手背伸進少年外套帽子
一天的課程上完，下午還有時間，顧準和江鹿一起去籃球社。
張一那件事鬧得還挺大，也沒什麽臉面繼續待在社團裏。
張一走了，其他社員對顧準和江鹿是一對的事見怪不怪。
江鹿打籃球的技術也慢慢地好起來，雖然他還是一個新手，但該會的技巧都會，打起籃球來也像模像樣。
團長高清把社團成員分成兩支隊伍：“随便玩玩吧，冬天這麽冷，我們就秉持着健身健體的原則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高清沒把江鹿和顧準分在一隊裏。
昔日情侶在此時此刻成為了對手。
“江鹿，一會兒你就去攔顧準啊。”
楊悠帶着隊員大聲密謀：“他要是敢不給你球，你晚上就不讓他上你的床！”
江鹿輕咳兩聲：“……”
他默默地看了眼站在那邊的顧準。
顧準若有所感地擡了下眼，恰好和江鹿對視上。
江鹿連忙收回眼睛。
顧準：“？”
“我和顧準本來就沒有……那樣。”江鹿解釋的時候聲音顯得有點低，像是心虛了。
社團成員們看見過江鹿和顧準去校外，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兩人在學校外面租了房。
江鹿還在朋友圈曬了貓，還會曬顧準在日常生活裏做的美食。
只不過社團成員們不知道校外那套房子其實是顧準和江鹿買的。
“嘿嘿，誰信啊。”楊悠壞笑着，他撞了下江鹿的肩膀。
江鹿被調侃得面色羞赧，完全不會說話了。
江鹿：“就算……我那樣說，顧準也不會聽我的啊，你們也知道，顧準那種性格，我們都比賽了，他肯定毫不留情。”
“你就試試嘛。”楊悠捂着嘴偷笑，“反正是打着玩，又不是什麽比賽咯。”
試試……就試試。
在正式開始打比賽之前，江鹿走到顧準那邊。
顧準站着，乖乖地等待江鹿說話。
緊跟着，江鹿就擺出一副放狠話的模樣，兇巴巴地說：“你技術那麽好，一會兒記得讓讓我們，不然……”
他看了眼顧準。
顧準喉結輕滾：“不然？”
江鹿輕咳一聲，繼續放狠話：“不然晚上我就不讓你和我一起睡覺了。”
“……”顧準聽到了酷刑。
他舔了下幹澀的唇：“哦，我知道了。”
江鹿眼睛一亮，沒想到顧準這麽乖，于是摸了摸男生的黑發。
顧準在江鹿擡手的同時，自己主動蹲矮了點。
“要是喂你球的話，今晚寶寶能給我獎勵嗎？”顧準勾唇，眸光帶着深意。
接收到暗示的江鹿臉頰蹭地紅了。
他咬了下唇，語氣很不好地說：“給個屁的獎勵。”
“是嗎？”顧準懶懶地笑着，說：“這個獎勵還蠻好的，寶寶可不許反悔。”
江鹿：“？？？”
我究竟聽到了什麽？
打籃球的過程中，顧準十分沒有原則，明裏暗裏讓着江鹿。
顧準的隊友有辦法麽？不僅沒有辦法還硬生生地被喂了好幾斤狗糧。
作為故意給江鹿喂球的賠禮，顧準給全社團的人點了奶茶。
江鹿也蹭了一杯，他點了一杯偏甜的焦糖瑪奇朵奶茶。
才運動完，江鹿身體有點熱，他敞開外套坐在長椅上，喝奶茶時臉頰一鼓一鼓。
“給老公也喝一口。”顧準彎腰，低着身子站在江鹿面前。
江鹿嚼着Q彈的珍珠，唇角沾着絲滑的奶茶，他緩慢地搖頭：“不給你喝。”
“你剛才點那麽多，自己不給自己多點一杯。”江鹿悠閑地晃着小腿。
“太甜了，我也喝不完。”顧準順勢在江鹿身邊坐下，身體小半部分重量靠在江鹿身上。
周圍還有社團成員在，顧準湊在江鹿耳朵邊，小聲地說：“老婆。”
“……”江鹿臉紅了。
他抖了抖肩膀，很小聲地說：“大家都還在，你不要這麽膩歪呀。”
此時此刻，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了，臉上挂着在線吃瓜且略顯猥瑣的笑容。
“被看見就看見了……”顧準掐了下江鹿的臉蛋。
江鹿舉起奶茶吸管，喂顧準喝奶茶，語氣裏帶着一點兒頤指氣使：“多大人了，老對着我撒嬌幹什麽，你比奶球都會撒嬌。”
會撒嬌的顧準表示老婆喝過的奶茶就是好喝。
站在一邊默默觀察很久的楊悠冒出不少雞皮疙瘩。
以前也沒看出來顧準是這種談了戀愛就瘋狂往外面冒粉色泡泡的人啊。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顧準也只有在江鹿面前才顯得有人味。
……
最近是草莓和車厘子上市的季節。
回家的途中路過超市，江鹿想吃水果，于是拉着顧準推購物車逛超市。
這家超市就是上次江鹿和顧準買家居的那家超市。
榮欣小區和燕大前門這邊，也只有這一家大型超市，每到傍晚飯點和周末，超市就會熱鬧些。
“不然買點紅酒和牛肉吧，我想吃紅酒炖這個。”
江鹿也不會選紅酒，于是看标簽選了一瓶價格差不多的紅酒。
“買啊，男朋友還會不準你吃？”顧準挑了下眉。
江鹿眨眨眼，握在購物車把手上的手移到了顧準的手背上。
他說：“主要是因為……做飯的人是你呀。”
“嗯？”顧準喉間發出一聲疑問。
“你做飯，就要問問你願不願意做嘛。”江鹿很甜地笑了下。
顧準擡起手，不動聲色地捏了下少年腰間的軟肉。
這段時間吃好喝好，江鹿被投喂得圓潤了點，他摸着江鹿的腰，說：“我自然是願意做飯的，能做出寶寶喜歡吃的東西，我很榮幸。”
江鹿被哄得心裏樂開了花，又往購物車裏放了兩件牛肉。
買完水果，結完賬裝完袋，江鹿才想起來忘記買牙膏了，家裏的牙膏也要用完了。
這會兒已經過了超市安檢，江鹿嫌再回去買麻煩。
顧準說：“那你在這裏等着，我再進去拿兩支牙膏。”
江鹿乖乖點頭，指着身邊的空地：“那我就在這裏等你。”
購物車還沒有還回去，江鹿靠在購物車上，掏出手機玩。
“小哥哥，你好。”
一位穿搭很甜美的女生舉着手機問，“請問你知道這家餐館是在哪裏嗎，我看導航……”
“就在超市裏面，你從側門進去就好。”江鹿彎着眼睛笑了下。
“這樣啊，謝謝。”
女生禮貌感謝後并沒有轉身離開，她神情猶豫了一會兒，又很輕地扯了扯江鹿的肩膀。
“那個，我之前有見過你兩次，雖然你對我可能沒印象……”
女孩甜甜地笑着，她說：“方便的話，能交換下微信嗎？”
女孩化着淡淡的妝，長發微卷，似乎噴了香水，舉手擡足間飄着花香。
“微信……？”江鹿愣了幾秒，看着女生泛紅的臉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女生搭讪了。
好像和顧準在一起後，就沒什麽女生問過他。
“那個，抱歉啊，我有男朋友了。”江鹿說。
女生愣了下，臉蛋蹭地漲紅，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那個男生不是你室友嗎？”
“呃，不是，是男朋友哦。”江鹿瞥見顧準拎着購物袋出來。
他用手指了下顧準：“你說的應該是他吧。”
女孩往那邊一瞥：“是，對，就是他。”
“那就沒弄錯，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江鹿說。
……
顧準走到江鹿身邊的時候，女生已經走了。
顧準一把拎起購物車的袋子，把牙膏裝進去，好以整暇地說：“才離開這麽幾分鐘，就有女孩子和寶寶搭讪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多帥。”江鹿接過其中一個購物袋，“你也別都自己一個人拎着啊，不重啊。”
顧準垂眸，勾唇笑了下：“怪我，今晚還是在寶寶脖子上種個草莓……”
“還在外面呢，你瞎說什麽胡話。”江鹿擡腿輕輕地踢了下顧準。
“沒瞎說，種了草莓就都看得見了。”顧準笑道。
回到家裏，吃完晚飯後，兩人休息了一會兒。
冬天冷，顧準洗幹淨草莓裝在水果碗裏，端着碗回卧室。
江鹿在玩游戲，還是張挺帶他玩的那款oba游戲。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江鹿技術突飛猛進，現在還能在自己C的情況下，親切地問候菜雞隊友。
“你打的什麽啊，都提醒你別過去了。”
“草裏明顯有人……”
江鹿不說髒話，打游戲的時候就算再生氣，聲音聽着也是甜的。
一把游戲結束，江鹿還是輸了，他生氣地鼓着臉。
見狀，顧準拿起草莓投喂，紅通通的草莓被塞進江鹿嘴裏。
嘗到好吃的甜味，江鹿沒那麽生氣了，就着顧準的手吃完一整個草莓。
中途還不小心舔到顧準的指腹。
“隊友真的好笨哦。”
江鹿說這話時，柔軟的嘴唇在光下泛着光亮，看着就很軟，也有點甜。
顧準又喂了江鹿一顆草莓，緊跟着把碗放到一旁。
江鹿正吃着草莓，就被顧準抱進懷中。
顧準擡起下颌湊過去，去咬江鹿嘴裏的草莓吃。
唇和唇相貼，草莓酸甜的果汁似融化開，染紅少年的舌尖。
“他們笨，寶寶不生氣。”
顧準撬開少年的唇齒，沾着水珠的手撫摸上江鹿的後背。
體溫有點涼的緣故，江鹿被凍得身子抖了抖。
他軟聲說：“你的手……涼。”
“那寶寶給我暖一下？”
顧準細細地舔着少年的唇，完全能把江鹿的柔軟捏在手心裏。
江鹿在往上卷。
顧準俯首，黑發蹭過少年的胸口，撩起一片癢。
“顧準。”江鹿眼神逐漸迷.離，他躺在柔軟的床上，膝蓋被微微別開。
顧準越過江鹿去拉抽屜，這才發現用完了。
“寶寶，這盒用完了。”顧準聲音很重。
他一把抱起江鹿，讓江鹿靠在自己懷裏。
“什麽？”江鹿第一次還沒有聽清楚。
“等一下，我去衛生間……”
顧準想起來衛生間架子上的那盒裏面應該還有剩。
“不用那麽麻煩。”江鹿拉住顧準線條淩厲的手腕。
“嗯？”顧準有點沒明白江鹿的意思。
就放在衛生間洗手臺的櫃子裏，去拿一趟也不麻煩。
江鹿頂着一張通紅的臉期期艾艾地說：“沒有就不用好了，你也不用去洗冷水澡，就、就這樣吧。”
他把臉貼在顧準身上，補充道：“反正我們……都只有彼此。”
聽聞，顧準眼神微怔。
他斂眸，低着身子去親少年，眼底泛起缱绻的情意。
***
房間裏光影重重。
燈光照在兩人身上，在雪白牆面上拓出淺淺暗影。
情意被烘得極熱。
江鹿擰眉，軟哼了一聲。
顧準握住他細白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卡進少年的指縫裏，十指相扣，他耐心地問着還行？
聲音磁性低沉，在江鹿耳邊不停地低語，很大程度上安撫了江鹿的情緒。
在顧準視野中，江鹿真的很好看——
雪白的臉頰泛着勾人的薄紅。
江鹿呼吸比平時還要用力，喉結覆着薄薄的汗水，小幅度地起伏着。
“寶寶……”
顧準輕咬江鹿紅得能滴血的耳垂。
他啞聲說：“其實我剛才是想去衛生間拿一下……上次不是放了一盒在，并不是自己要洗冷水澡的意思。”
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
江鹿攀住男生寬闊的脊背，聽到這個頓時傻了眼。
他羞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那、可是……你、我。”
“嗚，顧準……”
江鹿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癟着嘴說：“我弄錯了，你給我出去。”
江鹿雙眸濕潤，有點委屈地說：“你出去，重新來一次。”
“出不去了。”
顧準聲音帶着笑。
他俯首靠近，在江鹿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都快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