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chapter 067

第67章 chapter 067

清晨的意園寧靜得只有鳥雀的鳴叫, 顧忱和厲廷欽結束晨間運動,坐在餐廳吃早餐。

兩人相對而坐,顧忱一身家居服, 雙腿交疊,聽着陳助理彙報一些事情。

聽完之後, 顧忱簡單吩咐道:“讓程文耀不用再提這件事了,繼續給程家施壓就好,相信他們會自己做出抉擇。”

“至于顧家那邊……”他擡眸看向厲廷欽, “既然還有厲總想要的東西, 交給厲總就好。”

又對陳助理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陳助理受寵若驚道:“顧先生客氣了, 厲總給的加班費很豐厚,而且為您工作是我的榮幸。”這幾天替顧先生工作, 他也産生了和許副總同樣的感受,顧先生要是能到集團任副總就好了。

厲廷欽一身西服,坐在對面慢慢吃着早餐, 餐後就要去上班,他看着顧忱此刻的情态,道:“真是難得見你出手。”工作中的阿忱真的很有魅力,難怪令嘉樹如此信服。

顧忱輕嘆道:“這是必要的,這件事也算是有一個交代了。”

厲廷欽明白顧忱的意思, 道:“三個月了,是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看着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眼神和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語氣,陳助理感覺自己又跟不上這二位的對話了, 交代?給誰一個交代?

一邊吃着早餐, 厲廷欽又一邊道:“需不需要給你配一個助理?下次再有事情要處理, 也方便一些。”

顧忱輕笑搖頭道:“我可不想再有下次了。”

吃完早餐,厲廷欽起身道:“那阿忱, 我就先去上班了。”

顧忱手肘撐在扶手上,托腮調侃道:“厲總,要是今天晚上再加班,我要懷疑你的工作效率了。”

厲廷欽從顧忱椅子旁邊經過,停住腳步,順手擡顧忱的下巴,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唇角,意味深長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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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廷欽帶着陳助理一起上了車,陳助理道:“厲總,顧先生如果真的需要一位助理,我可以自薦到顧先生這邊任職麽?”

厲廷欽瞥了他一眼,道:“阿忱現在應該沒什麽興趣再工作了。”

……

近來顧仲茂和戚雅君的行為堪稱跳梁小醜,無論是圈內人還是圈外人,都看了好一番笑話。

但和他們利益相關的人就沒那麽輕松了。

顧先生過去每一次出現,都是對他人出手相助,做成的也都是對他人、對社會有益的好事。

然而顧仲茂和戚雅君的荒誕行為,居然把顧先生這麽好脾氣的人都惹惱了。

如今顧先生的手段堪稱摧枯拉朽,顧仲茂的資金鏈斷裂,程氏大公子與繼母相争……

雖然是家族企業,但股東、高管、投資人和他們又不是一家人,根本無法忍受這兩人失了智的行為。

顧仲茂這邊,他主推的這個項目雖然看起來前景不錯,但是能否出成果,業界看法褒貶不一。

當初,他還能用相關可行性論證資料拉到一些投資;如今,觀望者們卻聽說了壽宴當天顧先生的簡單兩句指點,既然顧先生不看好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被衆多投資人回絕,顧仲茂已經意識到,這個項目很快就會産生巨大的資金缺口,但他多方游說,仍舊是無人肯投,甚至一些既有的投資者都已經開始跑路了。

當初他想象的是,顧忱嫁入厲家後,他可以憑借這份姻親關系,得到厲家的大力支持,而厲家那家叫華安的子公司的技術,也對他很有用,可以減少大筆研發投入。

然而如今他和顧忱的關系……卻讓他反受其害,他的親人、朋友、同事、下屬沒一個贊同的。

甚至勸他:“顧董,其實投資人不願意投,也不只是因為不看好這個項目,更是因為他們覺得您得罪了顧先生和厲家,項目推進會遇到阻礙。”

“要不然,您對外澄清事實并向顧先生道歉吧,只要取得顧先生的諒解,投資人的後顧之憂就少了一半了……”

顧仲茂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誕,道:“我向他道歉?!還要我自己澄清他不是我兒子?天底下沒有這麽荒唐的事!”

“不要再提了,我再想想辦法……”沉沒成本太多,顧仲茂完全沒有放棄的想法,“只要這個項目成功了,我們就不需要再仰厲家人鼻息生存……”

這個項目前景太廣闊了,而且研發難度也不高,完全不及雲家的一半,但只要成功,他就是下一個雲家。

但是沒有厲家的支持……他應該……去哪裏找這筆錢呢?也要可以變優化掉一些和顧家主營方向無關的資産……

戚雅君這邊,錢副總和她共事多年,也在勸她:“你太執着于顧先生是不是你的孩子,但這在公司利益面前根本不重要。”

“現在顧先生和厲家已經在向我們施壓了,如果你不是像文耀說的那樣,因為兒子的心理創傷精神不正常的話,你就該出去澄清這件事,向顧先生道歉,維護好和顧先生的關系。”

戚雅君尖銳道:“我說了,程文耀是聯合厲家來對付我!讓我給顧忱道歉?!我看你們才是瘋了!”太荒謬了,讓她親口去承認她兒子并非她兒子?!

錢副總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文耀也就說了那一次,你看他現在說過你一句不好沒有?他是程先生的大公子,早就該進公司了,你不要對他抱有這麽大敵意。”

“而且我看文耀這麽對外宣稱是對的,這種事只能是你的胡話,這件事才能止步于小的商業摩擦。”

“這都是事實啊!”戚雅君此時此刻感到了一種深深無力感和絕望感,她知道不管自己再拿出什麽證據,都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任何人了。

明明白白擺在眼前的事實,所有人都會直接忽視,因為他們必然會在事實和利益之間,選擇利益。

錢副總最後重複了一次:“出去道歉澄清吧。”

戚雅君咬牙道:“不,絕不可能!”

錢副總起身道:“看來,我們并不需要一個腦子不清醒的領導者。”

……

顧仲茂着急忙慌“優化”資産,但厲廷欽并沒有急着出手。

顧仲茂最開始沒有想過變賣這條産業鏈,畢竟是他父親留下來的,雖然有些落後的,但是每年還是能給他帶來不少收益。

他先是找到了厲廷欽,要求提高合同單價,這樣不合理的要求,自然被厲廷欽拒絕了,厲廷欽也沒再聯系過他。

直到顧仲茂發現他變賣掉的零零散散的劣質資産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對于天天都在燒錢的研發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終于,他再度找上了厲廷欽。

厲廷欽卻不見他,表示繼續按照合同價格合作就可以了,厲家沒有必要吃下這麽大一條産業鏈。無論顧仲茂怎麽游說,都不為所動。

但随着項目的推進,顧仲茂卻一天比一天着急了。

意園的人工湖邊,顧忱一邊慢悠悠地撒着魚食投喂錦鯉,一邊看厲廷欽釣魚,道:“厲總釣了這麽久,可以收網了。”

“嗯。”厲廷欽認真凝視湖面,嗯了一聲。

顧忱道:“厲總還是比我心黑的,我只是讓戚雅君的職務被董事會罷免,厲總是要讓顧仲茂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啊……”

厲廷欽提起魚竿,一條肥美的鳜魚擺動着魚尾被拉出湖面,他道:“就當幫他優化資産。”

顧忱想了想,道:“也是,這條産業鏈确實需要一些新發展。”

他拿桶接住厲廷欽取下來的魚,道:“這麽久了,厲總的技術還是有進步的。”

厲廷欽瞥他一眼,道:“都這麽久了,當然應該有進步。”

顧忱看着他的眼神,竟然秒懂了他在說什麽,道:“咳咳咳!那……确實是委屈厲總了。”

……

顧仲茂多方碰壁,終是聯系上了厲氏這方面的分管副總,他将價格一降再降,勉強将産業鏈出了手,拿到了一大筆資金。

他再度把資金注入項目,剛松了一口氣,卻接到了久不聯系的顧慷的電話,顧慷的聲音很是急迫:“父親,你是不是把産業鏈賣給厲廷欽了?”

顧仲茂嘆道:“是啊,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顧慷急道:“你不會忘了我們當初是為什麽有資格和厲家合作吧……”

說到這裏,顧慷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厲家……為什麽要和他們合作……

他道:“也許,這些一開始就是厲廷欽算計好的!”

過往的一切紛紛在顧仲茂腦海裏閃現,他瞬間頭皮發麻,他近來被出現的各種問題占據了頭腦,卻忽視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問題……

然而可怕的是,這一切就算是厲廷欽的陽謀,他也不得不選,他沒有這麽多資金了,産業鏈和這個項目之間,他必須選一個。

聽顧仲茂久久沒有說話,顧慷道:“父親,你現在去和顧忱道歉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如今我是不成功便成仁。”顧仲茂硬着頭皮道,“但是如果當初……”但他還是感到了一陣懊悔,很多地方,他都選錯了啊……

顧慷打斷道:“沒有如果了。”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勸告無果,戚雅君的職務被董事會毫不留情地罷免,剛剛進公司的程思逸的生存環境也受到了擠壓。

戚雅君滿心不甘道:“我為程家兢兢業業了這麽多年,到了這時候,他們卻要把我們娘倆逼走……”

她對秘書厲聲道:“我要去告他,我要讓所有人看到顧忱的真面目!去,給我準備資料!”

秘書一直跟在她身邊工作,其實也不信顧先生是她兒子,此刻道:“抱歉,戚女士,既然您離職了,我也不能再為您服務了,請您另請高明吧。”

看着秘書離去的背影,她其實心裏也知道,她甚至沒有到需要贍養的年紀,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起訴顧忱……

從小順風順水的程思逸第一次感受到了這麽大的壓力,不禁小聲道:“媽媽,要不然我們去跟哥哥道個歉吧……”

戚雅君厲聲打斷道:“來不及了!我現在去跟顧忱道歉,董事會會讓我回去嗎?”

但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她,此時此刻終于感到了徹底的後悔,如今,她還有任何力量可以和這個兒子抗衡嗎?

……

“總算是結束了。”顧忱撐着頭,打了個呵欠,看着厲廷欽簽完了最後一份文件。不知道是在說這個,還是在說別的什麽事情。

厲廷欽蓋上鋼筆,道:“是啊,終于結束了。”

今天是周五,他把工作帶回來小加了一下班,此時擡眸凝視着顧忱,道:“明天回別館怎麽樣?”

顧忱道:“可以啊,累了這麽一段時間,确實應該到山上休養兩天。”

他又道:“對了,今天靖薇把我之前拍的那部電影剪好的成片發給我了,要一起看看嗎?”

厲廷欽卻攬過他的腰,道:“很晚了,明天再看吧,今天早點睡怎麽樣?”

現在才9點,顧忱輕輕挑了一下眉,道:“那就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早,顧忱在厲廷欽懷裏醒來,對上厲廷欽深沉的眼,輕笑道:“今天就不辛苦厲總了吧。”

厲廷欽也笑了笑,道:“阿忱,我也是這麽想的。”

兩個人起床後,吃過早餐,帶了些東西就開車回了別館。

上午兩個人就并肩在山裏慢悠悠地轉了轉,中午吃過午飯,顧忱看着落地窗外的院子,道:“這個時節,摘點櫻桃釀櫻桃酒應該不錯。”

此時已經是孟夏的最後幾天,院子裏的櫻桃已經成熟。

厲廷欽道:“那就去吧。”他找了個籃子出來。

顧忱已經在樹下摘櫻桃了,夏日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蔭,照着樹下眉目悠然自在的白衣青年,樹上紅彤彤的櫻桃也被陽光照得晶瑩剔透。

他看見顧忱一回眸,道:“厲總,快來。”

厲廷欽有些失神,回過神才道:“來了。”

顧忱将手裏捧着的櫻桃放進籃子裏,又伸手繼續摘,他身高足夠,就這麽站着也可以夠到。

不過,樹上的櫻桃好多都已經熟透,這麽拉下枝桠,飽滿的果子就簌簌地掉下來,甚至掉進顧忱襯衫的領口。

顧忱放開枝桠,枝桠彈回去又掉下來幾顆掉他身上,他不禁笑出了聲:“啊……真是……”

厲廷欽看着他,道:“別動。”阿忱的鎖骨線條實在太過明顯,連櫻桃都能擱在上面?

他伸手把那顆櫻桃拈下來,正要放進籃子裏,顧忱卻握住了他的手腕,将櫻桃送到他唇邊,道:“嘗一下,甜不甜?”

厲廷欽下意識地将櫻桃含進口中,道:“确實甜,阿忱不嘗嘗?”

顧忱湊過去碰了碰厲廷欽的唇瓣,道:“确實不錯。”

他抖了抖衣服裏的櫻桃,就這樣,這些熟透了的櫻桃都沾染了他的白色襯衫,留下了明顯的印記。

顧忱道:“啧,摘完得換件衣服了。”

厲廷欽摘着櫻桃,很快就要把籃子裝滿了,随口問道:“阿忱,我們一會兒做什麽?”

顧忱語氣如常道:“下午太陽也挺大的,就在影音室看看電影吧。”

兩個人摘完櫻桃回到室內,把櫻桃交給了許師傅釀櫻桃酒。

顧忱感覺出了一身汗,身上似乎還有樹上掉下來的渣,就去簡單沖了個澡。

披上家居服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厲廷欽也換了一身家居服,而且已經把影音室的設備調好了,對他道:“來吧,阿忱,不是說要看你拍的電影。”

顧忱把厲靖薇給他送過來的u盤插上,然後在厲廷欽身邊坐下,道:“看吧,有兩個多小時,看完差不多可以吃晚飯。”

這部電影由一部仙俠網文改編,電影拍攝風格也和原著一致,是節奏明快的輕喜劇,因為投資并不多,請的都是一些圈內的新人,但因為不錯的節奏和笑點,顧忱和厲廷欽靠在沙發上,看着沒有他出場的部分,也并不覺得無聊。

然而當他一襲白衣出場,橫掃八方的時候,厲廷欽的眼神瞬間就變了,雖然之前已經看過一遍,但此刻人就在身邊,反差是如此的強烈而直觀。

電影中人氣質清冷、高不可攀,輕松大殺四方之間,眼中是盡是淡漠與睥睨。

然而影像中的本人,此刻卻是慵懶放松地靠在他身邊,隔着一層單薄的家居服,挨着他的臂膀,他們能感受到彼此溫暖的體溫。

顧忱的注意力卻不在電影上,他偏過頭,看着厲廷欽微微繃緊的下颚線。

厲廷欽轉過頭,在黑暗的影音室裏,光影明滅中,一下子對上顧忱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麽。

厲廷欽迫近了一分,顧忱眨了一下眼,像是平靜的湖面落下一滴水漾起層層漣漪,打破了平靜。厲廷欽扣住他的手指,傾身吻住了他。

電影還在播放,仙尊謝靜淵語氣淡漠地教導着男主,充滿了距離感。

然而,電影的聲音卻是現場收音,用的是顧忱的原聲,被這樣的聲音環繞着,厲廷欽的眼神更加幽暗。

顧忱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仿佛和電影中強大的仙尊別無二致,他握緊厲廷欽與他相扣的手,并不示弱,你來我往,沙發上的抱枕很快被掃落在地……

仙尊高高在上難以親近,似乎從不沾染塵世情欲,然而此刻,他們卻在黑暗的影音室裏瘋狂地接着吻。

很快,兩人的呼吸就淩亂了,摩挲着剛才沾染過櫻桃的鎖骨,厲廷欽低聲詢問:“阿忱,可以麽……”

顧忱揚了揚眉梢,聲音微微沙啞,點破道:“厲總昨晚睡這麽早,約我今天到山裏來,難道不是……”

厲廷欽也微微揚眉,聲音低沉,同樣道:“難道阿忱約我今天看電影,不也是……?”

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他們都感受到了對方眼中并不掩飾的情緒。

“既然如此……”顧忱把玩着厲廷欽家居服的系帶,含笑道,“厲總東西都帶了吧?”

厲廷欽意味深長道:“當然。”

“不過……我還沒有問過,阿忱你……”

顧忱輕笑一聲,道:“厲總,我到這裏來又不是為了自己動的……”

厲廷欽眼神更加幽深,道:“好。”然後再度覆上他的唇。

過了一會兒,顧忱輕輕“嘶”了一聲,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呢喃道:“厲總,你……竟然需要用到XL嗎……”

厲廷欽低聲道:“阿忱……很難受麽?要不要我先幫你……”

“別……唔……”顧忱垂眸看着他埋首,一時失神,瞬間失去了聲音……

許久之後,顧忱摩挲着他唇角的晶瑩,啞聲道:“厲總,你可真是……”

瞥到電影裏的畫面,厲廷欽不知道想到什麽,輕語道:“阿忱……上次的戲服,我想看你再穿一次,可以麽……”

顧忱現在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似笑非笑道:“如果厲總你喜歡的話,可以自己來……”

很快,真絲家居服被換成了繡銀線的雪白長袍,同樣的,電影中謝靜淵穿着這身衣服在無塵殿中緩緩向聖座上走去,恍若仙界的無冕之王,仙門衆人無不拜服……

然而此時的顧忱卻是慵懶地在他懷中,厲廷欽輕聲問:“阿忱,要坐嗎……”畫面裏,那位仙門共尊優雅慵懶地靠在聖座上。

顧忱呼吸淩亂,拒絕道:“嗯……不了……費腰……”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影播放到了後半段,顧忱終于受不了了,他輕輕咬住自己的唇瓣,他失神地別過頭,面向了屏幕。

電影裏,謝靜淵呼吸微微急促,眉頭輕蹙,一縷鮮血染上他蒼白而冰冷的唇,眼中似乎深藏着漫長的孤寂與痛苦。

明明滅滅的光影,也映照出顧忱此刻的表情,他的眉頭雖然也是同樣地蹙起,然而眼睛裏并沒有那獨自度過漫長歲月的孤單,而是帶着另一種意味上的愉快。

厲廷欽輕聲問:“阿忱,還好嗎?”

顧忱輕嘆道:“當然……”終究還是和謝靜淵不一樣的……

……

此刻的厲廷欽并不克制,電影進入尾聲,演員表滾動着,顧忱提醒道:“厲總,電影已經放完了……”他這個電影時間安排得……實在是……低估了厲總。

電影結束,室內陷入黑暗,拉起的窗簾下方看得到夕陽昏黃的光,顧忱提醒道:“嗯……厲總,不吃晚飯也太不健康了……”

窗簾下方,夏日最後一絲黃昏也溜走了,顧忱快說不出話來:“厲……”

厲廷欽修長的手指禁锢住他的,輕語道:“阿忱,叫我的名字……”

顧忱道:“嗯……厲廷欽,放開……”

厲廷欽并不放手,沉聲道:“不對,阿忱再好好想想……”

“廷欽……放開。”顧忱眉頭緊蹙,開始無法忍受。

厲廷欽終于放開了他,低聲道:“阿忱,一起……”

不知幾遍之後,厲廷欽與他十指相扣,喟嘆道:“阿忱……”

一切平息,顧忱的頭靠在厲廷欽的肩上,一根頭發絲都不想動,看着掉在地上還不知道沾染了什麽東西的戲服,嘆道:“這衣服不能要了。”

厲廷欽吻着他的鬓角,道:“沒關系,還有很多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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