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田家給的太多啦!一夜暴富!
第19章 田家給的太多啦!一夜暴富!
“二叔, 今天我把我的嫁妝捐出去了。”
“什麽?!”
田嬌的話,如同平地起驚雷,炸碎了田家表面的平靜。
“五萬塊錢都捐了?!”田二嬸面容扭曲的大聲質問道。
田二叔沒說話, 也用一種大驚失色,完了,出大事了的眼神看着田嬌。
“嗯。” 田嬌肯定的回答, 讓田家兩位長輩的臉色, 越發不好看。
田二嬸用食指點着田嬌, 攥緊手帕,深吸數口氣,才壓下嘴邊的髒話,沒有罵人。
“你, 你, 你……呼, 呼, 為什麽?”田二嬸咬牙切齒的問道。
田二嬸是個財迷,她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攢錢。花錢, 尤其是花大錢,對她來說如同剜肉, 會異常的痛苦。
平時田家有大筆的支出,都是提前一個月, 或者半個月, 至少一個星期跟她打招呼,讓她做足了心理準備, 才能痛快花的。
田嬌這種不打招呼花大錢的行為, 是在田二嬸的雷點上蹦迪, 田家沒人敢幹。
幸虧田嬌不是田二嬸的孩子, 不然田二嬸這會肯定得拿雞毛撣子抽人啦。
田二嬸看田嬌的目光非常兇,好像田嬌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生吃了田嬌似的。
田嬌也不是來氣人,見田二嬸氣成這樣,她心裏還挺過意不去。
可田嬌錢都捐完了,如果她不來田家知會一聲,等田家從報紙,或者別人嘴裏知道田嬌捐款的事情,就太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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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嬌對田家和裴家的感覺差不多。都是尊敬有之,親近不足,卻沒有怨恨。
雖然他們上輩子沒幫田嬌,但那也不怪他們。裴家是田嬌自己跟裴慧鬧決裂的。田家是比田嬌還大的肥肉。田嬌出事那會,田家死傷慘重,早已經自顧不暇。
田嬌有幸重生,陌生人她都能救。自己的親人,田嬌哪會不救?
要一次說服田二叔,讓他以後聽她行事,田嬌今天就得用些非常手段。
客廳說話不方便,瞄了一眼廚房,田嬌對二位長輩提議道:“二嬸,接下來的話比較重要,咱們換個地方吧。”
田二嬸現在暴躁的只想罵人:“換什麽換?少給我故弄玄虛!就在這說!家裏又沒有外人!”可謂是非常不給田嬌面子。
田二嬸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啦。田嬌再多惹她一下,她就得爆發。
田二嬸沒法溝通,田嬌看向沉默的田二叔,等着他發話。
田二叔比田二嫂冷靜,他知道田嬌好端端的,不會無緣無故這樣戲耍他們。所以,他安撫的拍了拍田二嬸的肩膀,讓她冷靜,默默的起身領着田嬌去了田家的書房。
關上門,田二叔說了見到田嬌後的第二句話:“說吧,這裏很安全。”
田二嬸氣鼓鼓的站在田二叔身邊,目光不善的等着田嬌解釋。
田嬌也不含糊,到了能說悄悄話的地方,她立刻開始陳述(忽悠)道:“二叔,是爺爺給我托夢,讓我做善事,我才捐錢的。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腳,它已經被爺爺治好了。”
說着,田嬌拎起寬松的褲腿,讓田二叔和田二嬸看她的腳踝。
她這腳好的忒及時。田嬌正犯愁用什麽借口忽悠人呢,現成的神跡就有了。
“二嬸,我記得前幾天你去醫院看我時,是跟我媽一起看過我的片子的。當時,醫生說我這腳是韌帶拉傷和輕微骨裂,讓我卧床休息半個月。是不是這樣?”
“是的,是這樣……”田二嬸精神恍惚的回答。
自從看到田嬌的腳,田二嬸就傻了。
好了!田嬌的腳真好了!這怎麽可能?!
就像田嬌說的,田嬌住院的時候,田二嬸為了表示田家對田嬌的看重,是全程跟着裴慧忙碌的。期間,哪怕田嬌在昏睡,裴慧不理人,還陰陽怪氣說話不好聽,田二嬸也沒走。
當時,田二嬸親眼看到田嬌的腳踝腫的像個饅頭,腳背和小腿處都有不少擦傷。可現在,沒了,那些擦傷,還有田嬌紅腫的腳腕,全都沒有了!
現在田嬌的小腿光潔如玉,田嬌的腳丫嬌嫩粉白。這一看就膚若凝脂的樣子,哪像半點受過傷?
不敢相信的田二嫂,忍不住坐在田嬌身邊,撈過田嬌的腳,捧着手裏仔細的研究。然後,除了淡淡的體香,田二嬸沒在田嬌的腳上,發現一丁點兒的傷。
“好了,真的好了!”田二嬸茫然的看向田二叔。希望田二叔能給她一個說法。這是為什麽呀?死人真能托夢嗎?!
田二叔這會也懵着,根本救不了田二嬸。
男女有別,田二叔不好碰田嬌的腳,但田嬌的話,他是不懷疑的。
在田二叔心裏,他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哪怕田爺爺已經死了,他肯定也會庇護田家,當鬼界最厲害的鬼!
田二叔就是有這種自信。
作為家中的老二。田二叔從小就是個老實人。他不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長子,也不是備受老太太寵愛的幺兒,作為中間那個,田二叔一直中不出溜,老實巴交。
他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在成為田家的掌舵人的十一年裏,為了不讓祖宗基業毀在他手裏,田二叔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聽話。聽田爺爺的話。
雖然田爺爺已經死了。但他有遺言。
當初,田爺爺去世前,田為策已經不中用了。田爺爺看出田為策不堪大任,就跟田二叔交代了很多,讓田二叔幫田為策守好家業。
田爺爺知道田二叔老實,玩不過商場上的老狐貍。只能守家,不能創業。所以他不讓田二叔争家産,讓他好好當副手,監督田為策。
田二叔本人也同意。沒有那個金剛鑽,不攬那個瓷器活。田二叔覺得,他踏踏實實的給田為策當幕後管家也挺好。
結果,田二叔不争家産,田為策卻覺得家族是他的束縛,連個吉祥物族長都不願意幹,拼着淨身出戶也要離開。
田為策要走,田二叔攔不住他。田三叔是庶出,沒資格繼承家業。田二叔沒法,只能硬着頭皮當族長。然後按照田爺爺生前的指示做,按部就班的生活。
田爺爺的決策是不會錯的!田二叔堅信。
事實也确實如此。
這十一年裏,田二叔按照田爺爺教的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從不瞎折騰,雖然沒讓田家蒸蒸日上,卻也沒讓田家走下坡路。
保住了田家的家産,沒讓對手趁虛而入,田二叔就挺滿足的。現在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把他的家主之位傳下去。傳給他兒子。
田二叔雖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但他長子田峰很有拼搏精神。田二叔覺得,把田家的家業傳給田峰,肯定比他當家主好。
只是田峰太能花錢。他随便創業折騰一次,萬八千的就沒了。雖然總體上來說,田峰不會虧大錢。但他也不能總賺錢,有賺有賠。
摳門的財迷田二嬸,受不了田峰這個折騰勁兒,就以田峰還小,還沒成家,不能立業為由,攔着田二叔不讓他退位。
田二嬸是真不樂意看人花錢。田峰的各種投資,不論虧盈,都看的她心肝亂顫。所以她寧願拖着,讓田峰成了‘剩男’,她也不給田峰找對象。還美其名曰,她支持田峰自由戀愛。
田峰拿自己親媽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想招找對象。如此,有聯誼會,田峰必定參加。
田婧、田姝兩姐妹長大了,好奇聯誼會是什麽樣,就經常跟着田峰出去見世面,順便在田峰有目标的時候,幫他追追心上人。
這樣一個管一個,在田二叔家,田爺爺的話,就成了最高指示。
聽田嬌說田爺爺托夢,田二叔立刻雙眼放光,很不淡定!
“嬌嬌,你爺爺還說什麽啦?”田二叔迫不及待的問田嬌:“他有沒有跟你提到我?”
田二叔眼巴巴的看着田嬌,等着田嬌的回答。這些年當家主,他真的是太難了!
田爺爺應該看到他的努力了吧?他有沒有誇他?十一年過去了,田爺爺有新指示嗎?
田二叔如此上道,給田嬌省了不少的事情,田嬌心裏高興了一下,面上卻特沉重的對田二叔說:“有,爺爺跟我說了很多。”
田二叔聞言更加激動,他支愣着耳朵,伸長了脖子,等着田嬌繼續往下說。
田二嬸這會兒也屏息靜氣,盯着田嬌,等着老爺子的指示。
“爺爺說,田家在六年後将有滅族之禍,我,二叔,二嬸,大哥,大姐還有小妹,咱們田家所有直系親屬,都逃不掉。”
“什麽?!”
田二嬸大驚失色,驚呼出聲。她雙手下意識抓住田嬌的肩膀,死死的盯着田嬌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問田嬌:“你剛剛說什麽?!”
“什麽滅族之禍?咱們怎麽可能都出事?難道是又要打仗嗎?咱們田家哪有厲害到,能讓我們滅族的仇家!這到底為什麽?!”
太過害怕,田二嬸都喊破音了。
田嬌能理解她的心情。前世田家倒下時,田嬌比現在的田二嬸還不能接受。
可不接受又能怎麽樣?田家還不是沒了。
想起前世,田嬌沉重悲傷的回視田二嬸,反問她:“怎麽不可能?之前羅家不也是巨富,他們一夜之間,煙消雲散,你也看到了。我們田家比羅家如何?遇上羅家那樣的災殃,我們可逃的掉?”
“二嬸,不是只有打仗,才是禍事。也不是只有仇家,才能對我們造成傷害。有的時候,我們的政治面貌,政治立場,也是能定生死的。”
田嬌的話,聽的田二叔和田二嬸驚悚不已,倒吸一口涼氣。
政治啊,那确實是一把無形的刀,可以殺人不見血。羅家支持敵軍,在我黨奪得江山後,仍不死心的幫對方做事,跟我黨過不去,破壞安定團結。最終羅家被定義為通敵叛國,全家獲罪。
只是,“田家怎麽會呢?你二叔最老實,我也從不亂來,你哥他們也是愛國的。政治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啊?”田二嬸慌張的喃喃自語。“難道你哥會喜歡上特務?還是咱家藏了間諜?咱們是良民,沒幹過壞事呀!”
說着,田二嬸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看着田嬌,希望田嬌給她肯定的回答。
快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田嬌搖搖頭,打破了田二嬸的幻想:“不是。不是因為別人,就是咱家本身的問題。”
“咱家的海外關系太複雜了。從我爺爺那一代起,咱家就一直有人出國。三叔現在還是國外的華人代表,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這些關系,沒人追究的時候,無傷大雅。還能彰顯咱家的底蘊,證明咱家海內外都很有實力,不容小觑。但一旦上邊和國外關系緊張,三叔他們說的話,做的事,就能連累我們。”
“光我爸,他就曾經口出狂言,說了不少渾話。他出國定居的事,咱們也沒法解釋。他就是崇洋媚、外,咱們想反駁,除非和他斷絕關系。但血緣關系不是想斷就能斷的?咱們說斷,別人也不信。”
“還有小姑,她嫁了敵軍。她的政治立場,咱們也沒得狡辯。”
聽完田嬌的話,田二嬸的表情從不敢置信,慢慢變成了心如死灰。
是啊,光一個田小姑,真較真起來,她們就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田為策出國還能用藝術沒有國界狡辯一下,那田小姑則沒得狡辯的。
田小姑是田家上一代最小的姑娘,是田為策和田二叔的親妹妹,從小備受寵愛。
當年,田小姑結婚的時候,我黨還沒建國。小鬼子也還沒被趕出中夏國。那時候世道亂,田奶奶就給田小姑挑了一個比較有實力,能護着田小姑一生無憂的家族嫁了過去。
這本來沒什麽。亂世中,圖安穩沒錯。只是後來我黨建國,敵軍戰敗。田小姑和田家的立場就尴尬了。
那時,田奶奶當機立斷,是想做主讓田小姑離婚的。田奶奶老了,她不想田小姑跟着對方逃跑,她不想骨肉分離。她要田小姑和對方劃清界限。可田小姑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田奶奶舍不得田小姑一樣。田小姑也舍不得她的孩子。如果她留下,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孩子了。所以,田小姑最終選擇抛下了這裏的一切,走的義無反顧。氣的田奶奶直接撒手人寰。田小姑得知自己氣死了老母親,受不了的投江了。
田小姑是田家的禁忌,平時田家人都不提她。但田家人不提,不代表她不存在。
雖然田小姑死了,田家和她夫家也再沒有任何瓜葛。但田小姑的孩子還活着。真有人想對付田家,田小姑就是最好的刀。
田小姑逃島的選擇,田家當初給田小姑準備的大筆嫁妝,都是能讓人做文章的破綻。
念及此,田二嬸對田嬌話的也深信不疑。
羅家就是前車之鑒啊!田家要完了!
所以田爺爺托夢來救她們了!
“嗚嗚,嬌嬌,怎麽辦?老爺子有沒有交代你怎麽做,咱們才能避開這場禍事?嗚嗚……”田二嬸六神無主,慌張的只想哭。
田嬌拍了拍田二嬸的肩膀,安慰她說:“二嬸別怕,爺爺托夢給我,就是要救我們的。成分又不是一成不變的東西。”
“對!對!咱們肯定還有救!”田二嬸瞬間支愣起來,激動的大吼一聲。
“所以,你才捐款是嗎?”田二叔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嗯。”田嬌贊賞的看向田二叔。
“二叔,爺爺告訴我,這場旱災會持續三年,到1962年才結束。咱們國家剛建國十一年,各方面都不成熟。遇上這樣的天災,肯定有困難。咱們在這時候拿出誠意,跟黨和人民站在一起,咱們的成分肯定可以改變。”
“捐款就捐了。爺爺說,只要人沒事就好。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
“對,對,破財免災。只要人沒事就行!”摳門的田二嬸頭一次這麽積極的花大錢。
田二嬸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人。她愛財更惜命。生死攸關的時刻,她肯定舍財保命。
田二叔這會也不反對捐款了。就是捐多少他拿不準。所以他看向田嬌,問她:“捐多少?”
“全部。”田嬌再次語出驚人。
“全部?!”田二嬸瞬間肉疼。
田二叔聞言也瞳孔地震,有被驚吓到。
“對。”田嬌再次肯定的點頭。
“如果只是不痛不癢的捐一點,外人知道我們還有錢,壞人就不會放過我們。如果趁這次,咱們把大頭捐出去,讓人以為我們窮了,落魄了,沒有油水可撈了。以後世道變了,咱們安安分分過日子,也不會有人算計我們。”
“當然,捐款示弱是下下策。咱們還可以主動出擊,把那些對我們心懷叵測的人,都扼殺在萌芽裏。”
田嬌的話田二嬸是認同的。但把全部身家都捐出去,她又舍不得。
舍財保命可以,但散盡家財,她就需要緩緩。
作為從出生就是有錢人的田二嬸,她真的沒法想象,她沒錢了要怎麽生活?
像普通人那樣,住小房子勉強可以接受。不穿漂亮衣服,她也沒問題。自己做飯做家務,她咬咬牙,也能上。
可讓她把私房錢也捐了,她就舍不得了!
那可是她從出生開始辛辛苦苦攢的呀!這麽多年,她一分都沒舍得花。就這樣全捐出去,她受不了!
“嬌嬌,能不能少捐點啊?都捐了,我們以後吃什麽,喝什麽?你哥,你姐他們還沒結婚呢?咱家也得留些錢,給他們辦婚事吧?”田二嬸期期艾艾的和田嬌商量着。
“先說好哈,二嬸不是舍不得。只是,咱們以後也得生活不是?再說,幫人也得有個度,捐款到最後,自己一無所有了,那也惹人懷疑呀。萬一咱用力過猛,讓上邊以為咱們別有用心,起了疑心,那不是糟了?”
田二嬸越說越覺得她說得對。就是這個理呀。過猶不及,她們好端端,突然捐這麽多錢,外人肯定會懷疑她們不安好心的。
田二嬸這個財迷樣,惹得田嬌在心裏笑了一下,才點頭認可她道:“二嬸說得對。”
田二嬸被認同,立刻喜笑顏開。
“捐款也得有個過程。咱們這次捐款,不能真的把全部身家捐出去。咱們要做的,是讓外人以為,咱們捐了所有,家裏成了空殼子。如果一下子捐太多,讓外人以為咱家有金山,藏金礦,那只會更危險。”
田嬌話落,田二嬸瞬間笑不出來了。
這個捐款的度也太難把握了。一不小心引火燒身,田家會不會死的更快?
“嬌嬌,老爺子到底怎麽交代的,你就快說吧!二嬸再不自己瞎琢磨了。”
幾次自以為聰明的猜測,全猜錯了。田二嬸就學乖不猜,不開口了。還是讓田嬌說吧。田二嬸再也不打斷她了。
田嬌急着回去看冷霄,也不賣關子。
田嬌道:“我說的全部,是指把咱家賺錢的生意捐出去。只要把這個下金蛋的母雞捐出去,田家就是國家的人了。有了新身份,咱們的成分肯定也會改變。拿到好成分,以後咱們奉公守法,低調做人,就不會再被定義為壞分子。”
“最近的報紙你們也看了吧?上邊正鼓勵私營企業轉歸國家所有呢。咱們這時候帶頭響應,不但能保住部分私産,二叔還能繼續當廠長,拿國家工資。”
“………?!”
“……………!”
寂靜,田嬌說完後,書房裏,只剩寂靜。
捐生意,比捐錢殺傷力更大。這可是田家的祖産啊!田二叔的畢勝之願,就是好好守着這份産業,将來好把它傳給田峰。
這是田家祖祖輩輩打拼下來的基業。是田家跻身上流社會的根基。
這要是把它捐出去,田家就相當于斷了傳承。以後青市的大家族,将沒有田家的位置。田二叔會變成一個打工的,再不能跟別的家主平起平坐。
田二叔不是舍不得當族長的這份榮耀。也不怕別人說他慫。他是怕列祖列宗罵他敗家子。
田嬌看田二叔那滿臉悲壯,就提醒他道:“二叔,這是爺爺的意思,田家列祖列宗那,有爺爺給你兜着呢。”
田二叔聞言,瞬間滿血複活。
是呀,有他爹在,他怕啥!
“好。聽你爺的!家裏的生意,我最近合計合計,找機會都送上去。”
“嗯。生意捐了,錢咱們少捐掉就無所謂了。大頭捐出去,剩下的仨瓜倆棗,也沒人惦記。就是咱以後得低調點。咱家這情況,外國貨以後就少買吧。家裏的古董,也能收就收。過幾年,國家會破四舊。寺廟都能被推倒,古董留在家裏,只會惹麻煩。”
“好!好!”
田二嬸忙不疊點頭。
點完頭,她又開始犯愁。田家這種家庭,幾百年的積累,古董,古籍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堆了兩庫房。這讓她怎麽收?
難道都捐了?田二嬸肉疼。
田嬌也知道這不好藏,正好她想試試收古董能不能賺拯救值,于是她拿起書房角落的古董花瓶,試了試。
心念一動,田嬌手裏的花瓶就消失了。
看着憑空消失的花瓶,田二嬸瞪大眼睛,捂緊了嘴巴,才沒發出可怕的尖叫聲。
消失了!消失了!那個花瓶在嬌嬌手裏消失了!
田二嬸看看田嬌,又看看田二叔,用眼神瘋狂詢問田二叔,‘我沒看錯吧?!嬌嬌手裏的花瓶不見啦!’
田二叔心領神會的點頭。
“是的!沒了!”他緊張又興奮的看着田嬌:“是你爺爺收走的嗎?”
“………”很好,田二叔很上道,理由比田嬌想的還快。于是田嬌高深莫測的點頭說:“是的,剛剛的花瓶被爺爺收走了。”
說着,田嬌又把花瓶取出來,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試過了,收古董進空間不漲拯救值。田嬌就又把東西拿了出來。不放空間占地方了。
也是,這古董好好的放在那裏,收它進空間,就和收吃的用的進空間一樣,哪可能白送田嬌拯救值?拯救值拯救值,沒有拯救的過程,怎麽賺拯救值?
田嬌剛要說田爺爺能力有限,收東西消耗能量太多,他保存不了多少。田二嬸就激動的一拍大腿,拉着田嬌往庫房的方向走。
“走,走,趁老爺子在這,家裏那些有危險的東西,嬌嬌你趕緊讓老爺子都收走。”
古董這東西雖然價值連城,也能換錢,但它到底沒有金條實在。因此,一聽它将來會惹麻煩,田二嬸就不想要了。
捐了又舍不得。那就孝敬老爺子好了!
“收走,趕緊都收走。這東西以後就是你的了。什麽時候拿出來,嬌嬌你說了算。”
“……!”
田二嬸這麽大方,田嬌就不拒絕了。
能被田家收進庫房的,都是外邊有錢都買不着的好東西!這田嬌要是不要,那不是傻?
于是,田嬌也不糾結空間裝不下了。反正空間還能擴大,總有一天,田嬌能把這裏的東西都收走的!
系統空間随田嬌心意而動。為了防止地方不夠用,田嬌開始了她的神級收納。
這個花瓶瓶口挺大,很好,這尊玉佛和這柄玉如意可以放進去。這個花瓶挺高,很好,這幾本古籍擠一擠,可以一起住。
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田嬌忙的不亦樂乎。
這可都是錢呀!田嬌越收越精神,越收越快樂!
本來田嬌以為兩個庫房的東西,她肯定收不完,可收着收着,系統的拯救值,突然暴增了一波,讓系統空間又多出了五萬平方米的面積。一下子就解了田嬌的燃眉之急。
同時,田嬌也了解到,往系統空間收古董,不是不能漲拯救值。它不但能賺拯救值,它還不少賺。只是,它需要由量變引發質變。
收一個花瓶,只算收納,不會漲拯救值。收一個庫房的古董,古董數量足夠多,多到能達到拯救文化傳承的高度時,系統的拯救值就會增加。并且是暴增。
文化是民族的內核,民族的靈魂,民族力量的源泉。文化的發展,對國家的發展和命運,有着極深刻的影響。①
當田嬌收錄足夠多古董和古籍,讓中夏國的傳統文化,能夠完整保存,得以傳承時,她就得到了非常客觀的回報。
看着突然暴漲的拯救值,和擴大了無數倍的系統空間,田嬌滿眼驚喜,心情更加美妙。
很好,很好,收古董簡直穩賺不虧啊!
捐款五萬,田嬌才賺了五萬的拯救值。收一次古董,就趕上了五萬捐款。這怎能不讓人愉悅?
這不但證明田嬌之前的猜測是正确的,給田嬌擴寬了賺拯救值的渠道。它還能讓田嬌賺錢。簡直完美!
空間夠用了,田嬌不用再費神研究怎麽省地方,她就大手一揮,直接連擺放古董的貨架子,都給收進了系統空間。
田二嬸見田嬌收的這麽輕松,突然想起她還有一倉庫的漂亮布料,就問田嬌她能不能也一起收了。
“那些布雖然算不上古董,但咱家的好布,都是奢侈品。這種東西,想必以後咱們也不能穿出來招搖了。所以,如果老爺子還能收,嬌嬌你就一起都收起來吧。不然,放壞了,被蟲子咬了,或者被別人糟蹋了,我得心疼死!”
“對,對。還有咱們屋裏的擺件,有些太華麗的也得收起來。以前跟大哥、小妹她們來往的信件,也不能留。”
“對,還有咱們的衣服首飾,也得好好挑挑。還有家具。”
說着說着,田二叔和田二嬸一對視,覺得他們家是時候重新裝修,換換風格了。以前那種西式的華麗風,趕緊都收了吧!
田嬌也贊同她們藏拙。槍打出頭鳥,低調些總是好的。于是,田嬌把後世常見的裝修風格,跟田二叔和田二嬸描述了一下。
田二叔和田二嬸聽的連連點頭,很是受教。
“家裏重新收拾,大概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樣嬌嬌,你先去下一個庫房收布匹。剩下的這些,等你下次放假過來再收。”
“行。還有我哥和我姐他們,二嬸你也和他們說說。爺爺的事,咱們仨知道就行了。以後,宣傳瘋狂迷信,也是罪過。但未來的禍事,你可以和他們提一提。”
“爺爺說,咱家的滅族之禍,是發生在六年後。在這之前,咱們必須做好準備。”
“好!好!老爺子的事,二嬸和你二叔,肯定會保密的。你哥他們,嬌嬌你也放心。二嬸會管好她們的!”
田二嬸本就是個摳門。有她壓着,田家的日子過的,在有錢人家裏算普通的。田家的孩子也孝順,只要田二嬸再找個理由繼續摳門,田峰他們無奈也只能接受。
田嬌相信田二嬸的實力。收完庫房裏的名貴布匹,田嬌想離開了。走之前,她再次叮囑她們道:“二嬸,小心禍從口出。以後,任何針對時事的發言,咱們都少摻和。隔牆有耳,咱小心被人摳字眼。”
“實在忍不住想說話,也要先背偉人語錄。記住,不論說什麽,它都不能代表你的觀點。都是偉人說的。家裏的外文書,也都收起來。以後明面上,咱得合群。”
“今天太晚了,我就先回軍營了。剩下的要交代的,等我下次來再說。這幾天,你們先想想捐款的事情就好。我捐款的事情,這幾天就會登軍區報。你們早做準備。”
“好!好!”田二嬸再次點頭。
“嬌嬌,現在天都黑了,要不你明天早上再走吧。”田二嬸還有好多話,要跟田嬌說。還有好些事,要問清楚。她就想留田嬌在田家住一晚上。“你小時候的房間,我還給你留着呢。嬌嬌,你就住下吧。宿舍人多眼雜,你這腳好的太快,很容易讓人發現端倪的。”
田二嬸的最後一句話,說動了田嬌。
宿舍人多眼雜,還有崔秀雲時刻盯着田嬌準備找茬,田嬌回去确實容易暴露。
于是,她點點頭,同意了留下來。
“好!好!我這就讓王媽給你收拾房間!”田嬌留下,田二嬸高興的出庫房喊王媽。喊來了王媽,剛交代完,又怕王媽布置的不好,田二嬸就自己上了。“嬌嬌你等一會,二嬸馬上就好。”
田二嬸去給田嬌鋪床,找睡衣。
田嬌和田二叔回書房準備繼續聊。不過,在這之前,田嬌要先辦件私事。
“二叔,我要打個電話,告訴我室友,我今晚不回去住了,免得她們擔心我。”
“好,你打吧。”
田嬌打電話,田二叔不好意思在旁邊偷聽,他就出了書房,把空間讓給了田嬌。
田嬌打完電話,讓接線員幫她轉告談婉她們,她今晚在家住,不回宿舍後就挂了電話。
田嬌打電話,除了給談婉她們報平安,也是想支開田二叔,好看看冷霄有沒有給她回信。
這都晚上八點多了,冷霄那邊應該也黑天休息了吧?她今天在系統空間裏,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冷霄只要瞅系統一眼,肯定就能看見!
給冷霄的信,被田嬌放在了,系統空間最顯眼的地方。信的旁邊田嬌還放了十顆超級明亮的夜明珠。怕冷霄看不見,田嬌還用紅綢拼了個冷霄的名字。特顯眼!特霸氣!特別大!這樣冷霄應該不會看不見了吧?
懷着期待忐忑的心情,田嬌糾結的,看向系統空間她放信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田嬌興奮的無聲尖叫。
冷霄看信了!
冷霄真的活了!
冷霄給田嬌回信了!
興奮過度,田嬌高興到流淚。太好了!太好了!她的冷霄終于回來了!
沒有把信拿出來,田嬌直接在系統空間裏,用意念把信拆開,快速的讀完了。
冷霄的信很短,看的出來,他寫的很匆忙,寫信的時候,他的情緒也很激動。
信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彰顯着主人心急火燎的心情,看着紙上的【平安!冷霄留。】五個大字,田嬌好像看到了冷霄在戰壕裏,背着他的戰友偷偷給她寫信的模樣。
想必冷霄當時肯定又嫌棄鋼筆帽礙事了。他應該是用牙咬下筆帽,就用嘴叼着筆帽,迫不及待的給田嬌寫回信。
寫完信,為了快點把信收進空間,這家夥心急的連個信封都不沒用。就這樣折一下,放進了系統空間裏。
像是驗證田嬌的猜想一樣,田嬌在她收進空間的那只鋼筆上,看到了一個很新,很深的牙印。
真的很深!只看這個牙印,田嬌都能感覺到冷霄當時的用力!就像曾經冷霄在夜裏擁着她時那樣。
看着這個牙印,田嬌好像看到了活生生的冷霄,急躁又克制。這讓田嬌一下午因為等待而生出來的燥氣,全都煙消雲散。
哈哈,讓這家夥一下午不看系統!這回他知道着急了吧?哈哈~
知道冷霄一切都好,還精神的能跟一支鋼筆較勁,田嬌瞬間就不急啦。
田嬌擦幹眼淚,盯着冷霄的回信,嘿嘿傻笑。
嘿嘿,冷霄還活着,真好!
只要确定冷霄真的還活着。系統沒有騙人,田嬌心底的焦慮就都散了。
只要冷霄和田嬌都還活着,田嬌就什麽都不怕!
是的,田嬌雖然重生了。但沒聯系上冷霄之前,她還是會擔心系統不守信用,欺騙她。
曾經田嬌被騙的太慘了。除了冷霄,田嬌沒法全心全意的信任任何人。系統和田嬌素昧平生,田嬌當然沒法全然相信它。
好在系統比王承志講道義。它沒騙田嬌!
越想遇到高興,田嬌拿過桌上的紙筆,簡單的把她正在做的告訴了冷霄,并和他約定好兩個小時後筆聊!田嬌就把紙條收進空間。
雖然冷霄着急的樣子,暴躁又可愛。但田嬌還是舍不得讓冷霄等。戰場上那麽多危險,田嬌可不希望冷霄因為想她而分神受傷。
田嬌剛把紙條收進空間,剛剛離開的田二叔,掐着點回到了書房。
當、當、當,田二叔禮貌敲門。
“二叔,請進。”田嬌一邊整理桌面,一邊回答。
吱嘎一聲,田二叔推門進來。
“打完電話啦。”田二叔尬聊中。
“嗯。”田嬌心情很好的回答。
兩個人打完招呼。田嬌正準備和田二叔說說以後的其他事,田二叔先遞過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交給了田嬌。
嗯?田嬌疑惑的擡頭。
這裏面裝的是什麽?不會是錢吧?
田二叔用實際行動告訴田嬌,這就是錢。
“嬌嬌,這個錢你拿着。你的嫁妝不能沒有。你爸給你的那份你捐了。二叔就再給你補一份。家裏的現金暫時只有一萬,剩下的,等明天二叔去銀行給你取。”
“家裏的生意捐掉後,我就不打算往銀行裏存大額的存款了。能換黃金,我就把存款都換成黃金。黃金不好換,取出來的錢,咱們就留着自家人花。你也是,以後就按工資存款吧。銀行裏錢太多也惹眼。”
“二叔給你的這筆錢,你就讓你爺給你收着,別存銀行了。剩下的四萬,二叔會給你換成黃金,那個保值。還有房子,我準備把東區的小洋樓,過戶給你。等你以後結婚住。本來這房子,二叔打算你結婚時送給你的。但現在這情況,早點過戶也好。你還有什麽缺的,可以一并和二叔說。趁田家還在,二叔盡量給你弄。”
田二叔不愧是當大家長的。一出手就超級的大方。
田嬌今天拿了田家三個庫房的存貨,正富得流油。田二叔再給她送錢,田嬌就不好意思拿了。
“二叔,我拿的很多的。你別再給我錢了。我不缺錢的。部隊每個月給我發的津貼,我都花不完。”
田嬌不要,田二叔卻一定要給。他把錢硬塞到田嬌手裏,根本不給田嬌拒絕的機會。
“拿着吧。二叔就算把田家的生意捐了,落魄了。我也不差你這點錢。”
“庫房裏那些東西都是不能拿出來花的。你拿着也不頂用。我知道你媽把你零花錢斷了之後,你就不拿家裏的錢了。你現在津貼掙得少,肯定不夠花。二叔給你的,你就收着。別不好意思。”
在田二叔心裏,田嬌和他閨女差不多。他作為‘當爹的’,是不會占閨女便宜的。
田嬌捐嫁妝,是田爺爺吩咐的,是為了田家捐的。田二叔不會讓田嬌為了田家犧牲。所以,他一定要把田嬌捐的錢給田嬌補上。
田家的閨女都有嫁妝,田嬌哪能沒有?
田二叔這麽真心實意的為田嬌着想。田嬌心中感激,決定那批古董,她不獨吞了。
她就暫時保管吧。等以後風波過去,田嬌會把東西拿出來,還給田二叔。
心裏有了決斷,田嬌甜笑着把田二叔送她的錢,收下了。
“謝謝二叔。”
“不用謝,不用謝。”
田二叔憨憨的擺手。
收好錢,田嬌見田二叔心情很失落。就安慰他說:“二叔,世道不會一直對我們不利的。風水輪流轉,等我們熬過去,就會迎來改革開放的春風。”
“到時候,咱們可以用錢,把現在捐出去的家業再買回來。庫房裏的東西,就是爺爺給我們保存的,田家東山再起的資本。”
“真的?!”田二叔驚喜的瞬間支愣起來。
“真的。”田嬌肯麽的點頭。
田嬌重生那會,正是改革開放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所以不用系統提示,田嬌也知道未來的大致走向。
“二叔,大革命發生在六年後,持續十年。熬過去,咱們就能翻身。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沉澱。大浪淘沙,能禁得住時間考驗的,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二叔,別急。”
“好!好!”田二叔激動的回答。
只要還能東山再起。那一時的失勢就沒什麽。韬光養晦,田二叔最穩得住!
田二叔情緒穩定下來,田嬌才繼續給他說捐家産的注意事項。
“二叔,捐家産之前,你先徹底分家吧。咱田家雖然人丁不算興旺,但這麽多年下來,家族也挺大。捐家産這麽大的事,肯定有人反對。所以,你必須先分家,免得唯利是圖的人,趁機搗亂。工人的情緒,你也得注意安撫,免得有心人利用她們,搞抵制。”
“好!”田二叔神色凝重的回答。
田二叔捐家産是自願的。如果他前腳捐了産業,後腳工人就不幹活搞抵制,那他不是同時給自己和上邊添堵嘛?
所以,要捐,田二叔就得消除一切隐患,漂漂亮亮的捐。
“二叔,廠裏和田家家族裏,誰都什麽樣,你肯定心裏都有數。大難即将臨頭,你要及時把害群之馬,從隊伍裏踢出去,免得他連累大家。對于還不錯,樂意聽話的,你也可以提前安排安排,讓他們低調避禍。”
“不過二叔你也不用大包大攬。有人不聽話,一意孤行,二叔你也別管。二叔,你切記,分家之後,你就不是族長了。田家的事,不該管的,你不要插手。”
“好。”田二叔再一次受教點頭。
這族長田二叔本來就不想當。現在奉田爺爺之命辭了,田二叔接受良好。
聊了一會兒工作及以後的安排,田二叔這個孝子,開始關心田爺爺啦。
田二叔問田嬌:“嬌嬌,你爺爺在下邊住的還習慣嗎?我給他燒的紙錢他收到了嗎?他還有什麽東西想要的?和我說,我一會兒就去燒!還有,你奶奶呢?她在下邊還好嗎?”
田嬌:“…………”呃,這讓她怎麽回答嘛?
田爺爺托夢,就是田嬌用來忽悠田二叔的借口。田爺爺和田奶奶在地府過的怎麽樣?田嬌哪知道哦。
好在田嬌也算死過一次的人。田嬌有得了系統,很見過識廣,她就編起了故事。
“我爺爺、奶奶在下邊都挺好的。她們不缺東西,過的挺富足的。爺爺說,等咱們這次的事情了了,他就去游歷天下。到時候,他會去星星和月亮上看看……”田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
田嬌這說的一聽就離譜。田二叔卻聽的連連點頭,認為田嬌說的都對。
田二叔聽的認真,田嬌慢慢找到感覺,越編越起勁兒。如果不是布置完房間的田二嬸回來了,田嬌和田二叔還能再叨叨一會兒。
作者有話說:
①段來源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