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第二天清晨，我被何璐的電話吵醒，這才發現整整一個晚上都蜷縮在椅子上，抱枕前有一大片幹掉的淚漬。
我看着沒能接起來就挂斷的電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屋外傳來不合腳的拖鞋聲，我伸開麻酥酥的手臂晃了幾下想要下去開門，不料蜷縮太久整個下半身都快沒了知覺，哐當一聲，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在了地板上。
“姐姐！”唐心推開門直沖我跑過來，滿眼都是擔心，“你沒事吧？”
我幹脆撒丫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開玩笑的說道: “沒事吧？沒事就吃點溜溜梅。”
唐心不懂我在說什麽，拉着我的手就要把我扯起來，我感覺到他的不安，用力握了握他的小手:“我一點事都沒有，就是腳麻一不小心摔倒了。”
他終于用了老鼻子勁把不想起來還故意往下躺的我拉起來，嚴肅臉:“你昨天一晚上都坐在那張椅子上？”唐心盯着倒在一旁的椅子，牙關咬得死緊，手裏扔然緊緊握着我的手指。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個冒昧闖入房間的小鬼頭，戳開他的腦袋保持距離:“暫且不說我昨晚鎖沒鎖房門，你就不怕我還沒睡醒你起了一大早找我落了空？”
“我聽見姐姐的手機響了好久，就過來想叫你接電話，萬一有什麽急事……”
“我和你的卧室隔着一條走廊外加三堵牆。”我拿起床頭上的迷你鐘:“還有，現在才五點三十分。”
唐心閃避不及目光直接與我碰上，他全身肌肉瞬間僵硬，喏喏的開口:“我……我睡不着覺，是我害他們住院的。”
“那不是你的錯。”
“姐姐，你真的覺得我沒有做錯麽？”唐心看着我，丢下這麽一句奇奇怪怪的話。
“怎麽可能會是你的錯啊？別亂想了。”
從昨晚唐心就因為住院的事情很自責，無論我說了多少遍不是他的錯，他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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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第二遍響起把，我接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何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蛋蛋，你知不知道你男神就跟我住同一個病房？”
“昨天是我和梁生送你們去醫院的。”我很平靜的回答她這個白癡的問題。
“啊？胃不好連帶着腦袋也變笨了。不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你還不趕緊過來照顧一下你的男神大人？”她捂着話筒小聲說道，“現在還太早，你男神在睡覺，我現在在衛生間給你打電話呢！”
我皺了一下眉:“你身體能下床麽？”
“我又不是動了個手術，你大驚小怪什麽啊？趕緊過來昂，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作為你的姐姐哈哈哈哈！不過你們班導還挺好說話的哎？”
“何璐你又先斬後奏了……”
“噢對！你要是不來的話，指不定我會在顧以安面前怎麽醜化你呢！你說說他好不容易有個女性知己，結果他生病了還不來看他，是不是忒不夠意思啦？”
我搖搖頭，知道電話那頭的何璐不可能看見還是下意識做了這個舉動，随後才說道:“顧以安有你關心就足夠了。”
何璐對着話筒詫異的說道:“我哪能和你比，你趕緊過來呗？”
最後的結果，去探病，因為何璐根本不給她反駁機會，義無反顧的挂了電話。
一旁靜靜聆聽的唐心突然開口:“我也要去。”
我對着唐心笑了笑:“我就沒想再把你一個人丢在家裏。”只要看着唐心，無論這個世界對我有再大的惡意，他天真爛漫的容顏，純真的笑容就像是無形中的頂梁柱，支撐着我在風雨中屹立不倒。
幾乎所有人都因為我的樣子太過平凡，長得太過透明讓別人看不到遭到所有人排斥時，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會注意到還有一個這樣子的我，極少數的人會和我走的近，留在我身邊的也就三兩個朋友。
我知道自己擁有的其實不多，所以會拼盡自己的努力去守護他們，守護像唐心一樣不單單因外表而願意牽住我手的人。這些人對我來說，沒有排名不分先後，再我的心裏同樣很重要，一定要讓我割舍一個話……很難，但願意放手。
畢竟，要留不住了。
此時站在醫院大門口，還是猶豫了很久，才走進滿是消毒水的大廳，我拉着唐心，就像是要赴一場鴻門宴。
“姐姐，別緊張。”唐心慢蠕蠕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明明就不可能知道，可我還是忍不住問問，不管怎麽樣唐心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他都懂，真的都懂。
唐心搖搖頭，左看看右看看不再說話。
我們乘坐電梯，來到相應的樓層，站在病房前，握把，開門，一氣呵成。
顧以安躺在窗邊的病床上，他還在睡覺，手上的點滴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上的。他側躺着，睡的很沉，大概為了準備比賽很久都沒有睡這麽長時間了吧？突然有些慶幸他生病住院了，雖然我知道這種想法很不對。
何璐用口型叫了我一聲，我與她一樣擔心把顧以安吵醒，所以大腦沒能抑制住蠢手在嘴上比了個“噓”的手勢。
我倆相互對視，不約而同的無聲笑了。
護士推開門，給何璐也紮上了針，可憐的何璐一個沒忍住吵醒了顧以安，他揉了揉眼睛最後坐了起來，蓬松的劉海軟踏踏的垂在眼睛上，他對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睡的太死，沒有聽見有人進來。”顧以安歪頭看着角落裏的小家夥，溫和的感嘆，“唐心也來了？”
唐心從角落裏走到顧以安和璐璐的病床中間，低下腦袋，鼓足勇氣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切那麽大的菠蘿蛋糕給你們。”
噗——
何璐看着唐心格外認真的表情笑出聲。
顧以安開始耐心的解釋，也是一臉認真的樣子:“唐心，這只是個烏龍事件，怎麽會是你的錯？你好心切蛋糕，要怪就怪我跟何璐太貪吃了。”他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樣，周身散發着慈父般的光芒，目光看向我，“你們吃飯了嗎？”
我猶豫了下，老實說了句沒有。
顧以安掃了眼吊瓶裏的點滴:“正好快打完了，我和你一起去食堂買回來吃。”他由不得我拒絕，轉頭問何璐“小丫頭，你喜歡吃什麽？”
“我要一份小米粥，一根烤腸，四個粉條餡的包子。”不忘說一句，“有勞你了，男神。”
顧以安嘴角掩飾不住笑意，就連護士給他拔完針仍舊顴骨突出。
我眼神一暗:“學長你還是從這等着吧，我去買飯就行！”我抓住錢包就飛快的跑到門前，手指抓住門把一擰。
“約旦，你知道我要吃什麽嗎？”他笑的寵溺，嘆了口氣起身，“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學長你每天早晨都會喝一碗加糖的豆漿，三根油條。”我深呼一口氣轉過身看着他，笑的有些僵硬，“可是醫生說了，你……你們不能吃太過于油膩的東西。”
顧以安的手停在空中，最終緩緩落下，平淡地說了一句:“不愧是我的緋聞女友。”
我尴尬地打開病房門:“我很快就回來！”
“約旦。”
“啊？”
“你只給我帶一份小米粥回來就可以。”
“為什麽？”
“她一個人吃不完。”顧以安看了一眼還在打點滴的何璐，聲音很溫和的說道。
我嗯了一聲……
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年輕護士繞過我走了進來:“22床量*一*下*體*溫~”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
後面的聲音在我的耳中越來越不真切，我的腿仿佛中了什麽該死的詛咒一步都邁不出去。
“姐姐！我也跟你一起去！我想看看有沒有三明治！好餓好餓——”
只聽得見……唐心。
還有一雙帶我逃脫窘境的冰涼。
是唐心拉着我的手走出病房，我一直被這個小孩兒牽着走了好久，不知道是怎麽站在食堂裏，更不知道是怎麽買上了東西，一切都是那雙沒有多少溫度，卻依附在掌心有種飽滿的……安全感。
“唐心……”
“我怕你一個人來這裏會很孤單，找不到食堂在哪兒。”他完全知道我想要欲蓋彌彰，于是直接說了出來，“所以，與其一個人找不到食堂又很孤單，兩個人還可以報團取暖，行動力會快一些。”他總是很懂，并且說的頭頭是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找不到呢？”
“姐姐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安哥哥和璐璐姐姐。”
我幹幹一笑:“被你這小家夥看穿了……”
唐心毫不留情面，手指又收緊了點說道:“而且，你需要我。”
“在病房裏，我看到姐姐眼裏的渴望，渴望是因為得不到才想要得到！你需要我，你需要我帶你逃出去，離開這個眼不見為淨的房間。”
這個孩子……
我窘困的撇開臉。
此時此刻，就好像被人扒光了一樣坦誠相待。
吃過飯，何璐給我使了個眼色，但我并沒有心思去回應，沉默地靠在牆角玩着手機。
何璐探出個腦袋問:“小唐心，你無不無聊呀？”
唐心先是看了我一眼，見我無動于衷，他略帶疏遠的說道:“還好。”
何璐怨念:“喏，小祖宗，你叫外面的護士阿姨過來看看姐姐的點滴為什麽不滴了？”
唐心看着靜止的吊瓶沉默片刻，起身，準備開門出去。
“啊，乖寶寶，既然你都要出去了就順路給我接壺水吧？”何璐可憐兮兮的央求。
“我去吧。”顧以安放下手中的速寫本，接過了唐心手中的暖壺。
何璐偷偷踢了我一下，我騰地站起來，傻愣愣地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兩個人，支支吾吾半晌才說:“學長你就歇着吧，今天晚上你不是還要回去完成那幅作品麽？明天可就比賽了，現在能多睡一會兒就睡一會，養精蓄銳備戰比賽！”
顧以安笑了笑，很友善的看着我:“沒想到你還挺會關心人的。”
“就……就什麽都不比身體重要……”說着從顧以安手裏搶過暖壺，白了何璐一眼，“你別老折騰唐心，我去就行。”側頭觀望不滴的軟管，分明就是她自己給關死了。
“就去接壺水，你們争來争去，是學孔融讓梨麽？”何璐見我要去，很着急的對我擠眼色。
唐心很自然的又從我手裏拿過暖瓶，對何璐說道:“璐璐姐姐，我需不需要問護士阿姨給你要一瓶眼藥水？”
何璐很懵的看着唐心。
“姐姐，你眼睛眨的頻率就跟蝴蝶震動翅膀一樣快。”唐心仰頭，天真爛漫的思考，突然啊了一聲，“真吓人。”
“臭小子！”何璐氣的要拿拖鞋扔他，還好被我攔下了，唐心把門關的震天響，走的時候還念叨着:“璐璐姐姐，一瓶眼藥水是不是不夠啊？”
何璐看着門被關上，氣的牙癢癢，瞪着唐心離開的背影，眼珠子咕嚕一轉對我說道:“蛋蛋，你家唐心最近可不是一般的活潑！”
“有麽？”
“哼！此仇不報非君子！”
“你要幹啥？？？？”
何璐沖我比了個必勝的表情，然後跳下床:“我去上廁所！”她咬牙切齒。
“你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啊喂——”
“你別跟着我，我警告你我要是上不出大號就賴你！”何璐說的聲音極大就怕顧以安聽不見，她蹭到我跟前低聲說，“把握好機會。”
何璐拍拍我的肩膀，自己舉着吊瓶去了衛生間。
她一走，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甚至連顧以安的呼吸聲都清晰的滲人。
我看着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顧以安，即使是穿着病服也掩蓋不住他的俊秀之氣，而何璐呢？真的像我想的那樣麽？
可又為什麽要拼命找機會給我和顧以安留下獨處的時間呢？
難道說，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是啊！何璐就是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和誰都能玩的上來的性格，只是因為這個對象是顧以安，所以我的心裏會不好受，會胡思亂想。
我垂下眼斂，流露出太多的不甘和痛楚。
全心全意為了撮合我和顧以安，一定要讓我和顧以安在一起的何璐，呵呵，怎麽能懷疑我的閨蜜呢？
“唐心和你一樣，都是那麽的溫柔。”顧以安忽然開口。
怎麽就在這個時候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麽一句？
“哈~畫好了。”顧以安把本子遞給我，“好看麽？”
我接過本子，顧以安畫的竟然是之前我與唐心對視的時候，畫裏的我比真實的楊約旦不知好看了多少倍，眉眼裏的溫柔就如同顧以安說的那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是不是看呆了？”顧以安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是……是啊……”恰好對上他的視線，莫名緊張了一下，“學長，你畫的真像！在我心裏唐心就是這麽天真無邪，乖巧懂事。”說話之際，不知不覺流露出對唐心的寵愛。
“那你拿走吧。”
“真的麽？”
顧以安笑:“我還會騙你麽？”
我尴尬的雙手接過，表示尊敬:“我一定會好好珍惜，裱起來挂在我的房間裏。”
“放在唐心的卧室吧。”
“啊？”
“有贈也有還，才能禮尚往來。”
我完全聽不懂。
顧以安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唐心那麽聰明，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
“你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麽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顧以安笑而不語。
我喃喃道，這個小鬼頭！
“看來，你們姐弟倆的關系非常的好啊？”顧以安羨慕的說。
我擺擺手:“哪有，你不知道我其實非常讨厭小孩子，尤其是像唐心這種！”
顧以安微蹙起眉心:“是麽？”
“他剛來的時候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特別乖巧，其實別提多雞賊了，所以我真的很厭惡這種孩子，加上我本身壓根就不喜歡小孩子，聽到家裏要來人，當時都崩潰了。”
我繼續說道:“而且！他那套英國作風我一點都看不慣，吃飯也慢悠悠的，喜怒哀樂幾乎都沒太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唐心發脾氣，偶爾會笑一笑，平時就跟那種裝大人的小破孩你知道麽？看着就不舒服，總之我是特別讨厭唐心的！”
“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就是覺得他太能裝，聰明的人城府都深。”
顧以安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這一棒子可是打死了不少人。”
我大囧:“學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以安笑着反問:“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我想都沒想立刻解釋:“我的意思是，唐心太能裝了，這麽小小年級就沒有童真童趣，有時會讓身邊的都覺得不舒服，有些壓抑的感覺。他甚至理解的能力思索的範圍，聰明的程度都超越了他這個年齡認知範圍，說實話他比成年人更要成熟，就像個……怪物！”
話音剛落，病房門口突然傳來“砰——”的爆炸聲，吓了我一哆嗦，我和顧以安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門，看着唐心縮在地上，面前流淌着滾燙滾燙的熱水，整個暖壺都炸裂了。
他淺色的發絲貼在臉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一灘亂糟糟的景象，呆呆的想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唐心？”我小心翼翼的呼喚他。
“你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疼不疼？”
“讓姐姐看看你受傷了沒？”
好半天，我都沒有等到回音，周遭的空氣卻是越來越冷，越來越凍人……
我抓住唐心紅腫的雙手，剛放在嘴邊，卻被他猛地扯出來，看向我的那雙漂亮的眼睛寫滿了無法置信的神情，很快他沖我勾唇一笑，笑容裏滲入了痛苦與陰暗。
“我去護士站，打破的暖壺，麻煩你了。”
他的話很冷漠。
看着小小身影漸漸消失，我遲遲開口:“唐心這是在跟我說話麽？”
顧以安輕輕“嗯”了一聲，與我平視，“那現在呢？現在你還認為唐心是個怪物麽？”
我愣了一下，笑的很欣慰，用從來都沒有過的自信說道:“唐心現在是我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滲透在我的骨子裏，無法忘記，永不會割舍。”
顧以安仍舊是笑着看我，只是笑着，沒有再說什麽。
我走到護士站，看着坐在裏面處理燙傷的唐心，他離我那麽近，好像又那麽的遙遠，他甚至連看都不看我，像是個因為疼痛而鬧別扭的小孩子。
即使他穿着粉色大衣，紮着朝天辮，無論怎麽打扮，身上都沒有一絲稚氣。
我想要蒙騙自己的雙眼，可他和我一樣都是一個早熟而孤獨的孩子。
他的孤獨在昨晚我拒絕走進他心房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再讓他提起恐怕很難很難了。
後來，我常常在想，如果能早一點看清、認清這個事實，我們的時間會不會變得可以再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可不可以再久一些？
那雙深邃如星空般多彩亮麗的眼睛一定還會和從前一樣望向我，認真的說出，我再也聽不到的話。
“一見如故，相見甚歡。”
“姐姐，我說的對麽？”
可惜，我太傻了……
他眉眼裏的認真，眉眼裏的清澈，天真乖巧的模樣，都是給我的禮物，表示他可以卸下防備接納我的禮物。可是，假如有一天，他重新豎起尖刺，這樣渾身都是刺的怪物告訴我，其實他也渴望着被愛時，我卻退縮了。
在他懵懂而敏感之際，在他不肯輕易接受善意和示好，在他排斥接觸和目光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選擇去擁抱這樣一個我，被粗暴拒絕下藏着小心翼翼的試探，透着幾分憐愛和恐懼，超乎了他這個年齡所接受容納的情感範圍。
而後，那個留在我記憶中的乖巧唐心，便一去不複返了。
堅持到這的都不容易呀，很準确的說咱家的唐心正式上線，唐心說: 我承認我壞，我壞的很直白。
另外想對大家說，畢竟是第一人稱的文也許沒那麽吸*精，不過就像黑籃小天使說的那樣，我盡我自己最大努力去寫，看到這兒的天使們也沒有覺得不舒服吧？能舒舒服服的看完文章這已經足夠了。
以後唐心就真正是腹黑悶壞模式了，是真的很壞很壞，很惡毒，對比就這麽大，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有原因。
請做好心裏準備告別那個之前乖萌的小可愛。
各位天使們請讓智商通通上線，尊的，我後面會放大招，害怕你們太松懈，舒舒服服閱讀到最後會打我。
反正我才不要劇透嘞，哎呦喂(想象一下張藝興的語氣)~我只能告訴你們結局是圓滿的。
考慮要不要當個唐心的番外呢？？？思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