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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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彩彩覺得頭更加疼了,這個蔣楓躍八成是來攪局的,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彩彩,他是誰啊?”得不到回答,蔣媽媽的目光緊緊的盯住蔣彩彩。

蔣彩彩轉頭看向蔣楓躍,見他唇角翹起,眸中帶笑,她在心中暗暗祈禱這家夥不是來攪局的:“你來做什麽?”

蔣楓躍眉眼下壓,一副委屈的模樣:“你說過如果要找男朋友的話,會優先考慮我的。再說了……”

蔣楓躍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張川:“這樣的男人你怎麽會看得上,我公司裏随便找一個人都比他強十倍,你考慮他的話,不如考慮我好了。”

如果放在其他時間的話,蔣彩彩絕對會忍不住笑出來,但現在這個時間,就是借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這麽做,那後果可是她承受不起的。

“你!”張川站起身,惱羞成怒的看着蔣楓躍,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于是轉頭看着蔣媽媽,“阿姨,這是怎麽一回事呀?”

蔣彩彩想了想,怎麽讓傷害達到最低,腦中靈光一閃,閃出了一個想法:“這是我們蛋糕店的大客戶,他一直在追求我,然後……”

“然後什麽?”

“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不管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以她母親的性格,今天的事搞砸了,一定會吃了她,然後又會安排另外的相親。準備正說點什麽的時候,就聽到蔣楓躍在她耳邊道:“滾滾。”

蔣彩彩吓的立刻僵住了,想到那軟軟的,白白的一坨,她就一陣發抖,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不能因為跟我賭氣,就随便找個男人相親啊!”蔣楓躍摟着蔣彩彩的腰,将她抱緊在懷中,“你若是這麽想相親的話就跟我相親吧,我覺得在你認識的人當中我應該是首選,上上之選才是。”

語氣很平淡,但讓人聽了卻覺得特別張狂,可是撇開偏見,蔣彩彩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實話,她所認識的男人當中,他确實是最出色的。

蔣彩彩趴在他的耳邊:“這是我媽,您确信要來搗亂?”

“你說呢?”餘光瞄見在場其他二人的反應,蔣楓躍扯出一個暧昧的笑容來。眼看着蔣媽媽的臉色變了,他拿開放在蔣彩彩腰上的手,“怎麽樣你考慮的如何?”

“你就別亂來了。”

“哼。”一旁臉色早已黑透的張川,他背起包就準備離開。

卻被蔣媽媽及時攔住了:“哎呀小川,這是個誤會,誤會啊,你再呆一會兒。”

張川停了下來,十分生氣道:“阿姨,你家的女兒我實在是高攀不起,先是不接我電話,但是搞這麽一出,我心髒的承受能力有限,不想受這罪,再見!”說着,就繞過蔣媽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人一走,這次相親也就黃了,蔣媽媽一肚子怒火無數發,他看了看蔣楓躍又看了看蔣彩彩最後又把目光放在蔣楓躍身上。

蔣彩彩生怕母親一個剎不住,把火氣都發到蔣楓躍身上,她立刻出聲打圓場:“媽,他是公司大客戶,不能得罪。得罪他,你女兒以及你都要喝西北風了,你也不想再過以前那種苦日子,對吧?!”語氣有商量,變成肯定,她有九成的把我母親會同意她說的話的,畢竟母親現在是由她供養。

蔣媽媽擡頭看了眼蔣楓躍,又轉頭看向女兒:“你跟我老實說,你跟他究竟是什麽關系?”

耳尖的聽到她們母女倆談話,蔣楓躍笑了笑:“阿姨,我剛才說了,我在追求彩彩,希望你能同意。”

“我…你…你們…”

當當的鈴聲響了起來,蔣楓躍拿出手機,沖着蔣媽媽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随後拿着手機走到一旁去。

接收到蔣媽媽能殺人的目光,蔣彩彩立刻擺了擺手,然後低下頭:“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來。”

蔣媽媽的火氣全部累積在心中:“等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我非把你弄死不可。”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丁丁了一會兒,蔣媽媽不悅地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立刻換上一副笑容:“喂,嗯是我,你先別生氣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我正在逼問她……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的,什麽?現在就要走?這麽急啊,那行你再等等我馬上過去。”

蔣媽媽臨走,還不忘用白眼剜了一下女兒:“你給我等着。”說了就拿東西匆匆離開了。

這咖啡廳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蔣彩彩坐在椅子上,目送着母親離去的身影,等人看不見了,端起已經冷點的咖啡,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

不料喝得太急,被嗆到了,她趕緊拿出紙巾擦拭,收拾得差不多了,拿着包看向還在打電話問男人的背影,穿着高跟鞋噠噠的離開了。

這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外面的車不好攔,前面就是站臺,蔣彩彩朝前走了幾步,想着如果打不到車就去坐地鐵吧,或者乘公交車也行。

“滴滴”的鳴笛聲從身後傳來,蔣彩彩朝一旁站了站,讓路給身後的車,想不到那滴滴聲不但沒消失反而變得更響。

蔣彩彩疑惑地轉過頭去,只見一輛黑色BMW停在一旁,這車看着有點眼熟,可是蔣彩彩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右車窗快速的降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臉龐對着她笑了笑:“上車。”

這家夥,速度夠快的呀,蔣彩彩轉過頭沒有搭理他,繼續朝前走。

蔣楓躍将車停在路旁,随即就下了車,大踏步的朝她走來:“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的手剛碰到蔣彩彩的手腕上,就被她狠狠的甩開:“曲終人散了,你還不走,留在這幹什麽?”

“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着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拉着她就朝着車子走去。蔣彩彩掙紮,卻被他塞入車的副駕駛座,他自己則是坐到了駕駛座,快速的發車離去。

蔣彩彩也是随處走,她本無出可去,那就跟他去看看好了。

不知開了多久,車的速度緩了下來。蔣楓躍開玩笑道:“居然一句話都不說,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倒真的寧願你把我賣了。”蔣彩彩轉頭,發現這附近是一個公園,此時車已經停了下來,未等車停穩,蔣彩彩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此時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附近的很多居民吃過晚飯在此納涼,很多人拿着芭蕉扇邊走邊扇着,蔣彩彩沿着小道走向公園內部。

蔣楓躍将車停好,大步跟了上來:“怎麽樣?爺選的這個景色漂亮吧!比跟那種挫男窮屌絲相親的地方好多了。以後你家再逼你相親,你就拿我出來當擋箭牌。”

這番跟地痞流氓一樣說出的話來,讓蔣彩彩一陣無語,再聽到後面那一句,她頓時炸毛了:“你以為我是你啊,喜歡拿這個那個當擋箭牌。”

對此,蔣楓躍笑了笑,他無辜地表示:“上次那事還真不關我的事,是金女士自作主張,胡亂推測才連累到你的。”

蔣彩彩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她找了一張幹淨的椅子坐了下來,嗤笑道:“我就不信你一點作用都沒起。”

擡頭看向對面的河,河邊布置了一條漂亮的彩帶,七彩閃爍:“你要是沒有明示或者暗示過什麽,你母親怎麽會跑到我蛋糕店來,跟我說那一番話?”

蔣楓躍略微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角,很快的将那點內疚就抛諸腦後,拿出他的厚臉皮來:“爺好歹為了你,不在家享受舒服的空調,還跑到這裏來受罪,你總該表示表示吧!”

還得寸進尺了唉,蔣彩彩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你的臉是什麽做的?鑽石做的呀,還刀槍不入了。”

裝作沒聽懂他話裏的諷刺意味,蔣楓躍笑笑:“多謝誇獎。”

“你……”蔣彩彩氣結,但又覺得真要比厚臉皮程度的話,自己是自愧不如,于是心甘情願敗下陣來。

在河邊吹了一會兒涼風,蔣彩彩的心情愉悅多了,她不想追問這人是怎麽知道自己在咖啡廳的,也不想追問他去的目的是什麽,只是站起身道:“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去收拾咖啡店?”蔣楓躍擡起左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都過了這麽久了,你店裏的人應該收拾好了。”

蔣彩彩這下不問也都不行了:“你怎麽知道的?你該不會又帶着你那條蠢狗去咖啡店了吧?不對呀,你那條蠢狗呢,被你扔在咖啡店了?”

蔣楓躍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站起身就朝車走去:“你自己打車回去好了。”

蔣彩彩也跟着他,準備上車,拉車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怎麽也拉不動,然後,卻發現車緩慢的動了。

蔣彩彩用力拍了拍車窗,就見蔣楓躍戴上墨鏡,轉了一下方向盤,車一溜煙的飛出去了。

“這混蛋,還真的把我扔在這。”她想跺腳,剛擡起腿,卻發現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未免被扭到,她又把腳放下,“走了也好,趕緊把那條蠢狗給帶走,省得回去看見麻煩。這該死的混蛋,別讓我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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