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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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機怎麽一直不停的在響,這人是誰啊?”
雖說已經取消了靜音和震動,但不斷亮起的屏幕,還是吸引了鄭小仙的注意力。
蔣彩彩不耐煩的關掉屏幕,将手機放到抽屜裏,眼不見心不煩:“騷擾電話。”
叮零…
“天天蛋糕店,您好。”蔣彩彩順手拿起固話聽筒。
“你的手機怎麽打不通啊?”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但她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不過知道她手機號碼的除了親朋好友就只有客戶了,蔣彩彩随便編了一個借口:“手機在樓上充電,我一會去看看啊。您是要訂蛋糕?這樣,你把要求發到我微信上,我一會跟你确認……好的,就這樣,拜拜。”
右手将聽筒放回到固話上,左手拉開抽屜,屏幕上還在不停的閃爍着,索性拿出手機直接挂掉,将號碼拉入黑名單。
點開通話記錄,并無客戶的來電,看來剛才是沒有打進來。
叮鈴鈴…
微信又響了起來,皺眉,挂掉。
再響,再挂。
再響,再挂。
這人,有毛病吧?!
索性把他微信也拉入黑名單了,心中卻有一刻不安,只怕過不久,又要雞犬不寧、天翻地覆了吧?
上下眼皮已經在打架,居然已經到十一點了。
想了想,又把他的號碼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可剛拉出的一瞬間,手機又響了起來,心中一瞬間無比煩躁:這人是怎麽一回事啊?
零零,有短信滑入的聲音。
接電話或者回信息。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呀,你不睡人家也不睡嗎?
這幾句話,她在手機上打了無數遍,打了删,删了打,最後才成型成這樣的話。
又看了幾遍,确定沒問題,這才發送。
望着終于安靜的手機,她松了一口氣,可不希望睡覺的時候有人不停的在打電話。
一夜不安穩,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睡過了,盡管擦了無數的粉在臉上裝飾,可仍掩蓋不住那一對熊貓眼。以至于去送蛋糕被李進狠狠的嘲諷了一頓:“你昨晚出去做賊了?”
打了個哈欠,覺得臉上的那一層又一層的粉都能掉下來,連忙用手按住:“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李進接過她手中的蛋糕:“老規矩,等滾滾吃完了你才能走。”
蔣彩彩一面打哈欠,一面在房間裏新增的沙發上坐下來休息,閉上雙眼,以手撐頭。心中卻把那男人給罵個半死,果然是相親多奇葩,層出不窮,各種類型,各種款式的,應有盡有。
“昨晚太嗨,結果連蛋糕都不會做了?”
冷嘲熱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将差點與周公約會的蔣彩彩拉回了現實,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男人。
用力的掐了自己的手腕一下,意識終于恢複了,看着這個公司的主人:“什麽意思?”
“這個……”
“可能今天的蛋糕不太符合滾滾的口味吧,”李進立刻出來打圓場,“要不,你回去給它重做一個?”
拿起落在沙發上的包:“好吧,我這就回去。”
“蔣小姐。”身後的人一臉平靜,讓人看不出什麽情緒,“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希望你做事的時候拿出該有的職業操守,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我覺得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蔣彩彩的臉色有了然到錯愕,再到忐忑,最後回歸平靜:“好吧,我昨晚沒休息好,今天的蛋糕不是我做的,沒想到你養的狗嘴巴這麽挑剔,一下子就嘗出來了。”
轉身,對上他的臉:“蔣先生,還有什麽要求?”
明明二人是很平靜的對視着,李進卻覺得火藥味十足,好像下一刻,他們兩個人就能打起來似的。他緊張的擦擦頭上的汗,心中一個勁地祈禱着,二人能冷靜下來。
“三點鐘,我要看到你親手做的蛋糕。”
終究還是退讓了。
點點頭:“沒問題。”
一個小時後。
蔣彩彩看到坐在店裏的人,額頭的青筋不禁開始跳了起來。
鄭小仙一個勁的朝她使眼色,讓她冷靜冷靜,再冷靜。
環視了店裏一圈,這時候是中午午休時間,本來應該有很多客人的。她看向這一切的根源,語氣平靜:“你砸了一樣東西,我就得努力把錢賺回來,賺錢需要時間,我更沒有時間去找男人了。如果你今天再把這個店給砸了,我至少得花一年時間才把這些損失給賺回來,這一年裏就別想我去相親了。”
“你……”蔣媽媽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但看到女兒平靜無波的眼眸,突然有點吃不準了。
這個自己生養、一手帶大的女兒,如果對着自己又吵又鬧,她大可以用不孝的罪名來制壓她。可她越是這般平靜,就越覺得難以掌控。
“要是沒事的話,您就先回去吧,我這還要做生意呢。”
“只要你答應跟小王複合,我就可以……”
左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蔣彩彩将右肩的大包狠狠的扔在桌子上,啪一聲作響,心中的火氣像是被人澆了油一般,熊熊的燃燒着。
“怎麽生這麽大的氣啊?”準備上前的身體被人從身後摟住了腰,緊緊的攬在懷裏。她掙紮,卻被人摟的更緊:“不想讓你的員工看笑話,就乖乖配合。”
“你要是真有男朋友的話,怎麽會去相親呢?”蔣媽媽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蔣楓躍笑笑:“阿姨,都怪我不好,我太忙于工作了,能陪她的時間少之又少,她一怒之下才去相親的。”
“不是說有項目要談嗎?怎麽有空來這?”蔣彩彩掰開他的手,站到一旁。
衆多吃瓜觀衆此時終于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之前看他們吵吵鬧鬧的,還以為這二人有過節呢,原來,這是人小兩口相處的情調呢。
只是……有這樣的一個媽……
蔣媽媽看了看面前一臉冷漠的女兒,再看了看始終一臉賠笑的男人,丢下一句“最好這是真的”就離開了。
她前腳離開,蔣彩彩後腳拿起包就走了,将鄭小仙‘你要去哪’的驚呼聲隔絕在玻璃門內。
“怎麽就喝不醉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兩口就下肚了。再拿過面前的白酒,倒了一小杯,不客氣的灌了下去。意識終于有點模糊,左手去拿面前的瓶子:“這個應該是啤酒吧?”
歪着酒瓶,卻發現酒怎麽都倒不下來,心情有點急躁,人也跟着站起來,也不知道踢到哪了,整個身體立刻朝右傾倒。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臨,耳邊卻有着男人的怒吼:“你他媽這是瘋了吧?”
是誰?
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透過迷離的目光,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要麽你就陪我喝個痛快,要麽你就閉嘴。”
蔣楓躍看着被推到面前的紅酒瓶,還剩下小半瓶,已經有點瘋癫的女人正左手拿着啤酒瓶碰了碰紅酒瓶:“來……幹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憤怒的去奪她手上的酒瓶:“也不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孰料,女人緊緊的抱着酒瓶不放:“我知道……我現在……一定……像個瘋子,你……還管我做什麽?”
桌上有七八個空瓶子,三種酒的瓶子都差不多,蔣楓躍難以想象,只在酒吧裏找了她二十幾分鐘,她就喝成這個樣子。不過……酒量還真不錯,這樣都還沒徹底醉。
招來服務生結完帳,将在一旁又哭又鬧的女人打橫抱起:“真重……你該減肥了。”
“你才應該……減肥呢。”女人咕哝着,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
蔣楓躍哭笑不得,努力忽視她滿身的酒味:“還真是會享受啊。”
“再動,我把你扔出去。”從酒吧到他的車,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可懷中的女人不安分,在他身體裏扭來扭去,甚至無意間蹭到他的某個部位,以至于他聲音都啞了。
懷裏的女人安分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更大力的掙紮,似乎是要從男人的懷裏給掙脫出來。
蔣楓躍咬着牙,三兩步走到車前,将後駕駛座打開,用力的将女人扔了進去……
臉色鐵青的發動車子,快速奔馳而去……
“唔…唔…”看着趴在草叢邊大吐特吐的女人,心中有一絲不忍心,但嘴巴裏還是欠抽的語言,“誰讓你喝這麽多酒來着?”
“唔……唔……”
吐完了,心裏也好受一些了,意識也清醒了一點,蔣彩彩什麽話都沒說,就被身旁的人拉上了車:“我開慢一點,不舒服告訴我。”
等沖完澡出來,蔣彩彩坐在他單身公寓內唯一的一張床上,思索着一會該怎麽辦。
浴室內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不久聲音消失。
拉開門,擦着頭發,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愣住了:她正端着一個玻璃酒杯,慢悠悠地喝着,那酒……後勁十足。
女人轉過頭,臉蛋紅潤的看着自己:“洗好澡了?”
這話……怎麽聽怎麽暧昧。
上前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到一邊,正準備挖苦她兩句,唇已被人堵住。
濕潤的小舌頭正伸出來舔着自己的唇,蔣楓躍低頭看着一臉迷離的女人,伸手推她:“你喝醉了。”
女人卻緊緊抱着他的胳膊:“我沒醉……我還能喝……”
狠狠心,用力的推開她:“早點休息。”
“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兩個都嫌棄我……都嫌棄我。”話中已經帶了哭腔,蔣彩彩再次去拿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奪下她欲擰開瓶蓋的酒瓶:“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身體卻從後被人抱住,柔弱無骨的小手扯開腰帶,在胸膛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