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像覺醒術式了

好像覺醒術式了

呼嘯的網球聲被伊集院有紀打出,這一招來源于冰帝的隊友鳳長太郎,以超高速的大力發球着稱,在極短的距離內朝裂口女砸去。

在打出這一球的時候伊集院有紀就皺了皺眉,這個球拍果然是別人廢棄在這裏的,網已經松松垮垮,完全沒有打出這一球該有的速度和力度,甚至連準度都堪憂,但是好在裂口女的距離離她太近,這才讓她能夠百分百命中。

原以為這一次網球還是會穿過去,卻沒想到這一球卻直接砸在了裂口女的臉上,它哀嚎一身,直接被網球砸在臉上血肉模糊。

有紀是見過別人打暴力網球的,也知道自己這一下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氣,但是看到裂口女如今的尊容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

看上去就挺痛的。

眼看着裂口女痛苦地捂住臉發出哀嚎,被延緩了步伐,伊集院有紀也顧不得思考這一次怎麽就能打出真傷,立刻轉身就往校門口跑去。

身後傳來裂口女被激怒的吼聲,以及它那速度暴漲的腳步聲,伊集院有紀忍住回頭看的沖動,只悶頭往前跑,她害怕自己回頭耽誤的那幾秒就會成為死神的倒計時,也害怕自己一回頭就看到裂口女貼着自己的後背露出恐怖的臉。

一直算不上膽大的她只能在心裏懷揣着“逃出學校就安全了”的信念,咬牙往前沖,她多麽希望現在學校裏還有其他人,而不必自己一個人面對身後恐怖的怪物。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校門口已經近在咫尺,學校門口的保安亭卻一片漆黑,伊集院有紀的心裏“咯噔”一下,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身後已經可以聽到裂口女的喘息聲,她咬咬牙,對校門發起了最後的沖刺。

快了,快了……

跑出去之後她要立刻報警,然後叫個出租車回家,今天是老爸老媽的結婚紀念日,這個點老媽肯定放棄加班回家了,說不定老爸還會做一頓大餐,到時候美美地飽餐一頓,然後洗個澡睡覺,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明天早上醒來肯定當這就是一場噩夢吧,怎麽可能存在什麽都市怪談呢?

有紀在心裏幻想着溫暖的家和美味的晚餐,看着還有三步的大門,一時間湧起了無窮的幹勁,就連長時間急速奔跑帶來的雙腿酸軟似乎都消失了去。

沒有關緊的校門就仿佛是天助我也,伊集院有紀本打算翻過去,卻發現它留出了一個空隙,立刻側身欲跨過去,卻“砰”地一聲被撞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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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突然就決堤了。

有紀對着面前的校門顫抖着探出手去,然後觸電似地收了回來。

那裏有一道膜,或者說是什麽屏障,拒絕了她的出入。

循着屏障擡起頭看去,卻發現正是她觀察到的,天上的那一層結界,把整個校園罩住的東西。

這個東西能不能攔住裂口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個東西先把自己攔住了。

看着已經到自己面前發出猙獰笑聲的裂口女,伊集院有紀絕望地閉了閉眼,原來今天就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天了。

……

伊集院有紀并不知道,她的所有行為都完完整整被教學樓頂層的一個人看在了眼裏。

夏油傑穿着僧袍,坐着虹龍飛到了空無一人的校園內,據盤星教的下屬們的觀察,目标今天在學校裏留到了很晚,至于原因夏油傑其實并不關注,委托要的是他活捉這個叫“伊集院有紀”的猴子,他随手放出了裂口女之後,就放下了帳。

本來想下的帳是“任何人不準出入”的效果,沒想到這個猴子貌似是有什麽特殊之處,帳并沒有下成功,他皺着眉退而求其次,下了一個“不允許伊集院有紀出入”的帳。

帳成,天邊最後一線光亮也被完全覆蓋,這場名為“活捉猴子”的狩獵游戲正式拉開了序幕。

夏油傑饒有興致地看着那個猴子疲于奔命,痛苦掙紮,他控制着裂口女,不遠不近地跟在伊集院有紀的身後,就像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說實話,他厭惡猴子,所以他一般都是毫不留情地殺掉,而不是如此戲耍。

但是既然合作方希望目标在被抓到後極盡恐懼,那麽他自然會滿足那個合作很順利的組織一點點小小的要求。

瞧瞧,這下還真看到了驚喜。

偌大的網球場中,他看到渾身狼狽的少女在裂口女的逼迫下随手抄起了一個網球拍。

正當他以為這又是一次徒勞無功的時候,卻感受到了一絲咒力的波動。

“咦?”夏油傑操控着虹龍飛得靠近一點,這才看清咒力的來源正是少女手上的網球。

用咒力構造出了實物嗎,還算有點天賦。

倒是小瞧了這次的目标,能讓那個組織付出大代價來和盤星教談合作只為了綁架的人,果然不是什麽尋常人士。

之前的情報裏可沒提到她是個咒術師,看裂口女受到的傷的情況,咒力量還不少,看不出是刻意隐藏了咒術師的身份還是危機時刻覺醒了術式。

這種時候還不得不承認那家夥的六眼真是好用,悟在的話估計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吧。

但是無所謂,裂口女可是特級假想咒靈,對付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完全綽綽有餘。

而且,還有放下的帳做保險,怎麽也不可能讓這到手的肥羊給跑掉。

在夏油傑的眼裏,伊集院有紀起初是一個不能殺的猴子,然後是個稍微有點天賦的倒黴咒術師,是他盤星教的大生意,現在她是奮力掙紮後窮途末路的可憐兒。

看着對方發現了結界後自暴自棄的臉,夏油傑坐在虹龍上慢慢飛近,心裏卻在想:這足夠崩潰和恐懼了吧?

他給裂口女下了一個“打暈她”的指令,看着裂口女走向伊集院有紀,然後高高地擡起了手,準備一個手刀打暈她。

這個時候,看上去放棄掙紮的伊集院有紀突然睜開了眼睛。

……

難道今天就是我的末路了嗎?

伊集院有紀閉上眼,聽着裂口女拖步往自己方向走來的聲音,就像她的催命符,她甚至在心裏期望對方可以給自己一個痛快,不必那麽痛苦。

但那之前追她的時候萬分急促的腳步聲在此刻卻略顯拖沓,就好像裂口女喜歡刻意折磨她的心态。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有紀此刻無比的清醒,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從未像現在一樣轉得飛快,她不想死,沒有人想死,但是任何的反抗都是無效的,她已經試過了往裂口女身上砸東西,但事實證明壓根就碰不到對方。

不,不對,打中過的。

她想起了網球場的那一球,那一球造成的傷害肉眼可見,她也是靠着那一球帶給裂口女的傷痛給自己争取了時間,才能跑到了校門口來。

那麽區別在哪裏呢……網球拍?

不是網球拍,打完那一球之後她順手就把球拍也對着裂口女砸了出去,那個可憐的廢棄球拍現在應該是發揮出自己最後一點價值,粉身碎骨地躺在不知道哪個角落了。

那麽,是那顆網球嗎?

等一下,網球是學校的體育用具,是網球部的共有資産,一般在部活結束之後就會回收清點,根本不可能會有落下一顆網球的情況發生,那她當時到底是怎麽撿到的一個網球?

好像是……拿着網球拍的時候,腦袋裏面想着要是有顆網球就好了,于是随手一抓,就抓到了……?

有紀的手收緊又松開,試探性地抓了抓,并沒有再如她所願抓出一顆網球來,所以是巧合嗎?真的是今天她幸運地拿到了一顆神奇的網球?

哪有什麽巧合!

她突然想起來很多年前,因為升入立海大附屬中學,而從并盛町搬家時,和幼馴染見的最後一面。

他們家的那個小嬰兒站在綱吉的肩膀上,雙手抱胸對伊集院有紀說:“有紀醬,你有不輸于任何人的特殊才能,要不是和我們不是一個體系,真想邀請你來彭格列。”

那個時候還是小豆丁的伊集院有紀并沒有聽懂他的話,只以為對方像大家都誇贊她的那樣說她很厲害,但是現在想來,該不會指的是這種可以打到鬼怪的能力吧?

但是、但是,老爸老媽都是普通人啊?

時間已經刻不容緩了,有紀已經能夠感覺得到裂口女朝自己劈來的掌風,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對方沒有用那把大剪刀,但是已經是要命的時刻了啊!

再猶豫命就沒了伊集院有紀!

拼了!

千鈞一發之際,有紀睜開了眼睛。前面再怎麽慌亂,到此刻她卻顯得如此冷靜,和裂口女對上視線,她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擡手,握拳,盯緊剛才被自己一球打傷的地方,揮出了重重一擊。

裂口女被這一拳砸地後退了好幾步,忍不住哀嚎了起來,伊集院有紀看着自己的拳頭,回想起那打到實體地質感,自己也有一點懵在了原地。

真,真的打中了?

夏油傑微眯着眼看着伊集院有紀,他承認自己之前小瞧了她,居然還有反抗的勇氣,着實值得嘉獎,那麽……

就給這個小姑娘一點獎賞吧。

“裂口女,領域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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