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術式的開發和迷茫

術式的開發和迷茫

“百臂巨人守門員!”

這一球打出去,九個真假難辨的咒靈紛紛被無形的屏障給擋了回去,五條悟用他的六眼可以看到,包裹着那一球的,有一個具象化的百臂巨人出現,穩穩守護着有紀本人,所有的攻擊都沒能到達她的周身一米範圍內。

有紀把自己化為了那道球網,得以讓這一招發揮了效果,達到了短時間內絕對防護的功效。

很巧妙的運用。五條悟點評道,但是二級咒靈的能力可不止于此,那麽你接下來又該怎麽解決這個咒靈呢?

已經初步掌握了自己術式運用方法的伊集院有紀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不僅有,還很多。

在她征戰全國大賽的那三年,男網女網所有叫得上名號的選手都被她“觀摩學習”了個遍,作為一個六邊形戰士,她網球技能池裏的技能一眼望不到頭,什麽奇葩的效果都有。

而現在,可以用構造術式構造網球的她,甚至已經開始糾結用哪個絕招打出的動靜才比較小了。

眼前的三頭魚咒靈在被打退片刻後合九為一,一個龐大的巨物直接像個炮彈一樣朝着有紀沖了過來,它奔跑的姿勢笨拙但力度極大,有紀都能感覺到它所邁出的每一步,都是對這個海鮮工廠岌岌可危的房梁的巨大考驗。

對付這種大家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找到它的弱點,一擊制勝。

但是有紀沒有六眼,她無法看到精細的咒力流動,甚至她看殘穢都是今天才學會的,一時間實在很難找到那個弱點。

既然她是一個新人咒術師,對于咒術這個新的力量的掌握還尚淺,那麽取長補短不失為一種選擇。

有紀這樣想着,手中又構造出了一顆網球,她習慣性地将它在地上彈了彈,大腦卻在急速運轉着,搜索着這樣一個技能。

有了!

她将球高高地抛棄,然後沖着三頭魚咒靈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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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之世界!”

來源于現任冰帝高中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的必殺技,通過超強的洞察力鎖定對手,準确看透死角,使對手如同被冰凍住一樣無法動彈。

而這一球,被有紀的術式附加上了這個技能的因果律效果,在咒靈被精準擊中的瞬間發揮了作用。

看到了!

有紀的視界突然暗了下來,在她的視野中,那個現在一動不動的咒靈是唯一的亮出,它的身上有一個白色的圓點——那裏就是這個咒靈的弱點之處。

如果五條悟在現場,他或許會告訴有紀,那個圓點處被稱為咒靈的咒力核心,咒術高專一年級的學生熊貓就有三個這樣的核心。

有紀計算過了,因果律的效果只能持續三秒,她猜測大概是與她的咒力強度有關,總之現在趁着這三秒的定格,她立刻又抛起了一球,快準狠地朝着咒靈的弱點擊打過去。

“重炮發球!”

擊打在咒靈身上的網球,以時速高達190km/h的速度給咒靈帶來了洞穿的傷害,它痛苦地哀嚎一聲,咒力核心被擊破的瞬間,它的三個頭被迫分開來,從一個咒靈變成了三個。

有紀看得頭皮發麻,過激地立刻構造出下一球,擺好發球姿勢,準備随時對咒靈進行補刀,沒想到在三個頭哀嚎過後,“砰”地一聲炸開來,這下不用去确定都知道是死得透透的了。

有紀看着這個爆炸場面,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扶着一邊的牆角吐彩虹去了。

“不錯嘛。”五條悟瞬移進來,他插着兜走過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雙腳根本沒有落地。這滿地咒靈血的地方,只有他渾身幹幹淨淨,看得有紀非常嫉妒。

有紀擦了擦嘴角,氣鼓鼓地轉身叉着腰,氣鼓鼓地控訴五條悟把她丢在這裏一個人面對咒靈的行為:“五條先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走的時候好歹說一聲啊!”

“可是。”五條悟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他微微俯下身,看着有紀有些蒼白的臉色:“每一個咒術師都會随時遇到致命的咒靈,它們攻擊你的時候是不會打招呼,說一句,我要攻擊你了喲~”

嚴肅的話語說到一半,五條悟的語氣又再度不正經起來。

伊集院有紀願稱之為不着四六。

但是五條悟微翹的嘴角和玩世不恭的态度下,那個繃帶眼罩遮住的,是他蘊含着風暴的藍瞳。

有紀也不是那種非常任性的女孩子,她的小脾氣在五條悟宣布今天的任務做完後就消失無蹤,在五條悟表示帶她去買喜久福後,她心裏的陰霾已經完美沒有了,和五條悟一起快樂地排起了甜品的長隊。

等到有紀抱着大袋子喜久福和五條悟分別,坐上電車的時候,她才稍微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成為咒術師這件事。

毫無疑問,就算五條悟今天在她面前表現得再輕松,她都能看出端倪。

咒術界的人一定非常緊缺,不然以五條悟的級別,怎麽樣也不會被派來執行一級的任務,那不是暴殄天物嗎?就算是有紀這種非咒術界的人,都深谙王對王的道理,特級咒術師一聽就非常稀有非常厲害,放在哪裏都應該是被供起來對付最強敵人的有生力量。

除非咒術界真的沒有人了,所以才把大量的任務丢給五條悟。

就算他會瞬移,今天帶着有紀跑了不下十個地方,有紀光是旁觀都感到有些疲于奔命,更別提他本人了。

而咒靈的确非常兇殘,甚至在她直面過的兩個特級咒靈就可以知道,高級別的咒靈甚至是擁有智慧的,這樣的咒術界,這樣的敵人,她真的可以堅定地成為一名咒術師,然後去保護別人嗎?

甚至被人謾罵,被人誤解。

有紀想起了她走出海鮮工廠的時候,看到被破壞的非常嚴重的工廠,老板對他們進行的破口大罵。

那些只在乎利益不明是非的人,真的有被咒術師拼死拯救的必要嗎?

這樣迷惑着,她一路下了新幹線,走到了米花町。

她家住在友枝町,但是她太迷茫了,所以她決定去老媽的律師事務所等她下班,然後和她聊聊。

抱着喜久福慢慢走在米花町的路上,黃昏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影子慢慢地,伴随着路燈的亮起,一點一點地矮下去,又在經過下一個路燈的時候被再度拉長。

和有紀此刻的思緒一樣波瀾壯闊。

“有紀?”一聲輕輕地呼喊把有紀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回過頭去,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波洛咖啡廳附近,喊她的是波洛的店員安室透。

見有紀迷茫的視線看過來,安室透怔愣了一秒,然後微笑道:“又是來等伊集院女士下班的嗎?要進來坐坐嗎?”

有紀之前經常來等老媽下班,有時候放學肚子餓了就會來波洛咖啡廳買一份三明治,因此和安室透混得很熟,有紀非常喜歡他做的三明治,又加之安室先生長得實在帥氣,重度顏控的有紀總是會和他聊上幾句,一來二去就非常熟了。

偶爾安室透還會給她發波洛咖啡廳出的新點心,對于有紀來說,安室先生是個非常好的人。

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她決定去吃一個安室先生招牌三明治!

只是心中思緒萬千,有紀在等待的過程中一只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又發起了呆。

“久等了——”安室透端着托盤過來,看到有紀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奇地問道:“有紀,你今天好像有心事?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當一次合格的聽衆哦?”

他開玩笑地說。

不知道為什麽,有紀看着熱氣升騰的三明治,此刻真的有了傾訴欲。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删除掉關于咒術界的東西,然後一臉迷茫地問安室透:“安室先生,如果是你的話,你要去做一個不被人理解的事情,可能還會在這過程中遭到謾罵和指責,你會去做嗎?”

安室透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在有紀的面前坐下,試圖從這個才上高一的女孩身上找出一些不同尋常的點,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然後有人讓她來試探我?

不,不像。

安室透看着有紀有些無措的眼神,對方的确也處在人生的重要抉擇時刻,他垂眸問:“你覺得這件事是正義的嗎?”

“它當然是的!”有紀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咒術師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讓那些普通人可以安穩平靜地生活嗎?

安室透突然松了一口氣,他擡起眼看着有紀,紫色地瞳孔中帶着笑意和鼓勵:“那麽你是害怕指責嗎?”

有紀咬着唇,誠實地點頭:“有點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這條路。”

這條注定負重前行,腥風血雨的路。

“我不能左右你的決定,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去做。”安室透溫和地看着有紀,這樣說。

因為他早已在這條道路上了。

縱使腥風血雨,朝不保夕,縱使衆叛親離,不被理解,縱使在一個普通的午後死在某個無人問津的角落。

但是伊集院有紀還這麽年幼,她為什麽會要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呢?

在堅定地給了有紀肯定的答複後,安室透的心裏又生出了新的疑問。

會是跟組織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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