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死神棺材
死神棺材
巴爾斯布魯教會外,律晉和夜休正領着隊伍逐街排查,排查的目标是參加過教會集體祈禱會的第七區城民。
當然,還有城外人,但城外人的流動性很大,往往在找到之前可能已經離開。
而且白天的城市交通來往頻繁,人流不斷移動交換,執法隊的詢問進度變得相對緩慢。
巴爾斯布魯教會內部,紅嬈從手下口中得到羅夜和他手下兩位主教的行蹤,帶着執法者隊伍匆匆趕往神遺之門舊址。
隊伍奔走在教會大道上,越過廣場的水系,周圍無數教會工作人員停下手上的工作,在其他執法小隊的帶領下前往同一個地點集合。
紅嬈眯起妖豔的長眸,看見一個執法小隊帶着一群身穿教會服飾的工作人員從她們身邊快速跑過。
她收回視線,抄近路躍過路邊的綠化帶,進入大草坪,跟在她身後的執法小隊也相繼躍起,緊随而上。
跟在紅嬈身後的一個五人小隊的小隊長跑到她身邊,伸手朝前一指,報告道:“紅嬈隊長,羅夜的手下在那邊,但根據線報那幾個人裏沒有羅夜。”
紅嬈凝目看去,在神遺之門舊址前面聚集着五個人,裏面确實沒有羅夜,但讓她驚訝的是死神竟然也在那裏,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讓她覺得非常面生的女人。
她邊跑邊吩咐,“你帶着H-11小隊從神遺之門背後包抄,H-12小隊跟我去正面包圍,H-13,H-14分別左右夾擊!”
“是!”
隊伍分列成四支小隊,兩支隊伍從背面繞去,另外兩支隊伍從正面突進。
靠近神遺之門,紅嬈聽見死神的調侃,“都這麽久了,羅夜怎麽還沒出來?他不會死在裏面了吧?你們要不要進去查看一下?”
力竭的卡奇和奧普喘着粗氣,惱羞成怒地看着賀裏無虞,但也只能不甘地瞪着!
為什麽這個死神的嘴巴這麽毒!實在太沒有職業操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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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她這麽一說,奧普和卡奇心中一緊,對視一眼,還真有點擔心羅夜在裏面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賀裏無虞在心中計算着他們的體力和黑法術的消耗時間,算算差不多了,便開始收網了。
可她正準備出手束縛,一道道空咒破空射來,如快速擴張的匹練般将奧普和卡奇密密麻麻地捆綁起來!
鼻尖一股膩人的香味飄過,一道白色的長發身影一閃而過,好巧不巧就這樣擋住了賀裏無虞的視線。
賀裏無虞:“……”
截胡是不對滴!
“這位女士,請問你是——?”賀裏無虞紳士地對面前的背影問道。
順滑的長發浮動,紅嬈轉頭留給賀裏無虞一個美豔的側臉,“教會執法隊隊長紅嬈,死神大人可知曉羅夜在哪?”紅嬈的目光滑向鋒媚的眼角,将視線落在她身上。
教會的執法隊?看來是幫手。
賀裏無虞伸手一指,“羅夜在神遺之門裏。”
紅嬈細長的眉目一蹙,不解道:“他在神遺之門裏幹嘛?”
“不知道。”賀裏無虞攤了攤手,“我猜神遺之門裏有什麽東西吸引着羅夜,并且那個東西是羅夜制造闇徒的原因,換言之,闇徒是被神遺之門裏的東西吸引過來的。”
這是她剛剛與奧普和卡奇糾纏時思考得出的猜想。
不然說不通這兩人為什麽拼死守在這裏,羅夜又為什麽進入那扇神遺之門。
紅嬈點頭,盯着她,“那你為什麽不進去?”
“……”賀裏無虞眨了眨藍色的眸子,不明所以地反問,“我為什麽要進去?”
“你是死神,難道不應該率先以身犯險,為大家做個榜樣嗎?”紅嬈理所當然道,目光滑過賀裏無虞落在一旁的霧莎荷缈鳶身上,不動聲色地将她打量了一遍,心中感嘆,好美的女人!她喜歡!
“沒必要以身犯險,等他自己出來自投羅網不好嗎?簡單又省事。”賀裏無虞眼珠子一轉,敏感地發現紅嬈在觊觎她的老婆!
NO——!
她馬上伸手環住霧莎荷缈鳶的腰,故意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霧莎荷缈鳶,你可以叫她女皇陛下!”
紅嬈:“……”
她的一見鐘情竟然就被這樣破滅了!該死的死神!
“女皇陛下?哪個陛下?”這女人竟然是女皇?紅嬈又仔細地将霧莎荷缈鳶打量了一遍。
“艾爾靳啓國的女皇陛下。”賀裏無虞自豪地介紹道,然後又說到了自己,“本死神已經入贅艾爾靳啓國皇室,成為女皇陛下的二十四孝見習老婆!”
她意有所指地挑眉,言外之意就是:你,沒機會了!別看了!
紅嬈:“……”
堂堂死神竟然入贅人間皇室,這個死神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死神的尊嚴在哪裏!
紅嬈不管那臭美的死神,又以欣賞的目光多看了霧莎荷缈鳶幾眼。她真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紅嬈不舍地移開視線,轉頭命令身後的H-12小隊原地待命,自己邁步向前。
“哎,你去哪?”賀裏無虞叫住她。
“進入神遺之門看看。”紅嬈頭也不回道。
賀裏無虞和霧莎荷缈鳶跟着走上來,伸手攔住她,“別去,神遺之門搖搖欲墜即将坍塌,它一旦倒下,裏面的人就出不來了,你現在進去很可能被關在裏面。”
紅嬈看了一眼說話的霧莎荷缈鳶,聽話地點頭停下腳步。
賀裏無虞敏感地察覺到危機,于是扭頭朝霧莎荷缈鳶臉上快速地‘吧唧’親了一口,宣誓主權!
紅嬈:“……”
這個蛇精病!
霧莎荷缈鳶眉眼彎彎,笑得異常溫柔,媚眼如絲地嗔了她一眼,對賀裏無虞的殷勤主動很是受用。
但下一秒,三人表情突變!
“有能量波動!快退開!”賀裏無虞摟着霧莎荷缈鳶快速後退。
同一個時間,藏在賀裏無虞體內的鐮刀瘋狂地掙動起來,它不受控制地從賀裏無虞體內鑽出來,只是這次不是從手臂的刻紋裏出來,而是從她背後鑽出來。
劇烈的疼痛傳遍賀裏無虞全身,她意識到不好,趕緊一把将霧莎荷缈鳶推開。
紅嬈退到H-12小隊跟前,目光掠過狀态奇怪的賀裏無虞,看着執法小隊高聲吩咐道:“H-11,H-12,H-13,H-14小隊準備!”
“是!”
“賀!”霧莎荷缈鳶眉頭一蹙,被推開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她擔心地望着賀裏無虞,謹慎地沒有靠近。
深紫色的血肉從賀裏無虞的背後猙獰地鑽出來,或大或小,粘合成一塊塊蠕動的肉塊,白色的獠牙從肉裏鑽出來,形成一張可怕的巨口,巨口翕動着,牽動被寄宿的賀裏無虞的全身神經。
豆大的冷汗從賀裏無虞額頭滑落,彙成一條條小溪,青筋暴出,死神的皮膚一下子變得蒼白,蒼白之後轉而變得透明,流淌出一種近乎一觸就破的脆弱感。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神遺之門裏沖天而起!
他速度太快,就在他出來的一瞬間,神遺之門徹底爆裂破碎!
賀裏無虞忍着體內肆虐的疼痛擡眼看着躍向空中的人影。
是羅夜!
霧莎荷缈鳶望着羅夜的身影,突然瞳孔一縮,他背上背着的棺材是死神的棺材!準确的說是封印費亞羅廉肉身的棺材!
但這個棺材怎麽會藏在教會!
棺材裏放的是什麽?
難道是費亞羅廉的肉身!?
但費亞羅廉的肉身不是已經在衆神之戰中被毀去了嗎?
諸多念頭劃過霧莎荷缈鳶的腦海,她怎麽也沒想到衆神之戰的百年後竟然還有費亞羅廉的身影!這下問題大了!
賀裏無虞體內寄宿的死神之鐮本為費亞羅廉的鐮刀,她一直以為賀裏無虞能獲得鐮刀是因為費亞羅廉已死,或許真相不單單是這樣?
那個赤腳男人口中的‘大人’難道是指費亞羅廉?
霧莎荷缈鳶看向從賀裏無虞體內掙紮而出的鐮刀,鐮刀被召喚了!那個棺材裏藏着的真是費亞羅廉的肉身!
怪不得羅夜借用教會的便利制造了這麽多闇徒,他是在制造堕落的靈魂用來恢複費亞羅廉的力量!
這樣看來,前幾天的闇徒暴|亂不全是投喂不足的原因,其中一部分應該是闇徒受到了費亞羅廉肉身的吸引。
霧莎荷缈鳶厲聲道:“紅嬈,必須留下羅夜,他背上背着的是費亞羅廉的棺材!裏面應該藏着費亞羅廉的肉身!一定要不顧一切留下他們!快通知執法隊的其餘隊長馬上過來!”
“什麽!?”紅嬈震驚得聲音都劈叉了!
她們一直以為是個冒牌貨,沒想到是個真貨!
費亞羅廉要是被複活了那還了得!七鬼神已經在衆神之戰後全面沉寂消失,世間再也沒有牽制費亞羅廉的力量存在于世!
難道,世界又要崩塌了!?
紅嬈不敢耽擱,光潔的額頭中央亮起一個教會的十字印記,通過執法隊隊長之間的執法印将這個訊息快速傳遞出去。
同一時刻,身處不同地方的郃寒,蘭若,夜休和律晉的額頭同時亮起銀色的執法印,執法印散發着淡淡的銀光。
幾人動作整齊劃一地停頓了一下,瞳孔快速收縮,當即安排好手下的任務後飛速朝神遺之門舊址狂奔而去!
絕對不能讓羅夜帶着費亞羅廉的棺材離開!!
賀裏無虞正被劇烈的疼痛折磨,痛得她無法集中精神思考,但她卻是看見羅夜之後最快行動的一個。
賀裏無虞雙膝彎曲,躍向高處,雙手甩出沉重的條形攻擊型空咒,空咒與羅夜甩出的黑法術狠狠撞擊在一起,掀起狂亂的氣流,在劇烈的氣流中羅夜滞空的身體開始下墜。
攀附在賀裏無虞背上的鐮刀巨口劇烈翕動,越靠近羅夜越發出興奮而怪異的叫聲,它終于要重回主人的懷抱了!
失控的鐮刀,賀裏無虞已無法控制,她現在唯一能使用的只有空咒。
當初的違和感終于有了原因,顯然這把鐮刀不是她的,準确的說不是她這個死神的!
仰頭看着羅夜的紅嬈被空中的巨響震回神,擡手高聲指揮道:“H-11,H-12,H-13,H-14一起聯手釋放大型束縛空咒,務必要将羅夜留下!!”
“是!”
四個方向的執法小隊共同出手,束縛空咒直指羅夜,瘋狂盤旋纏繞的環形空咒不斷擴張,以同一個點作為圓心快速結合,形成一個龐大而不斷滾動的空咒囚禁之籠。
一層,二層,三層,四層!
一共四個囚禁之籠層疊而出,将羅夜囚禁在中心!
羅夜在下墜的空中沒有借力之處,看着收束而來的空咒,擡手使出黑法術。
他伸展雙臂,一左一右,分別逆時針和順時針畫出一個半圓,形成一個整圓,深紫色的透明能量罩将他籠罩,帶着他落回地面。
賀裏無虞落地的瞬間,鐮刀掙紮的疼痛讓她踉跄了一下,霧莎荷缈鳶下意識伸手,又馬上收回。
現在的賀裏無虞太危險,不可以觸碰。
紅嬈嚴肅地盯着羅夜,他背上背着的棺材十分惹眼,“羅夜,把費亞羅廉的棺材交出來,交出來饒你不死。”
羅夜表情淡然地看着她,“想要我交出棺材,不可能。”
他情緒非常平和,這讓紅嬈看得很是疑惑,“羅夜,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知道複活費亞羅廉會給世界帶來怎樣的破壞嗎?”
羅夜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你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很簡單,因為衆神大戰之後,世界沒有變得更好。”
“……”紅嬈愣住,沒想到這是羅夜的動機。“你在說什麽?衆神大戰之後的世界當然有變得更好,使役魔和闇徒的數量大大減少,民衆不再被虛無的奢求蠱惑,她們腳踏實地,辛勤工作,城市重建,制度修正……”
“你錯了!你看到的都是表象,沒有看到本質。”羅夜語氣冰冷地打斷她,“世界的本質是人,人沒有變得更好,世界就不會變得更好。衆神大戰前後的人完全是一樣的!強|奸犯,殺人犯,家暴者,盜竊者,貪婪者,愚昧者,尖酸刻薄者,狡詐陰險者橫行,他們一天都沒有減少,一天都沒有洗心革面,堕落的繼續堕落,堕落者連累向上者,拉着她們一起墜入深淵,世界根本沒有變得更好!!”
羅夜平靜的聲音漸漸起伏,最後咆哮出聲!
他真的恨這個永遠不會變好的世界。
紅嬈,賀裏無虞,霧莎荷缈鳶,都沒有出聲反駁,她們甚至認同羅夜的說法。
人的品格确實不會跟随時間的疊代變得更好,有人變好,有人變壞,但總和不變。
因為人格和智慧是無法遺傳的,一個新生命只能從頭再來。
她們不反駁他的想法,但也不贊同他的行為。
“你想要世界變得更好和費亞羅廉有什麽關系?費亞羅廉只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糟糕,這與你的追求相違背,你把棺材交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你剛剛提出來的問題。”紅嬈溫聲安撫道。
“你們沒有能力解決。”羅夜嗤笑一聲,“只有費亞羅廉才有能力解決。”
“費亞羅廉根本不在乎人類,你找他更沒用。”霧莎荷缈鳶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羅夜看向她,不在乎道:“他在不在乎人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這個實力。”
“你說的‘實力’讓我很好奇,費亞羅廉怎麽就有‘實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了?”霧莎荷缈鳶似乎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
“力量就是一切。等費亞羅廉複活後,使役魔的數量會迅速膨脹,卑賤者在低劣本性的指引下受使役魔誘惑,許下三個願望堕落成闇徒,這些自甘堕落的人就是該死的人,接下來再讓教會去清理這些闇徒,一代代清理下來,人類會恐懼忌憚,以此為戒,變得更謹慎,蛻變得更優秀……可能說不上優秀,但也會變得更‘淳樸’。”
“真是打得一個好算盤。”霧莎荷缈鳶低頭輕笑,“你有沒有想過,向使役魔許下願望的人裏有為自己病危的孩子絕望祈求的可憐父母,他們也是該死的人嗎?”
“人類變革必然伴随犧牲,他們是容許的犧牲。”羅夜不耐煩道。
“容許?又是誰容許的?神嗎?”霧莎荷缈鳶垂着蝶翼般的長睫,看不見她的眼睛,但她的聲音突然升起一絲戾氣,尤其是說到‘神’的時候。
賀裏無虞被鐮刀折磨得死去活來,還不忘關注霧莎荷缈鳶的情緒,敏感地發現她心情不好,擔心地看着她。
“沒錯,就是神,只有壓倒性的力量才能讓人乖乖地規訓,所以只有神可以。”羅夜對神的擁護态度堅定不移。
“你的說法不成立,因為神擁有的不是神性,而是人性。”霧莎荷缈鳶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嗤笑,“你之前說的貪婪者,愚昧者,偏執者,狡詐陰險者在神之中也是一樣的。你如果想讓世界變得更好,應該連着人和神一起毀滅。”
霧莎荷缈鳶作為曾經神的受害者,對這個話題最有發言權。
正因為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所以神之中的卑鄙者比人更卑鄙,陰險者更陰險。
羅夜顯然不認同霧莎荷缈鳶的說法,“你區區一個人類,能懂神的什麽?”
霧莎荷缈鳶微微一笑,順水推舟道:“所以你又能懂什麽?人類。”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羅夜在霧莎荷缈鳶這讨不到好處,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閉嘴沉默。
但霧莎荷缈鳶不準備放過他,“你既然想複活費亞羅廉拯救世界,就這樣束手就擒怎麽行?等其餘幾個執法隊長趕過來就是你的死期,他們會先殺了你,然後奪走費亞羅廉的肉身,将其毀滅,再處理掉幾個不正直的神,最後這個世界還是由你讨厭的人來掌控,比如,規模最大商會的會長是個戀童虐童者,學校的校長是個強|奸犯,教書的老師是個卑鄙小人……”女人故作惋惜地扶額,“你真的不再為理想的世界努力一把嗎?”
紅嬈和執法隊都聽得懵了,這個女人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到底是在幫誰說話?這惋惜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執法隊伍的成員在心中急切盼望着其餘的執法隊長趕緊趕來将羅夜收拾了,順便将費亞羅廉這個絕對危機滅殺在搖籃之中!
被鐮刀反噬的死神,态度暧昧不明的女人,束手無策的執法隊,無能為力的修女,徹底被俘虜的主教,所有人齊聚一堂。
不得不承認,霧莎荷缈鳶的陰陽怪氣讓羅夜心中火大,但他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想困住我沒那麽容易,你們以為真的困住我了嗎?”
霧莎荷缈鳶目光一動,紅唇緊抿,果然沒有這麽簡單,他還留了後手?
霧莎荷缈鳶蹙眉思索,一邊觀察着羅夜坦然的神情,他為什麽這麽游刃有餘,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計劃失敗嗎?
為什麽不擔心?
霧莎荷缈鳶一個手指關節壓着下巴,她思考得太入迷,眯起了眼睛,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他不擔心是因為計劃不會失敗!
羅夜已經被困住了,但計劃仍然不會失敗,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會有人來接應他!
霧莎荷缈鳶目光犀利,來到紅嬈身邊輕聲問道:“另外幾個執法隊隊長什麽時候來?”
“稍等,我問問。”紅嬈額頭的印記再次發光,“離這邊最近的蘭若馬上就要到了,郃寒也快到了,在教會外的夜休和律晉還要幾分鐘。”
“讓他們動作快點,羅夜應該還有支援,而且支援的人實力應該不弱。”霧莎荷缈鳶将她的猜測告訴紅嬈。
紅嬈驚訝地看着她,得到了霧莎荷缈鳶一個肯定的眼神,她馬上将這個消息分享給另外幾人。
夜休和律晉收到消息,更是發足狂奔。
而最快的蘭若已經來到她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