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那麽不要好了！

我忽然停下，在天馬薩沙驚訝目光下捏起口袋裏鋒銳的刀片，向臉上劃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我睜開眼睛，才發現天麻擋住了刀片，他将自己的那片鐵抵在手心上，而其餘沒有保護的肉上有深深的傷痕。

血滴落在雪地上，有一種祭祀的神聖。

我連忙丢掉了刀片，捧着他的手顫抖不已，而天馬明明疼地抽氣，還裝沒感覺：“亞倫，臉毀了是很可惜的，你以後就找不到喜歡的人了，何況你這麽漂亮，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臉。”

“蠢天馬。”薩沙反應過來，将裙子撕下一塊，正要包紮，突然停住了，“我們現在還是其他擺脫困境。”

她的語速很慢，像是将軍在戰前從容不迫地分析戰術，理智而冷靜：“只有讓那些人放棄亞倫哥哥。”

将軍總是有好計謀：“天馬，把你的血塗到哥哥臉上，記住要一條條的，猙獰一點。”

天馬和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天馬把血小心地抹到我臉上，但還是缺了點什麽。

“只有血是不夠的，傷口怎麽可能連個疤都沒有？”我冷靜指出，“你們快走，不要被抓住，因為——”

“活着才能替我報仇啊。千萬要逃出去哦。”我鼓勵。

“說什麽傻話？”天馬一拍我腦袋，自己則痛得驚呼一聲，包紮好的傷口又有血沁出來，“我們誰都不會死！誰都不能死！！”

“血痂……”薩沙對比了一下天馬血和我臉上血的顏色，挖開深深的雪，從地上扣了一點泥土，用血浸染成黏糊狀物，粘在我臉上。

她的手被凍得更紅了。

“這樣就像了。”她得意起身，“走吧，哥哥，天馬，誰都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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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縱然是天馬也腰贊美她的心靈手巧。

見到我“破相”，那群人果然沒有再抓我，罵罵咧咧地走了。我松了一口氣，正要踏出男爵府時，下雪了。

冰冷的雪落到臉上又融化，來自天上的純淨似乎不能忍受我臉上的污垢，不由分說帶走了它。

回去的仆人感覺不對勁，他又眯着眼，指揮手下端來冰水潑到我臉上。

修飾盡除，露出底下聖潔出塵的五官。

他們的眼睛裏放出餓狼般的光。

天馬上去阻攔，薩沙擋在我身前，但只是兩個稚嫩的孩子，被粗暴地甩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為什麽會有這種惡心的人存在呢？之前那種感覺又湧了上來，伴随着力量，它蠱惑着我使用它。

殺了他們。

不過是卑賤低劣不堪的人類。

他們不配存在。

任何阻礙我的東西都清除掉。

我幾乎是嗤笑，力量化為實質。

去死。

“嘭”一聲聲連在一起，他們的心髒爆開，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血花，那是用生命形成的絢爛，他們的屍體被定格在死前的最後一刻，表情是一致的驚恐。血濺在烏黑的衣袍上，我無動于衷，走向天馬和薩沙。

這就是……朋友嗎？

好像和那些人類也沒有什麽不同。

下一秒我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