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節目錄
仰枝
傍晚向枝回到家,喬望還在公司沒回來。
她進廚房摸索,看見冰箱裏還有上次去超市買的胡蘿蔔青菜和蝦,向枝不是很餓,難得勤勞地搜索了教程炖了一鍋粥。
最後賣相還不錯,她換了身衣服下來吃飯,發了張照片給喬望發過去。
向枝:【怎麽樣,我厲害吧/得意】
過了幾分鐘,還在車上的喬望發了消息回她:【厲害。】
已經快八點了,她這才吃上飯,喬望又問:【怎麽這麽晚吃。】
向枝小口小口品嘗着自己的勞動成果,被燙得直吐舌頭。
向枝:【不餓就沒吃,你吃了嗎?】
喬望剛從會議下來,想着回家給她做飯,她倒是先做上了:【沒有。】
那粥雖然賣相不錯,但是味道很寡淡,向枝吃了兩口就食之無味。
她吐吐舌頭,朝喬望撒嬌,“粥好難吃,我想吃餘記的燒鵝,男朋友你最好了^_^”
最後還發了個賣萌的表情包過去。
喬望單手扣着領口,食指微微将領帶扯松,他的手機語音外放,車裏不僅坐着司機,還有萬年不變的工具人費柷。
他餘光瞄着後視鏡,看見他家老板那副萬年撲克臉瞬間柔和下來。
喬望微微牽唇,對她的撒嬌很受用。
司機已經很識趣地在前面變道,換了條去餘記的路。
回到家,向枝已經把剩下的粥加工完,加了些雞精和蔥調味。
喬望拎着那一盒燒鵝進來的時候她剛洗完手從廚房出來。
喬望:“吃飽了?”
向枝聞着香味,把保溫袋拿去餐桌上打開。
“吃了幾口粥,鍋裏還有,你吃嗎?”
喬望脫掉西服外套,沒猶豫,“吃。”
餘記的燒鵝是做得最正宗地道的一家,皮很脆,肉又不柴,肥瘦适中,特別是淋上烏梅醬,酸甜中帶着香味,特別下飯。
晚飯兩個人都吃得很簡單,喬望不喜歡油膩葷腥,他端着一碗向枝加工過的白粥,低着頭一勺一勺安靜地吃着,瓷白的碗沿搭着只骨肉勻停的手,一碗寡淡無味的白粥都被他吃出矜貴感。
晚上不宜吃太多,所以喬望只買了半斤燒鵝,而顯然他也預料到向枝的飯量。
她只吃了三分之一就說飽了。
喬望把鍋裏剩下的清粥都吃完,他擦着嘴角,似是随意開口,“枝枝,明天有空嗎?”
“怎麽了。”
喬望:“去看婚房。”
向枝摘手套的動作一頓,“啊,婚房?”
喬望捏着紙巾将她手指上的油漬擦幹,“嗯,有兩套,不知道你喜歡哪套做婚房,所以要你親自去看看。”
“不過明天我有個會議,我讓Celina陪你去看。”
翌日下午。
喬望派Celina到研究院接她,兩人先去看了湖心島那套。
三百多平的一個大複式,樓上有露天游泳池和花園,四面采光,從卧室的窗戶望過去能看到明城最繁華的CBD。
但是離研究院太遠,治安和環境沒得挑。
而另一套在柏萃東路,是處于市中心的獨棟別墅,一進門,向枝被房子的寬敞驚到。
挑高明亮,像是進了一個度假酒店。
Celina笑了下:“這是全明城最貴的地,三年前買和現在買價格翻十倍。”
向枝眼皮一跳,“多少?”
Celina比了一個手勢,“八個零。”
向枝怔了下弱弱地問,“所以你是說,他都買了嗎?”
Celina意味深長的微笑:“是的。”
“不僅如此,喬總為您配置了一座酒莊,就在地下。”
“瘋了。”
不止向枝覺得喬望瘋了。
Celina甚至已經對他的操作免疫。
她以為BOSS把她從舊金山調回來是為了擴大商業版圖,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神采奕奕回國,誰知道回來之後一個人得幹兩個人的活。
Celina死都想不明白,喬望怎麽能是個戀愛腦呢。
大概看了兩套房子的結構和裝修風格。
Celina接到工作電話要回公司處理,向枝說不用她陪同,Celina才放心地回去。
喬望知道她今天去看婚房,所以早早就結束了工作。
到柏萃雲灣的時候,向枝剛逛完書房從樓上下來。
房子的裝修偏歐式,燈帶柔黃,走廊是玫瑰金色的牆壁,襯得像幅油畫一樣。
向枝聽見聲音偏眸,扶着樓梯木制的扶手緩緩走下來,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發出輕微的噠噠的聲,“這套不錯,我喜歡主卧那個半透明的浴室。”
喬望牽着她的手,想也沒想就随口應下來,“嗯,那就這套,明天我就讓人着手增添些家具。”
向枝指尖摳着他的掌心,咕哝道,“要這麽急嗎?”
喬望瞥了眼四周,沉靜道,“梳妝臺、衣帽間甚至獨屬于你的書房,定制起來要花費一段時間。”
“最好趕在明年三月能全部完成。”
向枝不解,“為什麽是三月。”
喬望捏着她的耳垂,忽地彎唇,“三月,婚禮。”
婚禮。
婚禮?!!
“啊不是,你怎麽就把婚禮給定了。”
喬望眉梢一挑,“怎麽了。”
向枝抿了抿唇,“……沒,有點快?”
喬望打開通往地下酒莊的門,開着壁燈帶她下去。
他随口道,“求婚和婚禮距離大半年,也不快。”
“還是,你還沒有準備好,做喬太太。”
喬太太。
這個稱呼太過陌生。
向枝一時愣了下。
喬望察覺到手上傳來的拉扯力,回頭一看見向枝愣在原地,他不禁失笑,彎腰把她抱下來。
向枝臉頰微紅,雙臂卻下意識箍緊喬望的脖子,“你幹嘛。”
“枝枝,別讓我等太久。”
他眼底有認真的神色,偏淺的瞳仁在此刻卻黑醇得發亮,倒映着微光,映出一個完整的她來。
又是這一句話。
他當初和她表白的時候,也是說的這句話。
向枝耳熱,但是還是梗着脖子道,“……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有耐心,又不是會跑,多等一下會死嗎?”
說話間已經到了酒窖的入口,喬望尋了張長桌把她放在上面,雙手順勢撐在她的兩側。
随着傾身的動作,他忽然挨得很近。
幾乎是鼻尖對着鼻尖的距離。
向枝呼吸慢了一拍,手指僵直,貼着他微熱的後頸。
“可我等不及了。”
他滾了喉結啞聲。
等不及讓她徹底屬于他。
向枝眼睫顫了顫,忽然想到那天喬思懿說的話。
她抿着唇,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領,軟着聲撒嬌,“我……我又沒說不行,你那麽當真幹什麽。”
喬望嘆息般開口,他嗓子喑啞,很輕的吻落在她發頂,“枝枝,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
書呆子。
以前讀書時和他開玩笑,他都是一本正經當真。
向枝還記得有次騙他說,級長讓他去一趟政教處,沒想到他真去了,課上到一半才回來,那天之後喬望好幾天都沒理他,怎麽哄都哄不好。
向枝微微牽唇,兩只手戳上他的嘴角,“那我以後,不騙你了。”
她撩着眼睫,笑得純良無害,喬望眼底一熱,向枝忽又扯着喬望的領帶,歪着頭,嘴唇貼着他的耳周,往他耳裏吹熱氣,聲音又嬌又軟,“我會乖。”
要命。
喬望撐在長桌上的手指節微蜷,他略挑眉梢,薄唇輕啓咬重她的名字。
“枝枝。”
每次他咬重叫她的名字向枝都會頭皮一麻。
向枝得逞了,她勾着他的脖頸讓他低頭,眉梢微揚,狐貍眼天生媚态,稍稍一勾便是風情萬種。
“你好不經撩啊喬望。”
她指腹貼着喬望的脖頸,“這裏是酒窖。”
單薄的肩背傳來掌心溫熱的觸感,那雙狐貍眼旋即眯起。
喬望:“所以呢。”
獵手窺伺已久,小狐貍卻不自知在耀武揚威。
向枝瘦削的肩膀挂着濕漉漉的水光,鎖骨因為用力而微微凹陷,連帶着肩頸到暴露在空氣中的蝴蝶骨都顫巍巍的。
她倒抽了口氣,抓着他淩亂的襯衣,蒙着水霧的眼睛低頭看着喬望。
她坐在桌子上,只能看見他的發頂。
浪花跟着心跳起伏,又被水淹沒。
向枝低聲叫他的名字,只能得到喬望沙啞且極其含糊的應聲。
向枝尾音在半空輕顫:“磕到……”
“別碰……”
“那碰哪?”
他忽然仰起頭,清隽的一張臉上裹挾情。欲。
向枝喉嚨一顫,被他盯得臉紅,“都不可以碰。”
後來他果真沒再用過手了。
但卻讓她說不出話來。
這套即将作為婚房的房子,沒有一樣家具,酒窖裏也僅有一條長桌。
向枝被放在上面,和那些紅酒一樣。
高腳杯裏被盛滿,又被人随手擱在一邊。
向枝瞥了眼,低呼着叫他停手。
“停下。”
“拿、拿開。”
酒窖溫度低,空氣中有着發酵的醇香酒味和木桶的橡木氣息,向枝抿着唇,腳尖在半空中亂晃,她倒吸了口氣,帶着哭腔搖頭。
“不要。”
“不要什麽。”
男人冷白的手指摩梭着紅酒瓶的瓶口,但是木塞卻不在它應該在的位置。
向枝雙眸迷離,黑發淩亂散在身後,姿态嬌媚又勾人,只是含着眼淚朝他搖頭時又楚楚可憐。
嬌花不堪折。
喬望有些不忍。
他長指一勾,指尖把玩着原木色的瓶塞,又重新塞回瓶口。
嫩生生的山澗泉水咕嚕嚕從泉眼冒出來,喬望眸色深暗,向枝聽見他低不可遏的一聲輕笑,似乎是舌尖抵着上颚從喉嚨發出來的。
斯文禁欲透頂。
也壞得透頂。
“枝枝,才三分鐘。”
他俯身,灼熱鼻息噴灑在向枝頸側,他聲音含着笑。
像極了做壞事還去邀功。
向枝悶哼一聲,看着喬望處理亂糟糟的桌面,忽然無厘頭地說了一句,“喬望,我要在這開party。”
他低出了口氣,長指微垂下,有透明的絲狀液體滴到地上,“你喜歡?”
向枝抿着唇點頭,“喜歡。”
喬望彎唇,指腹輕輕撫摸着她白嫩膝蓋上被握出來的紅印,“喜歡就開。”
他說完,酒窖的大燈被踩暗下來,只剩下長桌處頭頂上的柔光。
向枝指尖去勾掉下來的肩帶,不錯眼地看着喬望極其色氣舔了下泛着水光的手指。
向枝紅着臉踢他,“擦掉!”
“為什麽。”他襯衣被向枝抓出褶皺,梳得一絲不茍的黑色短發也落下來幾根,偏分搭在眉骨上,再加上這個動作,莫名的多了幾分清痞。
向枝耳尖發燙,張着唇卻支支吾吾沒說出來。
最後只能羞赧地踢了他一腳。
喬望唇角含笑,鏡片後的眸子狹長多情。
“你的東西。”他還特地把手伸到她面前,提醒道。
“擦掉!”
向枝這下整張臉紅透,她抽了兩張紙巾塞進他手裏,狐貍眼上挑,瞪着他,語氣是不加掩飾的惱羞成怒。
“你喜歡這,明天就可以安排先搬過來。”
喬望退開半步,彎腰把她蹭掉的小高跟撿起來幫她套上。
“嗯?”她聲音綿軟,沒什麽氣力,尾調微揚,說不出的慵懶魅惑。
喬望拿着紙巾擦着濕了的襯衫,“這裏,不錯。”
他話裏有話,意有所指。
可惜今天不是好時機,也沒有餐具。
再好的紅酒上了桌,也品不了。
他瞥了眼盛滿半透明的高腳杯,意猶未盡地又扣着她的後頸尋着她的唇索了一個吻。
向枝舔了下唇,把肩帶順回原位,剛想跳下長桌,手邊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喬望眸子很淡定,自覺走遠洗手。
向枝手背蹭了蹭發燙的臉蛋,清了清嗓子,接聽電話。
“喂迎迎。”
千迎大半年沒給向枝打過電話,好不容易巡回畫展結束回明城想約向枝出來耍,結果一聽,她愣住了。
“不是吧,你這才幾點就過上夜生活了。”
向枝晃着腳,“飯還沒吃上,過什麽夜生活。”
千迎輕哼,“不信。”
“晚上出不出來,新開的酒吧,在中二街,人氣很高。”
“……中二街,一聽名字肯定也很中二。”向枝掩唇打了個呵欠,“不去了,困了。”
千迎:“你說說你有多久沒陪我出來了,嗯?向枝你重色輕友啊!!”
向枝扶着桌沿下來,啊了聲,“行吧,那你等我十分鐘。”
十分鐘。
聽她那事後音,千迎道,“看不出來啊,喬望才十分鐘。”
“我以為他是那方面很行的那種。”
說完電話兩頭都陷入了不一樣的死寂。
向枝咽了口水,捂着聽筒。
喬望慢條斯理地摘着領帶,笑着說了一聲什麽,千迎聽見那頭男人的說話聲,忽然捂着嘴。
喬望接過手機,嗓音冷沉,并在向枝發出短促的驚呼時及時掐斷了電話。
“她今晚沒空。”
一整晚都沒空。
千迎: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
蕪湖趕完重要的報告開始恢複【晚九日更】啦,小梨的老婆們還在嗎~
不出意外番外可食用性很高(就是那個意思),我在這裏就先說明啦~
感謝大家偷營養液養我們枝枝寶寶啦麽麽!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向生于南、_。Ma亓&六斤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emoryヾノ 11瓶;哈哈大俠sh 5瓶;feifeizi、三耳 3瓶;晴晴晴啊、31728960、随便 2瓶;咕嚕十三、屁屁、68782203、49281379、全糖去冰、不吃鯨、小青提、colorwind915、奶茶味仙女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