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是我的人 (一)
第30章 她是我的人 (一)
此時正逢六月夏季,涼風拂過,吹動枝頭上燦爛綻放的花兒,嬌嫩的花瓣随風搖曳,散發出一縷縷甜美的香氣。
伫立在富人街中心的豪華別墅采用了中西結合的設計,雍容華貴中帶着幾分古典優雅,入門便是一個極大的花園,爬山虎順着牆壁蜿蜒而上,占據了自己的一壁江山,芍藥、玫瑰、牡丹等花朵争相亮相,妄圖吸引主人的注意。
花瓣皺縮卷曲的槐花垂釣于枝頭,形似蝴蝶的鳶尾花也不甘落後,乍一眼望去,好似有千百只紫色的蝴蝶在迎風展翅。
不遠處,紫藤在架開的支柱上蜿蜒纏繞,站在架子下,彷如進入了一片紫色花海的世界。
而在這姹紫嫣紅的花園裏,一人坐于輪椅隐匿其間。
這人容貌絕美,皮膚細嫩白嫩得彷如剛剝了殼的雞蛋,柔軟的頭發因為主人無心打理而稍稍遮蓋了眉眼,微微耷拉的眼皮遮住了瞳眸裏的流光,但不難看出,這是一雙十分漂亮勾人的桃花眼。
薄唇顏色雖淡,卻性感完美,鼻梁高挺,脖頸更是白嫩修長,猶如天鵝頸般優雅,因為衣服過于寬松,還能看到他那對漂亮的鎖骨。
這般貌美的男子,便是周遭絢爛開放的花都被他比得失去了顏色,原本圍着花蕊采粉的蝴蝶也開始圍繞在他的身旁,甚至被這人身上香甜的氣息所吸引,不願離去。
哪怕是年過六十的老管家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被這般美景迷得頓住了腳步。
啧,他家五爺……好看得有些過分了。
這還好是生在現代,要是在古代,那必定是禍國殃民的男妖精啊!
“什麽事?”
薄以深早就察覺到有人過來了,但他的視線卻一直落在膝上這盤茉莉花,好看的眉頭微微蹙着,不理解這花為什麽現在還沒開。
管家立馬回神了,雙手交握放在前面,彎腰微微垂首,恭敬說道:“爺,人到了。”
聽管家說話的時候,薄以深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茉莉花的枝芽,像是在撫摸着淘氣孩子的臉頰,白嫩的指尖還帶着幾分疼愛和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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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了什麽,薄以深低垂的眉眼多了幾分溫柔,“那就進去吧。”
“是。”
管家微微俯身垂首,一派恭敬的模樣,走到他身後的時候,薄以深正好将腿上的茉莉盆栽放下,輪椅被推動的時候傳來輕微的嘎吱聲,配合着男人的表情,顯得有些危險。
客廳裏。
薄家四爺薄天德正被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镖押着雙手站在茶幾前,雖然快五十了,但薄家的優秀基因和他本人也較為注重保養,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多歲,定制的西裝襯得他身材不錯,只是此刻連同精心捯饬的發型變得淩亂起來,反倒顯得狼狽了。
看到薄以深出現,堂堂薄四爺雙腿竟然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要不是雙手被兩個保镖反押在身後,只怕他此刻早就軟得直接癱倒在地上。
“你……你想幹什麽?!”外厲內荏的喊聲在客廳響起,并沒有讓薄以深的臉色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反倒顯得他更狼狽。
管家推着薄以深來到薄天德面前後,便松開了雙手,規規矩矩站在身後,看着薄天德的眼神裏多了幾分不屑。
但薄天德此刻根本沒心思去注意管家的眼神,雙腿顫抖得更厲害,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小他二十多年的親侄子,而是什麽厲鬼妖魔。
“薄……薄以深,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薄家不會放過你的!”
“呵……”
輕笑聲響起,薄天德瞳眸狠狠收縮了一下,連帶着身體都跟着微微顫抖了起來,喉結也因為恐慌和不安而上下滾動着,咽口水的動作進行得十分艱難。
他在害怕。
畢竟是薄以深啊,是那個經歷過多次綁架,九歲的時親眼看到父母被人折磨慘死,被救回來後就變得陰沉寡言,長大後行事極端,手段狠辣,嗜血殘暴,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薄以深啊!
便是薄家老夫人他都敢掐脖子的反骨變态啊!
大概是覺得薄天德這樣害怕自己的模樣特別有趣,薄以深又發出了一聲輕笑,“呵……”
接着,他溫柔對着眼前戰戰兢兢的四叔說道:“跪下。”
保镖下意識要用力把人摁着跪下,可他們根本沒來得及用力,被他們押住的人身體變得更軟,“咚”一下就跪下了。
薄天德是真的被吓得慘了,要不是他自制力尚在,只怕褲裆已經濕了。
自己的侄兒,自己還是了解,甚至道上的人都知道,薄家五爺薄以深……笑得越溫柔,折磨人的手段就越狠!
薄以深像是察覺不到薄天德的害怕,還微微俯身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柔聲問道:“四叔,身體好些了嗎?”
薄天德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嚨裏忍不住發出了恐懼的嗚咽聲,身體依舊微微顫抖着,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連狠話都說不出來了,但他還是哆嗦着問道:“我……以深,我……我最近可沒……沒做什麽得罪你的……的事情……”
對!他可沒做什麽得罪這變态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不用害怕!
可沒想到,薄以深居然拿起來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放在手上輕輕撫摸着,低頭盯着那水果刀,呢喃道:“是嗎?”
一聽這話,薄天德就知道自己肯定在無意中得罪這人了,頓時吓得一身冷汗出,身體哆嗦得更加厲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狼狽求饒道:“以……以深,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你、你四叔,你……你不、不能……不能殺、殺我的……”
可他心裏知道,薄以深這個人根本沒有同理心,也沒有人類的基本情感,便是從小養育他長大百般疼愛他的外公,他都沒有多少感情,更何況他還是薄家的人,薄以深要是想殺他根本不會顧慮那麽多。
薄以深眉頭微皺,“啧”了一聲,輕聲說道:“四叔這叫什麽話,我看起來像是那麽殘暴不講理的人嗎?”
薄天德又咽了一下口水,不敢說話,呼吸都跟着身體開始顫抖。
“呵……”又輕笑一聲,薄以深說,“我聽說,四叔又想給我找個四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