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何去何從

“媽,我們等下還有事。”許寒知在兩人聊了近半個小時後出聲喊停了:“你那邊挂掉吧。”

“今天星期六,你們能有什麽事?”許媽媽不信他的話,批評道:“我好不容易能和兒媳聊聊天,你別給我搗亂啊。”

許寒知神色自若的回道:“我們要約會。”

“約會啊......”許媽媽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沈言秋,“那好吧,我們下次再聊,記得有空來伯母家坐坐啊。”

“好的,伯母再見。”沈言秋沖鏡頭笑了笑,等對面先挂斷。

在聽到‘嘟’的一聲後,她暗自松了口氣,拿紙巾擦了擦手心冒出的汗。

“有這麽吓人?”許寒知眉眼柔和,有些好笑的問道:“以後正式見面可怎麽辦?”

“你怎麽不幫我?”沈言秋瞪了他一眼,語氣不滿。

剛才聊天時許媽媽問她想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生孩子,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偏頭示意他幫忙,誰知他竟然笑着說了句“我也想知道。”

“因為我的确想知道啊。”許寒知故作期待樣,“請正面回答下。”

沈言秋淡定回了句:“我還小。”

“還小?”許寒知一本正經地反駁:“都過了國家法定結婚年齡三年了,也該為生育政策出點力了。”

沈言秋清咳兩聲,轉身去拿自己的相機,讓他穿好外套坐到鋼琴前去。

“拍照,快點!”她說。

許寒知自然清楚她是在轉移話題,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循序漸進嘛,他明白的!

打開客廳裏的燈,他穿好衣服坐到鋼琴前,“需要做什麽動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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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随便彈首曲子吧,讓我領略下你的實力。”她說。

許寒知挑了挑眉,把手放到了鋼琴鍵上。

沈言秋本來正在調整光線和角度,聽到彈奏聲不由得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專注的望着鋼琴鍵上那修長的十指。

他彈的非常快,幾乎沒有間斷,但也未失節奏,每個音符都把握的準确到位。

“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曲畢,她道出了名字。

“領略到實力了嗎?”許寒知反問了一句,語氣裏帶着一絲水平被質疑的不爽,極其傲嬌。

沈言秋笑着點了點頭。她大學室友鋼琴七級,彈不下來這首曲子,許寒知駕馭的這麽輕松,實力自然是在她之上的。

“十級?”

“嗯。”許寒知漫不經心地道:“主要是沒有更高級別的給我考了,不然......”

“把手放上去,我幫你拍照。”她不留情面的打斷了他的話,開始指揮:“右手按下去一個鍵,我拍張手的特寫。”

“看鏡頭這邊,笑一下。”

“眼睛看右下方,臉側過來一點。”

“站起來,微靠在鋼琴旁,左手放在鍵上,別按下去。”

“......”

沈言秋一口氣拍了二十幾張,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動作了,于是道:“你自己随便擺吧。”

“應該夠了。”許寒知往左邊移了點,讓她坐到自己的旁邊,“過來休息下。”

“好。”沈言秋把相機挂到脖子上,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按了兩下鋼琴鍵。

“想學嗎?”

沈言秋搖了搖頭,将兩只手都放了上去,笑道:“鋼琴嘛,我也會啊。”

許寒知不确信地“嗯”了聲,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她彎唇笑笑,中規中矩的彈了一首曲子,然後學他的樣子微挑了下眉。

“少女的祈禱。”許寒知揉了揉她腦後的頭發,湊近了些:“你想祈禱什麽?”

“這是巴達捷夫斯卡18歲時的作品,我現在23歲了,可沒臉稱自己為少女。”沈言秋側過腦袋,回問:“彈得怎麽樣?”

許寒知很不面子的拆穿了她:“沒學多久吧?而且很久沒練了。”

“嗯,我只學了幾個月。”

“為什麽沒學下去?”

“小時候大伯和伯母希望我和哥哥能掌握一門技術,就讓我們學了很多東西,畫畫,鋼琴,小提琴,舞蹈我都學過一段時間,但興趣都不大。”沈言秋指了指手中的相機,“最後感興趣并且堅持下來的只有它了。”

“現在看來你的堅持是對的。”許寒知又把雙手放在了黑白的鋼琴鍵上,“把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彈給你聽。”

遠方的寂靜。

一首舒緩恬靜的曲子。

沈言秋目光往上移了些,柔和的燈光灑在許寒知四周,他微垂着眸子,神情專注,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溫潤而美好。

她突然覺得自己想錯了,許寒知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擺什麽動作,他這樣坐着,就夠了。

“早知道會遇見你,我一定學好鋼琴,那樣我們現在就能四手聯彈拉德斯基進行曲。”

“現在學還來得及。”許寒知想了想,說:“其實我更想給你的舞蹈伴奏。”

“......”

沈言秋不理他,起身往廚房那邊走,“你家有食材嗎?我有點餓了。”

許寒知擡腕看了眼手表,五點半了。

“家裏沒什麽東西,我們出去吃吧。”

“好。”

兩人在小區旁邊的城市廣場找了家西餐廳,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簡霁風回來了?”

“嗯,他回來探病,下周一就又要走了。”

“還是回山區支教嗎?”

“是......”沈言秋咬了咬嘴唇,正想開口說什麽時,他們點的兩份牛排上來了。

她低着腦袋,有些心神不寧的切着盤裏的牛排。

許寒知看着眼前的雞蛋,微微皺起了眉,剛想問對面的人吃不吃時,就看到她愣愣地盯着牛排,一動不動。

“言秋。”他喚了聲。

“嗯?”沈言秋回過神來。

許寒知放下手中的刀叉,認真地問:“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沈言秋擡起頭直視他,終于還是說出了口:“這次我想和霁風一起走。”

“和簡霁風一起去山區支教?”

“嗯。”

“想走多久?”他語氣自然。

“一個多月。”沈言秋遲疑了幾秒,輕聲問道:“你覺得呢?”

“如果......”許寒知對上她的目光,聲音微沉:“如果我不同意呢?”

許寒知和自由,你選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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