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沈辭一夜好眠,醒過來發現整個人都縮在魏卿懷裏。
不太想起。
過分舒服了。
手感、兩個人貼在一起的溫度,魏卿貼臉開大的美貌,整個環境都溫馨的讓人沉醉。
沈辭有些理解那句君王不早朝了。
現在,小沈總就很不想上班。
也不是要做什麽,就是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懶洋洋松散散,舒服的沒骨頭。
沈辭微微擡了下臉,就親在魏卿胸口了。
然後就感覺貼着他腰的那只手,掌心上下游移,手的主人聲音低啞親昵:“幹什麽呢?”
沈辭埋頭裝不知道:“沒幹什麽。”
魏卿也沒追問。
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很早就醒了,但一直舍不得起,閉目養神而已。
一會兒想和沈辭經歷的種種。
一會兒是集團一些需要處理的事務,腦子裏過一遍,出去辦公的時候效率會更高,也能早回來。
也想沈家和邵家的淵源。
Advertisement
到底為什麽小少爺對他忌憚這麽深。
那張照片小少爺還嘬着安撫奶嘴,沈修在一旁都肯讓他抱着,顯然他們相處的極好。
因為并沒有睡着,沈辭一動魏卿就知道了。
也沒追問。
略微使個巧勁兒,懷裏的人就從靠在他懷裏變成趴在他身上。
這樣也挺舒服的,沈辭在平躺着的魏卿身上攤成一個餅餅,還故意使了使力:“重不重?”
魏卿慢慢的揉着沈辭的腰:“不重。”
這幾天兩個人都做足了,雖然又都有了反應但也并不急切,但互相貼着在被窩裏說說話所獲得的滿足,不比身體上的親近遜色。
沈辭腰确實很酸,哼哼唧唧的催:“使點勁兒。”
魏卿手上就加了點力氣,又忍不住親了親沈辭的肩膀,小小的咬了一下。
微微的刺痛。
沈辭不太在意的抱怨:“你又咬我......”
魏卿也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這種毛病,但單純的親吻真的不太滿足,除非極致的侵略:“疼了?”
沈辭腦袋搭在魏卿的頸窩,回親了親。
感覺了會兒說:“那倒也沒有。”
不過在魏卿要親他時,躲開了:“我沒刷牙。”
魏卿就親在了沈辭的別處,親的不太方便,又翻身調換了位置。
昨晚窗簾拉開的那一半還開着呢。
天光大亮,陽光明媚。
大白天的多不好,沈辭捂住多次遭受碾壓的胸口。
魏卿随他擋着,在沈辭遮着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沈辭有些遭不住的将手拿開,還不自覺的挺了挺身。
再後來沈辭又被翻過去了。
熟門熟路的趴在枕頭上。
後背也被掃蕩了一遍,肩胛骨輪廓鮮明,感覺骨頭輪廓支棱的地方還被咬了咬。
沈辭有種自己是個骨頭的感覺。
他總覺得魏卿好看,哪哪兒都誘惑人,漸漸也體會到魏卿對他身體的癡迷似乎也很強烈。
這麽說,對方覺得沒虧着。
那還挺好的。
要不然總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可心虛了。
膩歪了不知多久,眼看又中午了。
魏卿戀戀不舍的從床上起來,知道沈辭喜歡在床上多賴會兒,将被子給他蓋嚴實:“我先去洗漱,你再躺一躺?”
他在床上很強勢,常常長驅直入。
但下床又會很講究,除非在沈辭昏迷的時候顧不得,都是穿整齊才會活動。
沈辭趴在枕頭上歪頭看魏卿穿衣服,等人穿好了,壞心眼的從被窩裏伸出手。
魏卿一直留意沈辭,從床尾走過去,握住小少爺的手指:“怎麽了?”
他穿着昨晚的黑金色睡衣。
寬松柔軟的布料,穿在他身上卻有掩藏不住的凜然和挺括,身板太過優越的緣故。
走過來時大長腿幹脆又利落。
沈辭往前蹭了蹭,另一只手從人膝蓋慢悠悠的往上爬,什麽也沒說,但眼睛裏什麽都說了。
魏卿驟然深吸一口氣:“別鬧。”
沈辭就收回手了,收回的手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更旖旎的風景。
魏卿:“你今天還要出門。”
沈辭是有點反骨在身上的。
所以魏卿越正人君子,他越忍不住扒拉人:“公司不去了,成熟的公司就應該自己運轉,和柳南風約在晚上,不影響。”
他沒去辭安前,辭安已經自主運行多年,運營良好。
雖然也有些枯枝敗葉,但沈辭之前清理了一遍,如今大家兢兢業業,正是蓬勃規矩的時候。
一天兩天的不去,沒大事。
魏卿還忍着:“你會後悔。”
沈辭瞄了瞄小魏卿和魏卿一臉正色完全不符的嚣張跋扈,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那好吧。”
他這樣兒可壞。
經過幾天縱欲後完全被滋潤開的眼角眉梢,稍稍撩撥就有讓人瘋狂的風姿。
魏卿利落的扯了衣服上床。
也扯掉了沈辭的被子,用力過猛,被子直接掉下床了。
光溜溜的小少爺頓時慌了。
後來果然後悔。
但那沒什麽用,泣露折枝,只能任由疾風驟雨浸透。
這是沈辭印象中最刺激的一次。
他像一張繃緊的弓弦,又似乎被逼到了絕境,可魏卿不再好說話,甚至什麽話都不說,有一種讓人心顫的強硬狠辣。
沈辭只覺得魂都被撞飛了。
後來昏了過去。
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又是餓醒的。
和柳南風的邀約已然趕不上,人倒是醒了,但坐也坐不住,爬也爬不起來,看到魏卿都有點打哆嗦。
不是怕這個人,反正很難形容。
魏卿在床頭喂水喂飯,還抱着人去衛生間放了一回水,任憑沈辭趕他也沒出去,怕一松手人就出溜地上了。
沈辭頭皮發炸,很想再一次昏過去。
後來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還惦記和人約好的事。
魏卿看他可憐巴巴的窩在那裏,一面給他輕輕推拿一面安撫:“我跟他說,就說你病了,改天再約?”
沈辭胡亂嗯嗯了兩聲,又睡了過去。
魏卿等人睡着了去外面打了電話:“對不住,今天沈辭不方便出門。”
柳南風和沈辭約的晚上七點,但他六點就到了,一切都準備就緒,幽靜的餐廳,鮮花,還有沈辭喜歡的食物。
下意識以為魏卿使的絆子:“他怎麽了?”
魏卿想起沈辭一句一句喊他魏卿的事,也就嗓子還有點力氣,後來嗓子都啞了。
語言能安撫人心,也能殺人無形。
他滿可以說沈辭累着了,和他累着的,柳南風多聰明的人,不會不明白。
但還是忍住了。
這是沈辭的私事,而且魏卿也不想用這種旖旎的話讓人聯想沈辭的私生活。
只道:“着涼,剛喝了藥,睡着了。你們改天再約?”
柳南風本想着去探望,但魏卿說人睡着了,這時候上門就是打擾了:“那就改天。”
終究心有不甘。
忍不住問:“你們住在一起?”
魏卿沉默兩秒,淡淡道:“沈叔叔和沈阿姨熱情好客。”
再沒什麽聊的。
挂斷電話後,柳南風在包廂靜靜的坐了很久。
他總有種預感。
雖然和邵元卿接觸不多,但京市但凡能夠得着邵家一二的人家都知道,邵氏最近兩代的掌權人絕不是溫和親切家長裏短的人。
所以,魏辭于魏卿或者說邵元卿而言,到底是什麽存在?
柳南風不想放棄,但卻意識到這次貿然表白或許太沖動了。
四天後,沈辭主動約他的時候,柳南風就沒有再準備這些,想先探一探沈辭的口風。
話說的還算明确。
問沈辭有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他有個朋友喜歡沈辭這種類型,那人還不錯。
熟人之間介紹對象是很普遍的事。
至于藝人不論是演員還是愛豆,哪怕對外宣稱專心事業不會戀愛,但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私下戀愛的不在少數。
電影沈辭的戲份已經完成,不用再去。
而且柳南風是朋友,也沒什麽好否認的,身邊有人就是有人,還是正兒八經公開的男朋友。
雖然這個男朋友,各種內情複雜。
沈辭喝了口水平複心緒,實話實說:“我有對象了。”
沒發現柳南風的異常。
也是趕巧了。
柳南風出身大族最擅長隐藏心思,而沈辭想起魏卿就臉紅心跳神思恍惚,哪裏發現的了柳南風的異常。
至于之前物色人走腎,因為沒和魏卿分開,壓根還沒開始想。
兩人挺熟悉的,後來又聊起別的事,一頓飯吃的很和諧放松。
直到沈辭手機響。
這時候兩人都聊的差不多了。
柳南風就見沈辭接了電話,很熟稔的問:“怎麽啦?”
這樣的沈辭很陌生,對他而言很陌生,親昵又嬌氣,只在魏卿身邊的時候看到過,所以打電話的是魏卿?
緊跟着,柳南風就見沈辭往窗外看。
兩人就是臨窗的位置,視野很好。
初冬枯樹蕭瑟,路邊還有積雪,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裏,車身很高,是魏卿常開去劇組的那輛。
站在車邊的人一身長款黑色羽絨服,身量修長眉目深邃,正是魏卿。
沈辭:“吃完了,我馬上下來,你去車裏,多冷啊!”
柳南風不知道沈辭有沒有意識到,他看向窗外的眼神有多柔和親近,像掉在蜜罐子裏的小動物。
又看了眼沈辭搭在椅背上的白色長款羽絨服。
已經心裏有數。
原來答案早就在那裏。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想不到還是晚了。
但半點都嫉妒不起來。
那是邵元卿,不要說和他比肩,就是家裏子弟有他一半,京市那些老輩們說晚上做夢都要笑出聲。
沈辭和柳南風告別:“我哥來接我了,回見。”
柳南風問:“你男朋友,是魏卿?”
沈辭不意外柳南風的敏銳。
點點頭。
看他總是籠罩着一層淡淡的憂郁,鼓勵道:“電影拍的很好,你一定會出頭的,加油!”
柳南風看他眉目湛然神情關切,禁不住也是一笑:“謝謝,你也是。”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