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表小姐追妻22
表小姐追妻22
楓林客棧的掌櫃長籲短嘆之後,讓店員迅速收拾出能住的房間,他打算一邊維修,一邊掙銀子。
“幾位客官。”掌櫃親自上樓敲門,和悅地說着:“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幾位去看看?”他有些忐忑,沒把握這些人會留下來住。
顏青染見着幾人也沒什麽事,便抱着熟睡着的人轉身,丁隊先一步打開房門,外頭的掌櫃見了退到一旁候着。
“去看看。”顏青染瞧了掌櫃一眼。
“好好。”掌櫃直點頭,在前頭引路:“這邊請。”
在回廊走了幾乎是客棧的半圈後,掌櫃雙手推門,裏頭雖還有些破碎,卻不影響正常住,擡頭說着,“這是本客棧此時最好的房間。”
“謝謝,很好。”
聽到這被稱呼為夜神的人滿意,掌櫃渾身輕松,只要這人答應,其她人就好辦啦,絕對是穩穩的。
“您好生休息。”掌櫃臉上笑意甚濃,退出房外,關了門,搓了搓手,打算從喬小姐那兒要點賠償,不管咋說,這客棧可是因她們才會遭殃。
就是不知該如何先開口呢?要不讓小二去打頭陣,點撥一下?還是直接開口去要?或者是先給她們做頓好菜,在酒桌上慢慢唠出來?
“掌櫃的,跟你說話呢?”喬悠出來後,見着掌櫃低頭走,也不知在想啥,迷糊得厲害。
“嗯?喬小姐,您說什麽?”掌櫃一擡頭見着了喬悠站在跟前,心髒快速跳了一下。
喬悠掏出三張銀票,在掌櫃眼前晃着,這下該能聽見說話了吧。“賠償,夠嗎?”
驚喜來得太突然,掌櫃有點不知所措,臉上笑成一朵菊花,接過銀票,挨個過眼後,那笑臉直接變成向日葵,燦爛得很,忙不疊道:“夠了,夠了,今晚想吃點啥,都給你們整出來。”
喬悠想了想,似乎也沒有什麽想吃的,擺擺手道:“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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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我這就帶您去看看您和您表姐的房間。”
“等一下,我和表姐一間?”
掌櫃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将銀子收入懷裏,斟酌着,有些為難地說:“您也看到了,我這客棧經昨晚一戰後,能收拾出來的房間不多。”
喬悠沉默片刻,最後在掌櫃一無所知的眼神下,點了點頭:“走吧。”
隐在門後的喬思柔,聽見表妹和掌櫃的對話,心裏樂開花,眼裏閃閃發光,她終于能爬上表妹的床啦!同床共枕,紅衾玉人燈下眠.....狂吞口水,兩只小手相互交織搓着,難掩激動之色,看得一旁的丁隊和火瑞莫名其妙的。
這好端端的,臉咋就紅了呢?不會是病着,發燒了?
掌櫃的一一帶着幾人到了各自房間,安排妥當後,摸着懷裏的銀票,哼着小曲兒下樓,完全沒有先前的長籲短嘆的模樣,這讓不明所以的店員們有點迷糊。
在衆人注視下,掌櫃正了正交叉的領口,拂袖慢慢道,“燒水上樓,都給我伺候着,廚房的兄弟,菜刀給我揮起,開工啦。”
店員們瞧着四周破破爛爛地沒動。
掌櫃眼一睜,豎起一根手指:“這月每人工錢加一倍。”
話音一落,衆店員就麻溜地跑了,原地只有塵土飛揚,手腳利索地開始幹活,也不管掌櫃是抽啥瘋,為啥要多出一倍的銀子。
午後,睡得舒坦的顏絮歡醒來,在榻上舒展着四肢,抱着錦衾翻滾兩三圈才停下。趴在榻上,露出一顆小腦袋,盯着喜歡吸收知識的顏青染,看着她的側臉,蠕動了一下身體,将上半身從錦衾裏挪出來,單手托着下巴,盯着她瞧。
“顏青染,你真好看。”百看不厭,哪哪都好看,“就是比我差了一點。”
麒麟獸眼一翻,意思非常明顯:能要點臉不?
“再翻,信不信我揍你。”
麒麟慫了,扭過頭,用屁股對着她,暗暗反抗着。
“顏青染,這個世界你會待多久?”
“興許是十年。”顏青染沒有側首,随意地回着。
“這麽短啊!”顏絮歡的指尖敲着側臉,嘆氣着:“能不能多待一些時間啊?”
這下,顏青染的視線終于從書上挪開,斜睨過來,眸色幽深,透着危險,可旁人是瞧不出來的,“哦,不知你想待多久?”語氣好似也沒有變化,還是如往日那般平靜,可離着最近的麒麟,默默捂臉,為作死路上越走越嗨的顏絮歡默哀三秒。
“四五十年怎麽樣?”顏絮歡覺得這個時間剛好,正好符合凡人所說的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顏青染唇角彎了一下,問着:“你确定?”
“當然。”顏絮歡真怕這人反悔,她知道自己這要求有些過分,便咻地一下飛到她懷裏纏着,讨好地央求道:“好不好嘛?”
顏青染的眉梢微挑,眼裏透着詭異的光,讓顏絮歡莫名顫了一下,可好不容易要得到的自由,她不想放棄,繼續裝可憐地望着,好似這人要是不答應,就能立馬哭泣。
“好。”顏青染點了點頭,随後眼眸又重新恢複成往日的平靜。
這讓提心吊膽的顏絮歡松了一口氣,靠在她懷裏笑着,“你對我真好。”
說完後,人就開開心心地跑了,獨留顏青染懷裏空空如也。
麒麟看着那猶在晃蕩的門,獸臉透着無限憐憫,它要親眼見證一代傻王的誕生!
顏絮歡心情非常好,好到走路帶飄,哦不,她本來走路就腳不沾地,和飄沒什麽兩樣。
喬悠表姐妹倆又被拉出去掏銀子,當搬運工,當然在得知還要兼職做媒婆時,兩人差點摔倒。
“你你你...說什麽?”喬思柔覺得自己剛咂摸出來的奸情,就這樣煙消雲散,讓她有些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的是....
喬悠被表姐扶着,滿臉不可置信,指尖顫抖着,問着:“你哪只眼,覺得我們像媒婆?我們還未出閣能做媒婆嗎?”
“不能嗎?”顏絮歡問着,“只是臨時當一下,又不是真的做媒婆。”
“別,我們拒絕。”喬思柔抱着表妹的手臂,她才不會讓喬悠去給這人當媒婆,臨時的也不行。“我們給你去找一個。”
“也行,要快點哦。”顏絮歡也不在意誰去說媒,反正就是走個過場,不重要。
沒過多久三人帶着媒婆來到畫閣,媒婆是有經驗的人,在大堂擋住三個懵懂的姑娘,直接揮着大紅手帕、扭着肥臀在店員引領下去到頂閣。
三人在店裏轉悠瞧着畫品,也不知擦脂抹粉的媒婆在上頭說了些什麽,反正是沒過多久,那儒雅的俊秀公子就跟着下樓,注視着那一襲紅衣的女子,雙眸柔情無限,可若要細細對着認認真真地去瞧,似乎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這種好像全世界只有一個人的目光,讓顏絮歡很受用,非常喜歡,越看越滿意。
媒婆的視線在二人身上流轉,捂着嘴嬌笑起來,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看樣子賞銀是少不了。
很快就敲定日子,在五天後,時間說趕嘛是真的趕,可若說不趕嘛也不趕,一切準備都來得及。
顏絮歡是滿心歡喜地回到客棧,将好消息分享給顏青染,得到了祝福,便抱着她美美地睡去。
只是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不是躺在榻上,也不是抱着顏青染,而是在客棧外的草地上,身上還有幾片脫離了枝丫的楓葉。
這是怎麽回事?
圍觀的人見着這女子醒來後,便三三兩兩地散去,獨留顏絮歡一人坐在冰冷的草地上,眼前飄着枯黃的落葉。
帶着一身疑問進到客棧,回到和顏青染的房間,推門進去後,她呆愣住了。房間的榻上有着兩名相擁而眠的女子,天青色和暗紅色交織在一起,讓她腦袋嗡嗡,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在做夢?
走進後,就見着那是自己的自己砸吧一下嘴唇,似乎是被門外吹來的冷風擾到,更加貼近顏青染,縮在她懷裏安然睡着。而顏青染眼未睜地輕飄飄揮手,大開的房門便被關上,摟着自己的自己繼續睡去。
顏絮歡站在榻邊,眉心隆起,非常不舒服,總覺得榻上的自己太過礙眼,起了殺心。
“你是誰?”榻上的顏絮歡被濃烈的殺氣驚醒,瞧着榻邊的紅衣女子,抱緊顏青染目露兇光,警惕得很,完全是把她當做妖怪來看。
顏絮歡氣急,見着顏青染醒來後,委屈地問着:“她是誰?”
榻上的顏絮歡也氣得很,一揮手就将礙眼的人甩出去,砸破了剛剛關上的房門。聲音巨響,引來客棧內的人探頭查看,卻在見着氣得要炸毛的紅衣女子時,管住了騷動的腿,縮在自己房門口探頭瞧着。
顏青染安撫着榻上的顏絮歡,将同樣炸毛的人給捋溫順。随後掃向門外的顏絮歡時,眼神依舊是平靜,卻讓顏絮歡感受到了漠視,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顏青染,你告訴我她是誰?”此時門外的顏絮歡很難過,眼淚啪啪地掉落,她認為榻上的自己是顏青染新的心魔,而自己已經被遺棄了。
不待顏青染回答,榻上的顏絮歡就開口,語氣不善:“哪裏來的妖怪,顏青染是你能叫的嗎?”如果不是手被柔柔地握着,早就飛過去踢碎她的腦殼。下巴擱在顏青染的肩頭,瞧着冒充自己的壞玩意,惡狠狠地道:“你要再敢變成我的模樣來騙人,我就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