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剛剛被捏耳尖時,他的臉都快紅了

剛剛被捏耳尖時,他的臉都快紅了

江越不動聲色,想着回去先找經紀人要下陸衍的資料,看看是不是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個人。

不過,還沒等他實施,就病倒了,發起了高燒。

迷迷糊糊的在宿舍躺了一下午也沒人發現。

晚上十點。

顧紳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趴在陽臺上。

如往常那樣他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抖了抖耳朵,從地上站了起來。

房間裏沒開燈,并且很安靜。

今天那臭小子怎麽睡這麽早?

沒在家?

正在客廳找吃的的貓兒突然頓腳,轉身朝卧室走出去。

少年捂着個大被躺在床上,黑暗中原本白淨的臉頰此刻漲紅,睫毛緊閉,呼吸粗重,想喘不過氣的。

它想也沒想的跳上床,擡起一只爪子放在他的額頭上,貓的正常體溫應該是比人類要高,可是就這樣,都覺得挺燙。

這應該是發燒了。

白天發生了什麽他沒看見,但是聽說了點,應該是浸涼水泡的。

這麽大人了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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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瞳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剛想縮回爪子就被人拽住了,睡夢中的江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将它摟在懷裏,“花花,哥好難受……”

花貓:“……”

“花啊,你身上好涼快。”

那是因為你身上很燙。

花貓翻了翻眼皮,一副面癱臉。

“花花,哥好渴,你能不能給我倒點水啊。”不知道是在昏迷還是清醒了的江越喃喃道。

花貓:“……”

過了一會,等禁锢在身上的力氣松了,閉目養神的貓咪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出窗外,跑到隔壁的房間翻出醫藥箱,牙和爪子并用的從裏面掏出一盒藥,叼着跳出了窗。

另一個房間。

江越被貓爪子喂進去一片退燒藥,苦的直幹嘔,見他這都沒醒,花貓再次跳下床,從冰箱裏找出一瓶酸奶,咬掉吸管和開口,又将吸管塞了回去,送到了少年的嘴邊。

雖然中途灑出來不少,但好歹把某個人喂飽喝足了。

處理了善後工作,花貓癱倒在窗臺上,它瞅了瞅前面都被磨出血了的粉色肉墊,無奈的嘆了口氣。

希望別引起他的懷疑。

後半夜,江越的燒開始退了,并且不斷的出汗。

将被子和衣服通通扔掉,他還是覺得熱,直到□□,攤開四肢躺在床上,才舒服的嘆了口氣。

這會天色開始變亮,其實就算不變亮,以花貓現在的夜視能力,還是能看到清清楚楚。

從江越開始拖衣服都現在,他豎起來的兩只耳朵就沒放下過。

瞳孔也由上到下,從少年白皙的脖頸到漂亮的腰窩,眸光由淺及深,再往下,它猛的扭開頭,能感覺到短短的鼻腔裏正有兩淌液體流淌而出,還熱熱的。

江越起床時花花并不在房裏,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腦門,又摸了摸枕邊疑似幹涸了的酸奶痕跡,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點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好在經紀人的電話打了進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說是新配的助理今天回到劇組,讓他去接一下。

病了一場,渾身像被人拆了重新組裝過似的,每個關節都疼,不過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他沒有生病的權利。

暗暗給自己打了個氣,江越披着睡袍走進浴室。

“江同學。”顧紳的助理小楊笑着杵在門口打招呼。

江越也笑了,“我家花花是不是又跑去找顧老師去了?”

小楊點頭,“我先将它抱出來。”

“對了,你家花花爪子好像受了點傷,紳哥已經給它包紮。”

“要是不着急出去的話,就一起吃個飯?”

“顧老師還沒吃嗎?”江越先看了眼貓爪子上的傷口,開口問。

“嗯,紳哥邀請的。”

“好啊,正好我也沒吃呢。”

江越笑,這麽好的抱大腿機會,他怎麽會錯過。

客廳。

顧紳穿着一套藍色的家居服坐在餐桌上,語氣溫和的對江越打了聲招呼,“先坐吧。”

“謝謝。”江越坐在顧紳對面的椅子上,謙和一笑,“顧老師,花花真是麻煩你了,它沒給您房間弄髒吧。”

雖然爪子上的傷口不深,但顧紳若是有潔癖的話…

“沒有,早上我是在窗戶外發現它的,應該是走錯了房間,結果又受了傷,我只是做了最簡單的處理。”

顧紳說。

“我會留意的,若是傷口嚴重了,我再帶它去檢查,不過花花脾氣特別怪,它不喜歡去醫院。”說到自家貓的事情,江越臉上的表情立即豐富了起來。

接着又說了幾件貓咪的糗事。

顧紳目光極輕的掃了他一眼,說不清是什麽意味,抽屜一關,将準備好的感冒藥又放了回去。

今天終于沒有和陸衍的對手戲了,但是江越拍完一場自己的戲份後,又充當了一回別人的替身。

原因扮演軍師的女一號,害怕馬不敢騎,其他的女替身也都拍不出那個架勢來,所以王導就挑了身影和女主演最接近,且會騎馬的男演員江越。

江越身高大約一米七八,要比女一高一些,不過這場戲全程是坐着的,還要帶帽子,差別倒也不明顯。

開拍前,江越先溫習了下劇本。

大體內容是這樣的,由顧紳飾演的蘇世子中計戰敗,帶着身邊一騎精英部隊殺出重圍,連打帶逃的最後只剩下五六只兵馬,幸運的是半路遇到來支援的軍師,兩方彙合。

正式開拍。

“将軍!前面好像有人!”黃沙彌漫,跟在顧紳右側的一個小兵說。

話落大家都勒緊了馬繩,蓄勢待發。

“你們先避一避。”顧紳擡手,五個指頭布滿了勒痕與血跡。

“不!”

“末将們誓死保衛将軍!”幾人異口同聲,紛紛将顧紳保護在了中間。

顧紳低頭嘆了口氣,“其實。”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再隐瞞了,想告訴這些與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其實他不是皇上親封的将軍,而是代父出征,他真正的身份是蘇家世子。

“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吧!”

其中一個小兵逼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弓就朝打頭的人射了過去。

“前方可是蘇阿蠻?”

“不好,是自己人!”

“小心!”

衆人驚呼,只見顧紳最快一個反應過來,揚鞭策馬,一個躍起,在攔住箭的同時一把将對面馬上的人撈在懷裏,“君君可有事?”

君君是戲裏女主的小名。

“臣…沒事。”

江越有些羞怯的搭了句臺詞,雖然是背對着鏡頭,但還是很配合的劇中情節,做了扭捏之态,在男人的懷裏動了動。

“君君,不可亂動。”

“你…”

對方似羞似惱的反應逗的血氣方剛的将軍哈哈一笑,豪爽中帶着絕處逢生的喜悅,粗糙指尖還忍不住軍師白淨的耳尖捏了捏。

軍師扭頭閃躲。

大将軍笑聲更甚,甩手揚鞭:“待爾等班師回朝那一日,定邀諸位豪飲三百杯!”

彙合的衆士兵也發出喜悅的笑聲,有人牽馬過來,“将軍您騎我的馬吧。”

“不用了!”

顧紳說完,摟着軍師打頭陣,共乘一匹馬的沖進了黃沙之中。

身後的小兵嘀咕。

“将軍和軍師的感情真好,真不愧是從小長大的好兄弟。”

“那當然。”

卡!

“完美,過!”

這已經是不知道顧紳第幾次打破一條過的記錄了,反正從江越來了劇組,看到顧紳拍戲都是一條過,很少有重拍的時候,除非是他自己要求。

因為拍戲時馬跑的太遠,江越看着前面和他同樣選擇步行走回片場的顧紳,心裏由衷的感嘆,這影帝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得的,演技就是好,連他這個十八線替身的小情緒都帶進去了,仿佛真的感受到了,将軍對他的呵護與寵溺。

尤其剛剛被捏耳尖時,他的臉都快紅了。

幸好想起來這是拍戲,不然就尴尬了。

“什麽時候學的騎馬?”幹巴巴走了一會,快到片場時,顧紳突然回頭問了他一句。

“哦,我之前上學的時候,在馬場打過兩個月的工,所以會點。”江越解釋說。

“騎術不錯。”

江越猛的被誇,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說,“其實是劇組的這些馬訓的都很乖,配鞍也不錯,坐着挺舒服。”

就是這戰服做的有些粗糙,挂件還多,坐在前面都能感覺到,硌得慌。

說着,江越朝顧紳的戰袍掃了一眼,想看看剛剛是哪個佩飾戳到自己了。

一直留意着對方動作的顧紳,感覺自己剛剛平複下來的身體好像又有些躁動,不由的加大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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