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沒準是他的初戀呢

沒準是他的初戀呢。

“你消息倒是靈通。”顧紳沒否認的挑了挑眉。

唐有銘氣的白他一眼,都到了這關頭了這人還像沒事兒似的什麽都不和他說,還有閑心去管人家貓做不做絕育。

雖然他也認為這些神棍的話不可信或者是不可全信,但顧紳最近确實有點不對勁。

“顧先生,我師弟昨天給你做完法後可有發生什麽不同尋常的事?”年長的道士準備就緒,轉頭問顧紳。

“沒有。”顧紳搖頭。

和往常一樣,到點就會昏過去,變貓的時間不多也不少。

“一點異常都沒有?”老道士似乎有點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句。

顧紳擡頭,眉眼間的情緒比剛才要黑沉了些。

其實要說一點變化都沒有也不盡然,今天中午他聞到江越的氣息明顯要不往常濃郁,還有些不受控制,但這些,他不太想說。

“抱歉,顧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道士還以為顧紳對他的懷疑生氣了,連忙道歉,“您的情況師弟昨天已經和我說了,雖然我們還沒想到什麽有用的解決方法,但我想先給您做個試驗,不知道可以嗎?”

師弟不行,搬出師兄,師兄對他的情況很敢興趣,想做做實驗研究研究,顧紳雖然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猶豫了會,才颔首道:“可以,不過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

若是三天還沒有任何進展,就麻溜的滾蛋吧。

“這個自然。”道士得到許可,老臉立馬笑成了一朵雛菊。

江越下午閑着無聊,親自下廚炖了一鍋山藥排骨湯,想着等顧紳回來找個借口一起吃,或者是送去劇組假裝探個班,可是左等右等,隔壁的人都不見回來,眼看天要黑了,江越又一琢磨,沒準這人直接去劇組了?

将涼透了的湯又熱了一遍,江越拎好飯盒直奔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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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紳依舊沒見到,還被王導逮個正着,群演人數不夠,抓着他去湊了個數。

最後湯被別人喝了,人還累了個半死的江越差點爬回宿舍。

不過路過顧紳門口時,江越又忍不住停了腳,拎着個空飯盒幻想自己若是有個透視眼或者千裏眼就好了,看一看,或者聽一聽那個男人回來沒有,此時在幹什麽。

要不上前聽一聽?反正這會也沒人。

胡思亂想的功夫,門突然就從內由外的打開了,江越精神一振,立馬朝後退了幾步,假裝正巧路過。

不過出來的人不是顧紳,是小楊拎着一包東西從屋裏走出來。

“小楊哥。”江越眼尖的發現他手裏拿的是顧紳的衣物用品,連忙問道:“您這是要去哪?”

小楊一邊鎖門,一邊回頭對他打了個招呼,“我出去一趟,紳哥今天有事不回來,我去他送東西。”

“紳哥是回家了嗎?”

這話問完,江越又覺得不對勁,顧紳若是回家怎麽可能還讓小楊給他帶衣服?

果然,小楊搖搖頭,收了鑰匙說:“沒有,紳哥在酒店見朋友,不方便回來,我去給他送幾件換洗衣服。”

“我先走了,你早點睡吧。”

“嗯,小楊哥,慢走。”

小楊大概着急給顧紳送東西,說了幾句話就匆忙的走了,只留下江越一個人站在走廊裏傻愣着。

顧紳今晚不回來了,在酒店,和他朋友?

他下午不是去公司了?

究竟是誰?

男的女的?

為什麽不方便?

他們現在在做什麽?

這些想法一出,江越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要被炸開一樣,渾身都冒着酸氣。

究竟是他想太多,還是小楊的話沒說清楚?

拖着一身疲憊以及一腦袋腦袋問號的江越進門連澡都懶的洗,直接将自己仍在沙發上躺屍,一半難過一半掙紮。

本來在與顧紳的這段感情裏,他就沒什麽自信,也很被動,倆人誰也沒說過喜歡誰,唯一暧昧的就是互相親了那麽幾下,就像定情了一般,可顧紳沒說過要他做他男朋友,也沒說等這部戲殺青了,他們還要不要交往下去。

所以他現在也弄不清顧紳究竟是想循序漸進的約個炮還是純屬因為劇組生活單調,找他緩解緩解。

可萬一是認真的呢,私心裏,他總覺得顧紳應該不是那樣的人,畢竟過去二十多年,都沒聽說過他有什麽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他還偷偷幻想,沒準自己也是他的初戀呢。

可這可能嗎,顧紳大了他将近十歲,地位也在那呢,就像談戀愛了人家不想曝光也沒有人敢去曝光。

人一悲觀,就喜歡把所有事都往壞處想,江越也不例外,但勝在還有一絲理智,在要崩潰的邊緣他拎起個枕頭蒙在自己的臉上,默念外婆總叨咕的那一段經平心靜氣,連何時睡着的都不知道。

月上半梢。

一道矯健的黑影在兩座高高的樓區中間跑來跑去,跳來跳去,最後好像還是平息不了體內的那股邪火,幽幽的眼珠冒着些許的紅光,它仰起頭,朝某個房間一猛子紮了進去。

後腿一蹬将窗戶關上,小東西靈活的跳上沙發,将蒙在少年臉上的抱枕揮走,低頭就朝那張惦念依舊的俊臉上舔去。

江越還在做夢,感覺不舒服的将臉上黏糊糊的扒拉走,翻個身繼續睡。

黑暗中的貓瞳睜的無比大,除了本能支配的那種欲望外,竟能看出些許的溫柔與掙紮來。

但這種轉變不過一瞬,小東西就像是不受控制的急急的轉了一圈,像是被餓了八百年終于遇到一塊肥肉似的嗚咽一聲,撩起少年的衣襟就轉了進去。

等明天醒過來,他一定要将那兩個道士踢出去!

白日那種羞恥的疼痛再度傳來,江越驚醒,倒吸一口氣的同時并忍住了自己像個女孩子似的叫出口,憋的一張俊臉又紅又黑,沉的能滴出水。

被甩到地上的花花委屈的哼唧兩聲,但還有點不死心的想往他身上湊。

真的好難受啊,不貼着他,他就快要被燒死了。

“花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離我遠點。”

“喵嗚……”從來都不叫的花貓,此時也像是被憋住了似的哼唧出聲,一小步一小步的朝江越的身邊挪過去,他不讓它上沙發,它就抱住了他的腳,往他腿上蹭。

“你還敢來?!”

江越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也形容不出,就算沒養過寵物他也知道,花花這舉動不尋常,絕對是罕見的,并且有點難以接受,可養了這麽久,總不能把它掐死。

絕育做不成,但這行為絕不能縱容,将還賴在他腿上的花貓拎起來,江越朝陽臺走過去,“楊大花,你這個行為是錯的,你哥是人,你是貓,你知道嗎?”

大概猜到他要做什麽的花貓絕望的掙紮了兩下。

他也不想啊。

“貓做錯了事也要接受懲罰,等你反思清楚不再犯錯了我再放你進來。”江越碰的關上窗,隔着玻璃指了指它說。

花貓扭頭怄氣似的閉上了眼睛。

呵,還挺有脾氣。

江越這會也沒心情管它,被添了一身貓口水再不洗澡也不成了,脫了衣服就鑽進了浴室,不過因為進來的急,江越并沒有拿換穿的衣服,出來時只用一條浴巾松松垮垮的圍在腰上,燈還沒關,原本趴在天臺外面的花貓聽到動靜騰的擡起頭,結果就看見少年解了浴巾預要穿內褲的畫面。

兩道鮮紅的液體從短短鼻腔裏流出來,它被迫的仰起頭,貓瞳扭過去又迅速的扭回來。

關于年齡在這裏解釋一下,江越論的是虛歲,二十,而顧紳,是周歲二十七,所以倆人其實差了有大約九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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