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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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紳明顯也被他這舉動弄的一懵,皺了皺眉,“你怎麽了?”

還好意思問他怎麽了?!

瞧這人到了這個時候還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江越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滿心滿肺都堵的慌,可是再氣,面對顧紳他也做不來更過分的舉動了,一雙眼睛怒戳戳的瞪着他。

“顧老師,您這幾天住在哪,和誰在一起自己不清楚嗎?”

如果他不知道他去找過他,那麽現在點明了,總該是想到了吧?

顧紳聽到這話,表情果然有了變化,但并不是江越所想的心虛,而是略帶緊張,難道江越知道了他每天都會變成花花的事,所以接受不了了?

可再仔細一看江越現在的表情,他又立馬意識到不對。

“如果沒什麽事,您就回去吧。”江越見他轉開了視線,嘲諷的笑了笑,打算送客,“還有您放心,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我都不會亂說的。”

這麽多年都沒露出些蛛絲馬跡,看的出顧紳是極在意隐私的,或者是挺保護那個人的。

“這茶幾下面有幾本書,其中一本名叫《情天寶鑒》,放在書架你可能覺得不安全,所以藏在這下面,一有時間就會拿出來翻幾頁。”

基本都是記錄一些同性感情故事的書,之前和江越一起住在這裏的時候,顧紳有見到過。

心裏正酸的不要不要的江越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猛的頓住了腳,滿眼驚訝的看向顧紳。

次奧,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瞧江越第一時間就是往茶幾的下面瞅,想看那些書是不是漏出來了,顧紳笑了笑,目光一擡,望向牆腳的櫃子說,“左邊第二個抽屜放的是你的畢業證,在往上的那個抽屜放着的是你從小到大得到的獎狀。”

江越這個人和一般人有些不同,他不喜歡将自己的過去或者說能證明自己很優秀的一些東西擺在外面,無論是照片,獎狀,還是證書,都是用袋子封好放在抽屜裏,平時連翻都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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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從另一角度說明了,江越其實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你是怎麽知道的?”顧紳初來他家,一次可以說巧合,可兩次都說中,可就沒那麽簡單了,江越突然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着顧紳。

顧紳依舊是從容一笑,大概是剛剛做出的這個決定讓他感覺到了輕松,這會看江越的目光也多了些耐人尋味的味道。

見他起身朝卧室走過去,江越下意識跟上。

江越的卧室布置的其實很簡單,床,衣櫃,桌子,家具都是有些年頭的。

顧紳立在衣櫃前看了看,江越立馬湊過去擋住,“你,你還要說些什麽?”

雖然他是個男人,可是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顧紳倒是沒去打開,垂眸笑道,“你連內褲都是黑的,有什麽怕看的。”

江越:“……”

“要不要我再說些,你平時都喜歡在床上做些什麽?”

“不,不用。”江越聽這語氣就覺得沒好事,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立馬反駁道:“不對,我在床上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麽?!”他一個謹慎到春夢都不敢做的人還能做什麽?

“是嗎?”可能少年這會兒的表情太可愛了,讓顧紳突然不急着證明什麽,身子一傾,朝快把臉鼓成倉鼠的江越湊了過去。

不過他走一步,後者就退一步,退無可退,跌倒在床上。

“等等,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你到底是誰”

江越明顯還處于震驚中回不過來神,這也不怪他震驚,他內褲都是黑色這件事,連黃銘都不知道,顧紳又怎麽會知道?

“你猜。”顧紳突然像找到了什麽惡趣味,神秘一笑,然後他的唇上親了親,又舔了舔。

“顧紳!!”就這麽一個瞬間,江越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擡手就想将顧紳推下去,但是很快又被捉住,被反束在背後,倆人的氣息再度交纏,他的唇再次被人噙住,輾轉的品嘗後,又惡作劇似的咬了咬。

操!

這個折磨人的勁頭怎麽這麽熟悉!

等等!

電光火石間,一個最不可思議的想法突然蹿到江越的腦子裏,然而這太匪夷所思了,根本不可能,可若是不可能,那顧紳剛剛說的話又要怎麽解釋,還有這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感?!後知後覺發現顧紳在做什麽的江越一低頭,接着整個人都被某種刺激定住了!

作為貓一直沒有實現已經成為執念了的欲望就擺在眼前,已經紅了眼并亟不可待想要享受的顧大影帝似乎在此刻釋放了天性,享受點心的時候不可控制的哼唧了兩聲。

喵?喵?

江越如五雷轟頂!

不過某只不安分的手可不放過這個機會,三兩下就就解決了身下的障礙物。

幾分鐘後。

江越看着沖進浴室洗手的顧紳,臉紅的埋進了枕頭裏。

mmp…好丢人。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第一次,應該也算正常吧?

可是顧紳會怎麽想他?

不會在心裏笑話他吧?

想到什麽,江越也不顧自己那點微妙的羞恥心,披了見衣服下床。

顧紳還在浴室裏沒出來,江越貼在門上聽了聽,除了水聲,沒發現別的聲音。

“紳哥?”江越清了清嗓子。

“嗯?”

聽顧紳的動靜應該在洗澡,江越猶豫了下,然後問:“需要我幫你嗎?”

顧紳:“……”

大概那個勁過了,顧紳也覺得有點難為情,一時竟沒出聲。

江越咬了咬牙,推門走了進去。

“不用。”顧紳說完一擡頭,發現江越走了進來,手裏拿的香皂差點吓到地上。

“你也要洗嗎?我馬上洗完了。”

“哦,我不着急。”原本的勇氣不知道為什麽在見到坦然相待的顧紳突然煙消雲散了,別說上去幫忙了,他根本就是連看都不看了,轉身就想走。

“既然進來了,就一起洗吧。”顧紳不知道怎麽又變了卦,一把将人拽了回來。

“那個,紳哥,我明天還有戲。”

“不是你說的要幫忙?”

晚上九點。

江越吃過飯,開始收拾回劇組要帶的衣服,扔有點不肯相信的問顧紳,“所以從我帶花花回來,它就是你嗎?”

“嗯,差不多吧。”顧紳靠在一邊說。

“那你這幾天是和那兩個道士住在酒店?”顧紳剛剛和江越大致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但是說的比較籠統。

“只有我自己,他們每晚做完法就會走。”

見江越收拾完了,顧紳又忍不住湊了過去,将人推在床上,想再親一親,不知道是中了發情的毒還是剛剛沒做到最後一步的原因,現在看着江越,他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不過這回江越的反應比較快,也不容他再插科打诨,直接将人攔住,問道:“那你和秦城什麽關系?”

“秦城?”顧紳皺了皺眉,不解的問:“你提他做什麽?”

“我在問你。”見他猶豫,江越臉上的笑容逐漸收了回來。

顧紳見狀,也順勢放開了他,想了幾秒,才算是想起來江越和秦城之前有一個代言合作,“我和他不熟,不過,他和我一個朋友關系挺好的。”

顧紳不愛說別人的私事,但是從江越這反應看,倆人應該是有過什麽不愉快。

“你的朋友?”江越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難怪,我那天去酒店,就是他圍着浴巾給我開的門,還說你在睡覺。”

顧紳:“……”

江越說完沒敢看他,眼珠閃了閃。

但是過了幾秒,倆人竟然不約而同的笑了,尤其顧紳,邊笑還邊看着江越,那眼神怎麽瞧怎麽覺得像是在嘲笑他。

江越被羞惱的無地自容,突然湊到顧紳的臉上啪叽了一口,然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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