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捉奸捉雙

第四十章 被捉奸捉雙

楊硯青立馬彈起身子挺直了腰板,腦子轉飛快,忽然舔舔嘴皮子放聲大笑:

“這吐蕃人的血果然大補,喝了兩口身子立馬暖了,小寶,今晚再給我放一碗血出來補一補!”

宋小寶:“......!”

遠處衆人一聽這話像剎那被捅了馬蜂窩,嗡嗡嚷嚷亂哄哄地紛紛加快步伐能走多遠走多遠,總之趕緊離開這徹底瘋了的嗜血魔王。

先前被支回馬車的小五在遠處實在看不下去,抹着淚嘤嘤跑來左右查看墨蹤傷勢卻被楊硯青當即踹了一腳,“看什麽看,把這賤人趕緊推回馬車上去。”

楊硯青其實兩腿發軟,也被自己激出了一身雞皮,心說自己可真特麽天才,這下喝完血徹底升級了段位,下一步就差吃人肉了。

估計喝血這事兒要是在畫院傳遍後學生見他更得飛着走,不過下本黃書倒是又有着落了,藝術還真是特麽來源于生活啊......

楊硯青兀自腹诽,卻見一旁收風筝的宋小寶陡然間指着天空大喊:“不好了少爺,紙鳶被老鷹給抓破了!”

“啥玩意兒?”楊硯青倏地一擡頭果然見到那頭眼熟的黑色長脖雞用利爪把紙鳶抓出了兩個窟窿,風筝豬正搖搖欲墜向下滑落。

楊硯青心裏咯噔一下立馬三百六十度轉圈尋找起梅赤的身影,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一玄色身影拿着酒葫蘆在風中瑟瑟搖晃,眼眶腥紅一雙鳳目正緊緊盯着自己。

梅赤應是站了有一陣了,因為他身上落滿了五顏六色的手帕,都是周圍那些姑娘紛紛丢到他身上的。

楊硯青:“......”

這大兄弟可真受歡迎......

此時恰巧又有個姑娘路過梅赤身邊,羞答答往他身上抛了塊兒錦帕,卻被梅赤一把抓住撕成兩截甩到一邊,姑娘哭着跑走梅赤則拍落身上帕子向楊硯青恍恍蕩蕩走了過來。

楊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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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又沒少喝。

楊硯青尴尬地咳了兩聲,莫名心虛起來,眼睛不知該往哪兒看了,畢竟自己剛才那點兒貓膩可騙不過梅赤眼睛,是真是假梅赤心裏門兒清。

小五本來推着墨蹤想趕緊回馬車,卻沒成想被墨蹤控住輪子一動也動不了。墨蹤薄唇緊抿下颌微收,冷冽眼底暗湧風雪緊盯着自遠而來的梅赤。

在梅赤目不斜視來到楊硯青身前後,鳳目酡紅聲音孱弱問了句,“那紙鳶是你做的?做給這蠻子的?”

楊硯青沒答話,算是默認了。

梅赤兀自點點頭,眼神無盡落寞,“我送你的那對兒沙燕呢?”

楊硯青左右拿捏了一陣,覺着眼下還是趕緊先讓梅赤死心重要,找不找老師的先往後放放,船到橋頭自然直,楊硯青一咬牙,違心道:“扔了。”

梅赤:“......”

梅赤驀地笑出了聲,笑聲凄涼悠遠,和明媚夏日格格不入,“青青,你果然還是老樣子,送你的紙鳶永遠活不過三日。”

楊硯青:“......”

梅赤又拿起腰間酒葫蘆長飲一口,抹了把嘴低頭看着手中葫蘆,“把那蕃賊的镯子摘了。”

“啊?”楊硯青半天才反應過來,八成是自己放紙鳶時手腕上露出的藤镯被梅赤看到了......

楊硯青下意識看了眼墨蹤,見他正盯着自己手腕,楊硯青半吞半吐,“那個......”

“摘了。”梅赤不容置喙打斷楊硯青,猛地又灌了口酒,随後見楊硯青還是一動未動,梅赤眼裏閃起悲楚的光,水汽蒙蒙,“難道你要戴着刺傷我手臂的镯子?”

楊硯青頃刻間看向梅赤受傷的手臂,心裏隐隐揪了下,不知怎的立刻就要打退堂鼓,卻還是攥拳忍住了。

只有把話說狠、說絕,才能傷碎一人心讓他徹底放手。

楊硯青默默和墨蹤對視了一眼,希望墨蹤能體諒自己之後要說出的話,理解自己的苦衷。

楊硯青深吸一口氣,松了松拳緩緩道:

“這藤镯是夫人過世的母親留下的,意義非凡,夫人把這信物送予我是對我目成心許,也與我情投意合,再者這镯子因我而斷,我定是不會再摘下來了。”

墨蹤目光閃爍驀地偏開頭,手心發熱眼睫輕顫,琢磨着何時與他目成心許了,這人倒還自作多情起來。

“哈哈哈哈。”梅赤啞然失笑,自始至終盯着楊硯青沒看墨蹤一眼,“他能對你目成心許?他能與你情投意合?你難道忘了他與女子一絲不挂于畫院私通被捉奸捉雙?”

“夫人是被人構陷的!”楊硯青二話不說當即為墨蹤辯解。

“好,退一萬步他是被人害了,那藍茵茵呢?畫院誰人不知他與藍茵茵的風流勾當?”

“勾當?他二人惺惺相惜兩情相悅,乃天作之合,怎能是勾當?”楊硯青話音一落當即朝天翻了個白眼。

擦......怎麽說禿嚕皮了!

一旁的墨蹤乍然看向楊硯青喉嚨上下滾動。

“哈哈哈哈。”梅赤破顏一笑心情驟然變好,又勾起嘴角輕松地擡手刮了刮楊硯青的鼻梁,“你也知他喜歡女子,你也知他喜歡藍茵茵,還在我面前扯什麽謊?”

楊硯青:“......”

“我從未喜歡過她。”墨蹤突然開口把堵在喉頭的話說了出來,看着楊硯青眼神堅定。

楊硯青餘光見墨蹤正看自己便連忙轉頭沖他将信将疑點頭呼應了下,墨蹤這才局促轉開了頭。

“這是什麽?”梅赤忽然斜視着墨蹤,指着墨蹤的衣襟,下一刻就要伸手過去夠,被楊硯青及時上前擋住了。

“那是我給夫人做的端午香囊。”

“香囊?”梅赤突兀地哂笑一聲,又夾帶了苦澀,“你把我給你編的五彩繩保存下來,結果用來給這蠻子綁香囊?

楊硯青聽後心底一驚。

擦!那堆成災的五彩繩竟然是梅赤親手編的?

楊硯青還記得小寶曾說這繩子是用來綁粽子的,難道曹硯青把這微不足道的繩子全存下來竟因為是梅赤送的?

楊硯青心底閃過一絲不安,随後又強行敷衍道:

“哦,這五彩繩裏摻了金線還算特別,我就随便留一兩根想着以後能用上,這不我把它綁在琴頭正好便于區分,現在拿來綁香囊也趁手。”

梅赤已然啞口,低垂的眼角紅了一片,隐約閃出水光時梅赤遽地背過身去,拖着沉重步子一言不發地走了。

楊硯青看着梅赤空寥的背影,喉嚨像被鎖住,寂寂垂下頭,戳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旁的墨蹤默默看着楊硯青的情緒變化,手心熱氣早已消散此時又結上一層霜。

“你方才是故意要傷他?”墨蹤眼底閃過一絲陰郁,低聲又追問了一句:“ 其實你......”

“其實我就是想讓梅赤死心,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楊硯青打斷墨蹤,一時心中難耐當即憤然表達出了真實想法:

“梅赤是國之利器、一代戰神,當以天下為己任,怎能為我一個男子失魂落魄?更何況他是堂堂名門望族的獨子,合該要開枝散葉傳宗接代,萬一絕了後我豈不成千古罪人了?”

墨蹤眼中漆黑潭水似湧起漩渦,沉寂半晌後突然緩緩重複出一個詞,彷徨着像在自說自話,“戰神......”

一旁楊硯青聽後當即捶腦袋,心說自己怎就當着墨蹤的面說出梅赤是戰神呢......

真特麽腦子進屎!

這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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