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徹底拉下凡
第四十八章 徹底拉下凡
楊硯青擠着眉,心說之前那幫親兵都不知自己要來,如今這親兵頭子卻說要奉命搜身,這特麽不明擺着就是奉了曹祭酒之命?
一旁的親兵首領好像壓根兒沒想征求楊硯青的同意,直接沖兩旁士兵揮了揮手:
“去!給那蕃賊搜身,給我搜仔細喽!”
“等等!”
楊硯青豎起眉毛當即雙臂大張着急聲攔住要上前的士兵,心說這墨蹤身上還藏着匕首,另外再被他們發現墨蹤根本沒被“閹”,這不徹底完犢子了?
“我曹硯青的賤內還輪不到你們上手,我自己搜!”
“大人。”親兵首領上前兩步,皮笑肉不笑地刮了刮鼻頭,“這不合适吧......”
“怎麽着?”楊硯青從牙縫兒裏吸溜進一口涼氣,挑高了嗓門兒,“你這是信不過我?”
“不敢。”親兵首領裝模做樣躬了躬身,低着頭眼神閃爍。
楊硯青可不想再給這首領反駁的機會,三下五除二來到墨蹤身後,粗暴地把手撂到了墨蹤肩膀上,心裏卻慌得一匹,不停默念阿彌陀佛,邊念邊順着墨蹤的雙肩一點點摸下去。
楊硯青自己都感到雙手帕金森似地瘋狂打顫,這還真得貼着墨蹤的身子往下走,否則狂抖的手一準被人瞧出破綻。
墨蹤一直靜靜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早已失去所有,如今就更沒什麽可畏懼的。他根本不怕被搜身,甚至他一早就把牛角刀收到了被褥下,因為他寧可自己沒命也不願讓楊硯青因他惹來殺身之禍。
只是當他覺着自己又變回那座死寂一片的空城時,楊硯青僅僅指尖一點,這冰封萬裏的城牆便頃刻化成了雪水,又在心底被灼燒得滾滾發燙,滿腔熱氣讓墨蹤再也無法呼吸。
不遠處的親兵首領輕輕一擡手,兩個士兵心領神會一左一右跟着他又上前了幾步,首領還在不依不饒,“監丞大人,您是金貴之體,另外也從未習過武,怕是要被這狡猾的蕃賊騙了,還是讓我們來搜身吧。”
話音剛落首領就揮揮手,身後兩個親兵立刻擡腿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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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硯青遽地停下來,把顫抖的手忙往身後一背,當即朝那兩個士兵腳前吐了口口水,兩人嫌惡地跳出了半丈遠。
“真他娘把我當蠢豬了?”楊硯青壓下眼眉,用袖子蹭了下嘴角,“來,我把手伸進去搜,我倒瞧瞧這賤人還能怎麽藏!”
親兵首領一時也沒了詞兒,畢竟曹硯青也是個混不吝的主兒,再怎麽孬也是曹家人,惹毛了也沒好果子吃。
話趕話的楊硯青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出了一句怎麽“陰間”的話。
在他愠着怒氣下意識一把扯開墨蹤的衣襟時,當場化成了石像......
楊硯青驀地回過味兒,自己特麽要真把一雙鹹豬手摸到了墨蹤身上,自己這豬頭連帶豬蹄子也特麽離分家不遠了......
擦。
楊硯青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先伸進去再說,我不碰到身上,不就得了?
那些拍電影的演員不也都是各種錯位,伸進衣服裏一頓狂摸其實啥也沒碰上嗎?他們誰能知道我到底摸沒摸?
楊硯青松了口氣,氣定神閑地又像被按下了“開始”鍵,異常利落地把兩個袖子遽地撸起,毫不遲疑把雙手“紮進”了墨蹤的衣裳裏,四處“游蕩”起來。
可時不時還是會碰到墨蹤的皮膚,楊硯青腦門子三道黑線,覺着自己這“碰又不碰、欲拒還休”的樣兒,怎麽特麽像故意要調戲人的淫賊?
漸漸的楊硯青又覺着墨蹤這尊巍峨雪山,怎麽又像從雪中滔滔湧出一池溫泉,汩汩散着熱氣,快把楊硯青手心冷汗給烤幹了。
一旁親兵首領忽然眯起眼彎下了身子,仔細瞧了一眼,冷不丁噌地伸手隔着衣服把楊硯青的手按了下去,楊硯青的手瓷瓷實實覆在了墨蹤身上。
“大人吶,您可不能因嫌髒就糊弄事兒,這萬一有個疏漏讓這蕃賊有可乘之機,小的跟兄弟們的腦袋就不保了,還是讓我們......”
“你別動!”楊硯青打斷了首領,忽悠一下扯高嗓門瞪起眼,“你別把手撤走,他娘的親眼看看我怎麽糊弄事兒了!”
“大人息怒,是小的說錯話了。”親兵首領臉一白垂下頭,手就真的沒敢松開,看樣子是要随着楊硯青的手移動了......
把“陰間話”越說越大的楊硯青覺着自己的腦袋也快要像墳頭一樣冒上青煙兒了。
擦......
後背冷汗刷刷往下淌的楊硯青心裏一沉。
大哥,你還是把手松了吧,爺慫了,爺是真不敢“亵渎”畫聖啊,這特麽得遭雷劈吧!曹祭酒給你多少銀子,爺翻倍!成不成!
楊硯青心中炮火連天,喉嚨不停吞咽,尋思着自己這手怕是要廢了,墨蹤本就一連幾天跟他冷戰,瞧他各種不順眼,這下更完犢子了。
哎,楊硯青心中淌血。甭管那麽多了!保住墨蹤安全才是第一位。
楊硯青咬着後槽牙在親兵首領的“監督、協助”下開始一點點“搜”着墨蹤的身子。
楊硯青覺着雙腳踩到了棉花上,腦中不停浮現出那晚給墨蹤擦身的場景,雙手一邊摸着一邊感受到了如山峰般堅實又有着唯美線條的身軀,楊硯青覺着自己兩只手好像已經廢了......
此時的墨蹤渾身像披上了天邊最豔麗的紅霞,再純白再風雅再仙氣的衣衫也蓋不住他如被火燒透般的骨肉,墨蹤像被楊硯青從九天之上狠狠拉到了凡間,感受到了煉獄之火,從此再難平息。
“大人,該搜下半身了。”親兵首領腦門也冒出了汗,聲調略顯焦躁,明顯是嫌楊硯青的動作太慢了。這哪兒像搜身,不知道以為搞房事兒呢。
楊硯青一個腿軟差點兒癱地上,幸虧扶住了墨蹤輪椅背才沒露怯。
真他娘的,打死老子也不敢轉到墨蹤身前面對他那張仙透的臉,就更甭提要把手伸進墨蹤褲子裏了!
這尼瑪咋整啊!
楊硯青徹底慌了神兒,也不能讓這幫雜種發現墨蹤還是健全老爺們兒啊!
楊硯青一張大紅臉俨然慘白一片。
“何必這麽麻煩?”曹祭酒的聲音像從天邊傳來,楊硯青猛地尋聲望去,只見那個癟犢子已經摩挲着玉扳指興沖沖跑過來了,絲毫不顧忌堂堂畫院大祭酒的身份。
楊硯青:“......”
擦!這三孫子怎麽跑來了,真特麽禍不單行。
楊硯青不想讓曹祭酒靠墨蹤太近,當即緊跑兩步迎了上去。
“監丞大人又何必親自動手。”曹祭酒停下步子擡起下巴,歪頭觑着楊硯青,懶洋洋地沖不遠處幾個親兵擺擺手,“你們幾個去把墨蹤的褲子扒了,豈不就一目了然?”
“等等。”楊硯青吓得像瞬間上滿發條腦中三千轉,所有萎靡瞪時收起,即便渾身汗毛炸裂,外表卻恢複了過往一般神和氣平,一副無所謂的畜生樣兒。
“祭酒大人才剛過來,有所不知。”楊硯青沖遠處那幫依舊時不時朝墨蹤身上亂瞟的婦女姑娘們努了努嘴,對曹祭酒搖頭咋舌:
“一個個發了春兒似的也不知害臊,自己相公還在旁邊瞧着呢,這眼珠子就都貼在墨蹤這賤妻身上了,這要再給他褲子拔了,也不知那些頂着綠帽的大人們會不會過來找麻煩。”
曹祭酒歪着嘴角冷哼一聲,把扳指戴回了指頭上,不由分說又沖已經上前來的親兵首領一擡手:
“聽到監丞大人的話了嗎?你再去叫幾人過來圍成一圈,把墨蹤給我擋好了再扒褲子,別讓人瞧見。”
“是!大人。”
曹祭酒舔舔嘴皮子,“讓我也見識一下這被閹了的人,下頭是何模樣兒。”
楊硯青腦子嗡嗡驀地尖聲耳鳴起來,下一刻雙腿一軟慘白着臉向下劃落被親兵首領連忙伸手扶住了,“大人?”
楊硯青摳着太陽穴甩了甩頭。
這特麽癟犢子!三孫子!竟然想當着衆人面扒墨蹤褲子讓墨蹤受奇恥大辱!
這特麽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