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桀骜的聖根
第五十章 桀骜的聖根
這麽大!
楊硯青看着眼前傲岸壯碩一看就非凡夫俗子所能擁有的桀骜聖物,正微微擡頭傲視着他。
楊硯青吓得心裏一個激靈驚恐看向墨蹤,見他露在外面的皮膚皆已憋得紅裏透紫,似滿腔承載怒火卻不得發洩。
而他原本細長風雅又清澈聖潔的雙眼此時居然透出惡狼般兇殘嗜血的光,恨不能下一刻就撲上來把自己脖子咬斷,再撕碎扯爛吞入腹中一般。
電光火石之間,屁股摔八瓣顧不上撿的楊硯青當即腿一軟給墨蹤跪下了,恭恭敬敬獻上膝蓋還“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
親兵首領:“......”
墨蹤:“......”
原本火焰山般岩漿四濺渾身亢奮的墨蹤卻迎來楊硯青拜祖宗似的三個響頭,熊熊火焰山愣是被楊硯青磕出了雪崩......
墨蹤此刻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竟變得禽獸一般貪婪邪惡緊盯着眼前人,滿腦子全是占有和吞噬,像失去了理智,若不是被綁在輪椅上,他都不知會不會一把将楊硯青扯進懷中揉爛啃光。
不過在楊硯青三個響頭後,墨蹤霎那像被暴降的冰雹狠狠砸醒,砸出了一身窟窿,汗水淚水血水瞪時渾成了一灘。
楊硯青在一套行雲流水下意識動作後,頭杵地上滿頭冷汗快把地面滴出水坑來,完了完了,墨神是真的生氣了。
當楊硯青反應過來自己竟還給墨蹤跪了時,腦子不合時宜冒出曾幾何時自己說過的“豪言壯語”:
“誰說東北老爺們天天跪搓衣板了,這不瞎扯淡嗎,男兒膝下有黃金,就算犯了錯也不能給媳婦兒跪啊!”
楊硯青:“......”
不僅下了跪還磕了頭的楊硯青當即又給自己找出了合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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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墨蹤下跪那是天經地義,畢竟咱夫人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千年前的畫聖,咱是給老祖宗磕頭,沒毛病。
“大,大人,您這,這,這是......”親兵首領嗓子都驚出了波浪音。
擦。人設人設!
嗜血惡魔怎麽特麽被自己歪成磕頭信徒了!
楊硯青扶額猛地站起身,倆胳膊輪流揩着腦門上的汗。
還好被官兵圍着沒讓曹祭酒看見自己給墨蹤下跪,不然自己還不當場玩完?都死不出這個圈兒去。
楊硯青使勁壓了壓炸上天的頭發,喉嚨幾波吞咽着疾步走到親兵首領身邊把他往一邊拽了兩步,擠着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苦臉,壓低聲音說:
“不瞞你說,我剛才下跪磕頭,磕的可不是墨蹤,而是那個邪祟。”
“什麽?你,你,看看到什麽邪祟了?”親兵首領臉都綠了,牙齒直打架。
“就是......”楊硯青瞟了眼墨蹤的背影,又回頭壓了壓嗓門,“看到他身下那兇物......沖我點了點頭......”
墨蹤:“......”
墨蹤猛地咳出一聲,急忙把嘴堵在一側肩膀上悶聲咳了幾下。
楊硯青:“......”
楊硯青心底一哆嗦趕緊丈量了下和墨蹤的距離,又回憶剛才的音量。
沒事兒,他聽不見。
“咳。”楊硯青随即輕嗽一下又誇張地瞪大眼咧着嘴,聲音更小了,“好家夥,吓得我趕緊下跪磕頭,這才能把小命保住,否則明日必定暴斃啊。”
墨蹤:“......”
親兵首領無聲半晌,抹了把臉,瞧了眼楊硯青白花花能掐出水的赤條胳膊,輕咳一聲偏開頭,“沒那麽邪乎吧,怕不是蕃賊被你扒了褲子起了淫念,下頭那玩意兒就立起來了,大人應是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吧!
楊硯青的苦笑焊死在了臉上,心說六塵不染的墨神能對一個男人起反應?陰間都不敢開這種玩笑話。
楊硯青雖然心中腹诽,腦子卻浮現出剛才那彪碩之物顯然在猙獰膨脹着......楊硯青猛地甩了甩頭。
不遠處的墨蹤倒是被親兵首領一句話戳破心思,當即渾身又騰起熱氣,屏氣凝神忍不住想回頭去看楊硯青會是什麽表情,會作何反應,會說些什麽......
“哎呦,你有所不知。”
楊硯青的聲音直接壓成了蚊子聲兒,“他胯下之物不僅小的可憐還不舉,我次次在床上折騰他,哪次也沒見他硬過啊,可剛才卻病怏怏地點點頭,你說邪不邪門兒。”
墨蹤:“......”
小?墨蹤一時啞然,低頭看了眼身下物,攥了攥手。
“嘶......”首領的聲音又顫起來,“那大人快上手查一下,我好去複命。”
“那麽小還用上手查?一目了然。”
墨蹤:“......”
楊硯青随後又拍拍首領的肩膀,“你放心去複命吧,我把那賤妻褲子提上就讓兄弟們都散了。”
“......是,大人。”親兵首領早就想撤了,邊往後退邊拱手道:“那小的就說您查過了。”
“去吧去吧。”楊硯青用手抖摟着粘在後背上的衣裳,可算松了口氣。
随後楊硯青又咽了咽口水,一想起剛才“诋毀”墨蹤的話又開始心虛,但随即想到墨蹤下半身還被風吹着呢,立刻又快步上前一門心思擔心墨蹤別着涼。
楊硯青低着頭非禮勿視避免再看到不該看的,他倏地半跪在地,把墨蹤的亵褲蹭一下提上了膝蓋,但下一刻卻卡住了。
楊硯青竟發現墨蹤大腿上滿是紅一塊兒青一塊兒,又紫一塊兒,一看就是被大力掐出擰出的瘀傷。
一股怒氣噌地竄上楊硯青的頭頂,當即騰地站起身又壓着火喘着粗氣重新跪回墨蹤身前。
他顫悠悠地伸手想碰下其中一處瘀紅又怕會弄疼墨蹤便懸在了半空,聲音沙啞顫抖,斷斷續續着,每說兩個字就要深吸口氣,“夫人,這是,是誰幹的。”
一直偏着頭略羞赧的墨蹤轉頭看向楊硯青,見他緊張自己失态的樣子,心裏像被羽毛輕輕撫摸,既癢着又有說不出的舒坦,“是我自己。”
“什麽?”楊硯青發現聲音大了立刻又掐低嗓子急切道:“夫人腿疾又犯了?”
“......偶爾。”
墨蹤含糊着,心中不知為何又砰砰敲起鼓,只因楊硯青如此近距離跪在他身前仰頭望着他,眼裏細碎着星光。
墨蹤喉嚨發緊心火陡然竄上顱定,立刻感到下身又控制不住在充血,連忙偏開頭壓住狂躁的心潮,“偶,偶爾疼一次......”
“偶爾?”楊硯青根本不信,這深深淺淺斑駁的淤痕明顯是不同日子留下的。
頃刻間,楊硯青抓了抓心口只覺胸悶得厲害,下一刻他自己都沒想到三十歲大老爺兒又繃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淚根本不聽使喚刷刷從眼角往下流,又被他趕緊用袖子抹掉怕被周圍人發現。
楊硯青顫抖着伸手将墨蹤的褲子小心翼翼提了上去,就也沒發現對面的墨蹤已經紅透身子了。
難受得覺着心髒病是不是又要卷土重來的楊硯青默默給墨蹤系着褲上的帶子,猛然聽到天空傳來一聲蒼鷹刺耳的啼叫。
楊硯青:“!”
楊硯青觸電一般松了墨蹤的褲帶,猛地彈起身子像被人按下“暫停鍵”般直直定格在了原地。
下一刻,楊硯青像被奪舍一般腦中瘋狂灌入那一晚從信中看到的字字句句,那些震天撼地的文字描述比彼時情景還要清晰百倍,還要扼心徹骨,一刀又一刀削着楊硯青的肉。
楊硯青本以為自己只要每日被瑣碎事情充斥,只要跟自己說這壓根兒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跟自己并無關系,或是逼着自己不去想,如此一來,有關梅赤的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是被曹硯青強烈屏蔽的舊人舊事罷了,跟自己更是毫無關聯。
但是當楊硯青看到遠處被馬蹄揚起的漫天金沙,一個身穿铠甲将夕陽金光集于一身的将軍,一個冠絕古今從天而降的戰神,竟像極了那一句“駕着七彩祥雲而來的蓋世英雄”。
只是這英雄并不屬于曹硯青。
“猜到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局。”楊硯青默念了一句臺詞,驟然沉浸在了曹硯青帶給他的深切悲傷裏,腦子已然麻木、空洞。
梅赤劍眉飛鬓鳳眼自威,金色披風遮天蔽日,他策馬沖散了官兵,眨眼間來到楊硯青身前,猛地沖他一伸手: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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