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把褲子脫了

第七十七章 把褲子脫了

楊硯青聽了梅赤的話當場炸毛拍案而起完全忘了控制音量,聲音顫抖眼睛也紅了,“你倆真他娘的睡了?”

梅赤:“......”

卧房內的墨蹤:“......”

梅赤身子一震放下酒盞,視線立刻弱下來,想伸手去拉楊硯青卻忍住了,聲調瞬間軟下來,“沒,沒有。”

楊硯青:“......”

楊硯青一聽這話氣頓時消了大半,這才發現自己袖子都快撸上去了,恨不能要拿出幹仗的架勢了。

楊硯青尴尬地咳了一聲坐回椅子上,抓過一個空碗倒上酒,咕咚咕咚一口就給幹了。

梅赤看着為自己争風吃醋已經用碗喝上酒的楊硯青,嘴角幾番壓着還是忍不住勾了起來,“怎麽,開始拿碗吃醋了?”

“吃醋?哼,玩笑。”楊硯青嗤笑一聲,“曹硯青這輩子就只有讓別人吃醋的份兒。”

梅赤酒水般濃烈的鳳眼盯着楊硯青,“那你為何這般緊張。”

“緊張?我是怕你被那個多情種兒騙了。”

卧房裏的墨蹤:“......”

“哈哈哈哈。”梅赤終是忍不住開懷大笑,“我堂堂一個将軍還能被騙了。”

“我告訴你梅兄。”楊硯青朝前探着身子,壓低了聲音,“老六雖有才華,但我打眼兒一看就知他一肚子心眼兒,你若不敬而遠之,早晚一天被他給吃了。”

卧房裏的墨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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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我被他吃了?”梅赤突然也朝楊硯青探出身子,二人的頭險些碰到一起,梅赤聲音沉了下來,有些沙啞,“那不如......你先把我吃了。”

楊硯青:“......”

楊硯青後背起了雞皮當即彈起身,“你死了這條心吧,曹硯青壓根兒不好你這口。”說完掉頭就走,卻撞見從墨蹤屋裏出來的柳六。

楊硯青:“......”

“......你問完了?”

“問完了,但墨蹤卻好像一個字也沒聽見......”柳六聲音顯得低落,“估計是太累了所以躺下了,我便出來了。”

“嗯,他最近身體不适你明日再問,先回去休息吧。”

“嗯,好。”

言畢楊硯青要去卧房卻被柳六攔下了,“大人,墨蹤已經躺下了您還要進去嗎?”

楊硯青一愣,後又刻意道:“我不回卧房陪夫人一起休息還要去哪兒?”

“大人不是一直睡在書房?”

楊硯青:“......”

楊硯青心說指定是梅赤告訴柳六的,“嗨,我有時公務繁忙怕回屋擾夫人休息便睡在書房了,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睡在卧房。”

“大人不必把我當外人。”柳六翹了翹嘴角,說話時又偷瞥了眼梅赤,“我已經問過墨蹤是否跟大人也是有名無實的關系,他也已默認了。”

俺滴娘!我這是招了個什麽妖魔精怪回府,要人命啊!

楊硯青只覺瞬間像被人扒了衣服鞭屍般直接原形必露原地暴斃了。

“墨蹤不過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楊硯青知道梅赤還在後頭聽着趕緊往回找補,“我和墨蹤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早就圓過房了。”

卧房內的墨蹤:“......”

話音沒落身後梅赤一推桌子站起身,桌子和地面刮出極其刺耳的噪音,梅赤步子不穩搖搖晃晃出了門。

柳六愣了下後眼神閃爍拱手告了辭,相對于曹硯青他更加相信墨蹤的話。

*

墨蹤自打離了桌子便聽到曹硯青和梅赤二人拉拉扯扯的對話,更是早就看出曹硯青拈酸吃醋,更看到他幾次三番拿與自己莫須有的親密甚至是圓房來氣梅赤,竟還妒火中燒赤裸裸質問梅赤與柳六是否有染,是個明眼人都能輕易看出曹硯青一定在乎梅赤,一定喜歡梅赤。

墨蹤睜着眼躺在床上,心裏徹底亂成了麻,曹硯青那日當着梅赤的面鄭重其事說出對自己的心意,說出喜歡自己八百年,更說出自己是他心裏唯一的神,可這些話就在柳六出現後變得不堪一擊。

難道曹硯青至今就沒看清自己的心?

楊硯青看着梅赤和柳六雖前後出了大堂卻又聚在院子裏不知說些什麽,柳六身子就像沒骨頭似的好像不拉着梅赤的胳膊就站不穩一般。

楊硯青一聲暗罵,心說還是先去看一眼墨蹤再出來吧。

楊硯青悄悄走進卧房,只見燭光還亮着,墨蹤也正睜着眼靜靜躺在榻上,“原來夫人還沒睡。”

楊硯青徑直來到床邊關切問着,“夫人的手腕可還疼?夫人的腿現在感覺如何?”楊硯青一連問了幾句墨蹤都沒回應便微微嘆氣走去桌邊熄了燭火,“夫人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兒。”黑暗中墨蹤遽地開了口。

“啊?哦,我去院子裏瞧瞧,柳六不是被我安排到東廂房了嗎,另外梅赤還添亂非要......”

“你別走。”墨蹤倏地打斷楊硯青,“今晚睡在這兒。”

楊硯青一愣,想是墨蹤的腿又開始疼了便瞬間緊張起來,瞪時也忘了院子裏那二人,急忙朝屋外一喊,“小寶!快端水進來,我在卧房洗漱今晚陪夫人一起睡。”

楊硯青的聲音從卧房的窗牍傳去了院子裏,院中梅赤和柳六二人當場如雷擊般各自戳在原地化成了兩座石像,而就在前一刻柳六還斬釘截鐵跟梅赤拍胸脯說楊硯青和墨蹤倆人圓房的事絕對是假的。

月光如水,墨蹤的眼睛像一潭深邃湖水于月色下閃着冰藍的光。

在曹硯青要離開卧房出去找梅赤那一刻墨蹤心裏撕裂般難受,一時醋海翻天就叫住了曹硯青,而且還較真一般說讓曹硯青晚上跟他睡在一起,畢竟曹硯青自己不也說了他二人早已圓了房。

墨蹤又想起自己這些天自作多情一般,本以為表達心意後曹硯青更加迫不及待要和自己親熱,而自己還因為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七上八下忐忑不定,可事情卻根本沒像他想象那般發展。

墨蹤的心底滋生出了一股怨氣,他今晚倒是想徹底看看曹硯青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楊硯青在窸窸窣窣褪掉外衫時床榻上的墨蹤也默默褪掉了亵衣。

不知情的楊硯青掀開被子躺下時把上身亵衣也緩緩脫了下來,在他要開口去幫墨蹤暖腿時卻霎那感受到對方肌膚的觸感,在他反應過來墨蹤竟也褪掉了亵衣時立馬觸電般躲開了,唯恐晚一刻就要被墨蹤誤會。

墨蹤:“......”

墨蹤在楊硯青躲開的那一刻心也跟着涼下來。

“夫,夫人,我現在就幫你暖腿。”

暖腿暖腿,又是暖腿,難道他就是因為想幫自己暖腿才留下的?墨蹤心中一陣焦躁,“不用。”

楊硯青:“......”

楊硯青心說墨蹤讓自己睡在卧房不就是同意讓自己幫他暖腿緩解疼痛了嗎?

“夫人難道腿不疼了?”楊硯青問得小心翼翼。

“不疼。”

楊硯青:“......”

“哦哦。”楊硯青僵在了床上,心裏開始打鼓,鼓點兒越來越響,心說墨蹤腿要是不疼了,那自己還在他床上躺着合适嗎,最主要倆人都沒穿衣裳......

“夫人。”楊硯青還是坐起了身,“那我先回房去了,你若半夜腿疼再喚我。”

墨蹤:“......!”

墨蹤攥拳的指甲快把掌心磨破了。

“躺下!”墨蹤眉頭緊皺聲音已透出了怒氣。

楊硯青瞪時吓得躺回床上再也沒敢動,心說夫人生氣也是應該,都怪自己考慮不周,萬一大半夜墨蹤腿又疼時自己睡得死豬一般聽不到怎麽辦,還是別來回折騰了。

墨蹤看着重新躺下的楊硯青不僅木頭一般一動不動,還緊緊貼去了床邊生怕會碰到自己,如今二人這般赤裸在床,他竟就這樣泰然自若對自己無動于衷。

墨蹤此時猛又想起楊硯青就在不久之前還和一個叫榮兒的小倌風流了一晚,墨蹤每每想到此事心裏還像堵塊兒石頭一般。

而墨蹤至今還記得宋小寶當初說他們家少爺血氣方盛需要找人釋放,怎麽曹硯青能和小倌厮混,到自己這兒卻像躲瘟神般恨不能離自己八丈遠!

墨蹤頓時妒火怒火交雜一起沖破頭頂,“曹硯青。”

“啊?”楊硯青吓一跳嗓音都劈了。

“幫我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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