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嚣張的色爪
第九十三章 嚣張的色爪
刺史府內,梅嵩端坐桌前,手不停揮忙着公務,頭都顧不上擡。
節度使王曹川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杵着下巴一動不動看着梅嵩的側顏,看累了就喝口茶起來溜達一圈,回來椅子換個角度又坐下繼續看。
曹川邊看邊心裏偷着樂,心說芝蘭骨秀儒雅英俊的梅嵩如今終于成了自己的,總之是吃飯睡覺都想瞧着梅嵩,百看不厭。
梅嵩此時被曹川盯得半邊臉都麻了,重重嘆口氣可算撂下了筆,慢悠悠端起茶盞皺了皺眉,“你就天天這麽閑?不用回府?”
曹川卻突然像被捅了螞蜂窩般驟然變了臉,癟着嘴角吐出一股股的怨氣:
“自上次郊外那回,你就再沒碰過我,更是不讓我碰你。這都多少日子過去了,我還就不信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就能一直沉得住氣?”
梅嵩:“……”
“我不是說過,萬事要有節制,尤其是……那方面,黃帝內經裏講過藏精以避病溫,這般才對身體……”
曹川騰地坐直身子,口無遮攔,“你要是不行,換我來,醉酒那晚你不也挺舒服?”
梅嵩聽後瞬間用胳膊一把箍住曹川的脖子,“曹川,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敢對我動粗?”曹川眼淚都快下來了,“好你個梅嵩,我看你就是從心底裏嫌棄我,你就從來沒看上我!”
曹川氣得臉紫了,話音一落又像霜打的葉子般渾身洩了勁兒任由梅嵩箍着,又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豆大淚珠遽地就從眼眶掉了出來,沒準兒下一秒就得哇哇哭出聲。
梅嵩卻沒讓這一步發生,他在曹川眼淚滑落的霎那低頭用嘴銜住了,随後立刻吻上了曹川的唇。
鹹澀的淚水在二人口中漸漸變得甘甜,變得滾燙,随即又勾出燥熱的喘息,勾出二人身體的糾纏。
光天化日之下得寸進尺的曹川被梅嵩一把拍掉了嚣張的色爪。
“适可而止。”梅嵩整整衣衫,又板起了臉,“晚間再說。”
曹川舔舔嘴唇竟赧然起來,又托起了下巴端着張大紅臉靜靜看着眼前讓他爽心悅目,似永遠也看不夠的刺史大人。
“禀報大人。”梅府的總管此時站在門口躬身行禮,“瓜州吳郡守又派人送來兩位娈童,現正……”
“咳,咳咳。”梅嵩試圖用咳嗽聲掩蓋管家的話,卻不料曹川一個蹦高就竄了上去。
“李老頭兒,你且告訴本王,現今這府裏有多少娈童了!”
李總管不明就裏,“哦,共有……”
“下去!”梅嵩從身後厲聲打斷了李總管,眉毛胡子飛到了一起。
“好你個梅嵩,竟還有臉說我?”曹川猛地轉身怒發沖冠,眼看火山要爆發:
“怪不得你不讓我睡你房裏,敢情你老早就啃上了小羊羔,你這幾日晚間也沒閑着吧!還他娘跟我說藏精避病溫?”
梅嵩扶額起身走去了曹川身側,軟下了聲音,“川兒,你誤會了,我是想着再過幾日就把那幫娈童一齊打發走,若立刻遣走也不合适……”
“少狡辯!”曹川此刻眼睛赤紅,口裏似岩漿飛濺,怒不擇言道:“我告訴你老梅,我他娘在你之前也沒被人騎過,都他娘是爺爺我騎別人!”
“你騎誰了!”梅嵩驟然怒起。
曹川看着梅嵩眼中竟露出只在戰場上才得以見到的兇光,一時聲音弱了兩分,“你,你管得着嗎。”
話音未落,梅嵩一個掃腿就把房門踹上,随後将曹川兩下拉到桌旁,一把将曹川腦袋按在了書桌上,扯碎兩岸繁枝雜柳僅留澄碧一川。
“說,你騎了誰!”梅嵩居高臨下觑着曹川,暴雨來襲逞兇肆虐,諾大書桌都被刺史大人沖撞得緩緩前移。
曹川此時早已脫力,哪兒還說得出完整的話,“你……只,只有你。”
狂濤巨浪過後,曹川天大的火氣也都消了,歪在梅嵩肩頭,“我這輩子……算徹底輸你身上了。”
梅嵩:“……”
梅嵩纖長手指彈了下曹川的腦袋,“大姑娘似的,用不用我扶你回房?”
“用。”曹川勾住梅嵩脖子面色潮紅,聲音依舊潮濕,“再多施舍幾碗,總得讓我酒足飯飽,不然下次不定又等什麽時候了。”
梅嵩:“……”
曹川話音一消,門外傳來一人磁性嗓音,“父親大人,赤兒求見。”
梅嵩:“!”
曹川:“!”
梅赤說話期間已推門而入,梅嵩一把将曹川按在身下藏到了書桌下面,又急忙用衣擺一遮,連帶着曹川的腦袋也一同遮上了。
梅嵩擡了擡手,“你就站那兒說吧。”
梅赤:“……”
“赤兒聽李伯說,您把聘禮都為我備好了?”
“嗯,備好了。”梅嵩正襟危坐,“那姑娘的出身我自會替她安排好,其他的事你也不必多管,我一手都給你操辦了。”
梅赤:“……”
曹川此時仰望嵩筍如玉,喉嚨滾動,方才緊張勁兒早已變成心底陣陣撩起的激浪,尤其在聽到梅嵩說什麽“一手都給你操辦了”,曹川認準梅嵩不敢輕舉妄動,便想讓這壞家夥也受受罰。
湯湯川流汩然撫玉,梅嵩感受一陣滾燙渾身一顫,遽地垂下腦袋盯着桌面不再直視梅赤,一手伸到桌下擒拿色爪。
随即又将另一只手伸到桌下再次擒住另一只色爪……
“父親大人竟一句也不問赤兒意思就這麽直接給定下了?”梅赤負手而立也不再看着梅嵩。
“咳。”梅嵩衣襟裏騰騰冒起熱氣,“你當初離家從戎就問過我意思了?
梅赤:“……”
梅嵩在确定曹川不能再作妖後,又板正了臉擡眼看着梅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也喜歡那個翠花?擇日我就把聘禮送去,正好成全你們,皆大歡喜。”
梅赤深嘆口氣轉身看着梅嵩,有板有眼道:“不出半年赤兒又要去西征東讨,如何成家?難道要把妻兒丢在家中無人照料,讓他們整日為我提心吊膽?”
“誰說無人照料?咱梅府還能缺了她們吃穿?放心,我替你照料,你就踏實……”梅嵩話說半截突然沒了聲兒,直接僵在了椅子上。
梅赤:“……?”
曹川方才聽到梅嵩竟說要照顧梅赤的賤內,又想起梅嵩當初連磕巴都不打就将翡翠扳指送給了翠花,曹川冷不丁又醋勁兒上頭。
好你個梅嵩,還伺候起兒媳婦了,我先伺候伺候你!
曹川雙手雖被梅嵩牢牢抓住,但曹川還有別的辦法:
春雨如綿舔舐嵩巒,潤物細無聲。
梅嵩手指痙攣抽搐幾下,立馬又将雙手按住了曹川的腦袋,可剛掙脫牢籠的兩只色爪又不得安分。
梅嵩:“……”
“父親可是身體不适?”梅赤神色一變欲上前。
梅嵩此時也忘了曹川趕緊揚起手,“無,無礙。”言畢幹脆放棄了掙紮。
梅嵩随後抓起桌上茶盞猛灌幾口茶,仍難褪去渾身燥熱,“行了,回頭你若再出征就直接把翠花一起領去,我看誰敢二話。出去吧,把門給我帶上。”
梅赤:“……”
梅赤前腳一走,梅嵩立刻掀起衣擺雙手将曹川狗頭橫亘于朱丹靈峰之上,“你這縮頭烏龜倒名副其實!你不是食不果腹嗎,那就酒酣飯飽後再起身!”
此話似正中曹川下懷一般,只聽他嘴裏嗚嗚囔囔,“謝大人賞賜!”
梅嵩:“……”
怎麽就總覺是自己在吃虧!
*
梅赤一路心不在焉,下馬回了曹府後沒走幾步就見不遠處有個孩童正扛着把大掃帚盯着自己,目光空洞無神,根本不像他那麽大孩子該有的眼神。
再一瞧那掃把,比孩童都高,如此又長又沉用來掃院的大掃帚竟就被這孩童舉重若輕扛在了肩上,臉上看不出一絲吃力神色,陽光下更是看不到丁點兒汗珠。
梅赤聰明過人只怔愣片刻便認出此人必是那個江湖第一用毒高手。
梅赤背手挑唇,晃晃悠悠走了過去,漫不經心着,“你這娃娃喚何名字。”
“葉葉,二字乃同一字。”
梅赤先是一愣,只因聽這孩童聲音果然是成熟男子嗓音,當即心中大喜,随後又是一陣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你這名字誰取的?看來任誰都得叫你一聲‘爺爺’了!”
“老朽不敢……權且怪在家父身上吧。”
“你可認出我是誰了?”
“讓外族聞風喪膽的年少将軍,相貌非凡,便也是極好認的。”
“哈哈哈哈!”梅赤又是一陣大笑随後壓低了聲音,“今日得見葉長老,果然非同凡響,且随我回屋說話。”
“大人不必顧慮,在這裏說便可,哪怕路過之人也聽不到咱們對話。”
“哦?這是為何?”
“我二人周身圍有無色蠅蟲,咱們說話聲音透出去後,便自然被振翅飛蟲消去聲音。”
梅赤立刻左右環顧确如何也看不出周圍有飛蟲,但又瞧四周的确無人,便也不願折了對方面子,再次壓了壓嗓門:
“你可否毒死一人,任誰也找不出死因。”
葉長老微微颔首,“輕而易舉。”
“你能否讓一人慢慢死去,一點點受折磨。”
葉長老愣了一下,後又笑了笑,“易如-反掌。”
梅赤随即眼神晦暗,頓了頓又道:“若這些都不在話下,想必長老那裏……定也有春藥吧。”
作者有話說:
老年組帥哥,梅嵩四十出點頭,曹川奔四十
老年組不互攻,年上,梅嵩攻x曹川受
(被鎖心得:得虧咱寫的是古耽,好家夥狂改意識流,枝兒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