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宋歡走神了,等清醒的時候,她已經被陸淵吻住。後面,她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又被他抱上了床榻。
她閉上眼睛,沒有反抗,似乎要任由他為所欲為,陸淵見她不鬧,滿意極了。
但她突然開口,語氣冷冰冰的說:“我流産還沒滿一個月,大夫說不能同房,你确定要繼續下去嗎?”
聞言,陸淵的動作一僵。最後,他只是抱着她一起睡覺,沒有對她做那種事情。
但即使是這樣,宋歡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他那種志在必得的勁頭。
他好像是真的,想要她再懷一個他的孩子。
次日。
陸淵走後,宋歡立刻起身,急匆匆的去找了宋雲兒。
宋歡見了宋雲兒,還讓阿雲和小月都出去,屋子裏面只剩下她和宋雲兒。
宋雲兒見她這樣焦急,擔心不已:“歡妹妹,你怎麽了?”
宋歡湊到宋雲兒的耳朵邊,小聲問她:“雲姐姐,你這裏有那種藥嗎?可以避孕的。”
聞言,宋雲兒臉色大變:“歡妹妹,你被花雨樓的人欺負了?”
“不是花雨樓的人。”宋歡低下頭:“是陸淵,他昨天來了,他想讓我給他生一個孩子,我不願。”
宋雲兒見宋歡是認真的,她也不知道宋歡和陸淵之間具體是什麽情況,但既然宋歡不想生孩子,她就會幫她。
“我這裏有那種藥,也有避孕的香囊,我這就找給你。”宋雲兒立刻起身,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她雖然是舞娘,但畢竟身處在花雨樓裏面,擔心會出現意外,被人欺負,所以這些東西,她早就準備好了。
此刻這些東西還沒用上,既然宋歡需要,她準備得多,可以分一半給宋歡。
宋歡拿到避孕的藥材和香囊後,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把避孕的藥材藏了起來,因為再有幾天,她就流産滿一個月了,她怕陸淵就剛好在那個時候碰她。還有避孕的香囊,她也佩戴到了身上。
她阻止不了陸淵,鬥不過他,那就只有用這樣的辦法,讓他沒有辦法得逞。
她和他不死不休,想讓她給他生孩子,他簡直在妄想!
一連七日,陸淵每天晚上都會來花雨樓。
每天都睡在她的屋子裏面,宋歡被他連續七天摟在一起睡覺,逐漸受不了了。
不止受不了他的膩歪勁,還受不了身邊就躺着個仇人卻不能報複的那種惡心感。
第八天晚上,見了他又來,她忍不住皺眉說:“侯爺天天來此,難道不怕別人議論?不怕你奶娘擔心?”
陸淵把她抓回去,抱在腿上,親着她的唇,模糊着說:“沒人敢議論我,我奶娘包庇她侄孫女,已經被趕去山上的莊子等死!”
宋歡一愣,驚呆了,是真的驚呆了。
他竟然舍得對他奶娘出手了?
她又走神了。
等再次回神,就發現自己又被他放到了床榻上,渾身軟綿綿的。
他看着她,似乎很興奮:“我問過了張大夫,你已經小産滿一個月了,這幾天屋子裏面的熏香也讓你的身體恢複了,我今天就可以碰你。”
宋歡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就被他欺負得毫無招架之力。
宋歡閉上眼睛,懶得再想,也懶得再看他。她以為,他盡興了後,她就可以輕松了。
誰知道,到了快淩晨的時候,他餍足了後,卻為她穿好了衣服,用披風把她包裹了起來,抱起她,往花雨樓外面走。
宋歡急了,吓得一個激靈:“你要帶我去哪裏?”
“後天就是新年,你跟我回侯府,不需要再呆在這裏!”陸淵這幾天,每天都和她睡在一起,她都沒反抗,都很乖,他的怒氣已經消失了。
再說,當時她小産是因為別人出手害的,他自然不再氣她。
加上她那天自盡,他已經不想讓她再繼續呆在花雨樓了。
宋歡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不生氣了,就‘好心’的要帶她回去繼續做他的小妾了,不讓她做妓子了。
那以後,他再次生氣,她是不是還是要會被扔回花雨樓做妓子?
宋歡自嘲一笑,笑完,她猛地推開陸淵,迅速從他懷裏跳了下來。
夜色下,屋子裏面的燭火搖曳,他站在門口,她站在屋子裏面,兩人對視着。
他臉色陰沉了下去,皺眉看向她:“宋歡,不要不識好歹!”
宋歡很少聽見他喊她的名字,原來他喊起來的時候,這樣的冷漠,陌生,比陌生人還不如。
她笑,笑容不到眼底,故意說:“侯爺,我的姐妹親人都還在花雨樓裏面,我不想就這樣離開,我要和她們同甘共苦。”
“怎麽,你想和她們一起接客?”陸淵大怒,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臉色陰沉得比剛剛更難看。
宋歡皺眉:“當然不是!”
“你想讓我放了她們?”陸淵更怒了:“她們的父親害死了我父母!”
宋歡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好像要将她的手臂捏斷一樣,她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聖母發善心,但是宋雲兒幫過她,她今天如果走了,以後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回到這裏,她就無法再幫宋雲兒了。
所以,一咬牙,她擡起頭來,紅了眼眶,故意哭着說:“侯爺,我來了這裏之後,雲姐姐特別照顧我,我不想看到她變成這樣,您就饒了她吧。其他人我不管,我只求您饒了她,好嗎?”
她故意示弱。
畢竟要求人,态度總得好一些。
她說完後,期待的,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
陸淵原本滿肚子的火氣,突然見她這樣,他的心就猛地軟了下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軟化。
他的手,粗魯的擦掉她的眼淚,厲聲道:“知道了!不準再哭!”
說完,他抱起她,大步走出屋子,吩咐阿浩:“放了她的姐姐宋雲兒!”
他扔下這句命令後,抱起宋歡就下了樓。
宋歡靠在他的胸膛前,不敢置信,心裏突然多了很多想法。
她只不過是示弱哭了一下,他竟然就答應了她的請求,原來,他吃這一套麽?
宋雲兒得知自己恢複自由之身,也是良籍之後,她很震驚。
之後得知是宋歡幫她,宋歡也被侯爺連夜帶走之後,宋雲兒擔憂的往侯府的方向看了看。
她之前的感覺果然沒錯,侯爺是有些在乎歡妹妹的,只是,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歡妹妹來說,是好還是壞。
她暫時幫不了歡妹妹,只能想辦法過好一點,以後歡妹妹如果遇到了困難,她再幫忙就是了。
宋雲兒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和錢財,帶上丫鬟小月,去告別了宋甜和鸨母,便走了。
宋甜得知宋雲兒能夠離開,不願意見她,還在房間裏面嘲諷的大罵:“滾,我不想見你,你們別到我面前來炫耀,我才不稀罕,我現在是花雨樓的頭牌,有的是錢,有的是靠山。”
宋雲兒見這個庶妹如此,只好走了。
她在城裏租了個院子,後面住人,準備把年過了之後,前面拿來開店賣些繡品,她的繡品特別好,相信以後能夠越過越好。
宋歡再次被帶回了侯府,重新回到了聽雪院住下。
之前因為她流産的事情,而對她兇巴巴的王婆子她們,此刻面對她,又重新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畢竟現在侯府的人都知道,宋歡之前流産不是她的錯,是秦嬷嬷的侄孫女秦小麗下的手。
而且秦嬷嬷被趕去山上的莊子之後,這侯府裏面就只有陸淵一個主人,陸淵又沒有其他女人,那陸淵不在的時候,宋歡就是唯一的主人。
現在侯府裏面的人,上到管家,下到丫鬟婆子和小厮,個個都想讨好宋歡。
只有那些專門聽陸淵安排的那些侍衛,沒那麽誇張。
宋歡自然不會去理睬這些人,她身體還很虛弱,到了聽雪院後,很快就躺下休息了。
陸淵在她這裏坐了一下,沒去睡,直接出門準備上朝了。
他在宮門口,被林辰默叫住:“逸之,你前段時間這些兇巴巴的,好像要殺人一樣,問你出了什麽事情你也不說,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那樣生氣下去。怎麽今天這樣高興?”
陸淵微微上翹的唇角抿平,恢複了平時的面無表情:“是麽?”
林辰默特別好奇:“真的,跟我說說呗,你到底怎麽了?”
陸淵不覺得有什麽好隐瞞的,等宋歡重新懷孕,她生了孩子後,孩子總是要要被人知道,他便說:“我最近有了一個侍妾。”
“啊?”林辰默不敢置信:“真的?”
陸淵上次說要女人,他帶陸淵去了天香樓,可當時陸淵只呆了一下就匆匆離開,臉色也不好看,害林辰默之後還擔心,陸淵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所以碰不了女人。
可現在,陸淵卻因為有了一個侍妾,一下生氣,一下高興,被那女子牽連着情緒。
這說明,那女子在他心裏,分量可不簡單啊。
林辰默更好奇了:“那,那最近別人在傳你在花雨樓夜宿的事情,是真的嗎?”
陸淵猛地黑了臉:“誰在傳?都傳了些什麽?”
“就是幾個大臣家裏的臭小子們在傳,他們說去花雨樓的時候,偶然看見一個和你很像的身影,都猜測是你,但卻又沒具體的證據,所以只敢偷偷的傳。”
陸淵的臉色更黑了:“是麽?”
之後上朝,見了皇帝,陸淵不斷的上奏,每次都疾言厲色,提到了那幾個大臣的名字,指出他們平時所做的壞事。
下了朝後,那幾個大臣有的被下獄,有的被發配邊疆,衆人人心惶惶,都怕得不行。
皇帝也很驚訝,把陸淵叫到了養心殿,關心的問:“淵兒,你這是怎麽了?”
“回陛下,臣沒事。”陸淵一板一眼的,明顯不想多說。
皇帝見問不出什麽,之後留陸淵在皇宮裏面吃了頓午飯,兩人聊了些關于長公主的事情,便散了。
陸淵離開皇宮,直接回了侯府。
皇宮裏,皇帝卻擔憂的叫來大太監,吩咐道:“去查查,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怎麽得罪了淵兒。”
“是,陛下。”大太監領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