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不認識。“阿七防備的看着她說。

“咳!”裴安清咳一聲,帶着試探說:“我真是你姑父,如假包換。”

“姑父?”阿七看了眼紀霜,紅色蓋頭下不知何種表情,頓時心不安定,往紀霜身邊靠了靠,低聲喊:“姐姐。”

紀霜感覺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乖,別怕。”

“公子說是阿七的姑父可有證據?”

裴安挑挑眉,突然又湊近,用折扇擋住嘴巴,低聲對紀霜說:“确定要我當着這麽多人面說?”

紀霜心裏一驚,手上力道加重,阿七看向她,“姐姐。”

“我沒事。”紀霜說,松開阿七,将蓋頭掀起,擡眸對上裴安,“公子,借一步說話。”

“姐姐。”

“阿七乖,在這等姐姐一會。”

“說吧。”紀霜把裴安帶到阿七房間,心裏已經做好準備,在她心裏阿七最大的秘密是個女子。

她的确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裴安歪着腦袋,用折扇在頭上撓了撓,自己一點的虛張聲勢沒想到對方這麽嚴肅,她有些心虛,呵呵幹笑了兩聲,折扇在手上一拍,“嗐,我這大侄兒肩膀上有一個紅色指甲蓋大小的胎記。”

至于這塊胎記,以蕭淩溪的為人當然不可能主動告訴她,是她在公主府無意中看到蕭淩溪換衣服時瞥見的,沒想到現在倒成了她們相認的證據。

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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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自己還差點因為這一眼被蕭淩溪滅了口。

想想還後怕,自己雖然從小習武,英勇無比,誰知對上蕭淩溪只有挨打的份,她那個人力氣大的要命不說,一點不講情面,怎麽說兩人也是從小打到大的交情。

呵~,真是什麽樣的人養出什麽樣的孩子,想到這,她輕嗤一聲。

不過想到這次她出事,完全是替自己受的,她還是挺過意不去的,上一世是自己帶兵鎮北,大敗東越國,斬殺東越國君,因此被東越國忌恨,引發之後的事情,重活一世要不是自己擺爛,老皇帝也不會讓蕭淩溪出征,自然也不會出事,不過幸好她還活着。

她想好好補償她。

“我真是她姑父,如假包換的。”裴安見紀霜臉色陰沉,心裏打鼓,又強調了一遍。

“我們還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裴安怕她不信加重語氣。

紀霜蹙緊眉頭,她還不确定眼前這個人到底知不道阿七是女子,如果知道,為何她們成親她一點都不驚訝,就像她說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是親戚關系會不知道嗎?

“她之前是什麽人?”紀霜問,她曾幫阿七擦身體的時候,确實在她的肩膀上看見過紅色胎記。如果不少關系親密之人,又怎麽會知道這麽私密的事,紀霜心裏隐隐不适,目光冷然。

“這個......”裴安遲疑一下,關于蕭淩溪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她又失憶,據她觀察智商好像也不怎麽高,她想了一下,接着說:“我們家是京城的商戶,這次來北域進一批藥材,誰知在路上遇到劫匪,跟淩溪走散,我們一直在找她。”

紀霜默了默,她撿到阿七的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可能就是被劫匪所傷,心裏已經對她的話信了七八分。

“你要帶她離開?”她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這個......”裴安犯難了,按理說她應該馬上帶着蕭淩溪離開,看看眼前這個姑娘,一身紅妝,心裏突然不忍做這個拆散他人的姻緣的惡人。

再說蕭淩溪能找到媳婦不容易,要不自己就成全她,也算對她的補償。

“我們家人都挺開明的,這個得看淩溪自己的意願。”她給出了模棱兩可的話,如果蕭淩溪自己願意留下可以留下,如果不想留下,她就把人帶着。

說到這,紀霜心裏松了口氣,她知道阿七是不會離開的。

果然如她所想,“姐姐,阿七不走。”

“你真不跟我走?”裴安問。

心裏搖搖頭,啧~,不知道她恢複記憶以後想起自己這嬌氣的語氣是什麽樣子的?

一定能後悔死吧,她倒是來了興趣。

阿七挺了挺胸膛,“嗯,阿七不走,你快走吧。”

?!

竟然還趕起人了,看來失不失憶對自己都這麽無情。

裴安捂着胸口,痛心疾首說:“唉,孩子娶了媳婦,連親姑父都不要了。”

紀霜被她的話鬧了個大紅臉。

“公子說笑了,阿七只是忘了以前的事。”紀霜說。

“得,這都護上了,我也不願做這打鴛鴦的那個根棒子,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這成親的彩禮不能缺了,來得突然我這身上也沒帶什麽。”裴安從懷裏掏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忍着心痛,這可是她全部的家當了,雖然這點錢也補償不了她點什麽,轉身對院子裏的護衛說:“把你們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

侍衛們面面相觑,忍着痛把錢都掏了出來,個個生無可戀的樣子。

“看你們這出息,回去給你們補上。”

東湊西湊,裴安把湊到的三千二百兩銀票遞給紀霜,“這是淩溪娶姑娘下的聘禮。”以蕭淩溪的身份娶妻是少了點,誰讓她只能湊出這麽多呢。

紀霜收下錢,拒絕對方彩禮,等于拒絕這麽親事。

“姐姐。”阿七看看紀霜,又看看裴安,“她真是阿七的親人嗎?”

紀霜蹙眉,她也不敢确定這個人的身份。

“這還能有假,彩禮都給你備上了,還能有假,還不趕緊叫姑父。”裴安讨了個便宜。

“姑父。”姐姐沒反駁,看來她說的是真的了,阿七甜甜的叫了一聲。

甜,格外甜怎麽回事?總算自己的三千兩沒白花。

裴安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面。

“你們繼續,繼續。”裴安擺擺手,事情說清了,婚禮自然要繼續,她越看自己這個大侄子心裏越有種老母親心理。

苗嬸子沒見這陣仗,心裏發怵,眼前這個男子可是一出手就是千兩銀子的主,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心裏對她是又敬又怕。

不過看她模樣又不像是個不好相與的人,俊俏的臉上一直帶着笑,一下子加分不少。

眼瞅着過了進洞房的吉時,這成親講究就是個吉利,苗嬸子把蓋頭重新蓋在紀霜頭上,在裴安的注視下,硬着頭皮喊了一句:“送入洞房。”

阿七把紀霜帶到房間,表情有些不舍,“姐姐,晚上我再來陪你,苗嬸子說我得出去陪客人。”

紀霜蓋着蓋頭坐在床沿上,“嗯,去吧。”

“這個給你。”

紀霜垂眸,手裏是阿七塞過來的點心,嘴角微微上揚。

“姐姐,餓了吃。”說完才依依不舍出了房間。

阿七回到廳裏陪客人,由于就請了苗嬸子一家,再加上今天突然冒出來的姑父,宴席很快就散了,當晚自然沒有來鬧洞房的,誠吉倒是想,散席就被他娘揪着耳朵帶了回去,大牛憨厚老實,見了女人都臉紅的性格更不可能留下來鬧洞房。

裴安只留下一句,“改天再來看你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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