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有了小猴妖的幫助,喻郬很快拿到了一朵珠夢花,這花看上去和其他的花倒沒什麽不同,但這花上附着的強大的靈氣,光是靠近便已知曉。

而還沒等喻郬将花收好,珠夢自己就飛上了天,在空中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從它花瓣上飄散出無數的靈氣,彙進了胥雲,萬俟俍和沈逸之的身體裏。

三人漸漸的恢複了神志,而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珠夢則消失殆盡。

“喻師妹,我這是怎麽了?”胥雲不再如之前那樣消沉,他恢複成往常的模樣,過了會兒才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喻師妹,這次還要多虧了你。”

而那邊正争鋒相對的兩人也漸漸的恢複了神志,他們看看彼此,皆一陣無言,他們竟然為了搶奪喻郬而大打出手。

當即分散開去,眼不見為淨。

萬俟俍走到喻郬身邊,難言的看了她一眼,艱難開口道:“這次倒是我承了你的情,只是之前發生的事,絕不是我的意思。”

沈逸之也快速的跑來,赧然道:“啊郬,不是,喻師妹,我先前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喻郬擺擺手,“我知道我知道,不用過多解釋。”

她看向小猴妖,再次讨要道:“再給我一朵。”

小猴妖氣的跳起來,“哈哈你說只要一朵的!”

喻郬急道:“你沒看剛才這朵沒了嗎!快點,我沒時間跟你耗,我得趕緊拿這花去救人。”

她沒想到,原來這珠夢花就是解開絕情崖的毒的解藥,現在她必須趕快再要一朵,拿着花去找洛姝。

“遭了,洛姝師姐!”

沈逸之顯然也想到了洛姝,不由也催促着小猴妖把花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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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呵呵呵你先給我解了。”

喻郬堅持道:“再給我一朵珠夢,送我們到渡口,我馬上給你解藥,我說的話一言九鼎。”

小猴妖抓耳撓腮,癢的實在沒法了,他只能又忍辱負重的答應下來。

珠夢花到手,又到了渡口,喻郬踏上返回北原的路,才喊道:“多謝你了小猴子,癢癢粉的功效只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自動可解,無需解藥!”

小猴妖當即朝她龇牙咧嘴,不停的在岸上跳腳,看那樣子恨不得飛過岸打她。

這一行至少将三人的毒解了,倒也不算白來,喻郬回憶着洛姝離開的方向,卻也沒怎麽想起來,不由問沈逸之道:“你還記得你為什麽說洛姝師姐是從衡天宗叛逃下來的嗎?”

提起這事,沈逸之便是一陣懊惱,他竟然對洛姝說了那樣重的話,實在是不可原諒,但他也嘗過絕情崖的毒的作用,深知必須盡快找到洛姝替她解毒才行。

“那段記憶有點模模糊糊的,我不太能記得起來了,只依稀記得好想是衡天宗的弟子對洛姝師姐說的,說她是叛徒什麽的。”

喻郬又問道:“那你能否想起來之前是在哪裏見到的洛姝師姐,她可能會在那。”

沈逸之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腦袋,企圖回憶起來,“我不大記得了。”

喻郬嘆氣,“你慢慢想,最好能想起來一些,我們先去之前和洛姝師姐分開的地方找找。”

幾人自然沒有異議,便一起前往之前和洛姝分開的那片樹林處,只是找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洛姝的蹤影。

一籌莫展之際,喻郬忽的一拍自己腦門。

“我怎麽把它給忘了!”

“什麽?”沈逸之朝她看去。

喻郬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青朱保險的名片,捏着紅色的按鈕了一會兒,欣喜道:“找到了!”

“在哪?”胥雲也急忙道喻郬身邊拿起卡片查看,“這是,衡天宗?”

“洛姝師姐在衡天宗?”沈逸之面色焦急,“衡天宗會不會對她做什麽,我們得趕緊過去!”

說着,他就要朝衡天宗的方向去。

“慢着。”喻郬叫住了他,“事到如今,北原發生的事情一定是和衡天宗脫不了幹系的,貿然前去只怕會打草驚蛇。”

沈逸之看上去很是焦躁,“那怎麽辦啊,洛姝師姐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她會有危險的!你若是不想去,把珠夢給我,我自己去找她。”

“沈師弟!”胥雲喝止了他,“若不是喻小師妹,恐怕此刻我們早已不能站在這了,你怎還可如此揣測她,她與洛師妹情同手足,姐妹情深,怎會不着急,你且聽她把話說完。”

沈逸之被胥雲這一聲怒斥稍定了幾分心神,他也知道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對,“對不起,喻師妹,我只是太擔心洛姝師姐了。”

一直未開口的萬俟俍此時不鹹不淡的來了句,“廢物就要學會閉嘴。”

沈逸之想到中毒時和他的打鬥,現在他們身上還有傷呢,想想就來氣,“我們同門之間說話,你這不明來歷的小妖且先閉嘴吧。”

萬俟俍并未理他,權當他是空氣一般,只是看向喻郬,問道:“接下來去哪?”

喻郬垂眸沉思了片刻,“先回去,找那老神醫。”

現在看來,那老神醫并不簡單,既知道她還有同門,又知道他們中的是絕情崖的毒,說是讓她去找珠夢,結果這珠夢又恰好是解毒的解藥。

這世上沒有這麽多湊巧的事,除非這些都是必然。

或許從她離開老神醫那後,她所有的行動路線都在老神醫的掌握之中。

這樣一個不簡單的人,怎麽着也得再見上一面。

再次來到老神醫的住所,見到了老神醫。

他坐在屋子裏,笑呵呵道:“你們來了老朽早已等候多時了。”

喻郬了然,“您果然知道我們還會來。”

老神醫坦然一笑,“說了讓你去尋藥來,你自然會來。”

“可珠夢已經解了我朋友的毒。”

老神醫撚着胡須,不疾不徐道:“不是還有一個嗎。”

喻郬探究道:“您究竟是誰,那幾個引我尋到您這的人,也是您安排的吧?”

“哈哈哈,”老神醫笑的露出一節白齒,“你果然聰慧,我沒有尋錯人。”

沈逸之已經是急不可耐了,他急急開口道:“老大夫,聽說是您指引了喻師妹珠夢能解毒的,晚輩先在此謝過了,只是救人要緊,洛姝師姐她……”

他還沒說完,就被老神醫打斷了,“不急,那姑娘沒事,老朽不會讓她有事的。”

喻郬道:“那您知道我師姐為什麽會被說成是衡天宗叛徒嗎?”

老神醫眨了眨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叫洛姝的小姑娘,從前是衡天宗的人呗。”

“不可能,洛姝師姐她怎麽會是衡天宗的人。”沈逸之辯駁道。

老神醫撇了撇嘴角,“信不信由你們。”

喻郬更好奇了,“您是衡天宗的人?”

老神醫神秘道:“非也。”

“呵。”萬俟俍輕笑一聲,他看向老神醫,開口道:“原來是和山山神啊。”

“山神?”

喻郬更迷糊了,原來的世界觀裏有這麽多的存在嗎,她怎麽不記得,還是說這是原身并不知道的,所以也就默認不存在。

“您真的是山神?”

“老朽正是和山山神泰逢,”他看了眼萬俟俍,了然一笑,“你這小妖,如今還急着脫困嗎?”

萬俟俍一滞,神色冷然下來,“自然。”

胥雲也好奇的問道:“您既然是山神,不在和山上,為什麽如今妖扮做老神醫在此處呢?”

“此事說來話長。”

泰逢攆着胡須,似是想起了往事,“老朽雖是和山山神,但不止管轄和山,簡而言之,北原一帶的山靈皆有老朽來管。

很久以前的北原,鐘靈毓秀,山川秀麗,天地靈氣充沛,比之乾婺也不差幾分,是少有的風水寶地,人間修士在各山上成立的仙門那是一家又一家。”

說到這,胥雲不由打斷道:“可北原不是自來只有衡天宗一家宗門嗎?”

“那是現在。”泰逢提高音量,“若是在百年前,一個衡天宗算什麽,不過是一群低等的修士罷了。”

喻郬看他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說道:“老山神似乎對衡天宗的有很大的看法。”

泰逢杵了杵拐杖,“那是自然,從前百家争鳴,都被衡天宗那幫小人給毀了,成天做一些吸取他們元神的混賬事,就憑他們這作風,還妄想飛升成仙,真是癡人做夢!”

胥雲驚道:“衡天宗竟是靠吸取他人的元神修煉的?怎會如此,百年間從未聽人如此說過,老山神可不要妄下定論的才好。”

泰逢本就在氣頭上,聽胥雲似乎還有袒護衡天宗之意,當即把腦袋撇到一邊去,“哼”了一聲,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再給胥雲了。

胥雲自知惹山神不快,又不知該如何撓

喻郬頭疼扶額,怎麽一個個的都是小孩脾性,都得哄着是吧,行,“山神爺爺,既然您都知道衡天宗的人為禍人間了,為什麽您不直接收了他們,您千萬年的道行,收服他們,一定不在話下吧。”

泰逢氣呼呼道:“我雖是山神,但掌管的只是山中生靈,人族并非我所能管轄,更何況,我身為山神,如何能在人間行殺戮事,擾亂人間命數。”

他嘀咕道:“更何況,那幫可惡的人族修士捏住了我的命脈。”

喻郬心中了然,“原來這這樣啊,所以呢?”

“什麽所以?”

“自然是您為什麽看中了我們,又要我們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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