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第 44 章

喻郬原以為只是來一趟妖王宮,卻在傍晚得知今日無法出宮,只能在妖王宮中暫住一晚。

她看看從妖王宮中出來後一改往日散漫風格,臉色凝重起來的伏戌,“我是不是托了你的禍?”

“啊郬是個有福之人,定能化險為夷。”伏戌還是與她說笑,只不過臉上那濃重的神色并未完全退去。

“發生了什麽事?”

伏戌搖着折扇,并未回答她,他指了指一處宮牆,“今晚你先住這吧,有什麽需要盡管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妖王不會虧待于你的。”

“我好歹是被你殃及,怎麽我還不能知道嗎。”見他深色淡淡,無動于衷,喻郬無奈聳肩,“彩玉還不知道我出來的事,你讓人去跟她說聲吧。”

“好。”眼看着喻郬搖着輪椅進了宮門,他面色便沉了下來,轉身大步離開。

既來之則安之,喻郬雖然不知道妖王和伏戌之間發生了什麽,總歸一時之間性命應當是無憂的。

見沒人,她就從商城裏換了傷藥,給自己換了藥。

商城裏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這才幾日下去,她的腿已經從原先的麻木到能感覺到些末的感覺了,雖然大抵的疼的。

照這樣下去,應該不出兩月,她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她拿出保險卡片,看了看上面有關于洛姝的位置,和三天前一樣,還是在弗遼。

雖然不知道她去那個傳言人妖魔混雜的地方做什麽,但總歸平安,便已是萬幸。

她收起卡片,召喚出了旺財。

“旺財,你說,他真的成了魔族少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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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歪着狗頭,“他是誰啊?”

喻郬望着窗外,“害我前世身死,被你們的系統抓來這個世界的始作俑者啊。”

狗頭想了想,“這個不歸系統管理。”

喻郬笑了笑,“是啊,這是我的私人恩怨,我既然已經知曉他就在魔界,所以我無論如何也是妖去一趟魔界的。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得多做準備,所以……”

旺財直覺沒什麽好事,剛想開溜,被喻郬一把揪住了耳朵。

“跑什麽,我又不吃了你,我是想問,在我不能動彈的兩個月裏,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快速的提升我的修為的。”

旺財龇牙咧嘴,“這個也不歸我管,我只負責宿主的保險業務上的問題啊。

就比如宿主今日賣出去的這份愛情險,或許是包賠的。”

喻郬又擰了一把它的耳朵,“我知道,若大統領的夫人喜好小白臉,憑他那吓死人的面孔,這單保想不賠都難,但那時不是沒辦法了麽,我若不做點什麽,哪能輕易離開。”

旺財讨好笑道:“商城裏有大把的美容養顏的方子,都可以換到的。”

喻郬:“光美容哪夠,至少整容,你別扯開話題,現在在說的是我的事。”

她松開旺財,“算了,天底下哪有一蹴而就的美事,我也是太心急了。”

旺財得空,趕忙離她三步開外,“宿主說的對,凡事都要任重而道遠嘛。”

喻郬揮了揮手,“你走吧,別打擾我修煉。”

“好嘞。”

旺財一走,空曠的宮殿立刻顯得安靜非常。

喻郬簡單洗漱後便開始打座。

然而心法還是元一宗那個心法,喻郬卻能感覺到和以往修煉的不同。

她睜眼,發現自己處在浩淼的宇宙中,四周是她昏迷時見過的無盡的黑。

只不過這一次的黑比那次要亮些,隐隐透着星星點點的光點來。

喻郬伸出手,一顆細微的光點從她指尖略過,仿佛泛着光暈的塵埃。

而喻郬也感覺到一股細小的電流般的酥酥麻麻感覺從指尖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

随後,身體裏有什麽在隐隐發燙。

非但不難受,反而還有一種被打通任督二脈之感,整個人豁然開朗起來。

喻郬有些欣喜,她的腦海中突然想到在元一宗時,在試煉時誤打誤撞進入的山洞中,見到的那顆閃亮的珠子。

那個時候她明明觸碰到了珠子,珠子卻眨眼消失,她原先還以為珠子用于複活神女。

現在想來,自從那次過後,她修煉的速度确實快了些。

盡管她日夜勤加修煉,但原身本身的筋骨并算不上奇佳。

有這個效果,或許真是那顆珠子的功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現在非常想變得厲害,所以觸發了什麽機制,才會讓她進入域界。

得到點化。

再度睜眼,喻郬的修為已經又上了一個大階,腿上感覺又恢複了些。

這樣下去,或許只要一個月,她的腿就能完全恢複。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喻郬推着輪椅出去。

呼吸着新鮮空氣,喻郬察覺到她竟然已經能分辨出空氣中的靈氣,和遍布妖界的妖氣。

她左顧右盼,瞧了瞧宮門口的侍衛,能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妖氣,但其他的便看不出來了。

想來這就是胥雲他們識別妖氣的辦法了,沒想到她現在也能有所辨別了。

她新奇的左瞧右看,倒是能看出有的妖妖氣強盛,有的妖則妖力小些。

拐過一個拐角,喻郬隐約聽見兩個妖王宮裏的小宮女談論着。

“诶,妖王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少主又不是個能擔得起的妖族的人,你說我們以後可怎麽辦呀?”

“其實我之前就在想要不要離開妖王宮了,跟我同時進王宮做事的小黃鹂,離開了妖王宮,如今這日子過的可自在了,不像我們,還要為這沒有着落的未來發愁。”

好在這兩個小妖的修為并不高,只要喻郬隐藏好氣息,她們就發現不了她。

等她們走了,喻郬才從角落裏出來,她挑眉,怎麽她又遇上了背後說妖王壞話的。

是湊巧,還是這老妖王當真不行了,所以妖王宮裏個個妖心惶惶。

思慮間,見到伏戌朝她走來,她便不去想這些,問他道:“你與妖王的事情談論的如何了,今日我總能出去了吧。”

伏戌有些赧然,他“嘶”了一聲,扯了扯嘴角道:“恐怕不行。”

喻郬擡頭看他,皺着眉道:“怎麽,你和妖王之間的事,當真是打算把我也拉下水了。”

“不是,只是我與妖王之間的事并未談妥,他現在不會放我出去,你是我帶進來的,自然也不會放你出去。”

喻郬沉了口氣,二話不說轉動着輪椅,朝妖王宮大殿的方向去。

“啊郬,你去哪?”似是察覺出她的意圖,伏戌連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自然是去找妖王了,難不成你和他之間的事一日不解決,我便要待在妖王宮裏一日嗎,我不想被人關着。”她轉換了方向,繞過他繼續前行。

伏戌倒也沒再阻攔,“行,我的事本不該牽扯到你,我同你去,妖王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喻郬沒有拒絕,兩人便到了妖王大殿。

妖王像是早有所預料一樣,早已吩咐了人将他們放了進去。

妖王大殿自是巍峨不凡,喻郬面色不改,目不斜視的往前去。

但見上首坐着一個身形偉岸,光是坐着那,就有無數威壓朝她襲來的男子。

想來這就是妖王了。

“見過妖王。”

在妖王宮裏那些侍衛宮女的描述,喻郬還以為妖王現今是如何的遲暮,如何的老态龍鐘。

但這一見,喻郬只覺得侍衛宮女的說法都太過不實。

妖王雖然已經初顯老态,但他一雙眼攝出的光犀利非常,且妖王身上散發出的隐隐的壓不住的磅礴的妖氣,都在彰顯着妖王并不是像宮裏傳聞那樣,不行了。

“你就是喻郬?”

“妖王認識我?”

妖王笑了笑,眼尾的皺紋便多了幾條,“聽他說起過你。”

喻郬看了眼伏戌,複又笑道:“我雖然不知妖王與伏戌有什麽恩怨,但我已在妖王宮中叨擾一日,實在不敢過多打擾,今日便來向妖王告辭。”

“無妨。”妖王随意說着。

他雖然說的随意,但他的語氣卻半點兒也不容置喙。

說完她便不再離喻郬,而是看向伏戌,“過了一夜,考慮的如何?”

伏戌又恢複成往日閑散的模樣,“妖王大人,我已經說過了,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妖王原本還算有那麽一點兒溫和的臉色頓時消失不見,只剩下淡漠疏離,“你還是這麽冥頑不靈。”

伏戌倒還是笑嘻嘻的,“妖王哪裏的話。”

他看了看喻郬,又說道:“雖然我對啊郬确實有點兒好奇,但若是妖王想拿她當我的把柄,那我還是奉勸妖王罷了,畢竟一來我确實不知,二來啊郬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威脅不到我半分。”

“是麽?”

妖王危險的眯起眼,不知是不信他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不信喻郬對他沒有威脅,還是什麽都不信。

眼看二人之間的氣氛暗潮洶湧,獨獨忽略了她。

喻郬深呼吸了一口,她擡起頭,直視上首的妖王,開口道:“原先我以為宮中傳聞不過是胡口編纂,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

妖王擰眉,“你都聽到了什麽?”

看他的神色,喻郬便知道妖王對宮中的一些傳聞并不是一無所知,也對,他畢竟是萬妖之王,她索性大方說道:“我聽說妖王如今年事已高,妖力大不如前,若是魔族攻打上來,只怕妖王并不能護妖族安寧。”

眼看妖王的顏色難看下來,頓了頓,她繼續說道:“還不如另謀出路,或是另尋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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