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修）
第 38 章（大修）
段知粥想到飯局的事不好推，回複：【今天不太行，晚上還有個飯局。我争取早點回去？】
雲長璟：【那算了，記得少喝點酒。】
段知粥發了個表情，【會的。】
談話結束。
雲長璟看着手機保持嘴角上揚，眼神裏都是若有若無的溫柔。
她其實也沒有特殊的事找段知粥，就是想和段知粥說說話，再商量之後學西語和鋼琴的事，好遞進她們的感情。
肖玉和其他同事有說有笑走過來，“一個人抱着手機傻笑，和對象聊天呢？”
雲長璟微笑：“她還不是我對象，至少目前不是。”
總覺得行動太快，會吓到段老師。
肖玉八卦地看着她，“這麽說來，是真的有情況了？”
很少聽雲長璟說感情上的事，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讓她這樣樂不思蜀。
雲長璟放下手機，說：“還在暧昧期。如果成功了，我再來告訴你好消息。”
用林思涒的話來說，如果要想對感情的期待不那麽快破滅，那就細水長流點。
太快地在一起。
除了得到肉體上的快樂，其他的也很快會因為距離太近産生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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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
感情還沒有穩定可以接受對方一切好壞，和缺點的那步。
雲長璟覺得她并不會想這麽多，但不得不承認，林思涒分析得很有道理。
她如果目的性太明顯，可能會讓段知粥感到壓力。
肖玉好奇道：“究竟是怎樣的人，讓你這麽快就淪陷了，別告訴我是你先開始追的啊。”
雖然說女追男隔層紗，但她還是覺得雲長璟不像是會主動人。
雲長璟想了會，才回答：“她啊，是個溫柔，有點小迷糊，又有點距離感的人。目前，我還沒有挑明我對她的感情。”
她想起相遇的那天，想起這段時間的接觸，确實讓她很心動。
也許。
哪天繃不住了。
她估計會真的主動把這份感情說出來，再然後就有種等着段知粥宣判的意思。
肖玉滿臉不可置信：“可以啊小雲，長得帥嗎？”
雲長璟的指尖停在相冊中沒點開，“偏向于可愛。”
肖玉立馬說：“原來你喜歡年下可愛的啊。”
雲長璟不緊不慢地糾正：“年上。”
肖玉“哦喲”了聲，才說：“那等你好事成了，一定要官宣哦。”
“好啊。不過，現在我先把運營部和電商部的事情解決再說。”
雲長璟還是有點擔心段知粥會被灌酒，不過她有查過王德瑞這個人，據說是做過S大的副校長，被上面提拔後才做了X的校長。
是個履歷還算完美的人。
王德瑞平時為人比較喜歡職場上的形式，有個很相愛的妻子，作風沒聽說有問題。
他還有個身份。
雲曉天的校友。
不管是為了雲長楓選拔人才鋪路，還是為了一己私欲。
老爺子能夠讓王德瑞做校長，必然發了不少的心思。
肖玉感到不耐煩：“又是杜美麗那個事精，上次購物商城APP中病毒的事，我查過了。應該是友商搞的鬼，他們應該也要進軍網購市場。”
這樣一來。
老板他們就有的忙了。
雲長璟知道安寧科技有不少的友商，她試探地問：“和蔡家有關系嗎？”
肖玉搖頭，“我們只和蔡家的一個子公司合作過，老板剛開始還看不上人家，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就開始要和他們分公司的人合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這樣。”
雲長璟之後沒再多問，也沒有為猜錯老板的性別感到有什麽。
她聽說過蔡家有個子公司主攻科技，發展勢頭還算不錯。
蔡炫上次參加酒會，估計就是為了和安寧科技的合作。
以他的性格會選擇和這種剛起步的公司來往，為的就是性價比劃算的項目，以及老板的背景。
雲長璟懶得再想下去，聽到別人讨論訂婚宴的豪華程度，更是覺得無所謂。
在她看來。
雲長晴自以為把她趕出雲家，又怕被她報複搶走蔡炫，才會制造一些事端。
這些事。
但凡是仔細查，酒會發現和她無關。
雲家人深信親生的閨女孫女不會害人，心疼雲長晴那脆弱的外表和僞裝出來的善良。
這些都沒關系。
如果那女人能夠裝一輩子，的确算是個本事。
雲長璟閑着無聊，決定今天會會那個黑客，想知道那究竟是誰的人。
飯店。
王德瑞點了很多的菜，笑着說：“随便吃，今天我請客。就當是給大家團建，我這人不太愛喝酒，所以你們想喝就自己點。”
曾一笑道：“校長真是幽默，我這人也是滴酒不沾的。”
其他人的臉色怪異，誰不知道她是千杯不醉。
副校長和段知粥自顧自地吃着菜，很少參與他們的話題。
不一會。
還真的有男老師點了酒。
碰杯子的聲音，談笑風生的聲音，外面風沙沙響的聲音。
這些都讓段知粥晃了神，她倒不是矯情地看到酒産生心理陰影，就是有點排斥。
她也不擅長拍領導的馬屁，聽着他們一個個談對學校發展的理念，沒怎麽放在心上。
段知粥拿了盒牛奶喝到吸管只能吸到空氣，聽見飯局終于要結束，才松了口氣。
她果然還是不太适應這種各懷心思的場合。
比起以前。
段知粥覺得自己算是應付的了，想發消息給雲長璟，又怕耽誤對方加班進度。
于是。
她決定坐公交回去。
上車前，副校長也跟了過來，“我喝了點酒，不适合開車，先和你一樣坐公交回去吧。”
段知粥問道：“那您的車？”
副校長笑了笑：“反正都快要維修了，我就讓維修店的人幫忙開過去修了修。”
“那好吧。”
段知粥知道副校長有個開了很多年的車，那車現在已經停産了。
估計對他很有意義才沒換掉。
副校長用紙巾擦了鼻子，說：“我看你今天都不在狀态，是不是覺得飯局很無聊？”
“嗯，有一點。”
“新校長看起來很随和，以後就不知道了。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記得和朋友保持聯絡。”
“謝謝副校長。”
段知粥很少和副校長這樣聊天，聽着他的叮囑只當是客套話。
畢竟他們還沒有熟到互相真心關懷的地步。
副校長起身，說：“那我先下去了。”
段知粥點頭，“路上小心。”
副校長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轉身随着其他人下車。
段知粥目送副校長的背影，她想要不是今天飯局，他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随意聊天。
等她下車時，卻看見了金小米上來。
打了個招呼後再無交流。
段知粥回想金小米剛才的紅眼眶，沒有過度揣測對方現在心情平複了多少，只是覺得張夢靜沒有說的太直白，金小米估計也不會這樣。
往往愛的人最懂得如何傷你。
段知粥不記得在哪兒看到過這句話，這件事也輪不到她管。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張夢靜确實是被冤枉的。
而蔡如如沒有為難她，或許是因為金小米，或許早就知道是誰做的，就是沒有聲張。
圖書館。
蔡如如為了新的試題奮筆疾書，接到李薇的視頻電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聊了會，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剛好，雲長璟和林思涒一起來了。
蔡如如看到林思涒，低聲說：“你怎麽和她來的？”
林思涒學着她壓低聲線：“怎麽，蔡大小姐不想看到我這個俗人？”
蔡如如：“……”
她現在為了明年畢業的事忙着，可沒有時間跟姓林的胡扯。
雲長璟很少看到這麽安靜地蔡如如，笑着解釋：“是我把學姐叫過來的，想跟你了解王德瑞這個人。”
蔡如如納悶，看向同樣微笑的林思涒，“打聽他做什麽，你該不會看上人家女兒了？”
王德瑞是有個女兒。
今年八歲左右。
林思涒自然知道這些事，心裏很是無語，“我不會禽獸到對個蘿莉下手的。我是想問，他和蔡家有沒有往來。”
蔡如如收拾好了書包，說：“我爸生前資助過S大，他和我爸算是老相識，這些年對蔡家的一些事也很仗義相助。”
雲長璟跟着說：“所以，S大的高材生都去了蔡家？”
除了輸入人才。
她也想不到還有什麽，算是仗義相助。
蔡如如帶着她們走出去，說：“算是吧，之後，我家稍微有點活動，都會邀請他。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成為Z大的校長。”
她也沒有問雲長璟問這些究竟做什麽，最近的事确實讓她轉變不少。
總之。
絕不能讓利用她的人太過得意了。
蔡如如看雲長璟沉默了，拉着她，“你最近小心那個雲長晴。”
雲長璟有點意外，“怎麽了？”
難道如如知道了些什麽？
蔡如如大致把戒指的事說了遍，最後她肯定地補充：“我懷疑，她接近張夢靜就是為了挑起矛盾，戒指對我的意義，知道的人并不多。她剛剛好從我哥那聽說，而且那天對質實在太反常了。”
說完，她發現林思涒正在望着自己，問：“看我做什麽？”
林思涒挑了眉，“頭一次聽你說話，這麽清晰有理，有點難以置信。”
蔡如如氣紅了臉，“我跟你說，你不要太過分了！”
林思涒本來也沒有想過要真的氣範如如，笑着解釋：“看你一個人最近死讀書，想和你開開玩笑而已。”
真要把大小姐惹毛了，後果不好收拾。
蔡如如可不管這些，抱着雲長璟的胳膊說：“阿璟，我覺得我畢業沒啥希望了，之前好多都沒有認真學，現在惡補起來要人命。”
她也知道自己不用在這方面費太多的心思，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想法。
現在她更希望把精力投在學業上，好過虛度年華。
雲長璟覺得蔡如如好像一下子成長了很多，她拉着對方的手，“有哪些不會的，可以去找段老師。”
站在側邊的林思涒意外地挑了眉，小阿璟居然這麽大方，放心讓別人接近段知粥？
蔡如如不是很樂意，“可算了吧，我可不想給她添麻煩，她還是把自己的事解決了再說。”
她對段知粥的印象不好不壞，就是覺得這老師有時候太慫了，被同事欺負也不知道吭一聲，難怪會經常被怼。
雲長璟問道：“她怎麽了？”
該不會是曾一做了很過分的事？
林思涒暗笑雲長璟表現得也太明顯了，卻也沒用急着插話。
“還不就是學校裏那些亂七八糟，那天，我看到她和她媽媽好像在吵架……”
蔡如如沒有把吵架的原因說下去，她覺得段雨好像對阿璟有什麽誤會。
也有可能是因為阿璟現在不是雲家千金，才會想着和別人一樣落井下石。
雲長璟猜想可能和自己有關系，她知道段雨因為雲家的關系，對她有所防備。
只是沒想到讓段老師這麽為難。
雲長璟覺得現在還不是和段雨好好談談的時候，又擔心會讓段知粥左右為難。
林思涒打了個哈欠，“這種家長裏短的事，還得她們自己解決才是。”
忽然，李薇再次打了視頻電話。
蔡如如當着她們的面接起來，“怎麽了？”
李薇對雲長璟和林思涒打了招呼，才說：“我想起來，忘了和你說，明年你的畢業典禮，我肯定不會缺席。”
她又看向林思涒，“對了，還沒有來得及感謝林學姐幫我們解開誤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希望您多關照如如。”
這話聽在林思涒的耳朵裏有點別扭，她只是點了點頭沒怎麽說話。
蔡如如臉色不太自在，“誰、誰需要她關照了。”
李薇知道她的性子比較傲嬌，微微一笑：“那當我沒有說過，我先挂了，拜拜。”
蔡如如有點不舍地收起手機，聽見林思涒打趣：“你們倆感情真好啊，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好閨蜜。”
蔡如如本來還想怼幾句，但是記起來林思涒那段時間，确實幫她和李薇調解了矛盾，最後以家裏有事為由和雲長璟說了拜拜，才離開。
雲長璟這才發現，林思涒似乎有情況瞞着，“你剛剛是吃醋了嗎？”
林思涒草木綠的頭發已經開始褪色，淡淡道：“我以什麽身份去吃醋？樓梯的護欄被人做過手腳，戒指估計也許真的和雲長晴有關系，如果她想對小公主不利，我絕不會放過她。”
雲長璟望着眼底裏只剩冷漠的林思涒，才發現對方這一點和老爺子還是有點相像的。
她看着圖書館裏那些來來去去的人，說：“你想保護如如，我可以理解。但也別一直把她當成象牙塔的公主去保護。她有她自己的判斷力和自我保護的意識。”
有時候。
林思涒給雲長璟的感覺很多情，其實骨子裏和她一樣占有欲和控制欲很強。
她們心裏都很明白這些會破壞很多東西，也會傷害所愛的人。
于是。
克制兩個字就像是每天要執行的程序，不能崩壞。
林思涒捂住臉上剛長出來的小痘痘，“我明白的，所以我繼續游戲人間，她去追求畢生理想，我只是想在她需要的時候，有點能力為她遮風擋雨，一輩子就這點交集也行。”
說白了。
她沒有勇氣去真正地靠近，也不想就這樣放下。
林思涒深知自己的愛只會讓人覺得窒息，她要小心地藏起來，不被當事人發現。
雲長璟拿出公交卡，嘴角揚起：“我相信你有這份能力，可是……感情往往是最不可控的，如果你以合理的方式去争取，或許不會有遺憾。”
感情這種事很難說得清楚。
雲長璟自己都還沒有搞明白，萬一哪天她失控了，會不會真的失去和段老師相處的時光。
她不希望那天會到來。
所以。
改變段雨對她的偏見，也許是個不錯的轉折點。
林思涒拿出手機回了個消息，才說：“之前，我勸你別太投入，你勸我別對直女動心。現在怎麽改主意了？”
雲長璟查了最近的公交路線和車次，“看得出來，你對如如是真心的，所以我也就放心了，關鍵看你有沒有表達的勇氣。”
林思涒愣了下，“你什麽時候發現我對她有意思的？”
她最近才明确心意，而阿璟卻早就看穿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的演技不夠過關。
雲長璟反問：“你覺得你的眼神和做的事，還不夠明顯嗎？”
林思涒苦笑：“想不到，有一天我會被你看穿小心思。”
她還記得自己跟着母親去雲家時，初次看到小不點似的雲長璟，只覺得是個長相精致的小姑娘。
再後來。
因為雲曉天的打壓，她被迫活着東躲西藏的生活。
林葉鹿出車禍後，她也改名換姓。
成為一個被雲曉天逐漸忘記的私生女。
在長期留在段家和福利院之間，林思涒選擇了後者。
一心想報仇的信念，讓林思涒支撐到了現在。
然而，她在乎的東西越多，就越怕失去。
更怕表達出那份喜歡後，蔡如如會把她歸位異類。
雲長璟把自己的晴雨傘給了林思涒，“別想那麽多了，快下雨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林思涒收下傘，“我知道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小區。
雲長璟幾乎和段知粥同時到達在小區門口，看到彼此的剎那，很高興地走過去。
天已經下了點小雨，段知粥把人帶到樓梯口，然後問：“你今天不用加班嗎？”
雲長璟幫她扶好鏡框，說：“不用。就是我一直想會會一個黑客，可惜他到現在都沒再出現，我猜估計是對家派來的臨時工。”
還得換一個誘餌才行，不然對方可能以為安寧科技真的就這點水平。
段知粥覺得這是個很費腦細胞和頭發的事，拿出自己買的甜湯，“要不要嘗嘗，他們家最近出了新品。”
雲長璟欣然接受，“好啊。新校長怎麽樣？”
段知粥看她好像沒打算回家，和她在樓梯臺階排排坐，“嗯……還好吧，就是沒想到他之前在S大工作過，我猜，Z大過不久就會有新的改革。”
新官上任三把火。
比如裁員。
段知粥明白這一點，雲長璟自然也懂。
“只要不是很難纏的上司，應該還是很好相處。”
雲長璟沒有聞到段知粥身上有酒味，放寬了心。
倒不是說不能喝酒，關鍵得看在什麽地方。
段知粥看着雲長璟的電腦包，“你今晚是不是又要寫代碼？”
雲長璟喝完最後一口湯，回味着淡淡的甜味，“不寫。我現在只負責網絡維護和網頁設計的工作，那種項目開發和運行還輪不到我。”
這段時間除了配合林思涒的計劃，她也在想以後的人生打算。
是像林思涒那樣開個機構，還是就這麽按部就班做個程序員之類的工作。
又或者為了愛好，去做個鋼琴老師。
這樣也算是和段老師是同行了？
雲長璟有點向往這個想法，不過還得慢慢考慮。
段知粥總覺得雲長璟現在的工作很辛苦，她沒有急着說太多安慰的話，從包包裏拿出DIY的冷色調手機殼，“下車前無聊，在附近的小攤位買了兩個，你要不？”
雲長璟看着自己破舊到圖案模糊的手機殼，再看看段知粥手裏情侶色的手機殼，很緩慢的把殼子換上，“謝謝。”
段知粥拉她起來，“你不是說，沒事別說謝嗎？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才好工作。”
雲長璟拿出鑰匙，“好，那段老師也別熬的太晚了。”
段知粥笑着答應，開門前又問：“你之前發消息，真的沒什麽事嗎？”
雲長璟擰開自己這邊的門把手，“真的沒有，就當是我平時閑着無聊吧，晚安。”
段知粥望着她溫柔的笑臉，呆了會，“晚安。”
盡管沒有想太多，她還是覺得雲長璟似乎在欲言又止什麽。
隔壁的門關上那一刻，雲長璟才打開自己房間的燈，靜靜地坐下來将舊的手機殼丢在垃圾桶，想着最近的事情。
從如如和林學姐說的來分析，雲長晴已經開始暗中布局。
不排除是為了報複她。
雲長璟心平氣和地搜索關于雲家的新聞，看到有人拍到雲長晴開始去雲氏集團實習，冷淡地笑着：“就說她不簡單。”
emmm我去修下一章，總之……就挺烏龍的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