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陳玉蓉從門口貓眼裏看到上來的不是李家人而是韓家老太太一行人有些意外,按道理來說只有上來的是李家人當場抓住陸臻,才能讓陸臻認下這回事,現在來了個韓家老太太算怎麽回事?
陳玉蓉見韓老太太一行人先推開了對面的門,許是看到床邊的李家小姐,又退回來叫了人,緊接着,剛剛的服務生來了,請了韓太太去了對面隔壁的房間,貓眼的視線範圍并不大,兩人走出陳玉蓉的視線範圍不久,陳玉蓉就聽見了一聲熟悉地尖叫:是姜玉蓮。
這尖叫聲倒沒有恐懼,只是喊聲大。
姜玉蓮的鬼鬼祟祟,服務員的領路,韓太太上樓,韓珏不在韓太太一行之中……
原來是自導自演借名節逼婚的戲碼!
但又有些說不通,顯然韓老太太的休息室室對面,如果陳玉蓉不插手将陸臻帶走,那麽韓太太見到的是陸臻和李家小姐。
“姜玉蓮為什麽不選擇對面那間房間?”陳玉蓉不自覺地敲了敲手,皺了皺眉自言自語。
“因為那間房間是韓珏的休息室,名正言順。”
“即便是韓老太太沒過去,也會有人找借口讓她過去。”
陸臻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對着門口的陳玉蓉說。
陳玉蓉聽到陸臻的聲音倒是沒什麽意外,靈液的作用,若不是陸臻體質虛弱,早該醒了。
“你這麽弱?這次又被人下藥?”陳玉蓉饒有興趣地盯着陸臻。
陸臻:……
門外隔壁房間
自韓老太太進門,姜玉蓮除了那一聲尖叫之外,再沒說過別的話,只是穿好衣服暗自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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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珏被那聲尖叫聲驚醒頭腦還有些犯懵,看到不着寸縷的自己和姜玉蓮吓了一大跳,又看到門口的奶奶,急忙辯解:“奶奶,我不是……不是您看到的這樣。”
韓老太太向來最講規矩,這會看到韓珏,惱怒又失望,手裏的拐杖捶了捶地,只壓抑着怒氣說:“穿好衣服再說。”
姜玉蓮餘光看到韓珏極力辯解的模樣,抓住了韓老太太的手說:“是我,是我錯了,不怪珏哥……”
姜玉蓮餘光看了看韓珏不太在乎的模樣,咬了咬牙賭上一把,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說:“是我覺得在姜家委屈,珏哥來安慰我,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韓珏聽這話,急忙辯解:“奶奶,您信我,真的什麽都沒發生,是有人在給我設套。”
韓老太太聽到兩人的話,更對韓珏失望,擡起拐杖就往韓珏身上打,邊打邊教訓:“是個男人就應該學會承擔起責任來,敢做你為什麽不敢當,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
韓珏看到韓奶奶訓斥後離去的背影,錘了錘床,又看了一眼床邊哭哭啼啼的姜玉蓮,想到陳玉蓉,心裏有些煩躁,穿上衣服也沒管姜玉蓮就出了門。
姜玉蓮看到韓珏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發冷,但随即又無聲地笑了,伸手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皺,才施施然走出門。
陳玉蓉看到門外的主角都散場了,轉頭看向一旁的陸臻,想起來被綁架那天的陸臻,也是柔弱極了,語氣裏便帶着幾分促狹:“這次也是在抓幕後黑手?”
陸臻聽到這話臉黑了黑,但也沒有辯解,只說:“是有人借姜玉蓮的手出手,想攪亂這池水。”
陳玉蓉倒無意插手陸臻的事情,只問:“你有姜玉蓮下藥的證據嗎?我拿剛剛救你的東西跟你交換。”
陳玉蓉再出來的時候,正巧秦松原和李皎潔吵夠了一個段落,李皎潔就拉着陳玉蓉說:“你哥真讨厭,我哥李元培比他好太多了,改天他在我介紹給你。”
秦松原也不服輸的将陳玉蓉拉到身後,氣呼呼地對李皎潔說:“你少把你那天天去跟姜玉蓮讨好的堂哥介紹給我妹妹了,也不是什麽好的。”
李皎潔聽這話心口一滞,沒接話。
秦松原見這話說重了,想補救一時沒找到合适的話,神色有些讪讪。
陳玉蓉見狀,便另提了話題,看到跟李皎潔幾分相似的女孩問道:“她也是你們李家的?”
李皎潔順着陳玉蓉的目光看去,看到是李明月,帶着幾分鄙夷說:“算是吧,私生的女兒,李明月,小心思多得很。”
陳玉蓉被這句小心思多的很給吸引了,剛想細問,便看到端着酒杯過來的和秦松原有幾分像的男人。
如果說秦松原長相偏書卷氣,來人的線條偏硬,許是日常不怎麽笑,這會兒臉上的表情雖然柔和起來,但依舊線條冷硬,透着一股雷厲風行的味道。
秦松茂路上就聽說,找回了個妹妹,一直疑心是家裏着了人的道,也說不準是陸臻在背後搗鬼,前些日子就聽到風聲陸臻的事情疑似姜家幹的,所以這會兒鬧出個真假千金來,插進姜家來查姜家。
但看到陳玉蓉的第一眼就不這麽講了,雖然陳玉蓉氣質偏冷比着小姑姑的溫婉相差很大,但着實長相太像了,甚至有些時候還有些恍惚。
秦松原見秦松茂過來,立馬像被抓了耳朵的兔子,站的直直地叫了聲:“大哥。”又拉了拉陳玉蓉的袖子說:“玉蓉,這是大哥。”
陳玉蓉看秦松茂神色恍惚便明白了,這是想起來秦和舒了,在原先的話本裏,因為秦松茂早年喪母,幾乎是将姑姑視作親生母親,秦和舒死後便将這份感情傾注在姜玉蓮身上,所以在原先的話本裏,對姜玉蓮最好的就是這個哥哥了,即便是韓珏也要因為這個大哥而看重姜玉蓮幾分。
秦松茂點了點頭,不等陳玉蓉開口,又說:“我聽說姜遠山沒有把姜玉蓮送走?”
“嗤,不能為親生女兒主持公道的爹,不認也好。”說完朝遠處的姜遠山冷冰冰地看了一眼。
陳玉蓉見秦松茂冷硬的神色,心口有些暖,倒是沒了初見時的生疏,自然而然地喊了聲:“大哥。”
陸臻遠遠的瞧着陳玉蓉在秦家人面前一副乖巧的模樣,又想想在自己面前牙尖嘴利的模樣,只覺得手裏的證據也不那麽急着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