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體質
第34章 體質
“怎麽樣了?”傳呼表裏傳出一個平靜的聲音,是銀修。
“……”沒想到那個監視者真的被死神殺死了?乙女聽見聲音快速從驚訝中回神,表情恢複平靜,低聲道,“結束了,死神殺死了那個監視者。”
“确定嗎?有沒有複活或者假死的可能?”淩又禾非常謹慎。
“他的身體被從中間劈成了兩瓣,應該沒有複活或假死的可能。”乙女委婉道,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好。”淩又禾點頭。
“乙女繼續監視監視者的屍體,看有沒有人來認領或者确認,有人出現立刻通知我們,繼續跟蹤。”銀修吩咐,“跟蹤行動還沒結束,大家千萬別掉以輕心。”
“是!”
安娜,紫羅蘭和禾梀收起空咒,朝屍體走去,确認黑法術師已經死後,都松了一口氣。
一個教會工作人員從隔壁街道冒雨跑來,站在安娜面前彙報道:“安娜大主教,賢畑大主教和羅夜大主教已經率領教會人員解決了所有闇徒,包括那些難以清理的斷肢,戰鬥已經徹底結束。”
“好。”安娜點頭,“你們把所有屍體都集中收集起來,然後放火燒掉,免得那些斷肢殘骸又起死回生出來傷人。”
“是!”教會人員領命,轉身跑開。
“恩?”另一邊的乙女發出疑惑的聲音,“教會要把所有屍體都收集起來燒掉,那我們的線索不就斷了?”
“要不派個人過去和教會交涉一下?”黑言提議道。
“……”淩又禾想了一圈,覺得既然要交涉那還是自己出面比較恰當,但還未等她開口,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
“我去交涉。”這是一道溫柔而嚴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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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沒想到您也加入了我們的通話?”乙女大感震驚,但下一秒就快速調整好了情緒,“是,女皇陛下。”
“……!”加雅趕緊捂住嘴,意識到不好!她之前溜號沒聽見‘死神參與’的事情豈不是也被旁聽的女皇陛下聽見了?完了!
“我剛看見教會人員開始收屍,所以才切進來。”霧莎荷缈鳶簡單解釋了一下。
呼——,剛進來就好。加雅只覺避過了一截臨頭大難,提着的心終于放下。
“那就由女皇陛下去交涉。”淩又禾出聲代表所有幽靈部隊成員回複。
另一邊的霧莎荷缈鳶在加入對話時已經朝賀裏無虞所在的位置走去,她通知完幽靈部隊的成員後關掉傳呼表,從一條小巷轉入另一條小巷。
賀裏無虞坐在一家打烊店鋪門口的臺階上,頭頂有一個半米寬的雨棚,但雨被大風吹得嚴重傾斜,猛烈地拍在她臉上。
她拔出右手背上的鐵片和嵌入大腿的鐵鈎,随手扔在臺階旁的垃圾桶裏。
垃圾桶顯然剛不久被清理過,還積了不少水,鐵鈎和鐵片扔進去發出“嘩”“哐當”的聲音。
安娜大主教帶着兩位手下走過來跟她告辭,禾梀傷的很重,虛弱地靠在紫羅蘭身上,幾乎被她抱着走,賀裏無虞看着她們離開,在快走出小巷時遇上迎面趕來的霧莎荷缈鳶。
雙方停下說了幾句話,然後安娜點頭答應。
三道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巷道盡頭,另一道美麗曼妙的身影徑直朝她走來。
霧莎荷缈鳶撐着黑色的大傘款步而來,烏黑長發如翻湧的雲垂在身後,黑色高跟長筒靴就像支棱的美豔花朵,黑色風衣下擺在風雨中如湧動海浪翻飛。
她望着賀裏無虞越走越近,賀裏無虞也擡頭看着她步步靠近。
霧莎荷缈鳶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傘口前傾遮在賀裏無虞頭頂,幫她遮雨,她笑着朝她伸出手,語氣溫柔道:“走,帶你回十幕旅店,我幫你處理傷口。”
她就像在為一位迷途的旅人指明回家的方向。
賀裏無虞仰頭看着她,明亮的藍色瞳孔倒映着紛飛的雨幕,其中最清晰的還是霧莎荷缈鳶的臉。
雨水冰冷的痕跡順着下颚線滑到下巴,彙聚了一方世界的倒影後滴落,她感覺這一幕有點熟悉,脫口而出道:“我們真的沒見過嗎?”
她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她望着霧莎荷缈鳶精致的面容,目光出神,好似穿越時空看見了熟悉而模糊的場景,但一閃而過的模糊讓賀裏無虞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只是一幕幻覺。
霧莎荷缈鳶朝她靠近一步,手中的雨傘同時遮住兩人,她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給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我們見過啊。”
“啊!”賀裏無虞十分震驚,原來她們真的見過?“那你還記得我們是在哪裏見的嗎?”
“你不記得了嗎?”女人抿唇微笑,朝她狡黠地眨了眨美眸,“我們在赫托克城的城主壽宴上見過啊。”
“啊——,你說那次啊。”賀裏無虞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眼皮耷拉下去,“那個我記得。”
“記得怎麽還嘆氣?感覺你對我們的相遇很不滿意?”霧莎荷缈鳶明知故問。
“沒有不滿意。”賀裏無虞欲言又止,“只是不應該只是這樣”,當然後半句她沒有說出口。
霧莎荷缈鳶朝她伸着手,手指細長嬌嫩,偏頭問道:“走嗎?回十幕旅店?”
“走!”賀裏無虞伸手握住霧莎荷缈鳶的手,借助對方的力量站起來。
“啊——”賀裏無虞低呼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腿,那個‘j’字形的鐵鈎将她的小腿紮了個對穿,差一點紮斷她的腳筋。
此刻兩個血洞洞口的皮肉呈圓形向外翻卷,就像被小型炸|彈炸得卷了邊,看着都疼。
作為神,身體強度雖然比普通人強,但脆弱部位與普通人一模一樣。
只要是有血有肉的生物,說白了都經不起折騰。
“你一條手臂環我肩上,靠着我,我扶着你走,小心摔了……”霧莎荷缈鳶一手撐傘一手抄着賀裏無虞的腰。
“不行,我們倆換個位置,我右腿傷了,你走我右邊,我借你右邊的力量。”賀裏無虞左腳站立右腳點地。
“行,那你別動,我來換位置。”霧莎荷缈鳶此刻沒有一點女皇的架子,對關心的人完全有求必應。從左邊走到右邊,撐傘的手也換了一只,另一只手重新環上她的腰。
“啊——”結果賀裏無虞又是一聲痛吟。
“……”霧莎荷缈鳶表情一滞,停下腳步,“怎麽了?”
“你放在我腰上的手往上移點,摸着我傷口了。”賀裏無虞說完話都不敢喘氣,生怕霧莎荷缈鳶往她傷口再抓一把。
“哦。”怪不得手感黏黏的,爛爛的。霧莎荷缈鳶依言往上移了移,“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
賀裏無虞走得一瘸一拐,大半個身體靠在霧莎荷缈鳶身上,她比霧莎荷缈鳶還要高纖挺拔,将霧莎荷缈鳶曼妙挺拔的身軀壓得斜向一邊,手中的黑色大傘也因此歪向一邊。
她們彼此依靠的身影漸漸模糊,最後消失在了磅礴的雨幕中。
……
兩人走進十幕旅店,雨傘收起來立在一旁的雨鬥裏,前臺的服務小姐驚訝地看着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賀裏無虞。
霧莎荷缈鳶攙扶着她徑直上樓。
回來的路上她們花了更多的時間,主要是賀裏無虞走着走着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
兩人還在路上的時候霧莎荷缈鳶不解地看着她,“死神的身體竟然這麽差嗎?”
“……”賀裏無虞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承認道,“是的,神只在戰鬥力或者掌握的自然之力方面占優勢,身體和人差別不大,非要說的話也只是耐受性稍微好一點。”
“你這麽一說,神都變得不可怕了。”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賀裏無虞睜大了無辜的雙眼。
“……”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億點點厚。
弗麗嘉的房門在身後合攏,霧莎荷缈鳶扶着賀裏無虞走到沙發前,将她放在沙發上,“你在這躺一會,我去樓下買點縫合針和藥品。”
賀裏無虞點頭,乖巧地看着她離開。
霧莎荷缈鳶開門出去,過了一會拿着一個小箱子進來。
她把箱子放在沙發前的圓桌上,按亮臺燈,走到窗前解開窗簾,全部拉起,然後搬了個圓凳放在沙發前,看着賀裏無虞道:“你身上的衣服破的沒法穿了,先脫下來,這樣傷口也好處理。我已經和樓下的服務生打過招呼了,等會她們會送全新的衣服上來。”
賀裏無虞看了眼桌上的藥箱,想到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衆所周知,她是一個窮神。
所以,“這個藥箱和等會的衣服一共要多少錢?”
她可還記得在這個十幕旅店住一晚都要3000金幣的可怕事實!
比起命,錢當然同樣重要!
霧莎荷缈鳶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句話消除她的擔心,“不多,一共也就九千金幣,錢我已經付了。”
“九千!?兩套衣服和一個藥箱竟然要九千?”
怎麽不去搶呢!
賀裏無虞吓得直起身來,扯動身上的傷口,疼得大腦直接短路。
霧莎荷缈鳶深知這個窮神在金錢方面貧瘠的想象力,朝她眨了眨美眸,“對呀,就是九千。”她拿起一個衣簍放在沙發旁,“你脫下來的衣服放這,我去衛生間換。”
“哦好。”霧莎荷缈鳶不和她談錢的問題,這讓賀裏無虞直接啞火,乖巧地點頭應好。
她坐在沙發上,将黑色風衣脫掉,貼身的半透明薄衫也撕掉扔進衣簍,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內衣。
霧莎荷缈鳶轉身去衛生間,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黑色浴袍,烏黑的長發慵懶地挽在腦後,幾縷性感發絲垂在白嫩的耳邊,增添了幾絲旁人難以窺見的絕妙風情。
她看見賀裏無虞半裸着上身正在艱難地彎着受傷的腰脫鞋襪,快步走過去,長指壓住她的肩膀,“你躺下,我來幫你脫。”
“不用了,我自己來。”賀裏無虞哪好意思讓人類國家的高貴女皇幫她脫鞋。
正所謂身份有別。
她們一個只是打工神,一個才是真正的老板!
但按住她肩膀的手不容撼動,賀裏無虞只能直挺挺地躺下,她在霧莎荷缈鳶面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重點是她也不想反抗。
她躺下的時候順手拿了個枕頭枕在腦後,但霧莎荷缈鳶眼疾手快地将手裏的毛巾塞在她腦袋下,提醒道:“把濕頭發擦一擦。”
她拿在手裏的另一條黑色浴袍擱在沙發背上,顯然是給賀裏無虞準備的。
霧莎荷缈鳶站在沙發邊彎腰,給她脫掉鞋襪,又去解她緊實纖腰上的黑色皮帶。
一只微涼的手抓住了她的手,霧莎荷缈鳶擡眼對上一雙大海般藍色的眸子,對方聲音平靜道:“我自己來。”
清澈的藍色瞳孔倒映着霧莎荷缈鳶的精致面孔,她目光滑過賀裏無虞的臉,脖頸,胸膛和平坦結實的小腹,心裏的欲|望漸漸湧上來,但她克制地垂下目光,點了點頭,看着賀裏無虞白皙修長的手指熟練地解開皮帶,拉下拉鏈。
“接下來我來吧,方便點。”霧莎荷缈鳶伸手拉住她褲腰的兩邊把褲子扯下來,扯到右小腿的傷口,快速看了賀裏無虞一眼,“有點痛,忍忍。”
她動作麻利地将褲子拉到底,但還是扯到了右腿的傷口。
賀裏無虞木着一張臉,催眠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一切都是自我欺騙,實則痛死了。
霧莎荷缈鳶坐在沙發邊緣,打開藥箱放在圓凳上,從裏面拿出消毒藥水和棉球先給賀裏無虞身上的傷口消毒,然後拿出縫合針熟練地給傷口進行縫合。
賀裏無虞雖然是死神,但對疼痛并不免疫,真疼起來也是龇牙咧嘴。
但今天面對霧莎荷缈鳶卻不喊疼,一直憋着,木着一張精雕細刻的臉,眼睛一動不動地望着天花板。
霧莎荷缈鳶看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傷疤,一邊縫合一邊瞥了她一眼,問道:“你之前受過傷嗎?”
“受過傷。”
“我看你身上沒有留下疤痕?但你應該也沒有錢用祛疤藥,祛疤藥都很貴。”霧莎荷缈鳶用過祛疤藥,因此她确信賀裏無虞那點工資根本用不起。
“我現在跟你說話的話,不會讓你分心吧?不會縫歪吧?會的話我就不說了。”賀裏無虞慢吞吞地道。
“……”原來是不相信她的縫合手藝!真是個不通風情的家夥!
賀裏無虞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破壞了氣氛,低聲慶幸道:“我的皮膚不容易留疤。本來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我也擔心過這個,但後來發現身上的傷好了之後沒有留下任何疤痕,我還因此開心了好久。不然不知道得存多久的工資才買得起那麽貴的祛疤藥。”
霧莎荷缈鳶的手突然一抖。
縫合針已經穿進傷口的肉裏,賀裏無虞甚至都感受到了針在肉裏抖動,她吓得屏住了呼吸,捏着嗓子不想驚到霧莎荷缈鳶但又想提醒她,“你不要抖,我害怕。”
霧莎荷缈鳶意識到自己失态,快速眨了下眼睛,利落穿線,很快就将她手臂的刺傷縫好。
“你說你是不留疤體質?”霧莎荷缈鳶調整了一下坐姿,低頭去縫合她腰上的那道大傷口。
“對。”賀裏無虞一動都不敢動,就怕霧莎荷缈鳶給她紮錯地方了。
“你受傷後的耐受力是不是很強?”霧莎荷缈鳶聲音很輕地問出這句話。
“什麽叫受傷後的耐受力?”
“就是你和同類的人或神受到同樣數量和位置的傷害,你能堅持或者說存活的時間比較久。”霧莎荷缈鳶解釋道。
她垂着長長的睫毛,看不見她的目光,但賀裏無虞還是僵硬着脖子轉動眼珠子掃了她一眼。
賀裏無虞思考了一下,“我還沒遇到過你舉例的那種情況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但我确實在受傷後能撐很久,不會因為受傷就快速虛弱。”
腰上的傷口很深很長,像一條可怕的蜈蚣攀附在潔白的腰上,霧莎荷缈鳶縫合到一半,停頓了一秒,這一秒內她的睫毛突然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不敢相信心裏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但心中的懷疑如一個巨大的雪球越滾越大,讓她大腦一片混亂。
她放下縫合針,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背對着賀裏無虞拿着水杯。
“怎麽了?縫好了?”她支起頭一看,差點暈過去,腰部的傷口才縫到一半,縫合線從肉裏穿出來,縫合針就擱在她肚子上。
這是半路撂挑子了?
賀裏無虞心驚膽戰,傷口處理得這麽不三不四可怎麽辦?要不花錢叫個醫生?
“那個……你縫不動了的話,能幫我叫個醫生麽?我付錢。這傷口縫到一半,有點不太雅觀。”賀裏無虞小心翼翼地說道,她看不出來霧莎荷缈鳶現在是個什麽情緒,如果惹惱了她可就糟糕了。
這就是打工神的難處!
“我只是有點口渴,喝口水。”霧莎荷缈鳶放下杯子,轉頭朝她嫣然一笑。
但她杯子裏的水明明一口都沒喝,她只是借由這個動作平複一下紛亂的心情,讓理智回籠。
“哦好。”
沒事就好。
霧莎荷缈鳶重新坐回沙發,低頭繼續縫合,露出一截白皙性感的脖子,襯得黑發漆黑如墨。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成為死神的嗎?”霧莎荷缈鳶語氣溫柔,好似只是因為太過無聊而随口一問。
“不記得。”賀裏無虞回答的很快,“我沒有成為死神的瞬間以及成為死神之前的記憶。”
“那你是怎麽成為死神的?”
“……”賀裏無虞尴尬了一瞬,“真是個好問題!”
幾個問題的時間,腰部的傷口已經縫好了,還有最後一處小腿。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并不尴尬。
賀裏無虞一連被霧莎荷缈鳶的幾個問題問倒,這事若擱在以前的她身上,她自然不在乎,所有過去的,忘記的,順其自然就好。
但現在她卻希望霧莎荷缈鳶的每一個問題她都能準确地回答上來,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
人是由記憶組成,沒有記憶的賀裏無虞還是賀裏無虞嗎?
或者說沒有記憶的她叫賀裏無虞,那有記憶的她又叫什麽?
腿上的最後一處傷口也縫好了,霧莎荷缈鳶收起針線,拿出藥水給她上藥,傷口在藥水的刺激下火辣辣的疼,疼得賀裏無虞神經抽搐。
她知道自己沒那麽容易死,還頭頂死神的頭銜,一時覺得自己這麽怕疼簡直矯情。
不過,作為一個擁有七情六欲的女神,怕疼也在大衆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霧莎荷缈鳶給她上完藥,包紮完傷口,擦了擦手,将藥箱整理好,拿過沙發背上的浴袍遞給她,“穿上。”
賀裏無虞動作小心地穿上浴袍,沒有扯到傷口,然後又躺回沙發。
大雨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更加沉悶的‘吧嗒吧嗒’的聲音,瓢潑大雨嘩嘩嘩地砸在玻璃上。
房間裏的臺燈和壁燈都亮着,明明還沒到傍晚,空氣裏卻有一種雨季深夜的慵懶氛圍。
賀裏無虞枕着毛巾,用完好的左手擦着濕潤的金發,目光關注着坐在沙發邊緣的霧莎荷缈鳶。
然後看見她開口了。
“你知道像你這樣兼顧不留疤和受傷後耐受力超強的體質的出現概率是多少嗎?”
賀裏無虞算術不太好,不明白她是想表達概率低還是高,想了想猜道:“萬分之一?”
霧莎荷缈鳶看着她搖了搖頭,目光望進她瞳孔深處,低沉道:“不,你是唯一一個。”
“……那我還挺幸運。”賀裏無虞笑了一下。
霧莎荷缈鳶卻看着她不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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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